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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復仇之孤女不好惹》74.第74章
  第74章

  說話間,雲橋帶人來給幾位小姐上茶了,雲橋也是和幾位小姐自幼相熟的,自然知道各位小姐的喜好。

  “泠姐姐這裡的茶就是好。”三房俞孜抿了一口,笑眯眯的說到。俞孜年紀還小,圓圓的小臉上擠出了兩個可愛的小酒窩,一身鵝黃,十分活潑可愛。

  “馬屁精”俞筱嘟囔了一句,俞筱坐在榻上靠著小幾,瞧著其他人圍坐在桌邊和慕晴泠說話,心裡十分不高興。她本不欲來,要不是剛才在老太太那裡,大家都說要來,就她不來的話,怕老太太不高興,她才不願意進慕晴泠的院子呢。

  她和慕晴泠年紀相仿,只差了一兩個月,在慕晴泠來府裡之前,因為二房得勢,她在諸姐妹中一直是數一數二的,結果慕晴泠來了,就養在老太太院子裡,將她們所有人都壓了過去。

  前些時候她剛剛及笄,盛大的及笄禮讓她得意極了,結果這才幾天,慕晴泠就回來了,還給所有人都送了厚禮,一下子就讓眾人把她的及笄禮忘在腦後,這讓俞筱如何不惱火。

  “泠姐姐,這是我自己打的絡子,送給姐姐。”二房庶女俞敉年紀最小,怯怯的遞出一個絡子。

  眾姐妹昨日都收了慕晴泠的禮,今日自然也要回禮。倒不是什麽稀罕物,不過是一些自己所做的字畫針線。俞敉拿出這個絡子,也不算失禮。

  許氏在整個府裡都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更不用說關上門來自己過日子了。俞敉跟著她娘自小就在許氏手底下討生活,年紀輕輕就被磋磨成了一副怯懦膽小的模樣。

  “你泠姐姐要什麽沒有,要你那個破絡子獻殷勤。”俞筱眼見俞敉居然敢向慕晴泠獻殷勤,忍不住出言譏諷道。

  俞敉一聽俞筱說話了,被嚇得一縮肩。咬著唇不敢作聲。

  “筱兒說的是,咱們這樣的人家,要什麽沒有,難得的是姐妹們的一點兒心意,敉妹妹親手做的,禮輕情意重。泠兒妹妹喜歡就好。”俞玫性子溫柔、又有長姐風范,見俞敉被自己嫡姐嚇得手足無措,忙開口道。

  慕晴泠也不欲與俞筱歪纏,接了俞敉的絡子,柔聲說道,“謝謝敉妹妹,我很喜歡這個絡子,很漂亮。看著手法新奇,不像是咱們平常打的,敉妹妹有心了。”

  俞筱一見這,更加生氣,又瞧著慕晴泠房裡從桌椅板凳到金玉古董,色色最佳,房裡服侍的下人比她們都多,想到母親說的話,忍不住心思翻轉。

  “我不過是玩笑兩聲,怎麽大家還當真了不成,瞧瞧這房裡的鋪陳,就知道泠妹妹什麽都不缺了,咱們除了送點針線絡子,還能送些什麽。”俞筱拿繡帕捂了嘴角笑說道,好似剛才的譏諷只是大家的錯覺似的。

  “說起來,泠兒妹妹也是可憐,慕姑父這一去,偌大的慕家就只有泠妹妹一個人了。”俞筱說著說著,還拿繡帕拭了拭乾乾的眼角。

  慕晴泠瞧著俞筱這幅裝模作樣的虛偽樣子就煩,奈何大家都看著,也不好給俞筱甩臉色。以前不知道,如今一看,俞筱倒是把許氏這點變臉的功夫學了個十成十。

  “昨兒瞧泠妹妹帶了許多的人回來,聽說還有好幾大車的行李,說起來泠妹妹一個嬌滴滴的大小姐,從沒管過這些,可千萬要小心別被下人蒙騙了,畢竟這些事咱們也不懂,尤其是外面的莊子鋪子,最好還是找個素日裡管事的幫妹妹你管著。免得有些刁鑽下人生了異心,欺上瞞下中飽私囊!”俞筱擲地有聲地說道,至於這素日裡管事的,整個靖勇公府都是她娘許氏在管,舍她其誰呢?

  慕晴泠知道許氏不會輕易放棄慕氏家財,只是她萬萬沒想到許氏會讓俞筱來跟她說這個,慕晴泠連反駁俞筱的興致都沒有,隻柔柔的說一句,“謝謝筱姐姐關心。”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俞筱碰了個軟釘子,還想在說什麽,見勢不對的俞玫趕緊把話題岔開了,一直到慕晴泠送她們出門,俞筱也沒機會再說些什麽。

  不過俞筱折了戟,不代表許氏就放棄了,歇過晌午之後,就聽外面的人傳許氏親自來了。

  許氏來的時候,慕晴泠正坐在榻上,小幾上放著筆墨紙硯,慕晴泠正準備抄寫經文,聽見許氏來了,連忙準備起身相迎,不論如何,許氏是長輩,在這個喉舌如刀的世道,她可不希望傳出慕氏女不知禮數、不敬長輩的話。

  可許氏還沒等她起身,就撲了過來,將她按在原地,自個兒也坐下,摟著她一聲聲的喚著心肝兒。

  “叫舅母看看,咱們泠兒可是受苦了,早知如此,當時我說什麽也得跟著你一起回去,你瞧瞧,在京中的時候還跟個雪團子似的招人憐愛,如今不過回去了大半年,竟清瘦了這麽多!”許氏可比俞筱厲害多了,豆大的淚珠順著眼角就流了下來,好似真是為這個外甥女傷心不已似的。

  慕晴泠心中一陣惡心,不知道的還真要被許氏這副模樣感動呢。

  “舅母的心,泠兒明白,只是舅母畢竟管著府裡這麽一大攤事,哪兒能說走就走啊。再說了,文遠表哥一路上對晴泠照顧有加,這點苦累不算什麽的。”

  慕晴泠輕言細語地說道:“舅母疼愛晴泠,晴泠銘記在心。舅母放心,有朝一日,泠兒一定會好好報答舅母的心意的。”慕晴泠嘴角噙著笑,仍是溫溫柔柔的模樣。

  許氏心裡卻是一跳,她聽著慕晴泠這話,總覺得陰嗖嗖地,似乎意有所指。不知是自己想多了,還是慕晴泠真的別有他意?許氏將所有事捋了一遍,覺得沒露什麽什麽破綻,又仔細打量了慕晴泠,見她還是一副恭順孝敬地模樣,眼中濡慕未減,暗道自己想多了。

  “泠兒明白就好,不過泠兒放心,既然回來了,以後一切都有舅母呢。泠兒隻管和以前一樣,什麽都不用管,做一個無憂無慮的大小姐就成。”許氏拍了拍慕晴泠的手,一副滿心滿意為慕晴泠打算的模樣。

  “多謝舅母,泠兒知道,舅母是最疼泠兒的人了。”慕晴泠順勢謝道,許氏今天為何而來,她心知肚明。她就要看看,許氏要怎麽把心中那些妄念說出來。所以樂得和許氏打太極演戲。

  你演我也演,看誰先沉不住氣!

  “傻孩子,舅母不疼你疼誰呢?”許氏一副慈悲模樣,“泠兒放心,回到府上,萬事有舅母給你做主。府上若誰不盡心,惹你生氣了,也隻管告訴舅母!至於你帶回來的那些人……”

  許氏頓了頓,說道:“雖說是你父母生前服侍的老人,你念著舊情,可也不要太縱著他們了。你還小,不知這世上人心險惡。”

  我真是太知道什麽叫人心險惡了。慕晴泠瞧著許氏那副好舅母的模樣,忍不住想到。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你素日不在杭州,那些個下人奴才少不得欺你年幼又不知家事,做些監守自盜的事。這樣吧,你將你這裡的帳冊一並交給舅母,舅母管了府上多年,這點眼力還是有的。有舅母幫你看著,看誰敢欺負我們泠兒,動那些烏七八糟的歪心思!”

  慕晴泠心道,來了,兜兜轉轉,總算說道正題上了。

  “舅母的好意泠兒心領了,不過舅母放心,東西清點入庫的時候,都有專人看著。登記造冊之後我讓人核對過了。父親生前本就一心安居杭州,京中已經沒有什麽產業。如今到我手中的,也不過就是些死物。舅母放心,晴泠這點還是懂的。舅母管著府上這麽一大攤子事兒本就累神了,若晴泠再不懂事,還拿我這點兒雞毛蒜皮的事兒來煩舅母,就是晴泠的不是了。”慕晴泠隻管撿著為許氏著想的話說。

  “你這孩子,難不成還信不過舅母了不成?”許氏乾笑兩聲,心道這慕晴泠這時候怎麽如此死心眼兒,誰要你替我著想了?!

  “你且放心吧,舅母就是替你盯著點帳冊,免得有小人從中作梗。日後你出嫁,那些東西一份都不會少咱們泠兒的。”許氏樂呵呵地笑道,心中卻冷然。她費盡心機要將慕晴泠攥在手裡,不也就是為了讓她“平平安安”活到出嫁嗎?

  慕晴泠見許氏拿舅母的身份說事,忍不住想到,若是前世,她小姑娘家家的,臉皮薄,哪怕為了以示對許氏這位舅母的信任,慕晴泠也會如了她的意。

  “舅母就知道取笑泠兒!”慕晴泠偏過頭去,做出一副羞惱模樣。“泠兒可比筱姐姐小幾個月呢,要說嫁妝,舅母也該先去跟筱姐姐說去!筱姐姐可及笄了!”

  許氏嘴角抽了抽,心道誰要跟你說嫁妝了!正欲開口講話題拉回來,慕晴泠就又道:“舅母,說起來我這兩日才回府,有些忙亂,如今一想,我還沒去看過文達表哥呢,文達表哥可好些了?”

  俞文達就是這段時間許氏心中的一根刺,碰一下就疼,慕晴泠自然知道以許氏的性子,俞文達被當眾氣得吐血,這個坎兒怎麽著都不會這麽快過去。所以她偏撿著許氏的痛處踩。

  果然,問起俞文達,許氏臉色冷了一瞬,隨即又撐起那副和藹模樣,抹起了眼淚道:“嗨,你文達表哥心氣兒高,此番一個不順,心中鬱結難舒,便病了些時日。不過不用擔心,這幾日聽大夫說已經快大好了,等他好了,我再帶你去看他。”

  “文達表哥在國子監進學多年,如今文安都中了秀才,想必文達表哥也不會耗太長的。舅母,你多勸勸文達表哥,讓他放寬了心。”慕晴泠一副真心勸慰許氏和俞文達的模樣,說出來的話卻無異於在這兩人心口插刀子。

  二房素日是看不起三房的,覺得俞恩平一個庶子,柳氏又是商戶出身,跟府裡的下人都沒什麽兩樣了。如今慕晴泠口口聲聲將俞文達與俞文安相提並論,許氏恨得牙根兒癢癢,卻又不能發作。

  慕晴泠頓了頓,給許氏奉了茶,自己也端起茶杯飲了一口,趕在許氏之前開口道:“對了舅母,怎麽我這兩日也沒見著文敏?以前他是最愛找我一起玩兒的了,怎麽這兩日到處見不到人?”

  許氏笑道:“他們男孩子哪兒能跟你們女孩兒一樣,成日裡沒個定數?如今文安都中了秀才了,文敏還一天到晚瞎玩兒,看著不像話。我正拘著他讀書呢,不求他才富五車,可也不能不學無術不是?”

  許氏說得倒好聽,其實就是怕俞文敏一見了慕晴泠,好不容易被她轉圜的心思又撲到慕晴泠身上了。所以這幾日借著讀書的由頭,將俞文敏拘在屋裡。

  如今俞恩祥與袁家關系日益親近,她可不想俞文敏自毀長城,生出些什麽事端。不過說到俞文敏,許氏心念一轉,又道:“我的兒,你與文敏兩小無猜,這樣的情分當真是難能可貴。他日我的兒媳若能同你一般聰慧可人,善解人意。我可就享福咯。”

  慕晴泠不禁感歎,難怪前世的她看不出許氏的蛇蠍心腸,這許氏實在是做戲的高手,瞧她這樣,好似在老太太每每提及她和文敏的婚事的時候,推三阻四、顧左右而言他的不是她許氏,而是別人似的。

  如今說這話又是什麽意思?暗示她趕緊善解人意地將帳冊悉數奉上?慕晴泠心中冷笑一聲,面上卻低下頭,羞羞怯怯地笑了笑。

  許氏到底也沒能如願,不管她說什麽,慕晴泠都絕不松口,隻管裝傻充愣,顧左右而言他。有本事你直接開口直說,你眼熱我慕家家財,要把帳冊要過去管。

  許氏拉著慕晴泠,說了個口乾舌燥卻還沒達到目的,等回了自己院子自然又是好一頓發作。

  不過許氏雖然生氣,卻還不算急,畢竟慕晴泠連人帶東西的進了靖勇公府,還能不能出去,得她這位掌家太太說了算。

  許氏現在心頭第一記得的事,可是俞文安,她絕不允許俞文安入國子監搶了她的文達的風頭。

  這日,許氏本在屋裡午睡,徐媽媽匆匆忙忙地從外面進來,走到許氏近前,伏在她耳邊悄聲說了一長串話。

  “你確定?”許氏聽了徐媽媽的回話,忍不住驚訝地問道。

  “這老奴也只是聽說,倒不敢說十分確定,只是如今都在這麽傳就是了。”徐媽媽有些遲疑的回道。

  “你詳細說說。”許氏想了想,覺得好似抓住了什麽似的。

  “是,咱們的人奉太太的命令去找文安少爺的把柄,可文安少爺平日裡也就府裡書院來回跑,偶爾再去去柳家。這府裡都在太太的掌握之下,要是有什麽,咱們早就知道了。所以老奴就把注意力著重放在書院裡了。我家那口子親自和書院裡的人結交,帶著他們吃吃喝喝,還從鋪子裡挑了一些貴重之物貴重之物送給他們,就想著從他們嘴裡套出些什麽。”當然,也順便從鋪子裡拿了些東西做辛苦費這種事就不用讓太太知道了。

  “我家那口子常和那些學子來往,就聽他們說,這屆鄉試有人替考。聽說是那替考的學子自己酒後說出來的,說自己收了達官貴人家的錢財,替那家的小子考試。”徐媽媽將自己知道的一一說了出來。

  “替考,達官貴人,錢財……”許氏將這幾句話來來回回的念叨。

  “你上次說,書院裡有個學子對俞文安不滿,說是因為俞文安是靖勇公府的公子,平日裡先生才給他評的高分,實際上俞文安的學識根本比不上自己,那個學子多大年紀,什麽模樣?”許氏問道。

  徐媽媽想了想,說道;“好像是二十七八的樣子,不過書生文弱,瞧著倒是挺顯小的。”

  許氏忍不住勾了勾嘴角,真是天助我也,“附耳過來。”許氏將計劃詳詳細細的吩咐給徐媽媽。

  徐媽媽聽完真是心驚肉跳,瞧了一眼許氏,忙低頭應道:“是!”

  “需要什麽,都從帳上支,別小氣,務必要將事情辦得妥妥帖帖。”聽得許氏這話,徐媽媽忍不住喜笑顏開,這當中大有可為之處啊。

  留客居

  “你說這是真的,這麽猖狂?”

  “當然是真的,你還不相信我嗎?”

  “這真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咱們這些人寒窗苦讀這麽些年,還不如人家達官貴人家的公子哥花點錢。世風日下!當真是世風日下!”

  “誰說不是呢,替考,你我這樣的窮學子,也只有替別人考的份咯!出人頭地,想都別想!”

  柳鈞楠剛進大堂,就聽見大堂裡一桌儒生正在議論紛紛,待細細聽了幾句,柳鈞楠直覺不好。大庭廣眾之下,寫幾個儒生又沒有刻意低調,反倒有種非要讓大家夥都知道的意思。留客居人來人往,這怕已經傳開了吧?

  柳鈞楠繞到後堂,將掌櫃招了過來,“今日大堂裡那些儒生的話,最近說的人多嗎?”

  能當掌櫃的,都是人精,一聽就知道自家少爺的意思,連忙恭敬回道:“近日來,這來來往往的客人確實常常說這些,聽說是鄉試。”

  鄉試,文安也是這科鄉試,但願不要出什麽事才好。柳鈞楠想了想,還是命人給俞文安送了道口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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