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想到要這樣做，就沒想過後果。

  他隻想要盡快和她在一起，其它什麽都沒辦法去考慮了。

  雪楠翻過身來，盯著榆桑寧的雙眼：“她，是誰？”榆桑寧也看著雪楠。

  他似乎醞釀了很久，也掙扎了很久，才回答：“我媽媽。”

  一切都了然了。

  和雪楠猜想的一樣。

  果然……可以這樣要挾榆桑寧的人，除了他媽媽，再沒有別的人了。

  “到底是怎麽回事？”雪楠重新坐了起來。“我需要你好好的對我解釋。”

  “我原本也這樣打算的。”

  真正說出口了，榆桑寧倒也覺得輕松了許多。

  “我媽媽她……她其實一直都潛伏在榆家在海外投資的研究所裡。”

  “就是上次我去找你的地方嗎？”雪楠問。

  榆桑寧點頭：“就是那裡。”

  “那麽……榆家的人都沒有發現？”雪楠覺得有些不敢相信。

  榆桑寧搖頭：“並沒有，她整過容了，完全不一樣的容貌了，甚至連聲帶了整了。”

  雪楠不由得微張嘴。

  她想起了上次去美國找榆桑寧的時候，坐在他車裡副駕駛室的那個女人。

  “是她嗎？”她問。

  “是。”榆桑寧歎口氣，“她沒真的想過要傷害你，她只是……”

  這話他自己說著都覺得很沒有信服力。

  “那她為什麽一定要分開我們？”雪楠問。

  “大概只是想要考驗一下我們吧。”榆桑寧說道，“她給我承諾，如果兩年之後，你和我都沒有新的愛人，還在為對方堅守的話，就讓我和你在一起。在這之前，為了防止我們重新在一起，她才給你注射了那種藥物。兩年的時間，你正好可以把它慢慢代謝掉。她對我的威脅也沒有作用了。”

  “是因為之前，榆家給她的傷害，讓她不相信愛情嗎？”雪楠問榆桑寧。

  “大概是吧。”榆桑寧苦笑，“她性格表面還是那樣，但我還是覺得她變得很厲害。”

  “她給你注射了改變基因的藥物，你……”雪楠遲疑地看著榆桑寧。

  “原則上是那樣的，”榆桑寧握住了雪楠的手，“但是實際上，你覺得，我有變化嗎？愛情這種東西，可能確實和激素有關，但是兩人的相處和累積的依戀，怎麽可能因為一點藥物作用而消失呢？”

  他只是和正常人一樣，擁有了一些感知能力，並不是被除掉了對雪楠的感情啊。

  “其實……還是有變化的。”雪楠忍不住回答。

  見榆桑寧的神情很明顯變得緊張了。

  她忍不住莞爾：“變得更黏人了。”

  榆桑寧幾乎要栽倒：“說話能不能別大喘氣的！”

  他說著像是懲罰似的捏著雪楠的臉：“所以，你現在可以理解我為什麽不敢讓你出去吧？華小姐手段很通天的，你出去我怕你會被衛星拍到，送你回去也難逃她的眼睛。如果她給你注射藥物的話……”

  “如果她真的那樣做，你要怎麽辦？”雪楠的臉色有些沉了。

  這是一個類似於我和你媽媽掉水裡，你救誰的……升級版。

  不管榆桑寧是什麽樣的答案，或許都是錯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