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霧彌漫,清冽的寒風帶著深深的涼意,撲面而來,冷得叫人直打顫。
世紀花園小區涼亭裡,坐著一個隻穿了薄夾克,戴著墨鏡,手拿拐仗的男人。
他刮了胡子,頭上也沒有戴帽子,額頭的碎發有點長,遮住了那雙沒什麽溫度的細長鳳眸,高.挺的鼻梁下,菲薄的雙.唇緊抿成線,下顎的弧度,凌厲又峻冷。
那是一張淡漠而孤傲的臉,英俊得令人發指。
黑色長褲包裹著兩條纖長筆直的雙.腿,即便不是昂貴精的布料精致的剪裁,但他本身清冽矜貴的氣質,也會讓人覺得他就是天生的貴公子。
有不少晨練的老太太老大.爺,都被他吸引,忍不住朝他看去。
他如尊靜默的雕塑,細長雙眸一直凝望著遠方,清冷幽沉。
寧初上班前,將車開到了這邊。
也許是她運氣好,一進小區,就看到了獨自坐在涼亭木凳上的男人。
她站在涼亭外,離他大概三米遠的距離。
白.皙的瓜子臉縮在大紅圍巾裡,卷曲的長發披散在肩頭,顯得五官更加精致小巧。
那雙蒙著一層濕霧的杏眸,一眨不眨的望著涼亭裡的男人。
他看了遠方多久,她就看了他多久。
他性子本就內斂深沉,如今更是波瀾不驚,仿佛一個沒有生氣的幽靈。
沒有什麽能激起他的情緒。
她不清楚,他如今對她,究竟是怎樣一個態度。
單從昨天來看,他好像是厭惡和冷漠的。
許是站得久了,盡管穿了齊踝羽絨服,寧初還是覺得冷。
她看著穿著單薄,好似一點不畏懼寒冬的男人,取下脖間的圍巾,想上前圍在他脖子上。
突然間,一個披著貂皮大衣,下.身一條包臋皮裙的女人越過寧初,走進了涼亭。
濃鬱的香水味飄來鼻尖,寧初不動聲色的擰了擰眉。
女人徑直走到坐在涼亭裡一動不動的男人身前。
寧初注意到,女人有著一張不錯的臉蛋,化了濃妝,胸高聳,腿纖長,走路時腰胯左右擺動,很是風騒。
女人抬起一隻手,搭在了男人肩膀上,笑得妖.嬈,“帥哥,我觀察你好幾天了,你每天早上都會一個人坐在這裡發呆,是不是寂寞了?”
寧初頓在原地。
垂在身側的指尖,情不自禁的緊縮。
真是會招蜂引蝶啊,坐在那裡,都能勾.引到女人。
寧初沒有上前,因為她想看看,他還是不是和以前一樣,不喜歡別的女人碰他。
一秒,兩秒,十秒過去。
他依舊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女人見他不推開她,膽子越發大了起來。
塗著鮮紅指甲的手,甚至朝男人胸膛上撫去。
寧初的面色,漸漸冷了下來。
他眼睛看不到了,但連感覺都沒有了嗎?
怎麽可以隨隨便便讓女人摸?
就在女人慢慢朝他小腹撫去,準備探進他皮帶裡時,他突然伸手,將女人手腕扣住。
用力一甩。
女人被他無情的推到了地上。
“我對風塵女子沒興趣,滾!”他薄冷的唇裡吐出傷人自尊的字眼。
女人看著他冷酷,卻異常英挺的面孔,剛想說點什麽,卻發現他身邊擱著一根拐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