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泠的個性,無疑是冷靜、犀利、一針見血的。
她從小的生活環境,讓她懂得權橫利弊,愛憎分明。
如果找到寧初,她真被伯尼給糟蹋了,她也會加入揍他的行列。
如果他沒有侵犯寧初,而是演了場戲,那麽容瑾言之前的努力就會白費。
陷入了伯尼的圈套。
不值得。
容瑾言被黛泠強行拉出了廚房。
“我們先回你宿舍看看。”
容瑾言緊抿著菲薄的雙.唇,身體裡的肌肉線條緊繃著,猶如暗夜裡的獸,強悍、危險。
他握緊拳頭朝伯尼揮了揮,“要是你真碰了她,我會將你碎屍萬段!”
伯尼朝腹下揉了揉,笑得有點邪氣和挑釁,“我就是碰了他,來揍我啊!”
容瑾言又要朝伯尼走去,黛泠連忙將他拉住,冷聲喝道,“先去找寧初。”
容瑾言和黛泠推開宿舍門時,浴.室門剛好打開,穿著容瑾言在俱樂部黑色T恤的寧初從裡面走了出來。
長發濕漉漉的還在滴著水。
看到站在門口的容瑾言還有黛泠,寧初愣了愣,尤其是容瑾言身上帶著一股凜冽的寒意。
“你們……”寧初話還沒說完,容瑾言就大步朝她走來,長臂一伸,直接將她抱進了懷裡。
寧初的鼻尖,撞到了男人英挺的肩膀,有些澀痛,腦袋被他緊按在懷裡,她喘不過氣來。
身子掙了掙,艱難的從他懷裡抬起頭,“怎麽了?”
黛泠識趣的退出房間,替兩人將房門關上。
容瑾言松開寧初後,直接掀開寧初穿在身上顯得寬大的T恤。
寧初裡面什麽都沒穿,被他一掀,她嚇得連忙拍開他的手。
“你做什麽?”
容瑾言沒有在她雪白的身上看到伯尼留下的痕跡,他松了口氣,但想到廚房裡的氣味和她衣服上的那塊布料,劍眉又緊皺了起來,“伯尼他……”
寧初身子倏地一僵。
垂下眼斂,她抿抿唇,“你知道了?”
容瑾言瞳眸縮了縮,重新將她抱進懷裡,聲音低沉喑啞,“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我現在就去廢了那個禽-獸。”
寧初眨了眨眼,從他懷裡抬起頭,不解的看著他,“廢了他?”
“他強了你。”容瑾言陰沉著臉,咬牙切齒。
“啊?”寧初從容瑾言懷裡退開,看到他陰沉帶著濃濃殺氣的樣子,哭笑不得,“你以為我被那個男人強了?”
沒錯,她是差點被佔了便宜,但她經歷了那麽多事,怎麽可能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他是撕了我一塊衣服,但沒有碰到我。”
“廚房裡有那種味道。”容瑾言扣住寧初削瘦的肩膀,緊皺著劍眉,“寧初,不用怕,我們一起經歷了那麽多事……”
寧初打斷男人未說完的話,“我沒有被他碰到。我給他聞了點銷.魂香,那種香會讓他出現幻覺,以為跟人魚.水之歡,其實就像做春-夢一樣,只有他自己樂不思蜀。”
“所以,他真的沒碰你?”
“都說沒有了,你不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