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初看著從包裡滾落出來的物品,連忙彎腰去撿。
容瑾言也在同一時間彎下了腰。
寧初將照片,手機放進包裡的同時,容瑾言撿起了藥瓶和鑰匙。
藥瓶上沒有包裝,他打開看了眼,裡面放了半瓶白色的藥丸。
他劍眉皺了皺,悄悄拿出一粒藥放心掌心裡,看向寧初的眸色深沉了幾許,“這是什麽藥?”
寧初不想告訴容瑾言她最近在吃抑鬱方面的藥。
不想被他同情,也不想被他看不起。
從他手中搶過藥瓶,她塞進包裡,“沒什麽,維生素而已。”
住在公寓對面的鄰居從電梯走了出來,看到容瑾言,先是一愣,又看了眼臉色微微發白的寧初,關心的問,“寧小姐,你沒事吧?”
鄰居是位中年大叔,名校教授,溫文爾雅,寧初和他接觸不多,作為鄰裡,只是偶爾碰面時打聲招呼。
再正常不過的關系。
本就受了顧灝霆刺激面色陰鬱的男人,見到又有一位雖然年紀大點,但長相氣質都不錯的男人主動關心寧初,幽深的鳳眸裡當即蘊染出詭異的暗色風暴。
不待寧初說什麽,修長的手臂就將她牢牢摟進懷裡。
低頭,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攫住了寧初準備說話的紅唇。
霸道又強勢的宣告著自己的主權。
周圍空氣的溫度,都被他這個吻拉高了。
主宰這個吻的男人,好似沒有覺察到第三個人的存在。
寧初想將容瑾言踹飛到太平洋的心都有了。
人家鄰居是教授,又比她大兩輪,不知道他在計較個什麽勁。
當真以為她是個香餑餑,是個男人見著她,都會喜歡嗎?
教授見寧初臉色嫣色,眼中還覆著一層水意,瞬間明白她和親吻她的男人是認識的,沒有再多停留,開了對面的門,迅速消失在他們視線。
門被關上的一瞬,容瑾言也松開了寧初。
寧初抬起腳就朝他踹去。
他往邊上一躲,避開了她帶著怒氣的腳。
拿著鑰匙往鎖孔裡一插,打開門,輕車熟路的進了屋。
寧初極其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沒見過這麽沒有羞恥心又厚臉皮的人。
到底這裡是她的家還是他的家?
寧初進門後,沒有再理會容瑾言,蹬蹬蹬的跑進了臥室。
將門反鎖上。
容瑾言獨自站在客廳,他朝臥室緊閉的房門看了眼,沒有去敲門。
拿出手機,給衛深打了個電話。
半個小時後,衛深到了公寓門口,容瑾言將手心裡那粒白色藥片交給他,“明天拿去醫院化驗下,看看這是什麽藥?”
“好的。”見容瑾言面色不太好,衛深小心翼翼的問,“來B市前,你不是說跟寧初和好了嗎?”
容瑾言修長的劍眉微挑,“怎麽,我現在看起來沒有跟她和好?”
“你現在明顯就是沒有吃到肉蔫兒吧唧的樣子啊!”
真是風水輪流轉啊,以前他跟寧初好時,衛深只有受刺激的份。他去了中東一趟,回來便得知這家夥竟跟秋歌好上了,兩人甚至都已經同居一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