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言目光幽幽沉沉的看著寧初。
她素淨嬌美的小.臉上帶著淺淡的笑,那種笑,並不達眼底。
明明花一樣的年紀,心態卻像三四十歲歷經蒼桑的女人一樣冷靜清醒。
只有經歷過太多事情,才會擁有這種不符合年齡的心境。
如果是別的女生,大概會不顧一切的去愛一場,哪怕受傷,也會飛娥撲火。
他知道不能將她逼得太急。
兩人相處時間不長,她對他不夠信任,覺得他沒辦法給她一個安穩的未來,他能理解。
他握住她垂在身側的小手,放在唇邊,吻了吻她的手背。
寧初僵了一下,像受驚的小兔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他卻緊握著不放,他看著她,鳳眸黑得像滲了濃稠的墨,“如果你敢將心交給我,我容瑾言,定不負你所望。”
寧初瞳孔縮了縮。
艾瑪,他不要嚇唬她好嗎!
她和他認識不到一個月時間,她才不信,他就已經對她深情不移堅不可摧了呢!
不過此刻的容瑾言,真的如同夜空中的星辰般璀璨迷人。
尤其是他看著她的黑眸,專注又鬱黑,讓她有了種被全世界寵愛的錯覺。
寧初感覺再跟他這樣獨處下去,她胸腔裡的那顆噗通噗通亂跳的小心臟,會停止擺動。
這個男人,就像裹著蜜的致命毒藥。
“寧初,我有了你,以後就只有你一個女人。”他抵著她的耳,嗓音低啞醇厚,像醞釀的老酒,讓人心醉。
寧初眸光灩瀲又震驚看著他。
兩人的視線,在淡白的光線裡肆意交織糾.纏。
她澄亮漆黑的瞳仁裡,倒映著他深邃的眸,高.挺的鼻,性.感的唇,她的神情微微恍惚。
腦海裡不自覺的浮現出另一個穿著白襯衣的英俊男人,他曾經也對她說過同樣的一句話。
初寶,我有了你,以後我的世界裡,就只有你一個女人。
看著神情恍惚,好像在通過他看另一個人的寧初,容瑾言鳳眸一沉,凌厲與危險閃過。
“你在想誰?”
“啊?景深你說什麽……”她剛剛因為容瑾言的那句話想到了陸景深,容瑾言問她時,她沉浸在回憶裡沒反應過來,所以對於自己脫口而出說了什麽,她也不清楚。
但容瑾言卻是從她口中,再次聽到了景深兩個字。上次是她睡著了迷迷糊糊叫了他的名字。
而此刻,明明他就站在她的身前,他的大掌還摟著她的腰,他的臉還貼著她的臉,他的呼吸還在交纏著她的呼吸……
他明明離她那麽近,卻又咫尺天涯。
她明明早在鳳山,就已經成了他的女人,他得到了她,但是,他卻覺得自己根本握不住她。
他知道不能強求,尤其是感情,他更知道,他要給她更多的關心和疼愛,讓她慢慢將他裝進她的心裡。
但他不得不承認和面對一點,不管陸景深回沒回來,他都會像空氣一樣,一直存在她和他之間。
陸景深對她有救命、知遇、再世之恩。即便哪天沒有了愛情,也會有著他滲不進去的默契和情意。
他知道她不是故意在他面前提起陸景深,可能連她自己都未察覺,但正是這種自然而然,才是真正的可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