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昨晚是誰跑到我房裡去了?”
他說這話時,嗓音低沉,幽眸微眯,少了往日裡的冷漠內斂,多了絲雅痞和不羈。
那模樣,竟有著說不出來的妖孽勾人。
他燒應該退了,氣息不像昨晚那麽炙燙,帶著清冽的男人味,寧初心跳漏了一拍,頭皮發麻。
她垂著小腦袋,不太敢看他。
他頎長又挺拔,她穿著拖鞋又垂著腦袋,看上去顯得特別纖細單薄,迫於他的壓力,她身子不自覺往陽台欄杆上靠。
但她一後退,他就強勢逼近。
“容總,昨晚你大概做夢了,我一直都在房裡休息,哪也沒去……”
他低頭看著她蒲扇般的長睫,瓷玉般的長指挑起她下頜,也不生氣,低低的笑,“用嘴喂我吃藥了?”
他低沉的嗓音透著一絲暗啞,夾雜著點點笑意,充滿了迷人的磁性,酥蘓麻.麻的感覺傳遍寧初全身。
連聲音都能這般撩.人,寧初真想找個地洞將自己埋了。
以前就覺得他是個從頭到腳都能吸引女人的人,但現在,連聲音都……
尼瑪的連正常交流都沒法再進行了。
她是被他蠱惑了嗎?
寧初深吸了口氣,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容總,你先放開我,我們有話好好說,你這樣抵著我影響不好。”
他幾不可見的勾了下薄唇,俊臉湊近她,“只有我們兩個,影響給誰看?”
寧初張了張嘴,剛想說點什麽,又聽到他附在她耳邊,嗓音低啞的道,“其實,你沒那麽討厭我,是嗎?”
清冽而溫熱的男性氣息,灑在敏.感脆嫩的耳廓肌膚上,如同一隻帶著電.流的小手,輕輕撓動著寧初的心扉。
她長睫顫的厲害,視線壓根不知往哪放,看著他摟在她腰間的大手,修長勁瘦,淨白有力,比那些手模的手還要好看許多。
她咬了咬唇,努力讓自己平複一些後,抬頭與他深沉的鳳眸對視。
“你說的沒錯,我沒那麽討厭你,但我不會和你在一起,我這輩子已經打定主義了,不結婚不生孩子。”
容瑾言看著寧初杏眸一閃而逝的傷痛和堅定,他想到歐澤調查過她的那些資料,他微微眯了下深不見底的黑眸,“對感情失去信心了?”
寧初垂下長睫,掩蓋住眸底閃爍著的情緒,她咬咬唇,倦怠的道,“我見過太多渣男,他們追求女人時,甜言蜜語,等得到玩厭,就會棄如敝履。即便有那麽一兩個真心的,最終也會因為家族壓力,最後不歡而散。”
寧初看著容瑾言漆黑深冷的眸,她認真而嚴肅的道,“如果你只是一個普通人,我也許還會考慮,但你是容氏集承人,容家二少爺。你是天上的星辰,而我,不過是一株雜草,我們終歸是兩個世界的人……”
寧初知道自己對容瑾言有了好感,有了微妙的心動。但她並不想吊著他,也不想給他任何希望。
他們容家,不會允許有她這樣的兒媳。那麽,她現在答應跟容瑾言在一起,不過也是談一場沒有結局的戀愛。
等他哪天玩厭了她的身.體,她和他還是會形同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