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姐妹妹急需一個星期內換shen,她情急之下,去找死者,想讓她盡快捐腎給她妹妹,不料兩人起了衝突,寧小姐一怒之下,摘掉了死罩呼吸罩。”廳長分析道。
雖然寧初被帶進審訊室突審後沒有承認自己罪行,但各項證據擺在面前,檢察院應該很快就會批準立案。
廳長見容瑾言面色凌厲緊繃沉默不語,他又將一份證據擺到他面前,“鑒證科在氧氣罩和數據線上,提取了指紋,是寧小姐的。”
“護士和監控都能證明,死者死亡前後的三十分鍾內,就只有寧小姐進出過她的病房。”
“有護士還聽到她和容夫人對話,容夫人告訴她,死者暗戀你,已經反悔救寧小姐妹妹了。“
容瑾言骨骼分明的長指摩挲著線條緊繃的下頜,深邃的眸光銳利的掃了眼廳長,“從表面上來看,她的確是最大嫌疑人,但她殺了人,不閃不躲,還在醫院等你們過來抓?她心理素質強到那種地步?”
廳長被容瑾言看得額頭冷汗直冒,他字句斟酌的道,“容先生,若是您覺得寧小姐無辜,還得找出對她有利的證據。我這邊能幫您的,就是晚點向檢察院移交案卷和材料。”
容瑾言打電話叫來了容氏集團的金牌法律顧問霍以軒。
看完資料,霍以軒對眼眶隱隱泛著紅絲的容瑾言說道,“現在人證物證犯罪動機都已具備,雖然寧小姐不認罪,但在證據都齊全的情況下,想讓寧小姐無罪釋放,恐怕比登天還難。”
容瑾言彈了彈指尖燃了很長一截的煙灰,他嗓音沉沉啞啞的道,“你跟我去見一見她。見完,你就會相信她不會殺人。”
……
寧初連著被審問了十多個小時。
從天明一直到深夜。
審訊人員來了一波又一波。
得到的答案,無疑是她不肯認罪。
寧初暫時被關進了拘留室。
一間陰暗狹窄的房間,四周都是冰冷潮濕的空氣。
頭頂一盞暈黃的燈光,房裡就只有一張1米2的硬板床和一張書桌。
寧初抱著膝蓋坐在床.上。
腦袋昏昏沉沉,全身也酸痛得要命。
閉了閉眼,她仔細回想著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
先是接到小雪病情惡化通知,趕到醫院後看到容瑾言母親,得知瑩瑩不肯捐腎,跑去VIP病房,她出來沒多久,瑩瑩就被摘掉氧氣罩過世。
就連那條數據線上,都有她的指紋。
氧氣罩上有她的指紋,她不否認,瑩瑩說話時,她替她拿開過。
但數據線上……
寧初碰都沒碰的。
心,沉了又沉。
她可能,卷進一場被人陷害的陰謀裡了。
會是誰?
莊蕊?容夫人?抑或是她的死對頭容珊珊?
可她想不明白,她從離開到瑩瑩死亡那段時間,沒有人進過病房,瑩瑩的氧氣罩是怎麽掉的?她不完整的指紋又怎麽跑到連接線上去的?
難道,是瑩瑩她自己嗎?
瑩瑩得知容瑾言和她在一起後,故意設計了這一切?
想弄到她的指紋並不是件難事,但要將不完整的指紋弄上去,不是高科技是完成不了的。
不論是誰,只要陷害成功,那麽,她以後就可能在牢裡過一輩子,再也沒辦法和容瑾言在一起。
寧初全身抖得厲害,心底湧起一股凜冽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