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言大掌撫上寧初蒼白清瘦的小.臉,指腹將她眼角滑落的淚水擦試掉,下頜抵上她頭頂,嗓音沉啞的道,“瑩瑩的死,你不要將責任歸咎於自己身上。莊父跳樓,是因為他犯了法,他承受不住壓力,才會為了逃避壓力輕生。”
“莊蕊栽髒嫁禍你,是她心理發生了扭曲,她已經變得不正常了,難道你要跟一個不正常的人較勁?”
“現今,我們最應該做的,就是找出莊蕊,讓瑩瑩在九泉之下安息。”
容瑾言聲音不緊不慢,帶著安撫人心的堅定,寧初焦燥難安的心,微微緩和了些許。
在瑩瑩這件事上,她是感謝他的。
她以為他會誤解她,跟瑩瑩家屬一樣,將她當成殺人凶手。
可他沒有。
從頭到尾,他對她都沒有任何質疑。
寧初眼眶裡氤氳一層薄薄的霧靄,沉默著朝他點點頭。
確實她可能鑽牛角尖了。
容瑾言將看起來十分疲憊的寧初抱到床.上,他端起放在床頭櫃上的碗,“趁熱將福嫂褒的湯喝了。”
原來他先前不是真的離開,而是出去給她端吃的東西了。
寧初搖了搖頭,沒什麽精氣神,“沒什麽胃口。”
“多少吃點。”
“我真的不想吃……唔……”
他含了口雞湯,直接朝她的唇壓了下來。
寧初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他又在用特殊方式喂她吃東西了。
她喝了小半碗雞湯,實在沒胃口,便躺下了。
他也沒有離開,坐在她身側,大掌有一下沒一下的撫著她的腦袋。
後來她就迷迷你糊糊的睡著了。
寧初睡得並不踏實,一直做夢。
睜開眼睛時,天已經徹底暗了下來。
醒來並沒有休息過後的舒服,反而因為噩夢不斷,整個人更加疲憊了。
臥室窗簾拉得嚴嚴實實,並沒有容瑾言的身影。
寧初慢吞吞的爬起來,準備到樓下喝點水,眼角余光瞥到了站在陽台上的男人。
他穿著深色的羊毛衫,黑色長褲,背影靜默修長。
寧初走過去,這才發現他在通電話。
“你們警方抓不到凶手,還想讓寧初冒險引蛇出洞?想都別想!”
他直接掛斷了電話。
即便她看不到他現在的樣子,但也能想象到他臉色有多陰沉。
寧初靠在陽台門口,若有所思的擰眉。
警方是想讓她引出莊蕊嗎?
莊蕊有多恨她,從瑩瑩這件事就能看出來了。
如果她能幫上忙的話,她是願意的。
許是覺察到身後她看向他的目光,男人突然轉身,看到她倚在門口,心弦像是被什麽狠狠撥動了一下。
他的臉色,跟她想象中一樣難看。
沉冷,又凌厲。
他大步朝她走來,寧初瑟縮了一下,就在她轉身準備離開的瞬間,他抬手就從後面將她環住,用力將她扣進了懷裡。
寧初僵著身子,就這麽任他抱著。
“你知不知道,你已經昏睡五天了。”
他說話時,氣息灑到她脖頸上,清晰又炙熱。
她瞳眸微微睜大,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她一睡就是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