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賓利撞開大門後,車頭凹進去了一塊,但並不影響它的速度。車子駛進火鍋店,直接撞倒桌椅朝寧澤軒這邊駛來。
風馳電掣,雷霆萬鈞之勢,像黑暗裡一頭衝出鐵籠的凶猛野獸。
桌椅,餐具,全部撞飛。
眼見車子就要撞來,柳純兒發出恐慌尖銳的叫聲,寧澤軒也顧不上被他壓在桌子上的寧初,和蘇少,以及保鏢們紛紛後退。
寧初有氣無力的掃了眼開得飛快的車子,模糊的視線讓她分辯不清車牌,但隱隱能感覺到,是容瑾言來了。
她在心裡笑了聲。
這家夥,出場的方式還真是與眾不同,這麽昂貴的車子,說撞就撞了。
簡直壕氣衝天啊!
不過以他這種車速,他是想連她也一起撞嗎?
寧初連站起身的力氣都沒有,她閉了閉眼,淌著血絲的紅唇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她不會沒被寧澤軒毀掉,反倒死在容瑾言車輪底下了吧?
眼看車子就要撞上她靠著的餐桌,她絕望的閉了閉眼。
‘吱’的一聲,輪胎與地面摩挲,發出尖銳響聲,車子幾乎貼著餐桌停下。
車門打開,一道身形頎瘦挺拔的身影,快速從車裡下來。
他相當高,比寧澤軒還要高出半個腦袋,身材沒有寧澤軒那般壯實,看去有些單薄,但那種單薄並不是瘦弱,頎長的身軀在剪裁一流的黑色西裝包裹下,那種單薄反倒顯得相當優雅而俊秀。
如果忽略掉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凜凜寒意的話,他絕對如同中世紀出來的貴公子。
寧初看著容瑾言短發下陰翳密布的眉眼,冷厲淡漠的臉龐輪廓,她輕輕笑了聲。
這樣的容瑾言,還挺勾人的。
他緊抿著薄唇,眉眼唇鼻全都染上了一層冷厲的寒霜,身上那種足夠碾壓全場的上位掌權者的冷酷氣場,震撼著每一個人。
容瑾言掃了眼兩邊臉蛋紅又腫,還在那裡對著他傻笑的女人,修長的眉宇形成一道深刻的褶皺,脫掉身上西裝,他扔到她身上,將她衣不敝體的身子蓋住。
不管她三個月後願意留在他身邊還是離開,但起碼現在,她還是他女人。
他的女人,他都舍不得動一根手指頭,這些人,到底是哪裡來的膽量和勇氣?
容瑾言冰冷地視線掃到寧澤軒,他揉了揉拳頭,活動了一下筋骨,“她的臉是你打的?”
寧澤軒是典型的二世祖,仗著家裡有錢,天天不務正業,再加上以寧家的地位,還夠不上容家,容瑾言接手容氏後,行事又低調,從不在媒體面前露面,所以寧澤軒並不認識容瑾言。
非但寧澤軒不認識,蘇少也不認識。
兩人都一臉震驚不解的看著俊美溫潤得如同謙謙公子,但眼裡卻斂著陰冷風暴的男人,寧澤軒底氣不足的吼道,“你他媽誰啊,我在這裡教訓妹妹,你少多管閑事,識趣的就趕緊滾,不然,等下有你好受的!”
蘇少也在一邊插嘴,“就是,不管你是誰,今天撞了我們家餐館,你要是不加倍賠償,再跟我們磕頭賠罪,休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