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初穿的是複古宮廷真絲吊帶睡裙,特顯身材的那種,大.片細膩的肌膚躶露在外面,白若凝脂,生了孩子,還是細胳膊細腿,不盈一握的纖腰。
一頭半濕半乾的長發披在羸弱的肩頭,發絲下的脖頸纖細優美,性.感又誘惑的精致鎖骨,她微微挑著眉梢,不自覺流露出風情的樣子,總能讓人忍不住吞口水。
陸景深皺了皺眉頭,從衣櫃裡找了件外套,披到她纖瘦的身子上。
“一個月還不到,你又是泡澡,又是穿少衣服,還抽煙,考慮過自己的身子嗎?”
她靠在窗台上,微微曲著膝蓋,裙擺下小.腿線條優美又好看。
除了臉色蒼白了點,人憔悴疲憊了點,她這副樣子,就是一個活脫脫的小妖精。
聽到他的話,她只是淡淡的抬了下眼皮,聲音略顯慵懶的道,“反正這輩子不打算結婚,不打算再生孩子了,身子考不考慮,有什麽關系呢?”
陸景深的太陽穴,突然跳了跳。
大掌按住她纖瘦肩膀,他有些惱火的道,“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才這麽折騰自己身子?”
寧初吸了口煙,緩緩朝陸景深俊美的面上吐去,唇角綻開輕輕嫋嫋的笑,“沒有啊,只是想讓自己活得肆意開心一點。更何況,我以前就抽煙啊,你又不是不知道的。”
她只有在人生最灰暗,最絕望,最無助的時候,才會借用尼古丁來麻痹自己。
她的孩子沒了,愛人也沒了。
嗯,人生,簡直已經跌進了深不見底的幽谷裡。
陸景深看著她半乾的長發,皺著眉頭拿起吹風機站到她身後。
她懶洋洋的靠在窗台上沒有動。
他修長的手指,穿過她海藻般的長發,心細如發的替她吹了起來。
寧初垂下眼眸,看著指間夾著的香煙,耳邊聽著吹風機的呼呼聲響,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覺得心臟,很空。
……
容宅。
一間窗簾拉得密不透風的臥室裡,寬大的床.上躺著一抹修長冷峻的身影。
此人正是容瑾言。
那晚他命懸一線,給他做搶救的醫生一度覺得他再無生還希望,是衛深聯系了容瑾言部隊上的一位有著神醫之稱的胡老軍醫,花了十多個小時,才將他從鬼門關搶救回來。
容老爺子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聽到動靜,床.上清瘦虛弱的男人緩緩睜開眼。
容老爺子眼底浮現出一絲陰沉,“當真要為了那個女人,跟家裡脫離關系?”
“爺爺,我知道你的手段,想要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消失,是件輕而易舉的事。但若你敢她一根頭髮,以後你也會失去唯一的孫子!”
容老爺子眉眼一沉,身上散發出強大的氣場。那是經過商場廝殺和沉浮所歷練出來的,哪怕行將就木,也不會少半分。
看著容瑾言拚了命要保護那個女人的眼神,容老爺子狠狠的戳了下拐仗,“我也說了,若你執意要保那個差點殺死你的女人,以後你就跟我們容家沒有任何關系,我們容家沒有你這樣沒出息的子孫!”
“爺爺不是已經對外宣布我死了嗎?”
“你若後悔,願意將那個女人送進警局,我還讓你繼承家業。”
容瑾言閉了閉泛著血絲的眼,“沒什麽好後悔的,當初若不是大哥車禍而亡,你逼著我從部隊出來,我不會繼承這份家業。我對經商,從來就沒什麽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