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沛文不敢置信的瞪著衛深,“你胡說什麽?瑾言他拿刀自己刺入胸口?”
衛深點頭,“是的。”說完,對寧初說道,“我已經讓溫小姐替你辦好了出院手續,跟我走吧!”
寧初好似沒有聽到衛深的話,泛紅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手術室的警示燈。
衛深見寧初站著不動,他壓低聲音說道,“容家老爺子老太太馬上要來了,寧初,再不走,你就走不掉了!”
容家就只有容瑾言這麽一個繼承人了,就算寧初不承認傷了人,容家人也不會輕易放過她!
寧初搖搖頭,聲音沙啞,“我哪也不去。”
衛深皺了皺眉,也不跟寧初廢話,直接一記刀手劈到她後頸。
說了聲‘失禮’後,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楚沛文見衛深要將寧初帶走,連忙追上去。
衛深對帶來的保鏢使了個眼色,保鏢立即攔住楚沛文。
“衛助理,就是她傷了瑾言,你竟然還要帶她走,你是沒將你老板放眼裡嗎?”
衛深沒有回應楚沛文的話。
……
容瑾言的傷情很嚴重,刀口很深,幾乎擦著心尖而過。如果再偏離一點,他會當場死亡。
容老爺子一行趕過來時,正好護士出來,“容先生現在情況十分危急,隨時會出現生命危險,需要你們家屬在手術單上簽字。”
容老爺子手指發抖的接過手術單,衛深跟他打電話時,就已經說過瑾言傷得很重。
現在是爭分奪秒搶救的時候,他沒時間問東問西,他知道分秒必爭,一刻都不能耽誤。
簽下自己的大名後,他臉色沉痛的交待護士,“一定要將他搶救過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手術室的警示燈還沒有暗下來,守在外面的容家人,一個個都面如死灰。
楚沛文隱隱明白寧初為了什麽傷害的容瑾言。
她趁容家人不注意,偷偷去了趟婦產科付醫生辦公室。
付醫生恰好今晚值班,看到闖進來的楚沛文,她皺了皺眉,“你怎麽來了?”
“那個孩子呢?我不想將他藏起來了,瑾言為了他,連命都能賠給寧初,我要將孩子交給寧初!”
付醫生見楚沛文情緒激動,面色不好的警告了她一眼,迅速將辦公室大門關上,“你聲音那麽大是不是想讓別人都知道我和你做的壞事?孩子現在還很脆弱,我將他放到一個朋友的私人醫院的保溫箱裡,等他能出來了,我再交給你!”
“在哪家醫院?我通知寧初過去——”
付醫生打斷失去理智的楚沛文,“已經到了這步,我們沒有回頭路可走了。你想啊,要是你通知了寧初,到時容先生醒來就會知道真.相,他還能原諒你嗎?你的初衷不是想讓陽寶得到容先生全部的父愛,若是你說出來了,他不但不會給陽寶父愛了,還會因為你憎恨厭惡著陽寶!”
楚沛文身子不穩的晃了晃。
是啊,她走出那步後,就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等孩子跟正常嬰孩一樣能出保溫箱後,我會替他找個好人家的。其實現在寧小姐和容先生鬧成這樣,對你和陽寶不是一件很有利的事嗎?你可千萬別再說漏嘴了!就讓他們都以為那個孩子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