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發現原來她這樣好的時候,她早已不要自己了,自己也徹徹底底沒有資格去擁有她了……
夜半的時候,紀敘白又咳嗽了起來。
他在疼痛輾轉的時候,聽到了門被打開的聲音,紀敘白以為是溫知故來了,心裡微微一動,眼眸在床頭案幾上那一抹昏暗的燭光中漸漸地亮了起來。
似乎是有風吹了進來,燭光忽暗忽明的,不一會,門被輕輕關上。
紀敘白緊緊盯著從外頭進來的身影,目光從期待一下子又轉而驟然冰冷了下來……
進來的人不是溫知故,而是一個端著熱茶進來的婢女。
“二少爺,您喝點水吧。”
紀敘白盯著她,目光沉冷:“是知故讓你來的嗎?”
那婢女點頭應了一聲說,“是二少夫人吩咐奴婢來的。”
紀敘白心頭一軟,這才沒有多作為難,老老實實地把水給喝了。
喝完水後,紀敘白想到了什麽,又問了一句:“知故還沒睡嗎?”
“沒呢,奴婢過來的時候,二少夫人房間裡還亮著燈。”
紀敘白皺了皺眉頭,這麽晚了,知故還在忙什麽……
紀敘白開口和婢女道:“你出去以後,讓知故早點睡。”
婢女頷首應道:“奴婢知道了。”
等婢女出去後,紀敘白仔細聽著外頭的動靜,不多時,隔壁的房門打開了,紀敘白試圖想要聽到什麽聲音,卻是等到門關上了都沒聽到溫知故的聲音。
紀敘白心裡說到底還是失落更多的。
可這一切是他自己的咎由自取。
這一夜,紀敘白一直輾轉到天快亮的時候才終於有了睡意。
醒來以後,已經是快晌午時分了,溫知故依舊是沒出現,紀敘白問了下人,得到的答案是今日溫簡休假,溫知故帶著溫簡去了一趟晟和宮了。
紀敘白悉數了一番,他快十二個時辰沒見到溫知故了。
甚是想念。
那種患得患失的感覺,讓他很難過。
他想他果然是討得一點甜頭的,一旦溫知故稍稍給了他一點甜頭,再失去的時候,便變得難以割舍……
也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將此割舍。
彼時,去了晟和宮的溫知故並不知道有人在患得患失地想著她。
這些日子以來,日`日夜夜都守在紀敘白身邊照顧他,也是這兩日才感覺紀敘白精神頭好了不少,也有精力跟他們翰林院的小姑娘拉拉扯扯了,看來是不需要她照顧了,溫知故打算這兩日教會婢女該做的事情後,便從紀府搬出去了,畢竟她當初承諾紀侯爺的,也只是叫醒紀敘白罷了,留在紀敘白身邊照顧他,是她的自願。
畢竟拋開過往,此番是因為她才會讓紀敘白身受重傷,她照顧他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紀敘白也並不是非得要她照顧,紀府大把的人手,所以,時間到了,她自然得走了。
此番她來找數暖,也是想把最近發生的這些事情好好跟數暖說一說,但沒想到的是會從數暖的口中得知,先前青稚中毒的事情,亦是晟南沉一手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