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日去打聽過了,人還在抓,大理寺那邊掌握了不少證據,已經初步確定了凶手,相信這兩日便會有結果的了。”
這次,不等紀敘白問出口,溫知故自己便忍不住搶先開口問道:“是誰?”
“一個叫溫騁的男人,也是敘白把這條線索提供給了大理寺,大理寺才又找到了不少關鍵證據。”紀侯爺說著,想到了什麽,跟溫知故說,“對了知故,大理寺那邊的大人要我提醒你,在人沒抓捕歸案之前,你不要單獨出去。”
溫知故隻覺得很莫名奇妙,因為得知凶手是溫騁已經讓她很震驚錯愕了,如今大理寺的人還讓她不要出去,是因為溫騁會報復她嗎?
可是,為什麽?
她想不到二叔要報復她的理由?
更想不到,是多大的仇恨,他要縱火行凶燒死她和小簡?
若只是當年的遇害,那就更沒有理由了,當年一事,她是失去了爹的受害者,溫騁憑什麽要報復她?
一直到紀侯爺他們走了,溫知故還是想不明白這個問題。
“別想了。”
溫知故垂下眸,看到紀敘白正在凝視著她。
溫知故目光淡淡的,並沒有要說什麽的意思。
紀敘白又輕聲道:“等人抓到了,什麽都會問清楚的。”
溫知故靜默了一瞬,淡道:“我知道。”
溫知故說完,便從床榻下來了。
紀敘白方才說了不少話,本就沙啞的嗓音這會聽起來更乾啞了,溫知故也聽不下去,便去給他倒了杯熱水過來。
紀敘白還要再說什麽,但被溫知故目光冷冷地瞥了一眼,又只能把口中未說完的話咽了回去。
但是,紀敘白喝了半杯水就喝不下去了,大概是喝水的時候也還是覺得會痛。
溫知故放下了茶杯,看著他。
紀敘白覺得不太好,低下了頭咳嗽,“溫知故……”
“知道。”
溫知故也垂下了眸,沉默住了。
她說不上來那一刻是什麽感覺,就是覺得五味雜陳的,什麽都說不好。
晟南沉莫名其妙的出現了,當晚她和小簡險些死於一場大火……再到此時此刻,聽到晟南沉又險些害了紀西離的消息……
她說不上自己的心裡是不是氣憤,隻覺得有一種很難以形容的複雜陰沉的心情在心口尖上下浮動,無從適應。
就在這時候,底下的人在殿外稟報:“二少爺,李郡王的千金李小姐過來了,您要見她一面嗎?”
溫知故聽到這話蹙起眉,倒不是因為心裡有什麽情緒,只是覺得自己坐在這裡聽到這句話的感覺有些古怪。
紀敘白想了好一會才想起來這位李小姐是誰,他看了看蹙著眉不說話的溫知故,複而垂下了眸,咳嗽了一聲說:“讓她進來。”
殿外的人應了一聲,趕緊去通報了。
而紀敘白還在看著溫知故,看了好一會,輕聲說:“知故,你出去,我跟她有話要說。”
溫知故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紀敘白這話的語氣就好像是她故意要坐在這裡聽他們說話,溫知故自然不樂意被他這樣想,抿緊了唇,一句話也沒跟紀敘白說,便起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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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中午20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