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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小的時候,性子其實挺野的,她一個小孩子就敢上山去打獵了,厲害吧?”
軒九一邊啃包子一邊漫不經心地告訴寧城遠。
寧城遠回想起來之前他們去郊外獵場打獵的時候,數暖的那一箭,確實一看就是練過的了,不過讓他很好奇的是,“誰教她這些的啊?”
軒九又吃了一口包子,看著他道:“阿澈。”
寧城遠再次愣住,喃喃:“那這麽說的話,他們確實是青梅竹馬的關系了啊……”
軒九冷笑道:“公主和阿澈的關系,可不是常人輕易就能比擬的。”
“你這小子怎麽說話的,青梅竹馬很了不起嗎?晟哥和西離也是青梅竹馬,不也沒擦出火花嗎?這說明什麽,說明數暖就適合和晟哥在一起!”
軒九:“……”
他懶得跟這個人爭論這種毫無邏輯的問題,吃完了包子正要倒水喝,寧城遠已經幫他倒好水遞到他面前了,軒九稍稍給了點臉色,拿起茶杯喝了幾口水,說:“你什麽時候帶我去見公主?”
寧城遠頗是為難:“這個不著急……”
軒九放下茶杯,抬起頭道:“出去。”
他待在寧王府的數日以來,一直沒把自己當成俘虜來看,這會也甚至不以為自己是被抓進來的人,全然沒把寧城遠的威嚴放在眼裡,便要把他趕出屋外去。
寧城遠皺了皺眉頭說:“再過幾日行了吧?”
軒九又拿起茶杯喝水:“過幾日是幾日?”
寧城遠一咬牙:“五天。”
軒九抬眸看他一眼:“三天。”
寧城遠默了默:“……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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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西離從蘇凰的口中得知了一件事,晟千墨為了把數暖安然無恙留在晟和宮裡,說是要調查清楚此次事件,並且不惜以自己晟軍總領的身份向皇帝擔保,如若數暖日後當真叛變,他便自行革職。
“他瘋了吧……”紀西離連生氣的資格都沒有,喃喃自語。
她本以為在晟千墨看清了數暖的真實面目後,他不會再對她心軟,可自從回北城以後的種種事情,卻證明了她所不願意去承認卻又不得不承認的一個答案——
那時候所有將士都恨不得將數暖除之後快,因而必須在當下便把那些將士的情緒安撫下來,可事後呢,事後晟千墨的做法卻是把人帶回了晟和宮,連太皇太后來都不讓帶走,如今又向皇帝立了這種自斷後路的承諾,他的目的,已經明顯得不能再明顯了……
“他從一開始就想好要護著她了。”紀西離在蘇府和蘇凰喝了幾杯悶酒後,便起身要離開了。
“西離。”蘇凰並沒有站起來,喝了一口酒慢慢道,“有些答案,你當年離開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如今他心有牽掛,做朋友的,只能支持他。”
他得承認,他對數暖有偏見,並且,是很大的偏見。
從一開始,他覺得這個小丫頭不一般。
那麽小的一姑娘,明明看著平平凡凡的,卻讓晟千墨這樣的人上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