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故,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溫知故當然不會跟這樣的人一般見識。
“回去你和敘白商量商量,還是得盡快取個名字才是。”
溫知故淡淡道:“您問他吧,我不會取。”
“你這孩子……再怎麽說你也是孩子的娘親,自然要和敘白一起給孩子取名字才行。”
溫知故抿了抿唇,沒再說什麽了。
而紀侯爺見狀,自然也無法再多說了。
點完香後,溫知故跟在紀侯爺身邊,在繚繞耳畔的念經聲中跪在大殿上祈福,紀侯爺祈福紀家,祈福溫知故母子平安。
溫知故眼裡沒有半分希望,冷淡地望著頭頂上的佛祖金像,佛祖慈悲,但佛祖不會看得到她。
這麽多年,她求過上天,求過佛,但依舊受困於現狀。
她不會再信這些。
溫知故什麽也沒有祈福。
她已經放棄了。
未來也好,所有的一切一切,都是沒有希望的。
上過香後,紀侯爺說是有事要找大理寺的元清師父,便讓侯夫人和溫知故到殿外等候他一會。
侯夫人自然是不願意跟溫知故待在一塊的,因此剛走出了大殿,侯夫人便領著自己的丫鬟到別處去參觀去了。
而溫知故懶得走動,索性在一處亭子坐下來,淡淡地欣賞亭子底下的清湖,紅色的錦鯉魚在清澈的湖水中嬉水遊玩,很是好看入景。
她並不知道,此時從水上走廊那邊走過來一行人。
因為太皇太后並不想太過聲張,因而此番拜祭,也只是和皇帝便服出宮,並沒有幾個人知道。
只不過方丈全程跟著這兩位主,幾人談笑風生。
晟南沉的笑容在某一瞬間微微凝固住。
水亭那邊,一個面若桃花的女子趴在石欄上,眼珠子跟著水裡的魚兒緩緩地轉來轉去,側容的輪廓模糊,可這樣模糊的,又這樣熟悉。
他恍惚想起來,也曾有個女人,出現在他的生命當中。
晟南沉有一瞬間以為自己出現了錯覺。
溫知故很快聽到了腳步聲,扭頭望過去,看到了幾人走來,而她從未面聖,自然不認得皇帝,更別說是太皇太后了,但從他們身上的氣質也看得出並非尋常中人,溫知故便以為是那家貴族中人,出於禮貌還是微微欠了身。
晟南沉盯著她的面容,近了看,其實不怎麽相似了,尋常人也不會看出來哪裡相似,可他與遲雲同眠共枕那樣多個日日`夜夜,眼前這個人兒的眉眼真的和遲雲有些相似。
並且,這個人兒此時還挺著個肚子,顯然是為人妻子了。
晟南沉頓住了腳步,緩淡開口問道:“姑娘是哪家的?”
溫知故輕輕皺了皺眉,還未來得及出聲,便聽到身後傳來侯夫人的聲音,是在向皇帝和太皇太后行禮。
太皇太后本沒想到皇帝出宮一趟就會對一個姑娘起了心思,不過這心思動得也忒莫名其妙了,這個姑娘肚子裡還懷著孩子呢。
太皇太后正想著,便聽到了身後傳來的侯夫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