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亟聞言眸中的神色瞬間變得冰冷,緊盯著那個小廝。
小廝似是豁出去了一樣,面對蒼亟的注視,很是猙獰的笑了起來。
“那個女人,是她害死的秀兒,她就該死!”
“我早就想殺了她,讓她給秀兒陪葬。原以為她火燒了景仁宮,會死在牢裡,死在刑場,沒想到竟然被你給救了。”
“她嫁進天蒼王府,我以為這輩子都沒有機會給秀兒報仇。沒想到老天憐惜我,竟然給了我這麽個機會。”
“所以是你在東西上做了手腳,要將時疫傳給蘇清悅!”蒼亟聲音冷的如同淬了一層寒冰。
看著那個面容猙獰的小廝,恨不能直接殺了他。
卻是強忍著。
他不相信這一切來的這麽巧。
一個小廝,竟然能想到這個法子,偏偏還是在他放出時疫之後。
所以即便恨不能將他千刀萬剮,卻也強忍著。
小廝聞言頓時笑了起來:“是,我聽說天蒼王府有人得了時疫,就想到這個法子。原以為可以神不知鬼不覺,讓她替秀兒償命,卻沒想到!”
小廝說著跪在地上,雙眼通紅沒有焦距:“秀兒,我沒用,沒能親眼看到她死,她害死了你,我卻沒辦法親手為你報仇!不過沒關系,那個惡毒的蘇清悅她也感染上時疫了,就算不死也休想好過!”
說著根本不給蒼亟問話的機會,直接咬斷自己的舌根,口吐鮮血整個人抽搐的倒在地上。
看到小廝自盡,那個小丫鬟嚇得面色慘白,連跪都跪不住了。
癱坐在地上:“王爺饒命,奴婢真的什麽都沒做,奴婢只是幫二小姐送了封信回去。”
“二小姐因為時疫不得出門,讓奴婢幫忙送封信,真的只是送了封信去定北侯府,奴婢什麽都沒做,什麽都不知道。”
蒼亟見小丫鬟嚇得頭都磕出了血。
知道她應該是真的不知道,便沒追問,只是看著那個小廝面容冰冷,吩咐天邑:“查一下,蘇清純送了什麽信去定北侯府。”
天邑聞言當即應聲,只是還沒等他出去,門外傳來消息。
“王爺,定北侯夫婦求見。”
蒼亟聞言和天邑對視一眼,看了眼地上已經死透了的小廝。
眸中神色變了變。
“請他們進來。”
門房當即小跑著出去。
蘇崇文和趙氏一進門,就見著小廝的屍體躺在地上。
藏在袖子裡的拳頭頓時緊了緊。
趕緊快步進去:“王爺……”
蒼亟見狀看著蘇崇文夫婦只是進門的時候看了一眼,便再未看那小廝一眼,眸中神色微沉:“不知侯爺侯夫人為何深夜到訪?可是有什麽事?”
蘇崇文聞言想著趙氏的吩咐,當即開口:“王爺,純兒和清悅怎麽樣了?”
“我們剛接到純兒讓丫鬟送回來的信,說是梅西感染了時疫,已經沒了。我們實在放心不下,特地趕過來,想看看她們怎麽樣了。”
說著一副很是擔心的樣子:“純兒和清悅沒事吧。”
蒼亟見狀瞧著蘇崇文夫婦,聲音微頓:“是蘇清純讓人送信告訴侯爺的?”
蘇崇文聞言點點頭,從袖子裡抽出一封信:“是純兒送信回來的,我看到信就過來,信還在這。”
說著故作無意的將信遞過去,很是擔心的問:“王爺,她們怎麽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