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亟見狀沒去看蘇崇文手中的信。
只是指了指地上的小廝:“侯爺可認識他?”
蘇崇文聞言皺著眉想了想,一副想不起來的樣子,看向趙氏。
趙氏當即開口:“侯爺這是後院雜役的一個小廝,是咱們侯府的人。”
說著故作驚訝:“他不是應該在侯府嗎?怎麽會死在這?”
“難道是他來王府送東西,衝撞了王爺?”
說完一副驚慌的模樣抓著蘇崇武。
蒼亟見狀,聲音冰冷,不帶任何情緒:“侯夫人讓他給王府送過東西?”
趙氏聞言點點頭:“前些日子收拾傾城的院子,找到的一些東西,都是她娘留下的遺物。我就想著讓人送過來,畢竟是嫂嫂留下的,前天便打發了個小廝送來。因著侯府事情實在太多,安排下去便沒再過問,沒想到這小廝竟然死在這。”
說著故作驚慌:“王爺,可是他惹了什麽事?”
蒼亟聞言擰眉:“侯夫人是前天就讓他把東西送來王府的?”
趙氏點點頭:“前天上午就讓他送過來了,我身邊的嬤嬤都知道,難道他前日沒來?”
趙氏說完故意罵了兩句,直接撇清關系。
就算蒼亟懷疑,她也不怕。
她之所以和蘇崇文如此匆忙的趕過來,就是為了搶先一步撇清關系。
只要他們先開了口,把所有的事情推到那個小廝身上,就沒人知道這件事跟他們有關。
原以為蒼亟不在意蘇清悅,即便是死了也不會管。
沒想到上午剛做完,晚上小廝就被天蒼王府的人帶走。
想著自己女兒還在王府,趙氏這才攛掇著蘇崇文連夜趕過來。
眼下他們把話都說了,沒有證據,就算蒼亟懷疑也沒辦法。
想著自己女兒傳回的話,蒼亟對她那般照顧。
只要蘇清悅一死,她就是天蒼王妃了。
這是何等尊榮的事,她決不能在這種事上出錯。
當即補了一句:“是不是他衝撞了傾城?”
蒼亟聞言看著趙氏,聲音低沉:“他在東西上做了手腳,讓王妃染上了時疫。”
趙氏和蘇崇文聞言,當即做出一副震驚的模樣。
“時疫?怎麽可能?難道說……”
“他將定北侯府要送過來的東西,拿到亂葬崗擱置了一日才送進王府。”
“那都是王妃亡母的遺物,王妃隨身帶著,感染了時疫。”
蒼亟一邊說著,一邊注意趙氏和蘇崇文的表情。
可他們早算計好來了,哪能叫他看出半點異樣。
聽著這話,當即表現出一副驚愕心疼怒不可遏的模樣,起身開口:“這該死的奴才,竟然如此膽大包天,做出這種事!”
“當初清悅還在侯府,他就在清悅的飯食裡動手腳。幸而丫鬟發現的早,這才沒出事,原想著打一頓趕出去,卻是純兒良善不忍心瞧著他被打死,這才趕去莊子。”
“都怪我,想著清悅嫁進天蒼王府,府上因為上次祠堂被燒了缺人手,將他調了回來。沒成想他賊心不死,因為一個丫鬟,竟然再次對清悅下這樣的黑手。他這麽做是想要定北侯府和清悅一起去給那個丫鬟陪葬,實在是太狠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