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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化暴戾大佬失敗後,我被誘婚了》第220章 怎知她不是自願
  桑淺淺心情複雜地開口:“時安,其實你該知道,我”

  謝時安打斷她的話,似乎不想聽她說下去,“司機還在等著,淺淺,我們走吧。”

  桑淺淺抿唇,到底還是沒說什麽,換了身衣服,跟著謝時安出了莊園。

  走出莊園大門時。

  門口停著一輛車,郭木楊靠在車門上,意味深長地遙遙望著桑淺淺和謝時安。

  郭木楊並不是一個人,他身前幾步遠,站著臉色很是難看的郭定嵩。

  謝時安沒想到他們竟然還沒走,腳步頓了頓。

  郭定嵩已然大步走過去,數名黑衣保鏢立刻圍上前,攔住他。

  謝時安揮了揮手,示意保鏢讓開。

  “想不到你娶的人,還真是淺丫頭。”

  郭定嵩盯著謝時安,眼中壓著怒意,“白天看到飛機噴出淺淺那倆字,我還以為,是同名來著。看到照片相似,我也一直安慰自己,說不定是你對淺丫頭念念不忘,所以找了個跟她容貌相像的姑娘。沒想到啊謝時安,你可真敢娶!你知不知道淺丫頭是什麽身份?”

  謝時安很是平靜:“我知道,可是沈寒禦已經不在了,淺淺再嫁我,並沒有什麽問題。”

  “沒什麽問題?”

  郭定嵩冷笑,“你敢說寒禦的死沒什麽問題?你敢說今天的婚禮,連新娘的面都不讓賓客瞧見,沒什麽問題?謝時安,你喜歡一個人沒有錯,可寒禦才剛走了三個多月,你就強行娶淺丫頭,未免太過分!”

  謝時安語氣冷了些許,“郭叔怎麽就知道,我是強娶?怎知淺淺不是自願?”

  “她要真是自願,那算我看錯了她,算寒禦看錯了她!”

  郭定嵩眉間帶了厲色,“可若是你和阮承強迫她,謝時安,別怪我沒提醒你,不是你的,終歸不會是你的!”

  謝時安臉色終於微微變了變,“郭叔,不好意思,公司有點事,承爺還等著。我和淺淺先走一步。”

  他拉著桑淺淺的手,走到早就等候在一邊的車前。

  桑淺淺回頭深深看了眼郭木楊和郭定嵩,上車,跟著謝時安離開。

  目送謝時安的車消失在夜色裡。

  郭木楊這才慢悠悠開口:“爸,眼見為實,您現在總該相信,桑小姐是真死而復活,成了謝時安的妻子吧?寒禦出事要和阮承無關,我郭字倒過來寫!”

  他說著,有些鬱悶地看著他爹,“您知道阮家那麽多底細,讓您提供點證據,好讓我給寒禦復仇,您都不肯.”

  郭定嵩黑著臉拉開車門,“送我去機場,我要回明城。”

  “這個點兒了,也太晚了,還是明早回吧。”

  看他爸氣得不輕,郭木楊到底還是寬慰,“其實今天這事,最該氣的是寒禦,命沒了,媳婦兒還被人搶了。寒禦都沒說什麽,您就別跟著氣了,放輕松”

  “寒禦他都不在了,能說什麽!”

  郭定嵩滿臉陰霾,惱火道,“你給我閉嘴,別再廢話!開車,去機場!”

  *
  桑淺淺被送回小院,再次被禁足。

  午夜無眠時,不止一次想起那晚的一幕。

  莊園外,郭定嵩的話,她都聽在耳裡。

  郭定嵩和郭木楊,算得上是沈寒禦最為信任的人。

  就連郭定嵩也說,沈寒禦已經死了,他又怎麽可能還活著?

  那一晚是夢還是幻覺,抑或,真的只是沈寒禦的魂魄。

  她自己也有些分不清了。

  桑淺淺迫切想要進行她的下一步計劃。

  可謝時安卻遲遲未歸。

  她自然不知道,謝時安在阮家公司不眠不休整整三天三夜,就連阮承也坐鎮集團,不曾離開。

  卻終究沒能挽救阮家的頹勢。

  阮家集團的股票被多方機構惡意做空,在謝時安婚禮當日,股價直接腰斬,暴跌50%,日損失高達1809億!
  暴跌的幅度,並未在第二天有所緩和。

  股價一路從50%降到30%,到第三日,已然史無前例地跌破10%!

  10%,是什麽概念。

  這意味著,阮家數千億的資產,數日間幾乎徹底蒸發。

  這對阮家的打擊,是致命的。

  對方顯然謀劃已久,一旦出手,又狠又快,阮家股價如瀑布般一瀉千裡,謝時安便是想要相助,都無從可助,來不及相助。

  京城一夜間,便換了人間。

  昔日如雷貫耳的阮家,而今,不斷與股價暴跌、損失慘重、資金周轉困難、破產等詞聯系在一起。

  阮承大受刺激,吐血昏迷,後來從集團直接被急救車送往醫院,性命一度垂危。

  謝時安在醫院守了兩日,直到阮承轉危為安,這才能抽出時間,回了趟小院。

  他幾天沒睡,加以心力交瘁,夜裡又受了涼,咳嗽嚴重。

  回到小院時,他腦袋都昏昏沉沉的,來不及跟桑淺淺說什麽,就倒頭睡了過去。

  醒來時,竟已是第二日的傍晚。

  謝時安起身下床,去客廳找桑淺淺,客廳裡沒人。

  陽台,院子裡,都沒有。

  謝時安無端就有些發慌,快步去了桑淺淺的臥室,裡頭也沒人。

  正要去問那些保鏢,桑淺淺是否出門時。

  就見廚房的門被推開,桑淺淺系著圍裙出來,一見他,舒了口氣。

  “你總算是醒了。你睡了一天一夜,我生怕你出啥事。”

  她轉身進去,不一會兒端了碗蜜色的糖水出來,“我看你咳得還挺厲害的,給你煮了蜂蜜冰糖雪梨水。以前我們科室的人只要咳嗽,一喝這個就會好,還是薛主任教的呢,你試試。”

  謝時安接過,怔怔地望著她。

  “這麽看我做什麽?”

  桑淺淺解了圍裙,“這屋裡就我們倆人,我不管你,好像也說不過去。”

  那些服侍的下人們,壓根不敢隨意進謝時安的房間,更遑論進去看他的情況。

  隻隔著房門問了句用不用叫大夫,聽謝時安含糊地說不用,下人便不敢再打擾他。

  屋裡安靜得落針可聞,桑淺淺倒是聽著謝時安的咳嗽大半晚加一整天。

  梨水溫熱,謝時安低頭喝著,心裡泛起柔軟與暖意。

  卻也有著潛藏的,說不出的擔心與憂慮。

  郭定嵩那日說的那句“不是你的,終歸不會是你的”,如陰影般,始終盤桓在心頭,揮之不去。

  一碗梨水喝完時。

  謝時安終於下定決心,“淺淺,你簡單收拾下,我帶你回謝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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