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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和春住》第97章 甘做娘子的梳頭丫頭
  第97章 甘做娘子的梳頭丫頭

  從前沈南燭總說她這頭髮與她的性情般配得很,一點兒都不柔順。大抵也就是因為性情毛躁,這頭髮才毛躁。

  晏晚晚自是不肯認同的,卻對打理這頭頭髮格外的頭疼,若非這些年她已經強壓著自己的性子,對什麽事都多了兩分耐心,否則每每到這頭髮打結,或是成了一頭雞窩時,她都恨不得一把剪刀將這三千煩惱絲盡數剃去了才好。

  言徵看著面前那一頭打散在眼前,彎曲如同波浪,濃密恍若海藻的發絲,腦袋卻是懵了一下。這個背影,這把頭髮,怎麽有那麽一瞬間,覺得似曾相識?
  再待他凝神往記憶深處探尋之時,卻又無跡可尋。

  他擰了擰眉,怪異的感覺從心底湧現。

  “喂!”耳邊有人拔高了嗓音喚他,熟悉的嗓音,是晏晚晚。

  他神思抽回,入目是她切切看著自己的一雙眼,“幫我梳!”他愣了愣,垂眼見到遞在跟前來的一把木梳,“只是讓你幫我梳順罷了,沒讓你幫我梳發髻。”晏晚晚補充道,見言徵半晌沒有反應,她眉心一攢,“你不願意就算了。”

  說著就要將那木梳收回來,誰知,手上一空,木梳已是被人劈手奪了過去,言徵手執木梳朝著她笑得溫和靦腆,“只是我笨手笨腳的,一會兒若是扯疼了娘子,娘子可莫要怪我。”

  “嗯。”她故作不在意地點了點頭,轉過身去,背對著他。嘴角卻是悄悄牽起了一縷笑痕,與此同時,心上也悄然綻出了一朵花,溫軟,纖白。

  言徵手執木梳,立在她身後,帶著兩分虔誠與慎重,帶著七分的笨拙,小心翼翼地替她梳起了發。

  她的發質毛躁,昨夜怕又是輾轉難眠,這一頭雞窩裡打結的地方可不少。每每遇上,言徵都會極是小心,極是輕柔地慢慢來,直到將結梳開為止。

  陽光從窗牖篩落進來,勻勻灑落在兩人身上,將那梳頭的俗事亦是鍍上了一層歲月靜好的朦朧美感。

  “好了。”待得將那頭毛躁的頭髮梳得稍稍平順了些,言徵才帶著兩分依依不舍道,好似指尖還殘留著她發絲的觸感,不算柔滑,卻獨一無二,像她的人一般。

  晏晚晚轉頭,將木梳從他手裡接了過去,“梳得還不錯,我是半點兒也沒有覺得疼。”一邊將頭髮利落地攏在一起,隨意地一挽,再用發簪一插,便挽了一個簡單的纂兒,她一邊順口般誇了他一句。

  “是嗎?熟能生巧,下一次定能做得更好。”言徵笑著應聲。

  晏晚晚轉頭看他,他臉上的笑容明晃晃,眼睛亦是明澈,不似有半點兒勉強,她挑起眉梢,“夫君是個讀書人,此時此刻竟沒有想起什麽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言徵明白過來她的意思,失笑道,“那有什麽?不過都是閨房情趣,如果娘子不嫌棄,哪怕是給娘子做一輩子的梳頭丫頭,我也甘之如飴。”

  晏晚晚心裡樂,耳根亦是泛熱發紅,面上卻不領情,啐了他一口道,“呸!誰讓你做梳頭丫頭了?就你如今這手藝,給我做梳頭丫頭還不夠格,多練練,等到手藝入得了眼了,我再考慮考慮。”說著,微微揚著下巴,絲毫不知自己那傲嬌的小模樣亦是半點兒不輸蕭嘉禾。

  言徵眼底滿是寵溺,心想著寧王嬌養的明珠,與一朝公主又能有多大的區別?只是想起她手上的繭子,想起她之前的夜不安眠,言徵的雙瞳又是微微一黯,將這些種種強壓在心頭,他上前一步,不由分說攜了晏晚晚的手,“謹遵娘子的吩咐,這梳頭的手藝我定會慢慢練著的,不敢教娘子失望。不過,在此之前,可否請娘子應我一事?”

  晏晚晚嘶了一聲,扭過頭,面帶戒備,眸攜狐疑地將他瞅望著,“果真還有旁的事兒?這還真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娘子言重了。”言徵仍是一派諄諄君子的模樣,語氣半點兒不改的清潤溫雅,“不過是家父回了京,後日要在家中設宴,讓我務必將娘子帶去,讓他見上一見。”

  不過是吃頓飯而已,倒值當他這樣鄭重其事。晏晚晚一口氣未及舒,便又緊提起來,“你剛才說誰?”莫不是她幻聽了?

  言徵面上仍是笑,“家父。”

  “你爹?你爹不是死了嗎?”所以,這是詐屍了?晏晚晚一雙眼兒瞠圓,成了十五夜天上白玉盤的形狀。

  陸遠宗挑的這家宴的日子,正是六月十五,雖不是中秋,卻也是月圓夜,取其團團圓圓的美意。畢竟這些年他一年有大半的時間都在外,他們父子三人都為陛下辦事,除了陸衡與言徵兄弟二人的差事偶有交叉,陸遠宗在做什麽,他們卻都是全然不知。言徵成親時是先斬後奏,未及告知,哪怕是知會了,陸遠宗不知身在何處,也未必能夠趕回來。而這回家宴過後,再團聚還不知要等到幾時,八月十五的中秋團圓夜,還是暫且不要奢望的好。

  晏晚晚自從聽說公爹回來了,還要邀她過府吃飯時,就如頭上劈下來一記響雷,直到過了兩天的此時被言徵攜著手,登上馬車,仍有兩分身處夢中的渾渾噩噩。

  “你與陸大哥當真是兩兄弟?”忍了又忍,晏晚晚還是沒有忍住問道。

  “是。”言徵穿的還是她給他做的兩身衣裳中的一身,他似乎格外鍾愛她給做的衣裳,自從做了這兩身衣裳給他之後,好像她見他時,日日都穿著。如果是這樣的話,兩身可不夠穿,待得了空,得再給他做兩身,才能替換得開來。

  不對。晏晚晚搖了搖頭,眼下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可他為何姓陸,你卻姓言?”是了,昨日他好像說了許多,但她當時腦袋有些發懵,聽進去了一些,但大多數都是過耳未過心。她記得他說喑鳴司暗司自大寧建朝之時便有經營,多的是門路可以為他安插一個無懈可擊的身份,難道是因為這個,所以他才姓的言?

  “我自出生時,便由陛下賜的名。”言徵語調平淡,有些擔心地看著她,怎麽這些事兒倒比他是個喑鳴司暗司還更讓她難以接受嗎?
  原來是皇帝賜的名。可這皇帝是有病嗎?好端端的為什麽要給他賜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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