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詩藍阻止了雅綠在懟白柔柔,跟其他幾個嘉賓說著,怎麽瓜分樹苗的事。
幾個嘉賓還是那意思,由白詩藍當來第一,他們不墊底就行了。
看到幾個嘉賓在那商量,導演覺得自己真需要速效救心丸了。
做了這麽多期節目,這是第一期,這麽快完成了遊戲,嘉賓們還在那有商有量的。
接下來的時間,要怎麽混過去?
“導演,遊戲結束了,你還有沒有安排了。”白詩藍問道。
導演幽怨的看著她:“白女俠,這是一上午的遊戲。”
白詩藍像是感受不到他的幽怨:“導演下午決定做甚麽?”
“種樹啊。”
“那咱們上午種樹,下午到處轉轉看看?”
導演一哽:“白女俠,我們這不是旅遊節目啊。”
白詩藍特不走心的哦了聲:“那要不,你找工作人員,我們來追?”
導演快要喘不上氣來了:“……是工作人員追你們,不是你們追工作人員!”
“都是追,有什麽區別嗎?”
“!!”這區別可大了。
彈幕上的歡樂多。
【白女俠:都是追,過程不重要,結果最重要。】
【導演:我是要你們被追得亂竄,好搞事啊,不是要你們搞事啊。】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嘉賓們這麽輕松的,我有感覺,這一期的節目,會特別是歡樂,也很不一樣。】
白詩藍見狀,跟幾個嘉賓商量著種樹的事:“咱們不是專業人員,得找專業人員。”
雅綠舉起手,笑眯眯的說道:“以導演的尿性,他肯定是找了專業人員的,但沒這麽簡單。”
幾個嘉賓都說著自己的血淚史。
“一般來說,導演會讓咱們用勞動,或者是賺錢給對方付工資,過程十分辛苦。”
“很多時候,導演還會安排工作人員搗亂,反正,就是不會讓我們輕松完成。”
白詩藍幽幽的看著導演:“導演,想必你不介意,我們自己找人幫忙吧?”
導演表示可以,他是安排好了的,就不信白女俠還有這麽大的能耐。
白詩藍掃了眼周圍看戲的村裡人,面色溫和的走了過去:“誰會種樹嗎?”
綜藝在這裡拍攝,早就圍了一大群看熱鬧的村裡人。
基本是中老年人和孩子,年輕人很少很少,大多數的年輕人都外出打工了。
這是每個農村的常態。
村裡人說種樹誰都會,但要在這裡治沙種樹,那就只有王老頭會。
“王老頭性子倔,又很孤僻,幾十年前就埋頭種樹,也不管他人怎麽想。”
“過去大夥兒都不理解他,這也導致他沒娶到媳婦,爹媽都被氣死了,兄弟姐妹也不理他。”
“現在雖然都理解他了,可他那脾氣……嗨,跟兄弟姐妹的感情不好,也不願意跟村裡人來往,孤僻得很。”
白詩藍琢磨了下,有了個想法。
她向導演借了車,帶著除了白柔柔外的嘉賓,前往王老頭家。
開車的雅綠:“白女俠,聽村裡人的意思,這王老頭很難搞,咱們怎麽讓他答應幫忙?”
微型攝像頭放在車上的。
白詩藍已經有了主意,問幾個嘉賓有沒有好的想法,爭取給每個人更多出境的機會。
“我覺得,王老頭不是壞人,肯埋頭治沙的人,都不是壞人,我們可以好好跟他說說。”
“我們是做節目的,王老頭不一定會答應,我們得換種方法。”
“出資幫他?”
“估摸著是有人出資的,這種事,國家會有補貼,這方法不太好。”
白詩藍:“你們得從王老頭想要的這方面,來想。”
想要的?
幾個嘉賓面面相覷,王老頭想要什麽?
“娶媳婦?”
“跟兄弟姐妹和好?”
白詩藍扶額。
彈幕上也是各種各樣的想法。
【我覺得嘉賓們說的都不對,王老頭要真想,不會這麽孤僻的。】
【會不會是跟治沙有關?王老頭埋頭治沙幾十年,最想要的,恐怕的治沙成功。】
【這個不好辦呐,要治沙成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我挺佩服王老頭的,一個埋頭治沙幾十年,不被人理解,氣死了父母,兄弟姐妹離心,跟村裡人關系不好,他都沒有改變初心。】
【像王老頭這樣的人,真的太少太少了,這部分人默默無聞,吃最大的苦,拿最少的錢,卻沒人關注。】
關於像王老頭這樣默默付出的人,衝上了熱搜,引發了一場巨大的討論。
白詩藍幾人來到了王老頭的家。
位於村子最偏僻的地方,坐落著一個孤零零的土瓦房,看著像是七八十年代的房子,已經有些老舊了。
雅綠拿著自拍杆,詳細拍攝著王老頭的家外的情況。
“白女俠,咱們真資助資助王老頭吧?”
她只在參加綜藝的時候,才住過這樣的房子。
白詩藍卻是搖頭:“能默默無聞治沙幾十年的人,不會隨便接受他人的資助。”
說著,她敲了敲門:“有人嗎?我們是來學治沙的。”
一兩分鍾的時間,大門緩緩的被打開,露出了一個佝僂著身體,滿臉風霜卻不好惹的老人家來。
他用渾濁的眼看了眼白詩藍幾人,硬邦邦的說道:“不教!”
白詩藍是明白他的想法的,指了指自拍杆:“王大叔,你一個人治沙的能力有限。”
“我們做節目,宣傳了治沙,說不定會有更多的人來治沙的。
或許要不了幾年,這裡的風沙就不會這麽大了,再過幾年,入眼看到的都是蔥蔥綠綠的植被,多好啊。”
雅綠幾人直點頭。
“是啊王大叔,你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有限。”
“王大叔,說句不怕你生氣的,假如有天你去了,那誰來治沙?”
王老頭重重的哼了聲,嘭的關上了大門。
白詩藍知道這件事急不來,帶著幾個嘉賓,到村裡打探了王老頭更詳細的信息。
據村裡人說,早些年王老頭為了治沙,變賣家產,偷拿了父母給他準備的彩禮錢,去買樹苗,這才氣死了父母。
這是他的心結,但他一直堅持治沙。
後來實在是沒錢了,他就打零工,賺的錢基本都投到治沙裡去了。
還欠了不少的外債。
早幾年很多人來要債,鬧得不可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