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知知,我疼!
江知哪那麽容易被忽悠?
聽到這邊有車軲轆碾地的聲音,冷笑道:“你們在車上吧,還能往外跑,證明精神不錯,死不了,如果沒其他事情的話我先掛了。”
阿野恨不得衝過去扇她兩耳光,磨著牙開口,“爵爺回了趟封家,被裴女士觸碰了傷口,可能造成了二次傷害,現在已經昏迷了,不信拉倒。”
說完,他直接切斷了通話,然後給蘇景打了個電話。
可對方卻是關機狀態。
阿野低咒了一聲,又給江知發短信:
‘蘇景失聯了,我隻負責將人送回落霞山,其他的你看著辦吧,爵爺昏迷前囑咐過,明天讓你去給他收屍’
郊區別墅內。
江知正在陪糖糖玩耍,看完阿野發過來的信息後,下意識蹙起了眉頭。
盛宴走到她身後,瞟了一眼她的手機,見她魂不守舍的,忍不住笑道:“身在曹營心在漢,麻溜的滾吧。”
說完,她又對糖糖道:“寶貝,明天要早起去幼兒園報道,咱們上樓睡覺好不好?”
糖糖確實有點困了,打了個哈欠後,抱著江知的脖子親了一口,然後學著親媽的語氣道:“知知媽媽的心不在這兒,還是去找情哥哥吧。”
江知忍不住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
不知怎地,她越看這丫頭越像江陽,再聯想她給她的那股親切感,心裡的疑惑就更濃了。
“趕緊去睡吧,我有空再來看你。”
“好,知知媽媽再見。”
“再見。”
江知目送母女兩上樓後,垂頭看了一眼手機上的短信,然後起身朝客廳外走去。
剛到門口,握在手裡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原以為是阿野打的,可垂頭一看,是一串沒有署名的號碼。
她的記憶力向來很好,一眼就看出這是江薇的手機號。
算算時間,大後天就是家裡老太太的壽辰。
她這個時候給她打電話,八成是提醒她別忘了赴宴。
呵,這麽著急著請她去跳坑麽?
行啊,她去跳個給她看看,至於最後誰被坑,就看各自的本事了。
劃過接聽鍵,話筒裡傳來江薇嬌柔的聲音,“姐姐,這麽晚給你通電話,沒打擾到你吧?”
江知想都沒想,脫口道:“我正準備跟封司爵上床呢,你說有沒有打擾?有話快說,別耽誤了我們的正事。”
話筒裡傳來一道磨牙聲,可見江薇氣得不輕。
江知冷冷一笑,又繼續道:“妹妹是來請我去赴宴的吧,放心,你都舔著臉來求我了,我自然要賣你這個面子,大後天晚上,不見不散。”
“江知,你……”
不等她咆哮完,江知直接切斷了通話。
在台階上站了片刻後,她還是踱步朝車庫走去。
有些人,注定要成為命中的劫,逃不掉,避不開。
…
曾媛安撫住裴女士後,去了她常住的客房。
房間內,她拿著手機站在陽台上打電話。
“薇薇安,拜托你了,幫我這個忙吧,這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只有幫封家治好了三少爺的腿,我才有希望嫁給愛情。”
話筒裡傳來一陣嘖嘖嘖的聲音,緊接著一個女人操著不太利索的中文調侃道:“沒想到你這冷美人喜歡的是封家掌舵者,眼光不錯嘛,
只是這鬼醫的傳人你恐怕是找不到了,因為有一次我聽我哥哥嫂子聊起過她,我嫂子說她已經死了,意外身亡。”
曾媛臉上劃過一抹驚詫之色,“死了?鬼醫的傳人妙手真的死了?”
薇薇安輕嗯了一聲,“我哥嫂不會拿恩人的性命開玩笑的,她說死了,就一定是死了。”
“……”
曾媛的雙腿有些發軟,回想起裴女士那殷切的目光,不禁捏了把冷汗。
如果讓那老女人知道她沒能請來鬼醫的傳人,還不得當場跟她翻臉?
不行,她不能無功而返,因為她一旦失去了裴女士的支持,日後將很難嫁入封家。
哪怕鬼醫的傳人死了,她也要弄個假的來冒充。
至於假貨能否治好封西域的腿,就不在她的考慮范圍之內了。
“行,我知道了,謝謝你啊,今晚的通話就當是咱們之間的秘密,你可別說出去拉。”
“嗯,放心吧,我會保密的,也祝你好運,早日追到心裡的白馬王子。”
曾媛應付了幾句,然後切斷了通話。
她迅速調取出一串號碼,開始編輯短信:
‘幫我找幾個會針灸的中醫,女性,二三十歲的年紀,盡快’
…
落霞山。
別墅臥室內。
封司爵平躺在床上,四肢挺得筆直,人雖然陷入了昏迷,但睡得極不安穩,劍眉幾乎擰成了團。
他的臉上帶著痛苦之色,額頭蘊著密密麻麻的汗珠,嘴裡還不斷地念叨,“江知,江知。”
阿野站在床邊,看著自家老板為了一個女人將自己折騰得死去活來,就一肚子的火。
想當年,爵爺視女人為糞土,多麽的冷酷灑脫。
再看看現在……
唉!
窗外傳來一道汽車鳴笛聲,他連忙躥到落地窗前一看,瞧見了熟悉的小轎車。
雖然很不情願離開,但看著床上奄奄一息的男人,他還是麻溜的滾了,給某人騰地方。
江知走進臥室時,見裡面空無一人,不禁皺起了眉頭。
看到某人如死魚般躺在床上,她大步走了過去。
手背貼上他的額頭,那觸感,像是碰到了一塊火炭似的。
阿野倒是沒誇大其詞,這溫度,確實已經超過了四十。
如果放任一晚不管他,絕對能活活燒死,明早就可以收屍了。
抽回手後,她迅速從口袋裡掏出醫療包,取出一根銀針找準穴位扎了進去。
銀針散熱的法子才是最快最有效的,而他此時的情況也拖不了。
一番折騰,燒漸漸退了下去。
她又拿剪刀剪開他胳膊上被鮮血染透的襯衣,當布料全部褪掉時,那觸目驚心的血肉印入她眼簾。
饒是她見慣了血腥殺戮,也被他這副慘狀給震撼到了。
因為硫酸的腐蝕,他小臂上的皮肉都糊了,蘇景許是擔心燒傷蔓延,引發其他地方的肌肉壞死,索性剝乾淨了傷口周圍的皮肉。
而他所承受的痛疼,可想而知。
盯著那塊模糊的血肉瞧了片刻後,她取出藥粉灑在了上面。
男人被劇痛給刺激醒了,睜眼的瞬間,脆弱的開口,“知知,我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