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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平樂》第98章 撐腰
  第98章 撐腰
  隻他也知道他絕對是拿不了華平樂怎麽樣的,隻得道,“娘,事情經過,我已經問清楚了,是韞姐兒不知輕重,竟拿熱茶往華氏臉上潑!
  華二姑娘又一向是個莽的,現在韞姐兒也沒什麽事,我再敲打敲打華氏就算了,鬧大了,誰都不好看”。

  昌平侯夫人見他竟然還敢向著華家姐妹說話,激動下,吐沫都差點噴到了宋學莊臉上,“那是華氏先給韞姐兒沒臉!叫她剝個蝦,她都不肯!
  她那個沒臉沒皮的妹妹張嘴就罵韞姐兒,她也不管,還在一旁看熱鬧!

  華家那個死丫頭在我們府上就敢這麽囂張,未必不是她慫恿著的!
  有一就有二,這樣的氣我們都忍下去了,下次她真的敢下手殺我們韞姐兒!
  不行,今天這事,你必須要給韞姐兒一個交代!
  不休了也行,必須叫華氏那個不下蛋的,跟她那個沒家教沒教養的妹妹一起來給韞姐兒下跪!賠罪!”

  宋學莊理智還在,勸道,“母親,父親交待過了,萬不可慢待華氏,華氏再沒有子嗣,身後也有寧河長公主——”

  昌平侯夫人厲聲打斷他,“寧河長公主又怎麽樣?出嫁從夫!她現在是我昌平侯府的媳婦!
  她做錯了事,我這個婆婆,你這個夫君難道連教訓都不能教訓了?

  還有華二那個賤丫頭,也必須來給韞姐兒下跪賠罪!

  她祖母是寧河長公主又怎麽樣?這京城難道連王法都沒了?”

  宋學莊想起華大姑奶奶神色淡淡不怒自威的模樣,想起華平樂將宋學韞掐得舌頭直往外伸的凶殘,頭皮直發麻,丟下一句,“等父親回來定奪,”溜走了。

  昌平侯夫人氣了個仰倒,想要自己去找華大姑奶奶,想起華平樂還沒走,又不敢了。

  那個粗魯又無禮的賤丫頭,可不會管她是侯夫人,脾氣上來了,說不定也是敢掐死她的!

  到時候她的丫鬟婆子可打不過她!

  她想了想,吩咐去請華大姑奶奶過來,聽說華平樂那死丫頭也受傷了,總不會也跟過來!
  又遣人去叫昌平侯快些回府,韞姐兒從小到大哪受過這種委屈恥辱?

  她一定要叫華家那姐妹倆給韞姐兒磕頭賠罪!
  不想丫鬟去傳話,華大姑奶奶直接回了兩個字,“不去”!
  連個借口都不找!
  昌平侯夫人氣了個仰倒,又遣人去催昌平侯回來。

  宋學莊此時已經將來客全部送走了,隻一個霍延之不肯走。

  他提議說陪霍延之下一盤,霍延之理都沒理他,立在一株梅樹下望著天外流雲發呆。

  宋學莊隻得陪他站著,尷尬又鬱悶!

  他和霍延之也算打過幾次交道了,知道他雖冷淡寡言,但絕對不是無禮傲慢之人,別人與他說話,他絕不會置之不理!

  霍延之這是因為韞姐兒怪上他了!

  意識到這一點後,宋學莊更是惱怒無比,華氏真是越來越不識大體了!

  本來一切都好好的,韞姐兒是他嫡親的妹妹,是她的小姑,撒個嬌兒叫她剝個蝦怎麽了?
  偏偏不肯動手!

  不是她不友愛小姑,自命清高,又怎麽會有那麽一連串的事?

  他還沒來得及跟那幫貴公子們打牢關系!
  昌平侯府數十年富貴,但也只是富貴而已。

  他們宋家已經很多年沒有出在朝堂上立得住的人才了,只能在勳貴圈子裡打轉。

  真正手握實權的,比如孟家、程家這樣的閣老門第,與他們根本沒有往來。

  甚至連孟薑、蘇鯉和程修遠這樣閣老家的公子哥兒,他也很少能接觸到。

  今天好不容易有了機會,都被華氏那個毒婦毀了!
  寧河長公主名頭倒是大,他娶了華氏這麽多年了,卻一點實際的好處都沒有!
  否則也不會到現在還只是禮部一個打雜的五品小官!

  官銜低就不說了,還一點實權都沒有!

  每天就抄抄文書,查查案宗,跟街頭的抄書郎做的是同樣的事!
  蘇羨予在他這個年紀都已經巡撫福廣,馬上就要回京執掌翰林院了!
  當初父親將身段折到了塵土裡,還允諾他會按華家規矩,就算是沒有子嗣,也絕不會納妾蓄婢,才幫他求到了華氏!

  這麽多年來,整個昌平侯府幾乎都把她當祖宗供著!

  連母親都事事讓著她!
  可華氏嫁過來這多年,又做了什麽?
  生不出嫡子,還堅決不許他納妾!

  更是慫恿華平樂捅破他與馬蓮娘的事,差點讓他顏面掃地!
  連父親最為期許的仕途,她也沒能幫到一星半點!
  現在更是因為一點點私怨就堵住了他好不容易盼來的門路!
  “你在恨誰?酒酒?”

  霍延之冷肅的聲音突然響起,宋學莊一驚,忙堆出笑來,“怎麽會?唉,本來今天大家都很盡興,小妹不懂事,宋某實在是慚愧,慚愧!”

  霍延之冷冷盯著他,“她是要毀了華大姑奶奶的臉,又傷了酒酒的手”。

  宋學莊想說又沒潑中,華平樂的手也是她自己太用力捏碎了杯子才會受傷。

  但他不敢將心裡話說出口,隻道,“王爺放心,家父回來後定會嚴懲小妹,她下次絕不再敢的!”

  霍延之盯了他一眼,又抬頭看天,宋學莊隻得繼續陪他站著。

  不一會,昌平侯匆匆趕了回來,查看過宋學韞並無大礙後,沒有理會昌平侯夫人的哭鬧,命人將宋學莊叫了過來。

  問清事情起末後,勃然大怒,喝道,“給本侯將那個孽障綁起來去給她長嫂磕頭賠罪!”

  昌平侯夫人都懵了,尖聲喊道,“你是不是瘋了?韞姐兒差點被那個潑婦掐死啊!你還讓她給別人磕頭賠罪!”

  昌平侯根本不理她,喝令婆子動手去拖兀自高燒昏迷的宋學韞。

  昌平侯夫人哪裡肯依,撲到宋學韞身上,震天價地哭喊了起來,“你這個狠心沒用的廢物!女兒都成這個樣子了!你還讓她去給害她的人磕頭賠罪!

  你這是嫌華家那賤丫頭沒能掐死她,想直接讓她死嗎!
  今天誰都別想動韞姐兒,不然我就一頭碰死在這!”

  昌平侯面色鐵青,昌平侯夫人是他嫡親的表妹,他出世沒多久,外祖家就開始衰落。

  母親強硬為他定下了與表妹的親事,以幫扶逐漸式微的家族。

  昌平侯夫人過門後,小門戶的教養和眼光就處處顯出不足來。

  他是個孝子,一直記著母親臨終前殷殷叮囑他要好好對自己的表妹,提攜外祖家的遺言。

  又顧念她為自己生下了一雙嫡子嫡女,且也實在受不住她動不動就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地鬧,對她這個發妻著實寬容,倒是慣得她越發不知所謂了!

  他正要叫婆子拉開她,一個小丫頭氣喘籲籲跑了過來,大聲喊道,“侯爺!世子!長公主來了,馬上要到門口了!管家讓奴婢來通報一聲!”

  寧河長公主來了,親自來了!

  昌平侯腦子一空,他知道寧河長公主一貫最是護犢子,隻沒想到她竟是親自上門了!
  自莊哥兒和華氏成婚後,除了華氏生產那一天,寧河長公主從來沒來過昌平侯府,可現在,她來了!

  宋學莊也慌了神,“父親?怎麽辦?怎麽辦?”

  昌平侯看了一眼床上的宋學韞,心中有了決斷,“快,吩咐下去,卸了門檻恭迎長公主鳳駕,莊哥兒,你隨我一起去大門迎接”。

  又吩咐昌平侯夫人帶著宋學韞在二門候著。

  昌平侯夫人尖聲叫道,“你休想!她生的好孫女兒,差點害死了我韞姐兒,還想我去二門迎著!她做夢!”

  昌平侯斷然喝道,“韞姐兒此番闖下了大禍,你再要胡攪蠻纏,惹怒了長公主,我只有送她去做姑子!”

  他怕昌平侯夫人當真不管不顧,又惹下什麽事來,狠狠盯著她一字一頓補充,“我說到做到,至於你,我到時候會送你回老家為母親守墓”。

  昌平侯夫人果然被他嚇住了,不敢再鬧。

  昌平侯又吩咐了下人幾句,帶著宋學莊去了大門外候著。

  不多會,一駕奢華的八寶瓔珞香車由六匹駿馬拉著,出現在了他們面前,香車前後各有侍衛六人、丫鬟四人,車轅上坐著車夫和跟車嬤嬤。

  昌平侯一看到這個排場,心就涼了半截。

  寧河長公主以賢名聞名京城,除了極重要的場合,出行從來都是輕衣簡從,這時候卻擺開了長公主的儀仗來,明顯來者不善!
  隻事已至此,他只能硬著頭皮上前迎接。

  車駕停了下來,一個穿戴體面的老嬤嬤掀開車簾探出身來,撩起眼皮子,目光在昌平侯父子身上掃了一圈,不鹹不淡道,“長公主不方便在此下車,侯爺和世子恕罪”。

  昌平侯自然不敢不恕罪,忙將寧河長公主的車駕讓了進去。

  車駕一路駛到了二門前停了下來,那老嬤嬤又探出身,問道,“怎麽了?”

  車夫答道,“門小了,車駕進不去”。

  老嬤嬤嗤了一聲,昌平侯和宋學莊緊緊跟在車駕後趕到,正好聽到了這一聲“嗤”,頓時面上發燙。

  這老婆子明顯是在譏嘲他們小門小戶的,連車駕都進不去了!
  宋學莊忍不住開口道,“敝府備了油壁香車,還請長公主下車”。

  自他與華氏成親後,寧河長公主待他十分親和親善,比之華平安也毫不遜色,他並不像昌平侯那般對寧河長公主又敬又怕。

  “什麽油壁香車啊?比不上長公主這輛八寶香車的,就不要拿出來丟人現眼了”。

  隨著話音,孟薑從車中跳了出來,打量了眼兀自昏迷不醒,被兩個婆子架著的宋學韞,囂張一揚眉,“我看還是拆了這道門,擠著了長公主,你們誰都擔待不起!”

  “小九,不得無禮”。

  寧河長公主的聲音淡淡響起,隨後跟車嬤嬤打起簾子,蘇鯉先下了車,又轉身去扶寧河長公主。

  昌平侯父子對視一眼,皆是驚疑不定,孟薑和華平樂向來焦不離孟,一丘之貉,會出現在這再正常不過。

  寧河長公主會這麽快就得了消息,又迅速出現在了昌平侯府,多半就是他去告狀,又慫恿著寧河長公主來給華平樂撐腰的。

  但蘇鯉怎麽會也在?
  他可不是孟薑那樣不知輕重,又唯恐天下不亂的,按理說,不該攪合進別人的家事才對。

  隻不論他們心中如何猜疑,這時候也隻得上前行禮,寧河長公主擺了擺手,“侯爺不必客氣,本宮聽小九說酒酒受了傷,來瞧瞧”。

  她說著仿佛才剛看到昌平侯夫人身後的宋學韞,“貴府三姑娘這是怎麽了?有病就好好躺著,帶到這來做什麽?向本宮示威?”

  昌平侯哪裡敢認這個罪名,忙俯身告罪,“長公主恕罪,實在是小女不懂事,老夫特意帶來向長公主請罪的”。

  孟薑嗤笑,“這個樣子怎麽請罪?我看你不是要向長公主示威,就是要壞長公主名聲!
  說不定這時候你們早就派了人到外面造謠說宋學韞病成那樣,長公主還非得逼著她來賠什麽罪!”

  “孟公子——”

  寧河長公主打斷他,“好了,有話進去說,不管宋三姑娘是病了還是沒睡醒,都帶回去,不用特意送到本宮眼跟前來”。

  孟薑立即附和,“就是就是!”

  昌平侯哪裡敢同寧河長公主強聲,隻得一疊聲應了,吩咐人準備油壁香車,簇擁著寧河長公主等往華大姑奶奶的院子去了。

  華大姑奶奶和華平樂剛剛梳妝好,得了消息,忙叫上華平安一起去院外迎接。

  不想剛出院子就見霍延之站在院外的榆樹下盯著榆樹光禿禿的樹冠看,也不知道在看什麽。

  幾人下意識隨著他的目光看去,除了一個鳥窩什麽都沒看到。

  華平樂揚聲喊道,“王爺,你在看什麽?”

  “鳥窩”。

  霍延之回頭,目光在華平樂身上轉了一圈,走到幾人身邊,“裡面應該有鳥蛋,我在算能不能爬上去”。

  華平樂,“……”

  這貨恐怕根本不記得自己是個王爺,還是一品大將軍吧?
  “你們怎麽出來了?”

  “祖母來了,你呢?怎麽到這來了?”

  霍延之就看了一眼華平安,“安哥兒說我不方便進你長姐的院子,宋學莊又被昌平侯叫走了,每人管我,我就到這裡來等你”。

  華平安,“……”

  剛剛他看他那一眼是什麽意思?跟二姐姐告狀?

  還有,什麽叫他說他不方便進長姐的院子,他本來就是不方便進長姐的院子!
  不管他有沒有說,他都不方便!
  他從小的禮儀課都白學了嗎?

  連這個都不知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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