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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1981年衛校開始》第497章 校長親自迎新生
  第494章 露出內髒和腸子

  難民營建在一個高地上,這個高地有點類似於黃土高坡的“塬”,像著名的白鹿原。

  這種地形的特色就是四邊陡,頂上平。

  選個地方,一個是出於安全考慮,相對來說防衛任務就不會那麽重,一些野獸也跑不上來。

  (等等,讓野獸自投羅網不更好?)
  當然如果有叛軍打過來嘛,反正也是一鍋端,誰也跑不了。

  不過人家叛軍也不是傻子,人家要的是錢和糧食,才不會要這種累贅,所以難民營是沒有打主意的,誰要誰拿去。

  還有一個好處就是難民營產生的廢水廢物,甚至屍體都可以從高處往下拋,省時省力。

  這算是難民營最好的防疫措施了吧?

  也是陳棋他們看到死人京觀的原因所在。

  陳棋留了10個人拿著武器看家,帶領著30個人去尋找水源地。

  畢竟出了這個臨時醫院,誰也不想成為黑人們盤中餐,所以大家的警惕性都很高,手裡的自動步槍一直平舉著,對準著路上看到的黑人。

  在陳棋他們看來,黑人都是不安全的。

  而在黑人們看來,陳棋他們或許像31隻白白嫩嫩的二腳羊吧?

  這樣互相提防著,連安全都沒辦法保障,這樣的人道主義援助的意義不知道在哪裡。

  看到有30多個外國人拿著槍和水桶一路氣勢洶洶過來,膽小的黑人紛紛跑開了,膽大的黑人則遠遠跟在後面。

  陳棋被圍在中間,拿著望遠鏡時不時四處張望一下。

  “這水源地還有遠?咱們可不能離難民營太遠,鬼知道外面會有什麽危險。”

  沈寶連指著不遠處的一座光禿禿的山說道:“就在那邊,背陰的地方。”

  大夥兒一望都一陣哀歎,這望山跑死人呀,看似很近,走走起碼要1個小時。

  陳棋原本以為可以看到一個巨大的湖泊,或者一條奔騰不息的大江大河,最起碼是一口甘甜清澈的水井吧?
  結果到了所謂的“取水口”一看,這就是背陰的,位於一個谷底,常年照不到陽光的一個泥潭子。

  估計下面可能有地下水或者泉眼,才讓這邊常年有水,可能雨季的時候還會形成一個湖泊。

  排隊取水的黑人很多很多,大家手裡拿著各種各樣的盛水工具,全都眼巴巴看著這群不速之客,眼神中充滿了警惕。

  不少取完水的黑人頭頂著瓦罐也匆匆跑路了。

  現場沒有翻譯,雙方都聽不懂對方說什麽,陳棋他們解釋了半天放棄了,也不管那麽多了,槍口一指,災民們只能讓開了。

  陳棋下到坑底,快速跑近了取水口一瞧。

  不瞧不知道,一瞧嚇一跳,這是一個大約只有3平方米的小小水窪,水窪上面蚊蟲和蒼蠅滿天飛,周圍還能看到不少動物糞便。

  這樣一個環境,陳棋的心都涼了。

  他試著用杓子去舀水,發現水窪很淺,水深不會超過15cm。

  如果水窪裡的水被取光了,需要等一會兒才會有水,這也是取水排長隊的原因。

  陳棋拿出一隻透明的玻璃瓶,灌了一瓶水,對著亮處一照,心裡那簡直就涼透了。

  只見混濁不堪的水質呈黃褐色,裡面肉眼可見一些正在浮動的水中微生物,那鞭毛、那觸角依稀可見。

  沈寶連看到這水,驚訝地嘴巴都合不攏了,對著旁邊一個黑人婦女比劃了一個喝水的動作,意思是你們喝這個水?

  這個黑人婦女大約是懂這個意思,連連點頭。

  估計是為了怕這些外國人不相信,這個黑人婦女扒到了水窪上面,用嘴就直接喝了起來。

  喝完了還一臉享受,然後衝著陳棋他們連連點頭。

  接著這個黑人婦女又手舞足蹈地點點水窪,大概是示意陳棋他們不要怕,可以喝,味道有點甜。

  陳棋看看手裡的玻璃瓶,再看看一臉亞克西的黑人婦女,真不知道說什麽了。

  沈寶連他們連連擺手,一會兒用中文,一會兒用英語喊著:“這水不能喝,不能喝,喝了不健康,要生病的。”

  引來一群黑人們的哄笑。

  幸虧這個時候沒有抖音,否則評論區肯定會來這麽一條:
  老娘都快渴死了,我還在乎健不健康?

  旁邊的羅偉這時候提醒道:“陳院長,我測試了一下,這些水都呈弱鹼性,多喝對身體影響很大。”

  鹼性水喝水了,近了說是容易導致人體酸鹼平衡失調,引起胃腸道反應。遠了說則會引起貧血、低血糖、結石等等。

  陳棋看了看玻璃瓶,無語地說道:

  “恐怕不止是酸鹼問題,這裡面的微生物不知道超標多少倍,細菌寄生蟲有多少都不知道,別人咱們管不了,反正咱們是肯定不能喝了。”

  有個小醫生看了與心不忍,弱弱問道:

  “陳院長,咱們能不能幫幫他們?”

  陳棋苦笑了一下:
  “我到是想幫,可是怎麽辦呢?淨水藥片咱們帶了也不多,只夠咱們自己應急時用一下,另外碘酒倒是可以消毒,可這玩意兒咱們臨床要用,數量也不多。

  你勸這些黑人不要喝這個水?不喝這水他們只能渴死,旦凡有選擇,他們又不傻,誰會選擇這種臭水呢?這也是無奈之舉,你說咱們能怎麽幫呢?

  唯一的辦法就是打深井,但這玩意兒需要專業的工程隊,根本不是咱們這些小醫生能乾的事情。

  唉,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太苦了,或許這就是他們的命吧?”

  一群小醫生在那裡長籲短歎。

  旁邊的黑人看了還挺奇怪,一個個小心翼翼繞過他們,趕緊接水去。

  接不到水,華國醫生們準備回去了。

  陳棋從坑底往上走,在路過一塊平地的地方,看到有一個大約三、四歲的黑人小女孩正坐在那兒,大眼睛眨呀眨地看著陳棋。

  小女孩赤果著身子,瘦得跟麻乾一樣,頂著一個大腦袋,看起來又可愛又可憐。

  尤其是那些厚嘴唇上已經裂開了,顯然是一直喝不到水。

  陳棋蹲了下來,逗弄著小女孩:“嘿,小寶貝,你一定是渴了吧?”

  陳棋家裡也有這麽一個年齡差不多的寶貝女兒,看了自然與心不忍,於是從背包裡掏了掏,摸出一瓶礦泉水,打開,示意小孩喝。

  “來,這個,可以喝,嗯,農夫山泉有點甜噢,來,叔叔喂你。”

  人家非洲土著人誰見過這樣的塑料瓶包裝呀,再加上裡面有晶瑩剔透的水,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陳棋不知道的是,這裡面不少人的目光中,露出的是貪婪和狠戾。

  小孩子眨巴著眼睛,似乎挺信任陳棋這個怪叔叔,輕輕喝了一口,然後她的眼睛就亮了,一把搶過水瓶自己抱著大口大口喝起來。

  陳棋看了呵呵一笑,摸了摸小朋友的頭,站起來就跟隨大部隊走了。

  陳棋以為自己是隨手做了一件好事,心裡還美滋滋。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剛走開,就有一群大人瘋狂撲過來,直接奪過小女孩手上的礦泉水瓶。

  不是一個人在搶奪,而是無數人在搶奪這瓶寶貴的乾淨水瓶。

  一時間大人的呵罵聲、小孩的哭聲、婦女們的勸架聲,在這個山谷裡回蕩開去。

  這個幸運的小女孩只是喝到了兩口礦泉水,之後水被搶走了,而她也被無數搶水的大人們踩了無數腳,最終奄奄一息。

  沒有人在意這個可憐的小女孩。

  這是幸運,還是不幸運?

  也許是幸運吧,終於可以不用活在這個悲慘的人世間,吃盡這數不完的苦頭,一了百了。

  幸虧陳棋不知道自己本來想做的一件好事,最終卻害了一條人命,否則這下要解剖好多好多殺人凶手了。

  回到營地後,大夥兒是又累又渴又餓。

  留守的醫生已經煮好了一鍋鍋米飯,還蒸一些鹹肉,出門在外就是這個條件。

  就這個大米鹹肉,還是那位神通廣大的陳院長搞來的。

  海東省人的主食是大米飯,但這塞拉利安共和國卻買不到大米,甚至連麵粉都很少。

  人家當地人的主食就是香蕉飯、木薯飯。

  這些大米都是陳棋自己悄悄從空間拿出來的,然後慌稱是有人讚助給他。

  就這,陳棋也不敢讓大夥兒放開肚子吃,這100多號人的糧食都讓他一個人供應,他是奶媽呀?

  幸虧駐塞使館真講義氣,寧可自己沒得吃,也要優先供應友誼醫院的醫務工作者們,一有糧食到貨,馬上就給送來了。

  這次去難民營搞援助,祁雲明將所有的細糧全給了陳棋他們。

  在這裡,糧食經黃金寶貴,這句話絕對沒說錯。

  為了保證煮飯時的香味不被外面的災民們聞到,臨時醫院營地的選擇是有講究的,建在了難民營的最邊上,周圍還用簡易圍牆劃出一片“無人區”,防止災民們靠近。

  這要是被災民聞到飯香味,哪怕陳棋他們再有槍,人家也是會瘋搶的。

  就在大夥兒準備偷偷躲起來吃飯的時候,營地外面又有一陣喧嘩聲響起,然後就聽到一群土著人在大喊大叫。

  不一會兒,站崗的小醫生急忙跑了進來:

  “陳院長,有個老人暈倒了,被人送來了。”

  陳棋剛準備扒一口飯,聽到後趕緊放下碗筷:

  “把病人送到1號帳篷裡,走,我去看看。”

  院長都放下碗了,你們這群小醫生還好意思管自己悶頭吃?醫生可都是知識分子,心思細膩著呢。

  於是一個個也放下了碗筷,跟著陳棋一起出了“廚房兼餐廳”,來到了1號帳篷,看能不能幫上啥忙。

  陳棋趕到“搶救室”的時候,就看到一個黑人老頭正躺在地上,周圍一群黑人擔心地站在旁邊。

  “怎麽回事?這老頭怎麽了?剛剛不是說暈倒了嗎?現在不是有意識嘛。”

  已經在接診的羅偉咽了咽口水,眼神中充滿了恐慌:

  “陳院長,這個,這個病人有點特殊,你先看看傷口。”

  說完,羅偉將覆蓋在老人肚子上的一塊已經臭出來了的“抹布”拿走,然後現場就是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

  嘶~~~
  嘔~~~
  打開抹布的一瞬間,肚子裡面鮮紅的腸子和內髒赤果果地出現在大家眼前,就連腸子的蠕動都清晰能見。

  現場彌漫著一股非常難聞的酸臭味,是從傷口處散發出來的。

  這種本該出現在手術台上的場景,現在卻出現在一個活著的黑人老頭身上,讓現場的小醫生們一陣驚訝。

  就連陳棋都瞪大了眼睛,然後看了看外面的太陽,這要不是青天白日,他都以為自己遇見鬼了。

  這人是怎麽活下來了?

  驚訝過後,陳棋就產生了極大的興趣和好奇。

  “來來來,把老頭放到搶救床上”,陳棋一邊囑咐,一邊戴上了眼鏡,一邊捂著鼻子開始仔細察看傷口。

  一群小醫生也圍了上來,紛紛發表著自己的見解。

  “這是被什麽動物咬了?”

  “不對,看這傷口不像是撕掉傷,難道是自己餓了,割自己的肉吃?”

  “要割也是割大腿肉,誰割肚子上的肉呀,你瞧這腹部哪裡還有皮下脂肪,我怎麽看這傷口像是被什麽化學物質給腐蝕的?”

  “對哦,你一說還真像。”

  “陳院長,你看這是什麽情況?”

  陳棋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會是什麽原因造成腹部皮膚和皮下組織都沒了?直接露出了腸子和內髒?

  就這樣居然沒死?這是不是有什麽神奇的巫術?

  “等一下,我有一台便捷式B超機,這個檢查檢查再說。”

  做為一名醫生,真不應該有這個想法,於是陳棋趕緊跑出帳篷,莫須有的從那隻碩大的背包裡取出B超機來。

  “來,大家讓一讓,那誰,把這些黑人都趕出去,把帳篷簾子給關上。”

  帳篷的拉鏈被關閉了,裡面一片漆黑,一群小醫生全部都是頭碰頭,看著這台神奇的,從來沒見過的彩超機。

  陳棋右手拿著探頭,小心翼翼在上腹部劃來劃去。

  不小心不行,就怕探頭一不小心就直接劃到了內髒上,那真頭是惡心他媽給惡心開門,惡心到家了。

  忽然陳棋探頭照到了之前重點懷疑的地方,然後長歎一聲:
  “病因找到了,瞧這裡。”

  小醫生們紛紛把頭往前湊,就聽到有個人突然一聲驚呼:
  “喲,這,這是不是胰瘺了?”

  “胰瘺啊,這下麻煩了。”

  陳棋也是一聲歎息,“是啊,麻煩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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