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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詭世界,我有特殊悟性》第109章 人“仙”決戰(求訂)
  第109章 人“仙”決戰(求訂)

  嘀嗒,嘀嗒,那是水滴落下的聲音,仙境一般的蓮池下起了一場小雨。

  季缺四人走過了如鏡的冰面,往那刀鋒刮魚鱗般聲音所在的方向走去。

  前方的雲霧之中,一處矮角涼亭在雲霧中若隱若現。

  只見一個白袍人正站在涼亭裡,背對著他們, 不斷用一柄菜刀刮著身體。

  看著對方手臂上那灰敗的魚鱗,季缺眉頭微微挑起。

  他初始以為這聲音是有人在用刀刮魚鱗,沒想到還真是。

  只是對方刮著的魚鱗是不是魚身上的,而是自己的。

  彌漫的水霧在他周身飄蕩,他一襲白袍,青玉發冠,迎風而立, 倒真有幾分出塵的仙氣。

  可是, 他卻在用刀掛著身上那醜陋的魚鱗。

  不用想, 季缺也知道這人是誰了。

  在距離對方五十來步距離的時候,季缺四人停下了腳步。

  那人也停止了刀刮身體的動作,轉過了身子。

  看著對方的臉,薛長老和羅老頭瞳孔微微收縮著,露出了複雜的表情。

  凡是見過陳寒石的人,都知道他是一個看起來頗為儒雅溫和的老頭兒,有一股不威自怒的高人氣質。

  薛長老和羅老頭兒則是見過陳寒石很多次, 薛長老更是和對方相處了不少年。

  而如今,眼前的陳寒石臉上的皺紋少了不少,頭髮變黑了, 看起來年輕了許多, 只是是他嘴角那兩條如小蛇般的半透明長須,給這份年輕平添了一抹詭異的味道。

  這時,陳寒石看見他們, 不禁笑了起來,露出了森白的牙齒,很是瘮人。

  “我知道宗門內有鬼, 只是沒想到會有這麽多。”陳寒石說道。

  他這聲音帶著滑膩膩的沙啞感, 和最後那一口水缸裡的那種東西很像。

  薛長老挑了挑眉,說道:“想不到我們敬仰多年的宗主師兄,會是這樣一個不人不鬼的妖邪。”

  陳寒石笑了起來,平靜說道:“妖邪?凡俗之人眼光狹隘,偶尓遇到仙人會心生惶恐,誤以為遇到了邪祟,可薛師妹你堂堂一宗長老,難道看不出我身上的仙氣?”

  他往前走了一步,接著道:“老夫要成仙了,老夫定會成仙!這成仙法子是天上的老君親自送上門的,我怎麽可能不成仙?”

  說著,他就張開了雙手,像是在慶賀什麽,簡直跟瘋子一樣。

  幾乎同一時間,一陣絲竹管樂聲突兀的響起,嚇了幾人一跳。

  是的,其中還有幾聲嗩呐聲響,在這樣的環境中格外驚魂。

  一陣風吹過,露出了不遠處水霧中的幾個人影, 那是一張張人皮撐起來的“人”,正拿著樂器吹奏跳躍,跟樓閣裡賣唱的一般。

  它們的嘴角皆長出了一條很細的肉管子,肉管子的盡頭則連著一張鯉魚皮。

  那些鯉魚皮在風中搖擺著,真的跟風箏一樣。

  這裡一幕頗為離奇驚悚的場景,看到這裡,季缺就想到了他打開湖底墳墓看到的東西。

  這一刻,他是有些服了,尼瑪出個場還帶樂隊。

  這時,陳寒石,不,準確的說是孤辛臉上的神色變得越發瘋狂,那手臂上的醜陋魚鱗張合著,折射出了清冷的光輝。

  “我是仙,這麽多年,我吃的仙丹、練的仙法,離成仙只剩一步之遙,所以爾等才是邪魔歪道!”

  說著,他就眼神瘮瘮的看著季缺等人。

  這眼神很是恐怖,就像是要吃人一般。

  薛長老站到了前面,說道:“你成仙就要害死我的徒兒,害死雲雪宗這麽多無辜的弟子?我沒聽說過哪家仙人是吃人成仙的,你看看自己,哪裡有一點仙家風范。

  試問,哪家仙人身上長著魚鱗,哪家仙人嘴角掛著魚須,說來說去,伱不過是一個癡心妄想的鯉魚精。”

  薛長老往前走了一步,接著道:“其實你早就知道這一點,只是不敢承認而已,陳宗主,不!孤宗主,我說得對嗎?”

  陳寒石露出了一個怪異的神色,嘴角的魚須擺動,冷冷道:“你們這種凡夫俗子也敢妄議本尊?妄議仙尊者,死。”

  薛長老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帶著瘋意道:“孤辛,你嚇唬誰,你當我薛玉是嚇大的!”

  氣氛壓抑到了極點,陳寒石並沒有發怒,只是收斂了笑容,恢復成了最開始的模樣,卻更顯恐怖。

  他繼續用刀刮起了身上的鱗片,靜靜的看著雙眼發紅的薛長老。

  薛長老本意是徹底激怒陳寒石,讓他對自己出手,進而給季缺他們創造斬敵的機會。

  說來說去,她今日哪怕犧牲自己,也要替愛徒報仇!
  可是陳寒石卻沒有上當,在那絲竹管樂聲中,他反而一下子冷靜了下來。

  這種可怕冷靜異常的壓迫感,才是最可怕的。

  結果這時,一陣哈哈哈哈的大笑聲忽然打破了寂靜。

  所有人都困惑的看向了季缺,因為正是他在那裡忽然拍著大腿大笑,像是看見了什麽特別可笑的東西。

  發現陳寒石已冷冷的盯著自己後,季缺一邊捂著肚子,一邊大笑道:“抱歉,實在沒忍住。”

  “哈哈哈哈.”

  陳寒石死死的盯著他,手中的刀磨著鱗片,帶著細碎的火星,開口道:“你在笑什麽?”

  他一開口,季缺笑得更瘋了。

  這時,寧紅魚靠了過來,輕輕說道:“喂,如果你只是想激怒他的話,你已經做到了。”

  結果季缺揮了揮手,說道:“不是,我是真的沒忍住,哈哈哈.”

  “你在笑什麽?”陳寒石眼神陰冷的看著他,重複了一句。

  除季缺外,寧紅魚三人不禁如臨大敵。

  因為他們已感受到了陳寒石那可怕的殺機,仿佛下一瞬間,大笑的季缺就會被他斬於刀下。

  “你多高?”季缺忽然問道。

  被陰冷殺機包裹的陳寒石忽然愣了一下,回答道:“九尺。”

  季缺大笑道:“哈哈哈哈,九尺高的大漢,卻長著這樣一雙金蓮大小的小腳,哈哈哈哈.”

  眾人忍不住看向了陳寒石的腳,這才發現這腳確實小得出奇,即便小巧女人的裹腳都要比它大一號,然後再配上他那九尺的身高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本來季缺一人的發笑聲轉瞬變成了四個人的,在這陰暗的環境中很大聲。

  是的,連一向很專業不會輕易發笑的寧紅魚都被影響,忍不住笑了起來。

  陳寒石臉頰抽了抽,忍不住把小腳往後縮了縮,結果這時,看見這一幕的四人笑得更厲害了。

  特別是季缺,笑得近乎瘋癲,整個空間都是他“哈哈哈哈哈~~~~”抑揚頓挫的魔性笑聲。

  看著大笑的四人,陳寒石的臉色變得越來陰沉,天空中的雨線也變得更加密集。

  下一刻,附近的雨線一滯,變成了水霧,那是陳寒石忽然發動了攻擊。

  他來得很快,非常之快,饒是季缺一直觀察著他,可他的速度還是超出了預計。

  只見前方的雨珠一個炸裂,陳寒石那張掛著魚須子的臉就陡然出現在了視線中。

  而比他臉先到來的是,是那隻長滿了魚鱗的手。

  這隻手端是又快又狠,直襲季缺的喉頭。

  這一出手就是最為毒辣的殺招!
  寧紅魚離季缺最近,也是最先反應過來的,手中細長的紅刀呼嘯著斬下,徑直斬向了陳寒石的後頸。

  這是以攻換守,逼得陳寒石防禦,不然她就要將其頭頸斬落。

  可是這彈指間,事態的發展還是出乎了寧紅魚的預料,陳寒石連看都沒看她的刀一眼,仿佛寧願不要這條命,也要將季缺擊殺。

  冰冷的拳頭徑直穿過了雨幕,擊了出去。

  緊接著,陳寒石感覺一股盤旋的氣勁襲來,那是季缺周身湧動的太極拳勁。

  太弱了!
  唰的一聲,如針破紙般,太極拳勁被輕易的穿破,季缺往後退了一步,可是不夠,那長滿了鱗甲的拳頭雖未砸中他的喉頭,卻也砸在了頸部下方。

  眾人皆是一驚,因為脖頸被擊碎的處境並不比喉頭被擊碎好上多少。

  他們真的沒料到陳寒石的身體速度會這麽快。

  因為以他們的經驗,他們一直防著的是對方的本命物,誰能想到對方的首次進攻竟然動用的是肉身。

  當拳頭砸在季缺皮肉上的瞬間,陳寒石又感覺到了第二層勁力。

  那是季缺體內攢了很久的真元自動激發起的防禦真氣。

  可惜,同樣太弱了!

  陳寒石的拳頭無情的把真氣擊穿,眼看就要生生擊碎眼前這非常沒有禮貌的年輕書生的血肉骨骼。

  結果這個時候,奇怪的一幕發生了。

  眼前的年輕書生忽然飄了起來。

  是的,整個人如一張紙般飄了起來。

  他本該擊穿書生脖頸的拳頭一下子像是擊在了空處,他趕緊加力,可這個時候,寧紅魚的刀已砍中了他。

  叮叮叮!
  火星連著魚鱗飛濺,那是鋒利的刀鋒砍碎了魚鱗的聲響。

  陳寒石和寧紅魚同時露出了一個詫異的表情,一個詫異的是對方的刀這麽快,一個詫異的是對方的皮這麽硬。

  唰的一聲,血水飛濺,陳寒石身體被砍得一斜,切口處魚鱗破碎,血淋淋的。

  陳寒石周身氣勁一湧,想要後退,結果這時,本來被如紙一般飄飛的季缺身體一沉,雙手搭著對方的右手,黏了過來。

  他用力一甩,帶著狂暴的氣勁,想將季缺甩下來,可季缺身體被甩得翻飛的同時,還如一張濕紙般不偏不倚的黏著他,雙腳甚至呈剪刀姿態要去鎖他的脖子。

  就在這時,一陣沉悶的嗡鳴聲響起,那是薛長老和羅老頭兒的飛劍在極速竄行。

  嗤啦啦啦!

  一時間,劍鳴如泉,劍光瀲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砍在陳寒石身上。

  每一劍落下,皆有火星連著血汙飛濺,如鏡的冰面和石板接連裂開,如蛛網一般。

  特別是羅老頭兒的本命飛劍,上面掛滿了冷刺,如一串幽綠色的荊棘。

  每被斬中一劍,陳寒石臉上皆會出現一點抑鬱的表情,那是拜羅老頭兒的本命飛劍所賜。

  這柄名為“黯然銷魂刺”,是羅老頭兒接連被女子所傷,常年處於心灰意冷的心情中蘊養出的本命物,所以每一劍都帶著“黯然銷魂”的意味。

  呼嘯的劍風中,羅老頭兒這糟老頭兒發絲飄動,衣衫飄飄,還真有一點劍仙風采。

  鐺的一聲,薛長老身體一滯,緣於陳寒石的手肘猛的砸在了她的飛劍上,以至於她心神震蕩。

  她心頭髮駭,四境及以上境界修士的一大殺器,就是能以念力動用類似飛劍的器具。

  這時飛劍的速度和力量皆十分強悍,特別是速度,頗有點神鬼莫測的味道。

  人類的身體在飛劍面前,頗為笨拙,這也是四境修士和三境修士間的分水嶺巨大的主要原因。

  薛長老一直忌憚的是陳寒石類似本命飛劍的後手,誰曾想,對方肉身強度和速度竟恐怖如斯!
  其實這還是季缺一直黏在陳寒石身上,拖累了他速度的結果,不然她的飛劍被砸的就不止這一次了。

  陳寒石明顯感受到了季缺的煩人,抬起了另一隻手,轟然擊出。

  季缺眼看另一隻手如閃電般擊來,抬手防禦。

  啪的一聲,他身上的太極拳勁、護體真氣被輕易擊碎,整個人如一張紙般翻飛了出去,在冰面上激烈翻滾。

  這一次,季缺深刻感知到了陳寒石力量的恐怖。

  即便是消力,一時竟難以化解全部的力量。

  嗤的一聲,季缺雙腳踩地,在地面上拖出了兩條溝壑,才堪堪穩住身形。

  陳寒石一擊把季缺這“牛皮癬”擊飛了,根本來不及高興,因為季缺人走了,可是他的劍卻留了下來。

  陳寒石發現,一個尺子般的劍多出了一個洞口,如鐐銬般卡住了他的左手。

  他剛一甩動,結果只聽見哢嚓一聲,那“鐐銬”不禁縮得更緊。

  於是他毫不遲疑,伸出右手,想要把這東西拆毀。

  結果又是哢嚓一聲,他發現右手也被鎖住了。

  一時間,陳寒石如囚犯般被鎖住了雙手,他惱怒的想要把這惱人玩意砸毀,於是雙手猛的往下砸去。

  結果下砸的同時,一陣嗚嗚風聲響起,一串石灰連著生石灰如不要錢的往他臉上灑去。

  呼,他剛一運起氣勁把石灰吹走,結果唰唰唰一串飛針把他射成了麻子臉。

  中途,薛長老和羅老頭的飛劍更是斬了他十多劍,斷鱗飛濺。

  “吼!”

  陳寒石沒料到先是被一個年輕書生黏住,現在還被這麽一個倒霉玩意兒黏住,不由得一陣憤怒。

  身上勁力盤旋如龍虎,身體一鼓一湧,帶起了一股奇怪的勁力。

  啪啪兩聲,擊在他身上的兩把飛劍被彈飛了出去,那一直束縛著他的千機劍也被砸飛了出去,在地面上幾個彈射,恢復成了最初的模樣。

  而就在這時,一抹淺青色的身影無聲無息的靠近了他。

  陳寒石此時剛處於舊力剛盡,新力未生的時候,剛想要轉身,就感覺一股渾厚的力量從下至上傳來。

  那是寧紅魚醞釀多時的拋手,陳寒石身體一個失衡,頓時被拋向了空中。

  緊接著,就是嘹亮的破空聲響起。

  寧紅魚雙腳踩塌地面,身後赤紅的真元練飛灑而出,身體一轉,連人帶刀化作了一道旋轉的刀刃風暴,向空中的陳寒石卷了過去。

  轟轟轟!
  鮮紅的刀鋒旋轉而起,每一刀都勢大力沉的砍在了陳寒石的身軀上,刀鋒帶著精準的罡氣,不僅斬開了他的鱗片,更是切開了他的血肉,讓他一直浮在空中,落不下來。

  這樣的攻勢,竟比之前羅老頭兒和薛長老的飛劍切割還要直接可怖。

  寧紅魚越境殺敵的根本,就在於她能抓住敵人的破綻,給予致命打擊。

  這時,薛長老和羅老頭兒也抓住機會,兩把飛劍不斷在陳寒石身上攢射。

  一時間,鱗片被斬碎的清脆聲響和血肉被斬開的悶響聲此起彼伏,連成了一片。

  彈指間,陳寒石身上中了二百三十六次刀光劍影,劍光刀光縱橫切割得眼睛生疼,薛長老和羅老頭兒頭頂更是冒出蒸騰的白汽,如海外仙山的霧靄。

  “死!”

  啪的一聲,寧紅魚一腳踹在了陳寒石頭下巴上,凌空一刀斬下!

  陳寒石身體頓時如炮彈般被斬飛了出去,嘭的一聲撞碎了那處矮亭,血淋淋趴在地上,和帶血的生魚片一樣。

  看著這一幕,饒是季缺都覺得寧紅魚這女上峰太嚇人了。

  俗話說“床頭打架床尾和。”,可這要是以後誰娶了她,恐怕剛一打架,床都沒了。

  寧紅魚落地,季缺撿回了千機劍站在她身邊,薛長老和羅老兒依舊站在那裡,兩柄飛劍靜靜懸於空中,保持著壓迫感。

  陳寒石趴在那裡,身上的白袍早已支離破碎,露出了長滿了醜陋破碎魚鱗的身體,特別是左肩和前胸位置,更有三隻長著眼瞼的眼睛,瘮瘮的看著這一切。

  這怪不得要閉關,這個樣子確實很難見人。

  哇的一聲,陳寒石吐出一口血水,裡面夾雜著些內髒碎肉。

  四人能感到他氣息微弱,就連之前那一直持續的絲竹管樂聲都停止了。

  結果這時,陳寒石反而笑了起來,笑容陰冷。

  哢嚓哢嚓,他身上被斬得破碎的鱗片往內一緊,就像是身軀上忽然長了很多張嘴巴,在吞食它們一般。

  緊接著,陳寒石竟然站了起來,臉上掛著血腥,冷冷說道:“有意思,真的有意思。來,繼續,接著奏樂,接著舞!”

  幾聲銷魂的嗩呐聲猛然響起,陳寒石周身的氣勢一下子暴漲開來,然後季缺發現,他肩頭的那隻眼睛閉上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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