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以分手告終
瞿扶瀾是知道裴淵有通房丫鬟的,婚後也沒遣散,任嫿也不計較,這怎麽說呢?歸根結底還是文化熏陶的緣故。
從小接觸的就是女子三從四德,男人三妻四妾,有些女人雖然心裡不舒服,但也不會阻止丈夫納妾, 也沒資格阻止。
但瞿扶瀾就不一樣,如果是她,她接受不了。
其實二人成親之前,她有提過這個問題,他的觀點跟她一樣,所以才成親的。
二人吃了飯,就又各忙各的去了。
這一忙就到了傍晚, 瞿扶瀾回到家的時候,裴霽安還沒回來。
她吃過飯,又去陪老太太說了一會子話,然後回屋洗了澡,然後開始看帳本,差不多到巳時,就聽到了外邊的聲音。
“少夫人,世子喝醉了。”
瞿扶瀾忙穿上衣服打開門,果然看到兩個護衛扶著他。
“世子這次差事辦得好,同僚之間聚餐,就多喝了幾杯。”護衛把人交到瞿扶瀾手中,還不忘記解釋。
瞿扶瀾一個人哪裡扶得住啊,當即叫了丫鬟跟自己一塊扶,結果他看到她,人就抱住她,“瀾瀾, 我回來了。”
突然的重力襲來,瞿扶瀾都踉蹌了一下, 要倒不倒的, 她下意識抱住他的腰, 也顧不上旁人的眼光,就這個姿勢,艱難的扶他進屋,他又不讓丫鬟近身,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她一邊叫人去煮醒酒湯,一邊艱難的把他扶進屋。
好不容易把他扶到榻上,瞿扶瀾拿枕頭給他靠,就要返身想給他拿換洗的衣服,結果手腕被他一帶,人就落入他懷中,坐在他腿上。
她下意識想起身就被他扣住,她已經沐浴,方才拉扯間外套掉了,身上穿的是薄款睡衣,坐在他腿上,能清晰感覺到他衣服的質感。
“世子?”她驚訝的叫他。
有些人即便是醉了,有些記憶也是存在的,“你叫我什麽?”
瞿扶瀾默了片刻, 無奈道,“阿巳,你醉了,我去叫人給你準備醒酒湯。”
宿醉可不好受,日次指定要頭疼。
他並不理會,反而把臉埋入她頸窩處,開始嗅她身上的馨香。
瞿扶瀾並不跟醉鬼計較,隻覺得他的呼吸打在頸窩處,有點癢。
“你今日出門,可有買什麽東西?”他問。
她的行蹤,總有人跟他匯報,她也不介意,“就看了一下鋪子,沒買什麽東西。”
“為什麽不買,誠心為我省錢?”
他說話的時候,一陣陣溫熱的呼吸噴打在她身上,瞿扶瀾忍不住想躲,被他箍得更緊了,動不了半分。
突然的,頸窩處一陣溫熱,瞿扶瀾整個怔住。
他在吻她。
瞿扶瀾隻覺得血氣在往上湧,本能的開始掙扎,卻徒勞無功。
他先是蜻蜓點水,然後從頸窩處一點點蔓延,火熱的wen順著她脖子往上。
她腦子都變得僵硬不會轉動了,與此同時,一種奇怪的感覺在身上蔓延,叫人無措,也叫人發醉。
什麽時候被推翻在榻都不知道,呼吸的交融,纏繞著酒味的清香。
溫度在上升,瞿扶瀾感覺自己都快被融化了,融化成了一灘水。
“少夫人,醒酒湯煮好了。”
外頭有丫鬟在說話。
瞿扶瀾意識回歸,開始捶打掙扎,他無動於衷,反而變本加厲,大有酒後亂什麽的趨勢,她不得不咬了他一下,企圖讓他清醒。
他吃痛的抬起頭來,蹙眉看她,眼中有一絲迷離。
瞿扶瀾連忙道,“丫鬟在門口,給你送醒酒湯來了。”
說完,見他還沒有反應,她果決推他,還真被推開了,她連忙起身整理自己的衣服頭髮。
同時對外頭道,“進來吧。”
丫鬟推門而入,放下醒酒湯,隻覺得屋裡氣氛古怪,少夫人在裡間都不出來,只出聲讓她出去,丫鬟又退了出去。
“喝湯吧。”她語氣淡定,仿佛剛才什麽事情都沒發生。
然而那粉嫩的臉頰,紅腫的嘴唇,無一不證明著先前發生的事情。
身後沒動靜,她轉身去看,見他蹙眉揉著太陽穴。
她眸光閃,想到在普度寺她病弱時他的細心照顧,終歸沒忍住,端著碗走過去。
“世……阿巳,喝湯。”她說。
他抬起頭來看她,難得聽話的接過了碗,一口飲盡碗中湯。
然後就是洗澡沐浴了,下人抬水進來,從外間左側進入澡房,裝好水了就又悄無聲息的出去。
瞿扶瀾倒是想留下一兩個下人伺候他洗澡,否則萬一酒沒醒,在浴桶裡出了事怎麽辦?
結果他直接脫了衣裳往裡頭走,衣服丟了一地也不在意,瞿扶瀾不得不給他撿起來,讓人進來伺候的話就卡在喉嚨裡了。
動作這樣利索,還需要什麽下人伺候?
她本就心緒不寧,也不管了,回屋裡躺下,當縮頭烏龜,結果才躺下沒多久,她就忍不住起身去聽聲音,生怕會出事,結果剛走過去,就聽到裡頭傳來嘩啦的起身聲音,她像個做壞事要被抓的小孩一樣,連忙跑回了床上,拿起被子往身上一蓋,從頭蓋到尾。
他出來之後,也沒說什麽,依舊去了外間睡覺。
這天晚上,瞿扶瀾又做了一個夢,一個關於現代的夢。
夢中的她跟一個極有錢的男人交往,因為太過年輕不懂事,兩個人都不懂得把握感情,最後弄得兩敗俱傷,以分手告終。
幾年後相遇,舊情複燃,準確來說是男的舊情複燃,她在夢裡是堅決不吃回頭草的。
最終的結局是什麽,沒夢到就結束了。
瞿扶瀾早上醒來之後還清楚記得夢中的情節,一切仿佛真實發生過一樣,她覺得可能是這陣子的生活有點刺激,所以才會老做這種瘋狂的夢。
先是夢到跟老板……然後夢到跟一個巨有錢的男人談戀愛,連他的臉長什麽樣都看不清楚。
可她在現代什麽時候談過男朋友了?
瞿扶瀾也並沒有放在心上,起床後以為裴霽安像往常一樣早朝去了,結果一出門,就看到他在院子裡練劍。
清風朗月的模樣,哪裡還有昨日醉酒後的半分影子?
吃飯的時候,瞿扶瀾不動聲色看了他好幾眼。
“我臉上有東西?”他笑著問她。
瞿扶瀾忙搖頭說沒有。
看樣子,他又斷片了。
就跟上次冬狩一樣。
怎麽形容此時此刻的心情?
就有一種被白~的感覺。
初吻沒了。
叫人想算帳都不知道該從哪裡算起。
有氣無處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