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誇下海口
猛然驚醒。
瞿扶瀾大口喘氣,隻覺得有些荒謬。
她怎麽會夢到老板……
夢到跟裴霽安她能理解,畢竟如今兩人結婚了,有些事情即便發生也是合理,她若夢見跟他怎麽樣,也是有現實情況做鋪墊。
可是夢到老板是什麽鬼?
瞿扶瀾揉了揉太陽穴,屋裡傳來腳步聲, 裴霽安很快就到了床前,臉上帶著幾分焦急,“怎麽了?”
她怎麽可能會說出實情?隻含糊道,“做了一個噩夢。”
他松了口氣,伸手將她攬入懷中,“夢與現實相反, 不用擔心。”
瞿扶瀾點點頭,又道, “是我吵醒你了。”
“我自來淺眠, 一點風吹草動都能醒,與你無關。”他給她理了理發髻,都是汗,可見被噩夢嚇得不輕,“時辰還早,睡吧,我在這裡看著你睡著了再出去。”
瞿扶瀾閉上眼睛,良久又睜開,看著坐在床邊的人,像一座大山一樣牢靠,莫名給人安全感,她動了動嘴唇。
“睡不著?”他自然察覺了。
“其實你不用在這裡守著……”
這讓她太過意不去了,加上先前做的那個夢,雖然是夢, 也讓她生出一種背叛的心虛感, 他又如此體貼, 真叫人無地自容。
這個樣子怎麽能睡得著?
“那你別多想,好好睡, 有什麽事情就叫我。”
裴霽安也沒有堅持留下,給她蓋好被子就起身去了外間。
畢竟留下來對他也是一種考驗,很少有哪個男人跟喜歡的女人在一個房間裡,還是大晚上的能無動於衷,要不是他意志力足夠,早不管不顧了。
他越體貼,她就越愧疚,同時心底也騰升起一股感動和感激。
被人珍重就是這種感覺吧?
她閉上眼睛,慢慢就睡了過去。
這一次,她不再做夢了。
第二天,她很早就起床,下意識朝衣櫃間走去,邊走邊打了個哈欠,做夢總是影響睡眠的,可下一秒,她整個人就呆愣住了。
裴霽安正光著上半身在找衣服,修長挺拔而健碩的背展現在眼前,聽到聲音,他轉身來看,瞿扶瀾就看到了他的腹肌, 標準的八塊腹肌和線條分明的人魚線。
他並不介意被她看了,還若無其事的穿衣服。
瞿扶瀾隻覺得臉頰騰得開始發紅,她沒見過他的身體,從前他洗澡時她也只是幫準備衣服,最多就見過他穿單薄的白色中衣,就再沒有了。
眼下她居然覺得他的身子真好看……
知道自己在亂想什麽,隻羞得更厲害了,她連忙轉身走了出去。
裴霽安倒是在背後笑她,“羞什麽?我們不是夫妻麽?”
瞿扶瀾一句話不敢接。
也接不住。
他穿戴整齊了,才叫了丫鬟進來伺候,主要是伺候她梳洗穿戴。
他則連早飯也沒吃,就直接出門了,臨走前倒是囑咐她要好好吃早點。
瞿扶瀾吃過飯,去見過了老太太,也要出門忙工作了。
結果剛出大門就遇到任嫿,原來她也要出門看鋪子去,二人遂約了午時一起在外頭用飯,順便可以聊聊天。
等到了中午,二人去“花間賦”吃飯,瞿扶瀾只是偶爾過來吃一頓,也算是變相了解一下店裡情況。
這一次她剛好遇到了來找掌櫃的銀花,銀花先前嫁了人,相中的幾家裡挑了一家條件一般,家裡又有病母的人家。
所謂久病床前無孝子,可見生病是多麽磨人的一件事情,連親生的都受不了,何況是媳婦呢?
銀花一臉憔悴的模樣,讓掌櫃夫婦唉聲歎氣,可又能有什麽辦法?嫁都嫁了,日子就湊合著過了。
銀花回來是想同父母借錢的,如今生意難做,夫君做生意的錢給婆婆看病都不夠使的,她不得不回來求父母幫忙。
掌櫃的能不幫嗎?卻也不是第一次幫了,只是若女婿是個好的,他們幫起來也心甘情願,可聽說女婿自己在外頭養了一個,才導致家裡艱難至此。
雖說男子三妻四妾不為過,可也得看自家條件吧?生病的母親看病的錢都快沒了,還要養一個呢。
即便不甘心,掌櫃的也咬牙拿出錢來幫,不幫不行,回頭女婿責怪女兒不說,婆婆也罵她不孝順。
說起孝順這個詞,瞿扶瀾還記得當初銀花選擇這個男人,就是因為他孝順。
可惜啊,孝順並不是評判一個男人好壞的標準,這只是最基本的做人準則,孝順是應該的,是最不值得一提的事情。
拿最低標準去衡量對方,本身就大錯特錯了。
然則這些都與瞿扶瀾不相乾,她很快就忘記了這件事情。
她點的菜都是辣的,與她相反,任嫿點的每一道菜都是清淡的,瞿扶瀾知道她自從小產,身體就虛了許多,需要養生。
“現在調理得如何了?”她問。
“大夫說恢復得不錯,再過一兩個月,停了藥,就可以備孕了。”
都是自己人,說話也不用顧忌什麽,想說什麽就說什麽。
“我見你又清瘦不少,可是壓力太大緣故?”
任嫿還沒說話,臉頰倒是先紅了起來,看了瞿扶瀾幾眼,見她面色紅潤的,就道“我正想問你,你們新婚夫妻,在房事上應該更激烈才對,女兒家經歷這種事情,難免有些承受不住,你是有調解方法,還是有什麽妙招?”
瞿扶瀾一口茶嗆喉嚨裡,咳了好一會兒才緩和過來。
“別激動呀,都是自己人,互相交流一下,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現在見著他,就想躲。”任嫿語氣苦惱又甜蜜。
苦惱是因為太頻繁了,甜蜜是夫君疼愛,誰不喜歡?
有時候她都寧願夫君去通房丫鬟的屋裡,好叫她歇息幾日,可偏偏夫君只在她月事不便的時候才去通房屋裡,別的時候都不看別人。
偶爾抱怨兩句,他反倒怪起她來,說是她太招人了,他從前並不重欲。
瞿扶瀾不好表現得太明顯,否則被看出來,所以裝得跟有過那麽一回事似的,“還行吧,我、我沒那麽累。”
若是能預知後來之事,瞿扶瀾怕是能收回這句話。
“那你們一個晚上多少回?”
任嫿問得十分大膽直白,瞿扶瀾有些招架不住,但這種情況下,反問回去是最好的解決之法,“你們呢?”
任嫿比劃了一個數字。
瞿扶瀾也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沒什麽經驗,但她從前看小說,都說什麽一夜七……據說這個是最厲害的戰況。
所以道,“我們也差不多,可能是你體質太弱了,不像我,經常鍛煉,所以感覺還好。”
任嫿知道瞿扶瀾有鍛煉習慣的,當即信以為真,“那從明日起,我也要鍛煉了”
“嗯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