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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娛之我只是個演員》第83章 泥潭
  第83章 泥潭
  靳芳芳:“1月,三部門聯合要求衛視黃金檔只能播放主旋律影視作品。”

  靳芳芳:“3月,監管部門高層領導在每周例會上點名批評了某地方台春晚惡搞《滿城盡帶黃金甲》和《夜宴》,並要求不準在文藝作品中批評國產電影。”

  靳芳芳:“6月,以播放豐胸等違規廣告而著稱的兩地電視台綜合頻道被要求禁播所有商業廣告。”

  靳芳芳:“9月,某地兩家電台低俗下流的“五性”節目被叫停,禁止各廣播電視播出機構策劃、製作、播出涉“性”節目。”

  徐容皺著眉頭看著手機上靳芳芳發來的四條消息,沒太明白她的意思。

  又等了幾秒鍾,靳芳芳再次發來一條消息:“你的願望可能實現不了了。”

  不用靳芳芳特意提醒,徐容其實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先前《夜》拍攝的閑暇裡,他曾半開玩笑地跟趙寶鋼聊過,能不能幫他寫個本子,錢他自己出。

  聽了他的訴求之後,趙寶鋼苦笑著表示愛莫能助,既不想寫,也不能寫。

  趙寶鋼的作品以歌頌人性美為主,徐容的訴求卻是批判,而且,政策越來越嚴了。

  徐容隨手將手機放進了口袋,抬頭看向胖乎乎的臉上布滿了迷惑的薑偉。

  他跟周乙圍剛剛把他從一幫玩狼人殺的人當中拽了回來。

  既然要談,自然開誠布公,本來就是正大光明的事兒,沒必要搞的偷偷摸摸跟做賊似的。

  朱宏同樣不解地望著徐容跟周乙圍倆人,他剛剛出去辦事兒回來,連口氣兒都沒來得及喘,就迎來了面色嚴肅的二人。

  徐容轉頭看向周乙圍,見他點頭,才笑了下,道:“製片、導演,不用這麽嚴肅,其實也沒什麽大事兒。”

  “是這樣,製片、導演,咱們開機也一周了,目前基本上算是過了磨合期,朱製片你這些天到處聯系場地,導演熬夜改劇本,辛苦我們都看在眼裡,心裡也特別感動,畢竟都是為了能把戲拍好。”

  聽著徐容的話,朱宏臉上的輕松徐徐淡去,聊天跟談事兒,是不同的,聊天可以漫無目的地聊,想到哪說到哪,但若是先拿好話鋪墊,不難預見後面的轉折令人難以接受。

  可男一男二聯合找來,即使難以接受,他也得仔細考量。

  徐容笑了下,道:“其實說起來,也是我們的原因,我、周老師、許姐,我們仨人估計佔了片酬的一大半,導致咱們組其他人都是年輕的新人。”

  “但是。”

  徐容見二人面色微沉,並沒有因此停頓下來,道:“我跟周老師這幾天聊了很多次,總感覺咱們組的氛圍太過歡騰了,導演你經常說,要呈現給觀眾一種沉重感,營造陽光下的灰色,最終通過愛來寬恕。”

  “從我自身的感受而言,我的狀態找的還行,但是每天到了片場,基本幾場戲拍下來,就什麽也沒了。”

  周乙圍在一邊也搭腔道:“我跟小徐的感受差不多,有種拍喜劇的錯覺。”

  見周乙圍完了不再說話,徐容接著道:“就像今天上午那場綁架的戲,開拍前大家都很開心,拍完了也很開心,甚至拍的時候,基本上沒有任何一個人的眼睛裡有緊張壓抑的情緒,愣是生生給笑場了四五次。”

  “我並不是說這種氛圍不好,它很好,但是如果能在拍攝的五分之三的進程上出現,效果要比現在好的多。”

  朱宏皺著眉頭,看了沉思的薑偉一眼:“這會有影響嗎?”

  “影響很大。”

  徐容搖著頭道:“很多人都是新人,有的甚至還是第一次拍戲,技巧運用的不太熟練,就像拉一個孩子來表演,這個時候咱們得潛移默化地引導他們的情緒,讓他們進入狀態。”

  “當然,這些只是我跟周老師的看法,可能也有不合適的地方。”

  徐容說完了,將視線轉向薑偉,薑偉性格豪爽,交遊廣闊,畫畫出身,後開始文學創作,未幾從事劇本撰寫,並迅速以此為跳板,開始了執導生涯。

  樣樣精通,屬於全面發展型的人才。

  可卻難以稱得上畫家、作家、編劇、導演,因為無論在哪個行業,他都沒什麽拿的出手的代表作,而只有作品。

  大抵源於早年間豐富的履歷,他的路子寬、人脈廣,資源豐富,所以並未擔任過名導的副手或者導演助理,他的第一本劇本,也是他執導生涯的處女作。

  遺憾的是,和許多一鳴驚人的導演不同,他似乎缺乏相應的天賦。

  其實在徐容看來,並非天賦的原因,而是專業。

  說白了,就是玩票的。

  因為在畫家、作家、編劇、導演四個行業中,導演是相對來錢最容易的,只要忽悠瘸了投資人,錢就能到手。

  其他三個行當,難度相對要高的多,尤其是作家和畫家,想要把身份變現,必須要得到一部分人乃至普羅大眾的認可。

  “哈哈,我還當是什麽事兒,其實也怪我,沒早前給你們說明白。”薑偉在愕然過後,笑著說道,“徐老師,周老師,你們覺著,觀眾喜歡看什麽?”

  “死板的說教嗎?並不是!”沒等二人回答,薑偉自信地搖了搖頭,“是矛盾,是衝突,只有足夠戲劇化的衝突才能吸引觀眾,我不否認表演的作用,但最根本的是,角色是依托劇本生存的,只要劇本設計的足夠巧妙,角色自然就能通過緊湊的劇情呈現立體。”

  見周乙圍想要辯駁,薑偉衝他擺了擺手,對著朱宏道:“老朱了解,我從01年踏入這個行業,如今拍了四五個戲了,取得了一點成績,也逐漸摸清了市場的需求,我們是拍電視劇,不是拍電影,那麽精細的拍法,太燒錢,比如《流星花園》、《還珠》,從專業的角度,你真的覺得很有觀賞性嗎?可是,影響它賣錢了嗎?影響觀眾喜歡了嗎?”

  “沒有!”

  最終,薑偉定下了基調,道:“咱們這個戲是為了賺錢,不是評獎,我們的目標群體是觀眾,不是各個獎項的評委,說句老實話,只要有徐老師跟周老師在,收視差不了。”

  朱宏盡管同意薑偉的話,可是他同樣也得照顧徐容跟周乙圍的面子,道:“剛開始拍攝嘛,又都是年輕人,給大家點時間。”

  “可是.”

  周乙圍還要辯解,卻被徐容攔住了,道:“也是,那再等等看吧,我們先回去了。”

  “我送送。”

  回到了周乙圍的房間,周乙圍歎了口氣,道:“你剛才為什麽攔著我?”

  徐容聳了聳肩膀,不得不承認的是,薑偉說的很有道理,只要他和許阿姨以及周乙圍在,這部戲不愁賣不出一個好價錢。

  對於朱宏而言,這就足夠了,人是來掙錢的,不是燒錢的,而且以薑偉的專業度,即使聽了他們的,也拍不出什麽花來,就像他說的,他拍了那麽多戲,有經驗了。

  也形成了習慣。

  他對於拍攝效果,心中早就劃好了及格線,只要在這個線以上,都行,至於高多少,於他而言是無關大局的。

  徐容看向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的周乙圍,問道:“你覺得朱宏是信薑偉還是信咱們?”

  周乙圍沉默了,薑偉給朱宏的保證隻一點,賺錢。

  而如果按照他們的提議,可能還要燒錢。

  這是一筆很容易算明白的帳。

  徐容見他不言語了,也沒聊天的欲望,轉身走向門口,背對著他擺了擺手,道:“我回去了。”

  “幹嘛去?要不喝點去,這太氣人了也。”周乙圍同樣相當無奈,本來,劇組的投資並不算小,本子也沒什麽大毛病,可拍的實在太窩火了。

  要是光年輕演員鬧騰,以他們的地位說道兩句就好了,但薑偉帶著頭的情況下,溝通不下來,就根本阻止不了,強行阻止,只會造成矛盾。

  “排練去,明天還有通告呢。”

  “咣。”

  徐容回了房間,仍與往常一般,把徐行喊了過來,排戲。

  薑偉和朱宏怎麽想,跟他沒太大的關系,這次接戲,本來就是為了還許阿姨的人情。

  但是既然接了,好好拍就是了。

  沒必要因為別人的錯而遷怒自身,別人把碗摔了,他總不能也跟著把自家的鍋砸了。

  犯不著。

  徐容不再過問拍攝的事兒,隻老老實實的排練、拍攝。

  可是大抵因為劇組的仨腕兒整天都拉著張臉,片場的氣氛漸漸地沉了下來。

  只是這種沉也隻流於表面,到了晚上,仍舊該玩玩,該鬧鬧。

  朱宏也試圖緩和這種日漸加深的分裂,他可不想撈一筆就跑,影視這行實在太暴利了,跟買彩票似的,他以後還準備拍一部像《泰坦尼克號》那麽賺錢的電影呢,而徐容這樣的具有號召力的演員,也是必須籠絡的。

  徐容也一直笑著應對著。

  他終於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史藍芽說的資本湧入的惡果。

  同時的,他也堅定了想法,若非必要,這樣的組,再也不簽了。

  浪費時間。

  趙寶鋼拍《夜》時,雖然對標偶像劇拍的,可至少是用心的,比如為了讓周捷安生拍戲,他愣是一直對他笑臉相對。

  畢竟名導,還是要臉的。

  接下來的兩天裡,朱宏在放工之後,喊了他兩次,喝酒,都被他以排戲為由婉拒了。

  他並不討厭朱宏,在他眼裡,朱宏只是個想賺錢的外行,一個被“朋友”欺騙了的可憐人。

  他本以為朱宏還會喊他喝第三次。

  但是沒有。

  反倒是在拍攝第九天的晚上,在他排戲的當口,許阿姨敲門進來了。

  不是喊他喝酒的,而是跟他聊了聊正在拍攝的戲,聊了聊未來。

  開機的第十天,徐容跟往常一樣,隨隊坐車到了海邊,準備拍攝東明帶著妻子散心的戲份。

  薑偉帶著車隊,開車在海邊轉了半個多鍾頭,到了一處海灘,似乎終於發現了片中意的景兒。

  他下了車,放眼朝四周望了望,轉頭對著車隊喊道:“就這吧。”

  見大家乾活似乎沒大精神頭,他喊道:“都加把勁啊,晚上忙完照常啤酒海鮮。”

  正在鋪軌的一個戴著帽子的年輕小夥喊道:“導演,能不能換點別的,海鮮都快吃吐啦。”

  開機已然十天,天天晚上一塊玩狼人殺,而且薑偉本身也是豪爽的性子,他們跟薑偉的關系處的都不錯。

  “那你想吃什麽?”

  “晚上要不咱們烤肉吧?”

  “哈哈,也不是不行,不過得趕快一點。”

  於是,在薑偉的許諾下,各部門以飽滿的熱情投入到準備工作中。

  一台台設備被從車上抬了下來,一個個乾的熱火朝天,而製片主任也開始忙著聯系酒店,準備烤肉和啤酒,最好再能準備點有意思的小玩意玩點小遊戲,不然光對著乾喝吹牛逼也沒意思。

  攝影部門以最快的時間裝大搖臂,早點拍完早放工。

  沙灘、烤肉、啤酒。

  行業的前景,真是越來越好啦,以前拍外景,哪敢做這樣的美夢。

  薑導這樣的好導演,真是打著燈籠都難找。

  “姐,對下詞吧?”徐容走到了許阿姨的跟前,臉色輕松了許多。

  在開機的第十天,他似乎終於融入到了劇組的氛圍當中,學會了和光同塵。

  而不是在糾結怎麽保持狀態,如何把戲拍好。

  畢竟在這樣的愉悅的氛圍裡,怎麽能不輕松呢?
  許阿姨奇怪地望著他,好一會兒,才點了頭,道:“好。”

  在全組高漲的熱情下,大炮高高揚起,開始拍攝.
  朱宏到半中午才過來,他的眼睛通紅,頭髮亂糟糟的,似乎昨晚沒休息好。

  手中一直捏著手機,來回走動著。

  過了約摸十來分鍾,一個電話打了過來,他忙接上了,走到一邊,用哀求的臉色說了幾分鍾,最終,無力地掛斷了電話。

  而後面如死灰地站在原地好一會兒,走向了正準備拍下一鏡的薑偉。

  倆人嘀咕了幾句,薑偉握著耳機,呆了好半響,才回過神來。

  “導演,開始吧。”徐容見薑偉和朱宏跟倆木偶人似的,提示道。

  “徐老師,有個不好的消息”朱宏充滿了血絲的眼睛看向徐容,咧著嘴說道。

  徐容搖了搖頭,表示不用再說,道:“製片,拍完這一條吧。”

  薑偉愕然地看著徐容:“你知道?”

  “嗯,昨天知道的,開始吧。”

  薑偉目光複雜地望著等他喊話的徐容,張了張嘴巴,可是最終卻沒發出聲音來。

  反而是朱宏,拿著嘶啞的聲音,喊道:“各部門準備。”

  薑偉見開了機,愣了下,便想將耳機放到一邊的,可是看著監控裡心事重重的徐容,又給按到了頭上。

  那是他此時應該有的狀態,名為散心,其實不過把妻子騙出來,好做另外一件事兒。

  許阿姨挽著他的胳膊,照著兩人的台詞:“我總感覺,就像做了一個夢。”

  徐容轉過頭,對她溫和地笑了下,才道:“是啊,就是一個夢,你看,太陽都出來了,夢也該醒了”

  “卡。”

  “過。”

  薑偉聽到旁邊的朱宏喊完了,臉色木然,如一尊雕像般坐著一動不動。

  反而今天之前一直未曾干涉拍攝的朱宏,提著擴音器,喊道:“各位兄弟姐妹,告訴大家一個不幸的消息,《寬恕》停拍。”

  “怎麽回事?”

  “停拍,為什麽停拍?”

  除了徐容跟許阿姨,整個組的人都懵了,好好的,怎麽就突然停拍了?

  晚上啤酒烤肉還上不上?

  “我宣布,《寬恕》,停拍。”

  朱宏再次重複了一遍,沒解釋原因,也沒說什麽時候複拍。

  因為不會複拍了。

  劇本最核心的“倫常”、“******”、“處*女情節”都越過了主旋律的紅線。

  已然不是修改劇本能解決的問題。

  缺少了這些元素,故事的情節根本無法展開,這部戲,徹底沒了。

  “你解脫了。”許阿姨瞥見徐容突然松下來的一口氣,望著海面說道。

  徐容開機以來在片場的表現,她都看在眼裡,話越來越少,沉默的時候越來越多,只是偶爾的跟周乙圍聊聊天。

  “是啊,解脫了,你什麽時候走?”他轉頭望著許阿姨,她的頭髮被海風揚起,“我送送你。”

  “不用了。”許阿姨搖了搖頭道,“謝謝你這段時間的開解。”

  昨天聊天的時候,許阿姨已經跟他說過,去大洋彼岸散散心,沒說什麽時候回來,也可能不會回來了。

  一如三年前的一代女神,遠走溫哥華一般。

  尋一片淨土,安度中年。

  徐容望著仍未回過神的眾人,笑了下,他不知道還不會再開機,但如果導演還是薑偉,他將確定不會參演。

  十天的拍攝過程,於他的感受而言,是一場人為的事故,他幾乎沒怎麽進入狀態。

  拍攝《闖關東》時,他也出現過類似的狀況,但那是因為頻繁轉場和反覆的溫度,而且那個時候,還有一大幫子人幫他找狀態。

  另外,張新健每天晚上都看回放的,對於不滿意的,會要求重拍。

  他突然羨慕起薑汶來,那才是真正的腕兒啊。

  不過,眼下的結果也挺好的,薑偉開心了十天,各組的工作人員也開心了十天,他跟周乙圍憋屈了十天,但如今也開心了,苦盡甘來。

  或許不開心的唯有冤大頭朱宏。

  但停拍既已成定局,他也不再戀棧絲毫,收拾了行李之後,踏上了返京的航班。

  “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了。”徐容疲憊地躺在車上,瞥了一眼前方的靳芳芳。

  “那倒沒有,我只是預感片子拍出來後不好過審,沒想到會被叫停,畢竟以往都是既往不咎。”

  靳芳芳從後視鏡瞧了他一眼:“很累嗎?感覺上次拍了幾個月也沒見你像現在這麽累。”

  “嗯,心累。”

  靳芳芳知道徐容在劇組一定遇到了什麽不愉快的事兒,但她明智地沒有提及,而是準備回頭問問徐行,並將話題轉移開了:“對了,最近又來了不少本子。”

  “都有什麽類型的。”

  靳芳芳沉默了一會兒,卻沒回答他的問題,她也知道這不是一個好現象,只是道:“有一個我覺得挺好的,喏,最上邊那本。”

  徐容低頭瞧了一眼。

  《潛伏》。

  可是他剛拿起來,還沒翻開,看到封面的上的清清楚楚地印著“編劇:薑偉”四個大字,轉手給扔到了一邊。

  這個人他是再也不想打交道了。

  靳芳芳聽到“嘩啦啦”的聲音,回頭瞧了一眼,見本子被他扔的老遠,詫異地問道:“怎麽了?”

  “不想再跟這個人合作了。”

  “不是那個薑偉,是另外一個薑偉。”靳芳芳知道他不想拍諜戰片,因此特意解釋道,“《不要和陌生人說話》的編劇。”

  她知道,徐容心中有個願望,他想演和聶明宇或者安嘉和類似的角色,如果沒有意外,隨著政策愈發嚴格,這個遺憾將會伴隨他的整個職業生涯。

  “是嗎?”徐容又將劇本拿了起來,翻了一頁,“諜戰?”

  “嗯,聽說是為你量身打造的。”

  “可拉倒吧,當初《寬恕》開拍前薑偉還說是為我改的劇本呢,這幫人的話,不能信。”徐容將本子又放了回去。

  雖然諜戰仍是大熱門,但自《金枝欲孽》、《金婚》熱播,古裝宮廷和家庭倫理劇並駕齊驅的征兆已現,諜戰的沒落能看的見了。

  新千年以來,上個世紀九十年代興起的校園偶像劇率先落下帷幕,開啟了破案、歷史兩大劇種的爭鋒的局面,湧現了《大明宮詞》、《橘子紅了》、《雍正王朝》、《康熙王朝》、《天下糧倉》、《大宋提刑官》、《大染坊》、《漢武大帝》歷史大戲以及《刑警本色》、《罪證》、《紅色康乃馨》、《黑洞》、《公安局長》、《國家公訴》、《紅色天網》等警匪劇,可隨《喬家大院》、《暗戰》之後再無力作,以及古裝武俠短暫回光返照,諜戰正式接棒。

  徐容陰差陽錯地站在了風口上,憑借諜戰《羊城暗哨》一舉成名。

  盡管這個過程中《士兵突擊》、《亮劍》、《奮鬥》異軍突起,以及隔三差五抽冷子來那麽一下的情景喜劇,但並未形成劇種席卷的大勢。

  而且趙寶鋼先前跟他通過電話,沒有意外的話,《夜》將於央視播出。

  收視穩了。

  可他半截身子業已深陷諜戰的泥潭。

  就像現在,除了靠熟人,遞過來的本子全是清一水的諜戰,仿佛他除了諜戰什麽也演不了似的。

  哪怕《新上海灘》紅的一塌糊塗。

  一如李又斌成為“父親”“警察”“戰爭”的頭部後,深陷其中,幾乎到了無法轉型的境地,盡管如今依舊當紅,但徐容很清楚,李又斌如果三年內無法成功轉型,必然走下坡路。

  大勢不在了。

  等《夜》播出,以央視平台的影響力,他徐容必然一躍晉身“諜戰”的頭部。

  真要是有好本子,諜戰也不是不能接,可那得等等,至少讓他先洗掉羅佩綸和王一民的標簽再說。

  不然,等諜戰的大潮褪去,古裝宮廷和家庭倫理劇的時代到來,他也許會被一並卷進海裡,如同已然隨著校園偶像劇的時代落幕之後,沉的隱約只能看到頭頂的F4。

  比起拓寬戲路,臨到走投無路強行轉型,風險呈幾何倍數上升,前事未遠,三屆四大小生,真正轉型成功的隻兩個半,陳昆算半個,任湶和李亞朋倒是成功了,轉型成了商人。

  陸易、劉曄持續走低,胡冰、印曉天徹底掉隊。

  唯一沿著老路走,還在領跑的,隻師兄黃小明一個。

  亦如當初同意了靳芳芳“年少風流”標簽的提議,他的目的始終很明確,往長遠裡紅。

  到了學校門口,見徐容下車,連劇本都沒帶,靳芳芳愣了一下,對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徐行道:“徐行,你把劇本幫你哥拿一下。”

  “噢。”

  徐容看著徐行抱在懷裡的一摞劇本,沉吟了下,回過頭,望向落下的車窗裡的大眼睛,道:“你幫我留意著,有沒有其他類型的好本子,哪怕需要試鏡也成。”

  “知道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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