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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娛之我只是個演員》第218章 標準
  第218章 標準
  一場戲拍完,福樂克詫異地瞧著徐容,操著帶著口音的普通話說道:“徐老師,你會說德語?”

  隨著福樂克的疑問,大多數人都將視線轉了過來,這也是他們好奇的地方。

  徐容笑著搖了搖頭,道:“就會這幾句。”

  他當然不會德語。

  別說德語,就是英語口語,他也說不成。

  剛才短短的一分鍾的詞,他練了將近一個周,而且為了方便記憶,他都是用拚音標注後強行背下來的。

  這並不算難,但也談不上容易。

  但相比之下,他更不想讓配音演員來配自己的台詞。

  他雖然不是專業的配音演員,但是自忖,哪怕兼顧效率的情況下,自己的配音水平在配音演員當中也算頂尖的。

  在跟童自容學習的過程中,他相當清楚眼下配音演員的現狀。

  一個六七百多場戲份的角色,配音演員一般一周就能完工。

  如此高的效率,實在難以想象其投入程度。

  這樣的現象,並非個別人造成,而是整個影視大環境影響的結果,首先就是配音這行,相比於影視演員,根本不賺錢,也就導致了但凡形象過得去的配音演員,都會想方設法的削尖腦袋往影視演員靠攏。

  其次就是這幾年影視產出規模驟然增加,一些年輕演員別說表演,字正腔圓都做不到,對於配音的需求也就大大提升。

  規模的驟然擴大也在另外一個層面加大了對配音演員的需求,扎堆拍戲。

  在橫店,最常見的景象就是,一個劇組在這邊拍著古裝仙俠的禦劍飛仙,而一牆之隔,正在“噠噠噠”、“轟轟轟”的拍戰爭片,現場根本沒法收音,而影視演員因為檔期和效率的原因,一般不會後期親自配音,又導致了配音演員工作量的增加。

  也就意味著,絕大多數配音演員實際上是計件工作,既然能多接活,為什麽要精打細磨?

  沒幾個配音演員一開始就是抱著當配音的想法踏入的這行,要麽形象限制,實在難以登上大小熒幕,要麽就是吃不上飯,只能去搞配音。

  而今年金馬影帝的揭曉,又給了所有的配音演員莫大的鼓舞,形象,不是限制配音演員天花板。

  另外考慮到整部戲絕大多數場都是用同期音,一到外語部分就配音,很容易讓觀眾出戲。

  何正軍看著坐回身邊的徐容,好半晌沒有說話。

  他終於明白徐容為什麽隻短短的五六年的光景,就達到了今天的高度,不可否認運氣、天賦的成分,但是他卻比他運氣、天賦更差的人付出了更多的努力和謹慎。

  這才是讓同行絕望的。

  他心中莫名的升起股詭異的念頭,假如徐容的聲音也像陶飛菲那麽不得天眷顧,恐怕成就仍然會比她高的多。

  一時間,他心中感慨萬千,看著徐容,他總感覺自己過去蹉跎了太多。

  “晚上喝點?”

  徐容斜了他一眼:“你要請客?”

  “我上回請過了啊。”

  徐容哈哈笑了,上回如果不是他跟張洸北倆人結帳前偷偷溜了,恐怕很難從何正軍肋骨上捋下錢來。

  “回頭吧,等這個戲拍完了。”

  “那也行。”

  盡管天氣愈發寒冷,但是進度並沒有落下半點,臘月二十八,在長達三個月的拍攝後,《雪豹》正式殺青。

  一部拍的提心吊膽的戲,自立項之前,直到殺青宴,幾乎就沒安生過。

  殺青宴上,徐容悄悄松了口氣,在請了大師做法之後,劇組又發生了兩次事故,一次是掌機連人帶機器從高軌上摔了下來,一次是炸點爆炸時,一塊小石子崩開了一名群演的眉角,但是好在沒有危急人命,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和開機宴不同,作為劇組的男一,同時也是總監製,在開飯前,張建和陳浩威堅決請他做總結性的發言。

  徐容也沒推辭,站起了身,見眾人的目光都望了過來,他接過話筒,道:“既然張製片和陳導都不想耽誤大家吃飯,那我就腆著臉簡短說兩句,首先,感謝攝製組全體人員的辛苦和努力,大家都辛苦啦,我代表投資方、製片組、導演組在這裡對大家說聲謝謝。”

  “今天是咱們《雪豹》的殺青宴,同時也是臘月二十八,再有兩天,就是新年,我先提前給各位拜個年,祝各位新的一年萬事如意、日進鬥金,最後,預祝咱們的《雪豹》收視長虹。”

  “好啦,我就說這麽多,大家吃好,喝好。”

  “嘩嘩嘩。”

  在一陣安靜之後,酒店大廳內響起雷鳴般的掌聲,並不是他講的多麽精彩,而是結束的足夠快。

  徐容參與過很多次這樣的場合,在往常,他都充當著觀眾的角色,也很明白其他人的此時此刻的想法,說的再多,都是廢話,還不說早點開席,趕緊吃飽回家過年來的實在。

  臘月二十八啦,家離京城偏遠的,再不啟程,就要趕到年後了。

  到了敬酒環節,徐容倒是沒喝多少,甭管誰來敬酒,他只是象征性的抿一口。

  反正他不能喝的名聲,在圈子裡都已經傳遍了。

  正在徐容跟陳浩威討論後期製作時間的問題時,臉色微紅的張若雲不知什麽時候,提著酒瓶走了過來。

  看到他的動作,徐容左右的張建和陳浩威都愣了下,張建忙道:“若雲,你喝多了吧?”

  張若雲將自己手中的酒杯滿上了,道:“徐叔,開機那天,是我不對,今天是殺青,我給伱賠罪。”

  他說著,就要端著酒杯往嘴裡倒,等他喝完了,徐容才伸手攔住了,笑著道:“喝酒就喝酒,什麽賠罪不賠罪的。”

  “這是應該的。”

  張若雲馬上倒了第二杯,見張建不住地衝自己打眼色,道:“你別瞪我,我沒喝多。”

  他轉過頭來,又接著道:“這第二杯,徐叔,你沒比我大兩歲,從年齡上,這個叔,我喊的不服,可是別的,我服。”

  徐容眼瞅著他臉色愈發紅潤,笑著道:“少喝點,過完年串門的時候,有的是酒讓你喝。”

  “哈哈哈。”

  他將徐容跟前的半杯酒滿上了,道:“徐叔,說句實話,業務能力我確實沒法跟你比,但是你擔著監製,卻從來沒覺得自己多牛逼,這個酒,徐叔我得敬你。”

  徐容聽著他一口一個徐叔,總感覺有點不太對,因為在之前的三個月當中,他都是喊自己“徐老師”,但他仍把酒杯端了起來,跟他碰了一下,他估摸著,這個酒他要是不喝,以這家夥眼下的狀態,當場乾出來什麽事兒都不稀奇。

  “這,這第三個。”

  張建繃起了臉,道:“若雲,可以啦,你是想把徐老師灌醉怎麽著?”

  張若雲壓根沒搭理他,又分別給徐容和自己滿上了,道:“這第三個,徐叔,感謝過去三個月你的照顧,謝謝。”

  他很清楚,拍攝的過程中,徐容並沒有故意針對他,雖然態度上沒有對潘泰明那麽親和,但是排戲過程中,總是會有意無意地引導自己,而不是刻意壓製。

  這份胸懷,他自問比不了。

  散場之後,王亞芹瞧著絲毫不見酒意的徐容,問道:“徐老師,那個張若雲真好玩,跟個小孩似的,哈哈。”

  徐容同樣笑了,道:“本來就是,張建是個混家子,那家夥比起他爹差的遠了。”

  王亞芹悄無聲息地撇了撇嘴,你也就比人家大一歲而已。

  回到家,洗完澡之後,徐容喊住了正在幫他收拾行李的王亞芹,遞給她一個鼓囊囊的手提袋,道:“亞芹,辛苦了一年,回去了給家裡人買點好吃的,再置買身新衣服。”

  王亞芹下意識地接過了,打開一看,不由地張大了嘴巴,道:“徐,徐老師,這太多了,我,我。”

  她只是大概掃了一眼,估摸著裡頭裝的應該有十萬。

  “我什麽我,這是年終獎,給你你就拿著。”徐容笑著道,“你這一年,整天沒日沒夜的辛苦,工資也不高,一家人還靠你一個人養活,整天省吃儉用的都把錢寄回家,我又不是不知道。”

  “收著吧,等會兒開著我的車去趟銀行,把錢存卡裡再回家,拿著這麽一大捆錢,你一個女孩也不安全。”

  王亞芹的工資不高,一個月隻三千塊錢,他從來沒見她買過化妝品,身上的衣服,一年也就那幾件,存下來的錢,基本上都拿來供養弟弟妹妹上學了。

  “徐老師,謝謝您。”

  徐容見她眼圈發紅,笑著道:“大過年的,可不興哭啊。”

  王亞芹倆眼眶迅速濕潤,可是卻咧著嘴,露出了個也不知道是哭還是笑的表情道:“嗯,我,我不哭。”

  徐容之所以給她發十萬的年終獎,還有另外一層考慮,對徐行,他可以一分都沒有,因為她圖的根本不是十萬的年終獎。

  但是王亞芹不一樣,他也沒打算讓她出道,那麽必然得有其他方面的補償。

  不然她完全沒有跟著他的必要。

  就是進廠打工,一個月應該也不止三千塊錢。

  徐容拍了拍她的肩膀,上了樓,明天一早,他也要趕飛機回家。

  自打04年出來,今年算是回去的比較晚的一年,到家都二十九下午了,好在小張同學先前過去的時候,已經騎著借來的三輪摩托,帶著爺爺進了兩趟城,把該置辦的年貨都置辦了個齊全。

  小張同學還會騎摩托,這是他沒想到的。

  不過在回去之前,徐容還得把一件重要的事情做完。

  他上了樓,走進書房,打書架上抽出了一本半舊的黑色筆記本,翻開之後,閉著眼想了好半天,才提起筆,緩緩寫下:

  《雪豹》創作總結。

  一、解決攝製組內部的矛盾,比演好戲更加重要。

  攝製組內部的矛盾,必將演化成戲的瑕疵,因為戲終歸是由整個攝製組共同來創作的,而不是某個特定的人來決定。

  《潛伏》的成功,一定程度上,不能不歸功於劇組窮,因為窮,導致各方面的條件都比較差,所以每個人更覺得要把這個好劇本拍出來。

  二、關於生活的重要性。

  一個演員,在塑造一個角色時,應該讓角色“活”過來,去做他想做、應該做的事兒,而不是規規矩矩的按照劇本去執行。

  如在蕭雅自殺之後,方勝利為了掩護受傷的我撤退而犧牲,之後,在徐虎背著我逃跑的過程中,我為了不拖累徐虎,說出讓他拋下我獨自逃生的話。

  說話的時候,我閉上了眼睛。

  那一瞬間,我其實並不希望他拋下我,我特別害怕就這麽無聲無息地死去,因為我還沒為蕭雅報仇,我對日本人的仇恨,從來沒有那一瞬間那麽深刻過。

  創作的過程,是一個很有意思的過程,困難的時候,就像遭遇了鬼打牆,順利的時候,就像腦子裡的一團線一瞬間捋清了,甚至觸類旁通。

  閉眼睛的一瞬間,讓我想起了幾個月前進到的有趣的一幕。

  飛天獎的頒獎典禮。

  當時我已經很清楚地知道我不可能獲獎,所以那時候的我相當放松,但是坐在我旁邊的張國力在笑著,林永建、段弈宏、程昱他們幾個人也在笑。

  但是實際上呢,在所有的候選人當中,我是率先出局的,所以我並不在接受“審判”的行列當中,但我並沒有強行擠出笑容,因為我本身並沒有期待,而已經開始在考慮手裡的戲,在下一屆飛天獎時,還有沒有衝獎的可能。

  如果沒有,我應該去接一部什麽樣的戲,來拿下那座獎杯。

  所以,在徐虎的“審判”下,閉上眼睛之後,我又笑了,以掩飾內心當中的緊張。

  這和預先設計“真誠”截然不同,因為那個瞬間,我特別不甘。

  這一系列的肢體動作,增加了我對角色的信念,另外,也由衷地感受到,一個演員,必須熱愛生活、關心生活,要有“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的敏銳,甚至可以功利一些,認為生活的細節,可以極大的幫助我讓角色活過來。

  三、關於表演的含蓄性。

  控制是表演的根本,含蓄是表演固有性質。

  表演,要能夠激發觀眾的想象力,激發他們對生活的想象,因為戲是短暫的,一個人的一生,也許隻二十集就能表現,所以表演本身必須要具備高度的概括性,而含而半露,則是引起觀眾想象的最好方法,就像《大明王朝》當中,陳保國飾演的嘉靖臨死前的笑,無論從皇帝、父親的角度,都給觀眾留下了巨大的想象空間。

  人藝有一種相當怪異的評判一場戲演的好不好的標準,現在看來,就是評判含蓄的標準,評判能否激發觀眾對於生活現實的想象的標準,這種標準,不是觀眾的掌聲、哭聲、笑聲,更不是上座率,而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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