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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娛之我只是個演員》第217章 配音
  第217章 配音
  晚上排完了戲、洗過澡,徐容回到臥室,見小張同學正在趴在化妝桌前在個本子上寫著什麽,問道:“小張,你寫什麽呢?”

  小張同學似乎想事情想入了迷,等了一會兒,才恍然道:“你不是說你要等到快過年才能回去嘛,我準備等我的戲拍完啦,去伱家看看爺爺,然後再回家。”

  她握著筆,拄著腦門,慢慢地回過頭來,眉頭輕皺著,道:“你說,我要是一個人過去,爺爺會不會認不出來我?”

  徐容聽她這麽一說,有點不好意思了,道:“怎麽會不認識,你都去了兩趟了,對了,你跟你爸媽說一聲,我等過完年再過去看望他們。”

  “嗯,也行。”小張同學點了點頭,“徐老師,你說我明年再報考人藝,能考上嗎?”

  “肯定,肯定可以的。”

  徐容先是如此答道,上了床,疑惑地瞧著她:“你怎麽又突然想報考人藝了?”

  小張同學將本子合上了,道:“也不是很突然啦,就是感覺在團裡學不到什麽東西,你看我進去了幾個月,就客串了幾回主持人,別的什麽也沒乾,天天不是看報紙,就是看報紙。”

  徐容拍了拍床邊,道:“那不是挺好的嘛,不用乾活,還能拿工資,多少人求還求不來呢。”

  “剛開始的時候我也是這麽想的,可是時間長了就特無聊,感覺在浪費時間。”她說著說著,自己笑了,“等你以後拍電影了,我跟著你,要是演的不好,人家肯定該罵我啦。”

  見徐容要說話,她立刻道:“反正你不要攔著我,也不要提前打招呼,你一那麽做,我就不能認真複習了。”

  “哈哈,好。”

  潛意識當中,徐容覺得小張同學的風格和人藝的並不搭,但是這並不算太大的問題,她的基礎還沒有夯實,扭轉過來並不算難。

  可是他仍不明白,如果她不想呆在藝術團,辭職拍戲就完了,問什麽非要去人藝呢?
  “你為什麽想進人藝呢?”

  小張同學道:“之前濮存晰老師來家裡,不是提過那個格洛托夫斯基學派嘛,然後我閑的時候就查了下這個學派,對了,你等下,我給你看個東西。”她說著,似乎想起了什麽,一溜煙的跑出了門。

  再進來時,手裡抱著本書,舉在跟前,道:“呐,然後我就買了這本《邁向貧窮戲劇》了解了下,我感覺這種表演方式很適合我。”

  “是嘛?”

  徐容接過來,只不過翻了兩頁之後,哭笑不得地看著小張同學,問道:“小張,你確定,這種方式,真的適合你?”

  只是翻了兩頁,他就知道這玩意跟自己不搭,斯氏強調控制和設計,而格派強調控制下的失控,因為格派認為人的能量是無限的,只要不斷挖掘,總能迸發出意想不到的奇跡,不過有一點他覺得還是值得借鑒的,盡可能的拋卻其他的輔助工具表演。

  控制下的失控,也就意味著,這種表演方式必須得是一個內心細膩、情感豐富的人才能學好。

  小張同學點了點頭,道:“確定啊,我給你說個例子,就是《鄉村愛情》的那些演員,他們雖然沒有系統的學過這套表演體系,但是實質上有一小部分就是按照這種方式來演的。”

  “可是這跟你進人藝沒關系吧?而且,鄉村愛情,你總不能是想去演喜劇吧?”

  “馮遠正老師學習的就是這種表演方法,他是格洛托夫斯基的再傳弟子,那你覺得他只能演喜劇嗎?”

  這下徐容沒法再反駁了,馮遠正塑造的安嘉和,無論是題材,還是表演,都是影視當中濃墨重彩的一筆,即使過去了那麽久,他仍能想起安嘉和站在梅湘南背後時,面部肌肉的細微變化。

  如果小張同學要是能夠達到那種水平這個念頭剛冒出來,他就覺得自己想多了,小張同學要是有那個水平,國內影、視、話劇圈四十歲以下女演員,她都能按著錘。

  對於小張同學積極的想法,他自然全力支持,道:“那你好好準備,等過完年,我開始排戲的時候,帶你過去,你正好也感受一下人藝的表演風格,這個在考試的考官特別看重。”

  “我懂,現實主義嘛。”

  小張同學能不能考上,徐容心裡其實也沒譜,但即使考不上,一回生二回熟的,回頭他跟馮遠正熟了,也能麻煩一下他。

  實在不行,他去找馮遠正請教,完了當個二傳手,再教給小張同學。

  徐容想了想,道:“還有一個事兒,等回頭有空了,你喊那個劉唯還有賈鈴來家裡吃頓飯。”

  “幹嘛?”

  “有一個朋友問的有沒有合適的演員人選,你不是說他長的像棒子國的藝人嘛,我就推薦了他,戲份不多,回頭讓他去試試。”

  徐容原本的打算是,讓靳芳芳把劉唯簽下來,但聯系之後才知道他已經簽過經紀公司,也只能作罷。

  對於他人的幫助,他絕不吝嗇於回報。

  如果劉唯真是適合當演員,他以後拍戲的時候,也會帶著。

  “好,等回頭我問問他們倆什麽時候都有時間。”

  眼瞅著小張同學脫了鞋就要往床上爬,徐容一把按住了她的腦袋:“你還沒洗澡吧?”

  “嗯?”

  小張同學伸手聞了聞自己的胳膊,道:“我昨天才洗過,香香的,不髒的,不信你聞聞。”

  “那也沒事兒,反正待會兒都得洗。”

  小張同學早已形成了本能反應,爬行的動作立刻頓住了,神情戒備地盯著他,伸出五根手指,皺著眉頭微微屈伸著,似乎在算著什麽,好一會兒,突兀而又斬釘截鐵地道:“不行,我上網查了,一周只能三次,再多就要傷身體啦。”

  徐容關了燈,鑽進了被窩裡,只露出個腦袋,道:“想什麽呢,明天還得早點起來去片場呢。”

  “真的?”

  “真的!”

  “那睡覺!”

  “睡覺。”

  約摸窸窸窣窣的十來分鍾後,黑暗當中,小張同學的嬌嗔響起:“狗徐老師,都怪你!”

  “跟我沒關系,是你非要上來的。”

  “哼!”

  第二天一早,當小張同學被徐容打床上拽起來時,隻感覺腦子還有點懵。

  昨天晚上排完戲已經十點,收拾收拾爬上床時,時間將近十一點。

  在她的計劃當中,醞釀一會兒睡意,十一點正好睡著,完美的作息時間!

  可是最終,她到一點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徐容一撒手,眼瞅著小張同學又歪了下去,道:“你今天沒戲,今天在家休息吧?”

  小張同學揉著眼睛,搖著披散著頭髮的腦袋:“不要。”

  上學的時候,要是心裡不想事兒,她沾床就能睡,可是畢業之後,睡眠似乎一下就不好了,就得開始醞釀一會兒才行。

  要是徐老師在,那就需要更長時間,因為跟徐老師總是聚少離多,每次睡到一張床上,總是難免要用到枕頭。

  等把枕頭放回它該呆的位置之後,她還得去衝個澡,等她回來,徐老師早已經呼呼睡的不省人事。

  而她剛剛做完一套運動,精神亢奮的不行,哪能睡得著?

  上了車,小張同學連著打了幾個哈欠,道:“徐老師,我回個籠。”

  說罷,拿羽絨服的帽子把頭一兜,又把覺給續上了。

  徐容笑著瞥了她一眼,將耳朵上的耳機摘下,低聲衝前邊的王亞芹道:“開慢一點。”

  “嗯。”

  等車速平緩,徐容再次將耳機塞進了耳朵,注意力也集中到了手中的劇本上。

  到了片場,徐容跟王亞芹輕手輕腳地下了車,為了不把小張同學憋過氣去,他還特意給窗戶留了條縫兒。

  “走吧。”

  王亞芹提起開工箱,神色奇異地撿起徐容放在車上的劇本,又瞥了眼fufu 大睡的小張同學,輕手輕腳的關了車門,跟上了徐容的身影。

  這幾天她發現一件怪事,徐容在片場、車上,開始看起劇本來了。

  這在以往幾乎沒發生過幾次,因為每天要拍的戲,提前一天,他都已經準備的相當充分,乃至於每一句話的語氣,以及對應的眼神、肢體動作,他都要琢磨半天才能定下。

  “徐老師早。”

  “早。”

  “徐老師早。”

  “早。”

  雖然東方隻現出了點魚肚白,但新的一天,已經開始。

  今天他一共五場戲,沒有意外的情況下,八點鍾之前應該回不去。

  劇組的工作人員正在布景、調設備,他一邊打招呼,一邊直奔臨時化妝間。

  而身為王亞芹同樣沒閑著,即使明知道不能按點吃飯、準時放工,但是她仍得去問問劇組的具體安排,盡可能要求導演準點放工。

  “亞芹,水杯。”

  “給。”

  等張宏偉說完了戲,徐容看著腳下的炸點,又轉過頭,看向煙火組的年輕小夥,問道:“老師,確定沒問題吧?”

  煙火老師笑了笑,道:“沒問題,放心。”

  等會要拍的一場戲,是軍校畢業演習期間,在所屬的東軍頹勢已現時,副隊長周衛國將不聽命令的隊長孫鑫璞綁了之後,帶隊突襲西軍指揮所。

  持槍衝進去後,才發現西軍的指揮所內,竟然是一群將級以上軍官和委員長最高德國軍事顧問,馮.賽克特上將。

  而他衝進臨時指揮所後,指揮所內的衛兵會朝他腳下開槍。

  相應的炸點,也會在他腳下爆炸。

  徐容仍有點不放心,盡管這段時間來全組上下都陪著小心,沒生出什麽大事故,但是畢竟戰爭片,磕磕碰碰的不在少數,他可不想因為一時的疏忽,耽誤了拍攝。

  在煙火老師埋炸點的過程中,他全程盯著,偶爾的點一下頭,裝作一副自己很懂的模樣。

  天還沒亮就爬了起來,他真怕對方沒睡醒,把藥的劑量給放多了或者炸的方向偏了,畢竟等會兒這玩意是要在他腳邊炸的。

  自己盯著,至少對方會謹慎一些。

  煙火組的組長大概也看出了他的顧慮,夾著根煙,走了過來:“徐老師,早。”

  “早。”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沒幾分鍾,炸點埋好,徐容將腳放在標記處,見兩人點頭,他才稍微松了口氣。

  戰爭片是有傷亡指標的,他不僅不希望自己用到,也不希望同組的其他演員或者群演消耗,雖然職責、收入不同,但都是父母的孩子、妻子的丈夫、兒女的父親,傷了誰,都免不了有人擔驚受怕。

  因為天色還沒完全亮,燈光組已然把大燈打了起來,形成了白天的景象。

  徐容走位置的過程種,掃了一眼身後的倆群演,轉頭望向陳浩威:“導演,就我們仨人,去端人家指揮所,是不是太寒磣了?”

  “那好辦,再來倆,等會你們衝進去之後,站在徐老師身後就行。”

  “全場安靜,全場安靜。”

  “各部門注意。”

  “.”

  “預備,action。”

  一人掀開門簾,徐容帶著三人衝了進去,他手裡架著槍指著指揮所內站著的八人,喊道:“都別動,我們是東軍突擊隊,你們現在已經宣布陣亡。”

  “噠噠噠噠噠噠。”

  地上的炸點爆炸,跟煙火老師形容的一樣,就是起了點塵土。

  站在他旁邊的倆群演,在他的帶動下,同時向後退了兩步。

  “什麽人,都不許動,報上你們的番號。”

  徐容瞧著地上的炸點,吼道:“這是在演習,怎麽能用真子彈?”

  “.”

  在一個將級軍官訓斥他違反了演習規定,徐容根據規定反駁之後,演馮.賽克特的福樂克說道:“Fühlen Sie sich sehr nicht überzeugt??(德語)”

  一名演翻譯的群演立刻道:“你是不是不服氣?”

  徐容當即答道:“Ich nicht(我沒有)。”

  聽到徐容的回答,所有人都愣了下,不單單是劇組的群演,即使是常年混跡於國內影視圈的外籍演員福樂克,也怔了下才反應過來:“世界各國的軍人都以服從命令為天職,站在你面前的人,從軍銜看,都是你的長官,對於長官的訓示,你理所應當的表示接受和服從(德語)。”

  徐容望著他,道:“Aber das bedeutet nicht”

  不僅和徐容對戲的幾個演員懵了,連坐在監控器後邊的陳浩威臉上也冒出了個大大的問號?
  徐老師,還會德語?
  按照他原本的計劃,徐容這段詞,只要張嘴,臉上表達出相應的情緒就行,真正的台詞,會交給後期處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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