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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閥贅婿》第622章 西市鬥毆(上)
  第622章 西市鬥毆(上)

  在金鑾寶殿、天壇、地壇等正式場合,曹玉簪都非常端莊、沉穩、威嚴。坐有坐相站有站相,氣場很足。甚至感覺她所到之處風起雲湧,太后藏身於霧氣之中。

  有時她還會刻意表演,比如突然慷慨激昂地舉起手來,發表一番高瞻遠矚的言論,把自己扮演成陳太后那樣風度的人。

  太后娘娘大袍罩身,不苟言笑,沒有人說她在儀態上有損皇室形象。然而離開眾人視線,她就算是回到安樂窩。卸去偽裝,跟她的貓一樣懶散地往榻上一躺,就是個不大正經的小寡婦形象。

  她在蘇禦面前肆無忌憚,或者說她有些故意放縱。而蘇禦越不回應她,她就越放肆。她似乎有些不服氣。她已經不是在勾引,而是在較勁,在折磨人。

  剛才她又給蘇禦畫大餅。她抱著黑貓,半躺在榻上說,她將來一定會給蘇禦翻身的機會。唐靈兒性格強橫,不給你納妾,那不要緊,我給你納。這樣一來,你就不用去求唐靈兒,而她還必須接受現實。

  她還說:你不妨現在就去收了那姑娘,反正將來我一定會給你安排。雲雲。

  蘇禦看得出來,曹玉簪沒安好心。她就是要在蘇禦心裡種草,一旦播種成功,她就又玩了一次人。若蘇禦真去收了孔婷,那就相當於曹玉簪用幾句話便牽住了蘇禦的一根小辮子。雖然這根小辮子不足以致命,可曹玉簪抓住辮子的成本幾乎為零。

  她可真會打算盤。

  要說曹玉簪這種人難纏,即便蘇禦識破她的伎倆,還是會受到一些影響。以前總覺得沒機會把姑娘帶回家,那就別去糟蹋姑娘。可現在被曹玉簪這麽一攪和,蘇禦心裡也會泛起一陣波瀾。

  蘇禦看得出孔婷的心思。她在等一次機會,只要蘇禦伸手去碰她,她將立刻被點燃。然後就再也分不開了。

  能得到,卻不去得到,這種感覺讓人挺難受的,蘇禦跑回家裡衝了個涼水澡……

  “你為何要用冷水沐浴?”

  蘇禦洗涼水澡的事,不知被哪個嘴欠的告訴了郡主。郡主很不滿意,瞪著蘇禦問:“這麽冷的天,染上風寒怎辦?”

  蘇禦凍得手腳慘白,揉著手說:“靈兒不必擔心,為夫我呢是在練功。”

  “練功?”唐靈兒半信半疑:“練什麽功還用得著泡冷水?”

  “不,不是浸泡,是衝刷。”蘇禦憨笑,轉移話題:“算了,跟你說也不懂。總之為夫我正在成長為一名高手。”

  郡主冷眼,拿起筆繼續伏案,一邊寫字一邊說:“有一技傍身倒是好的,但我提醒你,不要因為有些功夫就去鬥狠。”她停下筆,扭頭盯著蘇禦說:“淹死的都是會水的。”

  唐靈兒有些心氣兒不順,因為蘇禦與她說,曹玉簪要求每天酉時去後殿見面。

  這句話一出口,眼瞅著郡主的脖子開始泛紅,就好像溫度計的紅色液柱一樣向頭頂躥升。她停下筆坐在那裡凝思半晌,大大的眼睛裡泛起倔強神色,甚至有些鬥志。

  “酉時是吧,好,以後我陪你一起去。”

  蘇禦覺得她應該是在說氣話,於是沒做回應。

  ……

  清晨,蘇禦早早起床。

  郡主還睡得很沉,大半個頭藏在被窩裡。平時她不是這樣的,她每天起來都很早,估計是昨天又失眠了。而她這個人失眠也很安靜,躺在那裡琢磨事,從不鬧人。

  只要郡主沒起床,郡主府裡就是安安靜靜的。偶爾聽到的腳步聲,都能讓人聯想到丫鬟躡足走路的樣子。

  她們小心翼翼。

  就連住在隔壁屋裡的小頑童完顏清也是如此。小家夥偷偷摸摸走路的樣子可愛極了。如果她是自己的女兒就好了,蘇禦一定會經常親親抱抱。可現在不行,人家是男賈攝政王送給梁朝太子的。如果天賜帝和趙涼君都沒死的話,她現在應該是太子妃。

  可惜那位可憐的太子已經被燒成灰。雖然歐陽鏡說,經他的觀察,燒死的可能不是趙涼君。可即便不是,有誰能找到趙涼君?而對於小公主的安排,曹玉簪好像已經忘記了。與她提起此事,她就用幾句輕巧話搪塞過去。

  蘇禦今天有事,便沒等郡主起床就離開。在京統轉一圈,就去了錦衣衛。可這麽早來到錦衣衛,還是撲了個空。據說張密天還沒亮就帶著人走了。

  看得出來,這位“雨化田”今天勢在必得。

  其實張密年齡並不大,可三十多歲的他鬢角已經開始泛白,而且白得很有規律。於是他就把白發放下來,黑發束起,看起來規整而別致。也不知他頭上的異象是不是練《葵花手》造成的。

  總之蘇禦覺得那個功法提升速度很快,但對修煉者的傷害很大。

  據說那功法是犁萬堂從大內秘笈庫裡精心挑選而得,但蘇禦有些懷疑那本秘笈被人動過手腳。書的封面是殘缺的,“葵花手”三個字是犁萬堂說的。但這本書到底叫不叫這個名字,只有犁萬堂心裡清楚。

  “唉?勁鋒,你怎把京統的人帶來了?”張密皺眉道:“勁鋒老弟帶人給我幫場子,我當然感激,但是今天情況不同。”

  看得出來,張密是真的有些感激,可他還是強調著說:“咱們兄弟說話不必拐彎抹角。我不希望勁鋒動用京統勢力幫我。今天是我與韓韋的一次較量,我一定要用錦衣衛對付他。而且隻用錦衣衛對付他。他要是敢來,我就拽他一根骨頭下來留作紀念。”

  蘇禦橫掃一眼,發現今天錦衣衛出行帶的不是刀而是棍和拐。

  蘇禦明白張密的意思。在京城,非執行公務,超過一百人舉刀,喝令不止就算是謀反。金吾衛趕到格殺勿論。可是避開《大梁律·金吾衛京都安全篇》,把刀換成棍棒,性質就不一樣了。由“謀反”變成了“鬥毆”。

  值得一提的是,京兆府的兵不是正規軍,而是道府兵。他們也要遵守金吾衛制定的規則。若兵曹沒得到京兆府尹張乙壽或京兆府牧(京兆府實際首官,必定是親王兼任,但現在賢親王趙選基本不管事)的命令就帶隊動刀,後果也是“格殺勿論”。

  道府兵的戰鬥力,也就是那麽回事。平時欺負老百姓他們很有辦法,可拉到戰場上去,那就很不堪一擊了。比如彭廷玉帶兵去剿匪,路過太原府時,從1200道府兵裡精選出500人。結果那500人連100土匪都擋不住,還是讓楚無霸跑掉了。

  可歎彭廷玉那麽會打仗的一個人,被這群豬隊友坑慘。害得他千裡上書向太后請命、撥款、調糧,花了足足兩個月的時間,摸索追擊一千余裡,才把藍巾軍余孽殲滅。結果還讓匪首楚無霸和齊鍛鋼逃掉了。

  彭廷玉號稱玄甲第一師五虎之一,卻因這一戰而名聲受損,讓其蒙羞。說到底還是被那群道府兵給坑的。

  雖然京兆府有錢,能讓他們的裝備看起來好一點。但在正規軍眼裡,他們還是一群歪帶帽斜瞪眼的家夥。京兆府有兩個小團,每個團200人,分有左右兵曹參軍帶領。平時京兆府尹張大人去城外各縣巡查的時候會帶上他們。

  可這幫人疏於訓練,好吃懶做,走出去幾十裡路,就累得好像送葬似的。看他們痛苦的表情,就好像是要把張大人送到西天。

  相比之下,錦衣衛的四百人要比道府兵強一些。因為張密的隊伍裡,有原來千牛衛一百人,還有幾十名江湖招入者。這就是張密要毆打韓韋的底氣。

  錦衣衛和京兆府都有治理鬥毆的權力,而且他們級別很高,坊署和縣裡管不著他們。換句話說,張密認為自己犯案自己就能消化。而張密也賭韓韋不敢動刀子,否則謀反罪誰也擔不起。

  張密越說越激動,眼神變得鋒利,而他身上不自覺的泛起“葵花之氣”,這一抹氣息讓他變得躁狂:“他就是把道府兵全帶來,我也要乾他!而且不僅僅是在南市!”

  張密袍袖一抖,手上泛紅,這是第八境高手的外顯表現,而且已經到了巔峰。看來張密可以嘗試衝擊第九境了。他的進步速度實在有些驚人。而隨著他內力的提高,他越像條瘋狗。

  “我已經告訴十殺門和四方會,今天擂台必須給我下死手。如果不下,我就封他們兩家。可如果西市三派敢反抗,那我就去西市封他們三家。”

  蘇禦先安排秦白刃把京統行動處的人帶走,只剩下京統指揮使衛隊。

  張密說,不行,必須都離開。今天他就要用錦衣衛乾韓韋,否則勝之不武,讓韓韋有話可說。蘇禦沒轍,讓吳殺金他們也回去,身邊隻留了個童玉。

  而這時張密又說,鬥毆是男人的事,讓梅紅衫帶領女隊保護蘇禦史。他強調說,蘇老弟能來,就很給我面子,我可不指望郡馬爺跟著我一起去鬥毆。那樣掉了我兄弟的身價,我心裡不忍。

  這時有人來報,說韓韋帶著200進入西市。

  張密一瞪眼:“來得好,他今天就是來找挨打的!一會我就去西市找他們!”

  “張兄還要去西市?這恐怕不妥吧。”蘇禦很是無力地勸了一句。

  張密擺了擺手:“沒什麽不妥的,我今天就是要欺負他們,欺負到家。我就看他韓韋敢不敢跟我放一個屁!我要讓他知道,在洛陽城裡,他韓兵曹就是個屁!別說他韓韋,就是張乙壽,也甭想管老子。天下能管我的只有一個,那就是當朝太后!”

  張密想起來什麽,挽了挽袖子,又罵道:“他嗎的,別說他韓韋,就是碰見誅邪克,老子也要乾他!上次差點殘廢,就怪我心不夠狠。就不應該不還手!就是死,我也要扯他一根肋骨下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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