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粉妹妹 紅果果與時間流

  “.你知道指頭女巫嗎？”

  “不清楚。”

  美女在前，李爾老實地回答道。

  “她們是侍奉雙指，幫助、引導褪色者的人.但現在的你，沒有女巫在身邊，我可以，代替她們的職務，我能夠將盧恩化作你的力量，只要你渴求艾爾登法環，這肯定對你有幫助。”

  “聽起來好像還可以，你的條件呢？”

  “我希望你能幫我，帶我到黃金樹的樹腳。”

  “黃金樹腳下？就是，那個王城羅德爾？”

  “是的。”

  “聽起來好像很簡單誒，一路向北就好了吧。”

  “路上會有許多坎坷與挑戰，若你是戰士，我想，你應當不懼挑戰.”

  “但我是個旅行者，我其實一點兒也不想跟無關緊要的人打架，我覺得我來到這裡是個誤會，而且呃，我隻想，看看景色，探索一些未曾探索過的地方，找出失落的歷史，或者.嗯，順便娶個老婆？”

  李爾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感覺前所未有的放松，他伸了個懶腰，靠在帶有傾斜角度的青青草地上，把左腿搭在了右腿上，掏出個羅亞果，“卡哧”一口，一副悠閑自得的樣子。

  謔！甘甜多汁，這羅亞果怎麽這麽好吃！

  李爾想起自己晚上還沒吃飯呢。

  剛剛穿越帶給他的恐懼在羅亞果的香甜味道下漸漸消弭，而來自賜福的溫暖力量則讓他覺得，自己好像本就屬於這個世界，眼前的梅琳娜也和遊戲裡的劇情一樣，這讓李爾感到安心。

  “仔細想想，這樣的生活，也許很不錯。”

  梅琳娜輕語。

  “是吧，要不咱們一起旅行好了，你就是我的派呃，不是，串場了，你就是我的朋友了。”

  “如果可以，我很希望成為你的，朋友。”

  梅琳娜在說到“朋友”兩個字的時候，聲音裡有一絲顫抖。

  這倒是引起了李爾的注意。

  在她金色而澄澈的瞳孔中，李爾的身影佔據了全部：“命運總是無常，坎坷總是多於順暢，我身負使命，必須要前往王城，但我只是靈體，我只能將去往那裡的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

  “你背負著使命啊.看你一身黑袍的打扮倒是很像那個誰誒忘了，哦，那是我那個地方的人，你不知道也正常。講實話，你其實可以選擇別人的啊，比如說艾雷教堂裡有個叫咖列的家夥，他是個流浪商人，帶你到王城腳下也沒問題的吧.等下，你不會沒錢吧！”

  李爾咬了一口羅亞果，自顧自地說著：“我和你說啊，我家裡有句老話，叫‘窮家富路’，既然是背負使命上路的，基本也就和我那時候離家上大學差不多意思嘛，都是奔著首都去的，大差不差的。我和你講啊，當時我媽可是給了我老麽多錢了，那是我長這麽大第一次拿到那麽多”

  這家夥不僅沒管梅琳娜逐漸變得精彩的表情，也沒管這個場合說這些合不合適，他就是壓抑了挺久的，今天又差點經歷了經濟危機，松了口氣的他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願意傾聽的人，這下話匣子就收不住了。

  那感覺，就好像梅琳娜是他多年的好友一樣，而且也絲毫不避諱對方是個不太懂這些的可愛妹紙。

  在李爾的想法中，女人和男人都是一樣的，除了好看跟不好看，有啥區別呢？又不處對象，也不結婚生孩子啥的，不一樣都是看麽。

  誒，說起這件事兒了，好像瑪莉卡跟那個拉達岡.
  嗯~不好說，不好說~
  “那個，能稍微停下麽？”

  梅琳娜是有教養的大家閨秀，冒然打斷別人說話不是淑女該做的事情，但是她還是得完成任務，起碼得讓李爾答應自己的條件才是。

  “你說。”又是一口甘甜多汁的羅亞果。

  在遊戲裡，李爾就感覺這玩意兒是給馬吃的飼料，可現在嘗到滋味了，他忽然就覺得這給馬吃也太暴殄天物了。

  但想著現實中的馬兒們好像也吃蘋果，李爾就覺得無所謂了。

  都是吃的，誰吃不是吃涅。

  “你是想拒絕我麽？”梅琳娜睜著大大的眼睛瞅著李爾。

  李爾停下了咀嚼的動作。

  啥，啥情況？我，你，我們倆，這怎滴了？怎就說成拒絕了呢？
  這不能夠啊！
  忽然，李爾就轉過味兒來了，人家沒那意思，是自己在腦補了。

  “不不不，沒這回事，我答應你啦，反正都是要一起旅行咯，到時候我也會去王城的，一起走就好了，什麽幫不幫、送不送的，你要去王城，我也去王城，這挺好的。”

  梅琳娜抿了下嘴唇，她覺得眼前的褪色者好像跟其他人不太一樣。

  但既然對方答應了自己，她也便稍稍展露出嫣然的微笑，輕點臻首，而後才緩緩道：“這樣，便算是談成了，如果你想要盧恩化作力量，請在賜福處呼喚我，若你現在就想提升自己，還請伸出手，讓我觸碰你”

  “不用不用，強化什麽力量啊，我又不打小怪獸啥的。”

  “可是，盧恩可以強化你的力量！”

  “強化力量做什麽呢？”

  李爾又咬了一口羅亞果，哎呀買，真水靈，停不下來了都！

  “那能幫助你，安全地抵達王城。”

  “這一路很不平靜？還是說，攔路者有很多？”

  “想要從南方進入王城，只有兩條路，我只知道其中一條，那需要通過位於利耶尼亞以北的迪克達斯大升降機，前往王城所在的亞壇高原，如此，才能進入其中，迪克達斯大升降機已經很多年沒有運轉了，啟動大升降機的符節也不知失落於何方，所以，褪色者，我需要你的幫助。”

  “哦~原來這麽複雜的啊。”

  李爾敷衍著回應道，思緒卻早已紛飛。

  他玩遊戲兩個周目走的都是迪克達斯大升降機這條路，另外一條路是在迪克達斯邊上的谷底，從那裡一路向上，打怪打boss，下邊還挺繞的。

  “無論如何，還請你認真對待盧恩強化一事，這對你，對我，都有很大的幫助。”

  李爾歪了下腦袋，仔細端詳著梅琳娜的表情，他感覺自己猜出了少女此時的心思。

  嗯，大概就是開始懷疑起靈馬托雷特選人的眼光之類的。

  李爾玩心大起，他想逗逗梅琳娜。

  於是，他從袋子裡掏出了兩顆果子。

  “既然這麽複雜，那我就不去了好不好，反正你也不知道符節散落在何處，我就更不知道了，沒必要沒必要，就在南邊旅行也挺好的，你也別去王城了，就陪我在這邊一起旅行吧，喏，請你吃果果。”

  李爾自己拿著一顆咬了一口，另一隻手則把紅果果遞了過去。

  梅琳娜沒有第一時間接過，她驚異地說道：“你並非戰士的後裔？”

  她的意思是，戰士的後裔是不懼挑戰不懼艱險的，但李爾明顯的退縮舉動，讓她有些心寒。

  “我說了我不是褪色者啊，我是旅行者，講實話，這兩者也沒什麽衝突的吧，不都是來交界地旅行，尋找自己的機緣麽。喂，恰不恰果果嘛，這樣舉著很累的說。”

  聞言，梅琳娜輕舉雙手，接過紅彤彤的羅亞果實，捧在手心裡，拿至胸前。

  就像防火女捧起最後的火種。

  李爾分明看到，紅色的果果幾乎是半懸浮地落在梅琳娜的雙手上，蒼白色的光芒點綴在果果的周圍。

  這一刻的梅琳娜，出乎意料的美麗。

  嗯，就和梅琳娜當著褪色者的面，在瑪莉卡教堂裡仰著腦袋背誦箴言時候的模樣一般可愛。

  “你不能吃麽？”

  李爾咬了一口紅果果。

  “這世間的植物依然在黃金樹的恩澤中沐浴，依舊和往常一般逐漸成熟而變得美麗，結出充滿希望的果實。”

  梅琳娜合上手，帶有白色斑痕的手掌遮住了紅色的果果。

  據說，粉色是用紅色和白色的顏料調出來的。

  李爾腦海裡就忽然冒出了這麽一個想法。

  忽然，一抹金色從她的手掌浮現。

  她攤開了雙手。

  噔噔噔噔~紅果果變成了金果果！
  李爾又咬了一口水靈靈的紅果果，眼睛卻盯著梅琳娜手裡的金果果。

  看著那個金果果被白嫩的手掌遞了過來。

  李爾拿起了金果果。

  “你不願意接受盧恩的力量，只是令我詫異，但與我，並無關系。即使你不願意帶我前往王城，我也不會有什麽怨恨——這本就是我的請求，但，我願意相信另一個人，我相信它的眼光——你，會是一位出色的戰士的。”

  “即使你這麽說，我也呃，這也不好拒絕啊，嘶，我算是明白了那些姑娘們在接受小年輕的表白時候的心裡了.”

  梅琳娜卻沒管李爾的口花花，只是微微躬身，淺施一禮，說道：“我會跟隨你前往各處，你只需在賜福處呼喚我，我會靜待你的答覆。”

  隨後，梅琳娜的身形變作帶有霧氣的光暈，隨著微風拂起，緩緩消散。

  李爾有點悵然若失，這種感覺已經很久沒有了。

  所以，失的是什麽呢？

  李爾沉思。

  誒？對了，我馬呢？

  帶著億點點憂傷，李爾重新觸碰了下賜福。

  他琢磨著，未來可怎辦呢。

  梅琳娜這妹子是真絕啊，不答應她的條件，這連馬都不給啊！

  李爾搖了搖頭，感受了下賜福的變化。

  而後他驚呆了。

  因為賜福給了他一個選項。

  【是否回歸現實】

  回歸現實
  李爾選擇了回歸現實。

  轉瞬間，依舊是霧氣迷蒙，而後星光點綴，這一次從下墜變成了上升。

  不多時，李爾回到了家裡。

  看著周圍熟悉又仿佛有些陌生的家具，他的表情逐漸凝重。

  “回歸現實”，這個說法是非常特殊的，這是一個帶有特定意義的動詞詞組，這意味著，李爾眼中的賜福，規定了現實和非現實的區分。

  遊戲《艾爾登法環》的世界是非現實，而李爾所在的地球就是現實。

  非現實不等於夢境，也可能是別的什麽特定的空間。

  而且，現實與非現實之間的切換，好像計算進了時間。

  交界地的時間過去的很慢，但是現實卻已經流淌了不少時間。

  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

  李爾自覺和梅琳娜的交流並沒有多長時間，左右也不過十幾分鍾，但是回到現實以後，他卻看到了掛在牆上的時鍾，從剛到家接完電話的七點，變成了八點多。

  具體的時間比例李爾沒有精確計算，但大致應該是1：4，交界地過去一分鍾，現實裡就要過去4分鍾。

  所以，李爾今天早上起來，才會覺得有一種倒時差的感覺。

  那是長時間沉浸於另一個時間流裡，而在切換時間流後導致的不知名反應。

  這其中，有什麽關聯麽？

  自己為什麽而穿越，而交界地和現實的地球之間又有什麽關系？
  李爾啥都沒想明白，他大學的時候要是學懂了類似的這些知識，那他就不是一個打工仔了。

  但這無疑給李爾提了個醒，不管他要在交界地做什麽，都得盡快，畢竟晚上的時間是有限的。

  想到這裡，李爾決定先給自己弄口吃的。

  今天晚上回家前，李爾買了土豆。

  可就在李爾準備雙手撐膝蓋站起來的時候，李爾發現了不對勁。

  “我手裡”

  一顆被咬了幾口的紅果子，赫然出現在李爾的眼前！
  “這，這是.羅亞果？”

  李爾咬了一口，甘甜多汁，水靈水靈的，味道一點兒都沒有變化。

  怎回事？
  然後李爾開始搜遍全身。

  他確定了一件事，就這個被自己咬了一口的羅亞果給帶回來了，剩下的，裝備、武器、工具皮袋，甚至於粉頭髮妹妹給自己的金果果也沒有帶回來。

  “難不成只能帶回自己咬過的東西？”

  李爾心想，難道自己要啃一口盾牌麽？

  那肯定是不能夠的啊！
  那盾牌的質量，講實話，真要咬，沒點兒牙口可真不好使。

  首先，細細想來，李爾確定了一點，那就是物品的從屬關系不是帶回羅亞果的關鍵，其次，該物品是否歸自己使用過也不是出現這一現象的原因。

  或者說是拿在手裡？又或許是，是消耗了某樣物品的一部分後，就能將它帶回？

  李爾決定實驗一下。

  他站起身，轉了兩圈，又開始犯了愁。

  “怎回去啊？”

  剛剛是觸碰了賜福，那我也觸碰一次賜福試試看？

  李爾想起自己的胸口是有賜福的金色光點的，只不過那道光點會被遮擋物遮住。

  但在客廳裡，他手撫胸口，沒有任何感覺。

  而後，他去了衛生間，站在鏡子前，將手撫上胸口，正是貼近心臟的位置。

  忽然，一道訊息出現在他的腦海。

  【是否進入交界地】

  這個提示依然使用了“進入交界地”的特定稱謂。

  果不其然，在這個賜福中，與現實對應的非現實空間，就是交界地。

  而且，通往交界地的媒介，居然還需要一面鏡子.
  穿越的是靈界麽？
  很有可能，那裡霧氣縈繞，梅琳娜也曾說自己是穿越霧而來。

  李爾選擇了是，而後，再一次歷經旋轉、霧氣和自由落體，他就出現在了風暴關卡前。

  他是從躺著的姿態起身的，似乎交界地在他離開的那一刻，時間流便暫停了。

  “有點意思。”

  李爾有了一個猜測，那就是遊戲中聯機和入侵的表述，都是進入別人的世界。

  那這就說明.
  李爾所處在的交界地，有自己的時間線，而且，這個時間線，隻為他一人服務！
  “哦豁！那這不牛逼了！”

  想怎麽探索，就怎麽探索！想幹嘛就幹嘛！
  好家夥的，這個設定在遊戲裡沒怎麽覺得，無非就是一個存檔的問題，可這東西放到貼合現實的世界來說，絕對是究極bug。

  李爾瞬間就能想到，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假設自己掌握了帶回東西的方法，而因為來回的時候交界地時間線是暫停的，那麽，交界地這一整座金山，不都是自己的了嗎？
  嗯.怎麽感覺這種行為跟黃金樹在交界地乾的事兒好像差不太多啊。

  誒？如果把那顆黃金樹種子給帶回來的話
  他止住了這個想法，因為兩個周目的遊戲歷程下來，他已經知道黃金樹其實就是一個所謂“無上意志”派下來的寄生蟲，最後出場的那個boss“艾爾登之獸”，就是寄生蟲樣子的，萬一帶來種子，給地球造成了什麽危機，那就真是後悔不迭了。

  但如果只能帶回羅亞果這種人可以吃的水果，那也還算不錯，起碼以後就有水果吃了，別每次想吃蘋果、草莓啥的都得精打細算，看看這個月可供自己支配的錢有多少呢。

  於是，李爾開始了漫長的試驗。

  第一個讓李爾確定的是，看似時間漫長的兩地穿越似乎並沒有耗費多少時間，可能是穿越本身使用的時間少，又或許是在穿越的時候，現實與交界地的時間流速都變得緩慢了。

  賜福可以讓李爾多次在兩個世界間傳送，而經過了多輪嘗試之後，李爾總算確定了一件事：

  他只能帶回特定的東西，即“被李爾咬過且可以被使用的消耗品”，但他不能以任何方式從現實裡攜帶物品過去。

  羅亞果是其中的代表，為此，李爾特地趕回了艾雷教堂，從咖列的手中買了幾塊肉片。

  很遺憾，因為沒能從粉頭髮妹妹那裡套來馬兒，所以藍頭髮妹妹也沒能見到。

  醃製的熟肉片聞起來味道不是太好，但咬了一口以後，李爾卻感覺這東西的味道能跟樓下熟食店賣的醬肘子肉有一拚。

  咖列說，這是他打獵了一頭豨製作的。

  這個豨是個什麽玩意兒，李爾才疏學淺不清楚，但這肉片還挺好吃的。

  李爾忍不住多啃了一口。

  而後，李爾就能把這塊肉片帶回了自己的世界。

  在之後，李爾把每一塊肉片都咬了一小點，然後疊在一起，放在手中，一起帶回了現實的家裡。

  這東西可以疊加。

  但是如果一疊肉片裡，李爾隻咬了其中一片的一小點，那他就只能帶回去這個被咬的肉片，其他的，等他回來的時候，剩下的肉片就還會安靜地躺在自己手裡。

  折騰了好大一會兒，李爾對此的第一感覺就是，吃飽了。

  沒錯，他沒在現實裡做飯吃飯，但是無論在哪個世界，他都感覺到了飽腹感。

  飽腹感都是共通的，李爾真是一本滿足！
  這下好了，連現實裡的飯菜都省了。

  於是，李爾和咖列談了一筆生意，那就是關於醃製肉片的大規模製作計劃，以及羅亞果實的采摘和收購計劃。

  想想看，醃製肉片是老咖列的手藝，但咖列不是專門研究做飯的廚師，這個醃製肉片的味道就不遜色醬肘子，要是找個專門做這個的廚師精加工一下，那不得是那種上千塊一盒的特級醬牛肉啊！

  李爾即便是吃飽了，可依然憑借想象，流了不少口水。

  羅亞果就不用提了，甘甜多汁，脆生爽口，真是老少鹹宜的好水果誒，這玩意兒沒有市場，那可真沒天理了。

  這都是可以變成小錢錢的啊，自己家又是農村的，從小就學過擺攤兒和吆喝，沒點兒口才上的小能力，李爾都不敢應聘保險公司的外勤員工。

  而且據老媽說，家裡那邊兒已經好起來了，雖然不是什麽大富大貴，但生活也是有了向好的盼頭，那水果來源就有了啊，肉片加工的證件批下來是難點兒，可還是有很大機會的嘛。

  李爾也不想著賺什麽大錢，夠養活自己就足夠了，能置一台性能更好的電腦，再就是可以隨意買自己想玩的遊戲，可以不用看著美麗的老婆而無法氪金入手，這樣的日子就很好了，他也沒什麽追求。

  至於啟動資金，那就是手裡這幾千的盧恩啦。

  當然，結果是沒談成，因為咖列沒有同伴，靠他自己，這事兒是真成不了。

  流浪商人一族雖然在交界地還留下不少，但是他們卻幾乎不會互相遭遇，因為保持單獨的個體，才能最大限度地保持他們這一種族的延續。

  所以，這個計劃還沒開始就夭折了。

  思來想去，李爾覺得，應該就只剩下最後一個辦法了。

  “不就是那什麽愛愛王麽？看你大爺我造一個出來！”

  李爾看向了風暴關卡後方的史東薇爾城，他嘴角微翹，把背上的盾牌，拉到了手臂上。

  “造王的第一件事兒，那就是，打穿，史東薇爾！”

  PS：先更後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