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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最窮宰相,始皇求我貪汙》第202章 難道不是你無恥的壓迫我們當搓澡小
  趙高領著一隊禁衛飛馬出宮,轉瞬已至學館旁的別墅。

  老公孫正和老張焱下棋對弈,見他匆忙而至,立即甩手拂了棋局,起身幫趙高拽住馬韁繩。

  老張焱看著亂遭的期盼,不禁笑罵道:“老貨耍賴是吧,今晚的酒你請……”

  老公孫不理他,只是向趙高道:“趙府令何事匆忙?”

  趙高一邊翻身下馬,一邊道:“秦相可在家中?”

  “在呢,趙府令請進……”

  老公孫把馬韁繩扔給老張焱,引著趙高和禁衛們進入院中,到別墅廳堂裡奉茶招待。

  趙高攔住要泡茶老公孫道:“公孫宦令,不必麻煩啦,還是快請秦相出來,隨我入宮上朝吧,陛下還在等著呢。”

  老公孫恍然,忙是放下茶具,快步走到通往後院的內門前,敲了敲門道:“主君,趙府令前來傳詔……”

  趙高也跟著他來內門前,向裡面喊道:“秦相,陛下召您上朝,主持中樞大考閱卷事宜。”

  “唔,知道了……嘩啦……”

  門後響起秦墨的回應聲,接著便是水聲。

  一陣細細索索後,門後響起門閂抽拉聲,接著門從裡面打開,秦墨穿著寬大的浴袍邁步而出,一股潮熱的水蒸汽隨之湧出。

  趙高正想行禮,卻見秦墨身後,又走出倆人,正是帕莎黛母女。

  衣服沾了水濕淥淥,臉蛋也紅撲撲!
  趙高為之一愣,下意識往門內的溫泉池看了一眼,繼而嘴角忍不住的抽搐:【還是年輕人會玩啊,陛下也不曾有這等豔福哩!】

  秦墨似是看出了趙高的無語,隨口胡扯道:“她們希臘人男女混浴,不忌諱男女之防。”

  帕莎黛女王:“……”

  安妮薇:“……”

  我們希臘人又不是羅馬蠻夷,你要點臉行嗎?
  難道不是你無恥的壓迫我們當搓澡小妹嗎?

  “原來如此~!”

  趙高擺出了然之態,心中卻是暗啐:【信你個鬼,虧我還為你說話呢,這避個屁的嫌啊,分明就是躲懶在家裡享豔福!】

  “我去更衣,很快啊。”

  秦墨撂下一句話,麻溜的上樓去換衣服。

  趙高目送他消失在樓梯拐角,轉而看向老公孫好奇問道:“華虞公主和華南公主呢?”

  老公孫自然明白他是甚麽意思,幽幽道:“今日難得晴朗,被華陽長公主邀出去玩耍了……”

  趙高啞然,半晌憋出倆字:“屑啊~!”

  稍傾,秦墨換好高冠博帶下了樓,騎上自己的汗血白馬,與趙高和禁衛疾馳入宮。

  ……

  ……

  與此同時,鹹陽宮大殿內。

  侍者們已為群臣設下席案,除筆墨紙硯之外,茶水和糕點瓜果,也是一應俱全,做足打持久戰的準備!
  “陛下呢?”

  有禮部官員入殿稟告考場情況,卻發現陛階上沒有嬴政的人影,便奇怪問道。

  “陛下更衣去了。”

  老王綰抿著茶水解釋,而後問道:“考場情況如何?”

  禮部官員揖手答道:“回稟王老相,有幾名考生太過緊張,出現嘔吐暈厥之症,如今正在救治。”

  老王綰和許多朝臣們,聽到有考生出狀況,一顆心頓時提了起來。

  畢竟,他們的子孫後輩,可是在考場裡呢!

  “可有我家孫……可有大礙?”

  老王翦湊上前,急聲問道。

  這位大秦老戰神有大蒜素救治,如今已然是病愈了,老兒子王賁也早去遼東領兵了。

  老兒子在外征戰,若是嫡長王離有個三長兩短,他可沒法交代!
  “武成候放心,只是過度緊張導致的嘔吐暈厥,皆並無大礙,蘇醒緩過勁兒後,多半還能繼續考試。”禮部官員揖手答道。

  老王翦長出一口氣,群臣中的許多人,也暗暗松口氣。

  “關中考生表現如何?”

  這時,又有人出聲詢問,群臣立即齊刷刷豎起耳朵。

  禮部官員微微皺眉,看向問話的李斯,這問題可有點犯忌諱了。

  不過,眼看大佬們都豎耳朵等著,他卻是不好不回話,便揖手道:“下官不參與監考,隻負責來往宮中和考場傳話,因而並不知關中考生的表現如何。”

  “但進入考場前,發生了一件趣事,關中考生被各郡考生譏嘲,氣惱之下揚言要霸榜,將好名次全佔了!”

  群臣聞言不由為之訕然,敢說這等大言不慚的渾話,確實是自家那些混球的風格。

  李斯咧了咧嘴,皺眉問道:“關中考生因何被各郡考生譏嘲?”

  老王綰和老王翦等人,從訕然中回過神,也皆是皺眉。

  雖說文人相輕,乃是自古以來的通病,可是上升到譏嘲的話,便不免有些過分了。

  這屆考生,品德有瑕疵啊!
  那禮部官員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幽幽道:“李相心中自知,何必來問下官……”

  李斯愣了愣,旋即似乎有所明悟,老臉頓時紅了。

  老王綰和老王翦等人,也不是愚笨之輩,片刻後明白過味兒,也不禁又是羞惱又是尷尬。

  參加中樞大考者,無一不是天下各郡之大才。

  而他們的子孫後輩,卻是人憎狗嫌之紈絝。

  這就是好比,一群藏獒比拚角力時,跑去幾隻癩皮狗湊熱鬧,被譏嘲完全在情理之中!

  換位思考一下,若他們是各郡考生,千裡萬裡來到鹹陽參加中樞大考,期待著與天下才俊一爭高下,可正自心潮澎湃之際卻發現,還要與一幫上不得台面的紈絝同場競技。

  那感覺,絕對比吃了蒼蠅屎還難受!
  甚至會有被羞辱的感覺!

  “咳咳……”

  大殿外突然響起咳嗽聲,尷尬羞惱的群臣被吸引了注意力,待尋聲看去不由為之一愣。

  嘩啦啦——

  稍傾,諸文武齊刷刷起身離席,揖手拜道:“見過秦相。”

  秦墨邁步走進殿內,揖手回禮笑道:“諸君有禮,且坐。”

  諸文武又是一禮,這才回席跪坐。

  侍者趕忙在陛階下新設一席,秦墨揖手道謝入席。

  “今日掄才大典,卻不見秦相上朝,還以為秦相要躲懶缺席哩。”

  老王翦笑著打趣道。

  秦墨慚愧擺手:“老前輩莫要取笑,我原是想避嫌嘛,陛下有召才又來了……”

  群臣恍然大悟,多少有些酸溜溜。

  我們這幫人,該來的不該來的都來了,陛下居然還不放心,竟又把這位躲懶的年輕宰相,硬拽過來幫場子。

  說到底,還是對他們沒信心,或者說更依賴這位年輕宰相!
  諸人閑聊了片刻後,嬴政終於回返,於陛階上落座,見秦墨已在陛階下,心裡便也踏實了。

  禮部官員一趟又一趟的來往與宮內,將考場內的情況稟告給嬴政和群臣。

  晌午時分,禮部官員再一次折返,同時送回了二十箱答題卷。

  其中,十箱為考生親筆答題的真卷,十箱為官吏謄抄糊名的假卷。

  嬴政下令將十箱真卷封存,而後親自用鑰匙打開十箱假卷,依照題卷之類別,讓趙高分發給群臣輪流批閱。

  有參考答案的題卷,比如法、禮、數算、醫藥等科,每張題卷經由五人輪流批閱,各自給出優劣分數評定。

  五人評定的結果,將各自嚴密封存,務使不影響另外四人,以免造成先入為主的印象,影響最終的綜合評定……

  而沒有參考答案的題卷,比如兵事、農事、水利、百工等等,則由十人輪流批閱,各自給出優劣分數評定。

  規則同上!

  秦墨這位軍功徹侯,也被分了一些兵事題卷批閱。

  兵法題卷總共有四題,全部圍繞征遼東展開,分別是戰略、戰術、統兵和後勤。

  秦墨粗略看了幾張題卷,發現只要是戰略題,通常都能答的天花亂墜。

  至於戰略題之外,詳細的戰術題,以及更加詳細的統兵練兵,還有繁雜的後勤管理,便鮮少有天花亂墜了,各個變得惜字如金。

  顯然,是怕露怯!
  秦墨看的直搖頭,這些紙上談兵的兵法大家們,若是真到了戰場上,無疑是麾下將士的噩夢。

  恐怕需要葬送個數千上萬的將士,才能學會如何真正打仗!

  “陛下,可否打零分?”

  秦墨抬起頭看向同樣在批閱題卷的嬴政問道。

  嬴政愣了愣,旋即笑道:“所以說,韓非先生在《顯學》一書中說,宰相必起於州部,猛將必發於卒伍,是有其道理的。”

  “似愛卿這般起於卒伍的軍功徹侯,大抵是最瞧不起紙上談兵之輩。”

  “但愛卿須知……”

  嬴政說著指了指蒙恬等人,道:“諸卿年輕時也是這般紙上談兵,而似韓信那等,單憑書策之學,便將兵家四勢融會貫通者,又終究只是少數。”

  秦墨揖手肅然道:“所以,臣在武學館設立的兵事課程,著重強調基礎!”

  嬴政啞然,半晌才又道:“愛卿思慮長遠,日後大考撿拔的兵事之才,任用前當先去武學館輪訓,且起步任用不得高於百將。”

  秦墨點頭不再多言,繼續批閱題卷。

  ……

  朝臣們開始批閱題卷後,便徹底閑不下來了,考生們的答題卷,一批又一批的送來。

  即將天黑時,考場方向傳來悠揚的鍾聲,整整持續一天的中樞大考結束了。

  又過半個時辰,淳於越親自送來了最後一批答題卷,並稟告嬴政大考已經結束,考生們已經盡數離場散去。

  於是,考生們回住處忐忑等待成績之時,群臣繼續加班加點的批閱題卷。

  不知不覺間,天色已是徹底黑了,侍者們不知何時點上了一盞盞鯨油燈,以及一支支鯨油大蠟,將大殿中照的亮如白晝。

  群臣批閱累了,便吃些茶水糕點,或離殿出恭活動活動筋骨,回來繼續伏案批閱。

  “淳於兄,我家那孽子表現如何?”

  李斯趁著出恭,找到並不參與閱卷在偏殿等結果的淳於越,急切問道。

  淳於越哭笑不得道:“通古啊,你已經是第十個來找我問話的大臣了……你們難道不怕陛下怪罪嘛?”

  顯然,與李斯抱著同樣心思的朝臣大有人在。

  李斯嘿然:“反正都已經考完了,你便是告訴我,也改變不了甚麽結果,陛下不會怪罪的。”

  淳於越無奈搖頭,也不再隱瞞:“賢侄和一眾學館考生,盡皆交卷非常早,比各郡考生足足早離場一個多時辰……我只能說這麽多了。”

  李斯聽得直嘬牙花子,交卷早可不是甚麽好事。

  薄薄的幾張題卷,卻事關前途命運,誰不是慎之又慎,便是答完了題,只要還有時間,也定檢查一遍又一遍。

  便如當年呂不韋倒台後,嬴政一氣之下,要把朝中籍貫原屬六國的臣子,全部趕出秦國,他為了不被趕出秦國,回家鄉做那小官,便向嬴政上了一封《諫逐客書》。

  彼時,那一封奏疏不過千字,他是一個字一個字的琢磨了數百遍,最後眼看拖不下去了,才上呈給嬴政。

  他的彼時,便如幼子李志的今日。

  李志不仔細檢查題卷,琢磨是否有錯漏之處,卻提前一個多時辰匆匆交卷,實在是讓他這做父親的心裡不踏實,直有恨鐵不成鋼之感!

  “通古啊,你要對賢侄有信心呐。”

  淳於越見李斯神不思屬,隻得開口相勸,溫言道:“他和一眾學館學子,能從關中郡縣考中脫穎而出,獲得參加中樞大考的資格,那必然是有真才實學的。”

  “說不得,之所以提前交卷,乃是因為有十足的把握!”

  李斯自然也能想到這一點,可有道是關心則亂,總也忍不住往壞處猜想。

  畢竟,以往那幼子實在太不成器,很難讓人對其有信心!
  “哎,不成器的孽畜。”

  好半晌,李斯幽幽一歎,收斂了心神,向淳於越揖手道:“淳於兄且歇息吧,我回去繼續閱卷了。”

  淳於越苦笑:“我歇息甚麽呀,看著吧,你之後,肯定還有大臣來問。”

  李斯莞爾不已,辭別了淳於越,離開偏殿。

  他回到大殿後,人剛坐下,對面的老王翦便又起身,施施然出了大殿,往淳於越所在的偏殿方向而去。

  很顯然,淳於越所料半點不差,歇息是沒指望了……

  ……

  時間一晃而過,至凌晨時分,一箱箱的題卷,終於完成批閱,進入最後的綜合評定階段。

  “除專職特招之才,取綜合評定最優者三百三十三名。”

  嬴政首先給定下了最終名額。

  中樞大考是權益之計,為的是吸引那些,不願從基層做起,心高氣傲的鄉野遺才。

  所以,名額不必給太多,少了才顯珍貴。

  至於不在錄取之中者,只能說才不如人,老老實實的從基層開始乾吧,也別整天憤世嫉俗了!
  “喏~!”

  群臣打起精神,將每一位考生的假卷,皆按考房編號歸在一起,接著拆開先前封存的一份份分數評定,進行最後的綜合評定統計。

  約莫半個時辰後,三百三十三名排出!

  “陛下,名次已經排好,可要拆開糊名一觀?”秦墨向陛階上的嬴政揖手問道。

  嬴政伸了個懶腰,搖頭道:“先不急,待到天亮,朕自有安排。”

  “諸卿皆辛苦了,朕已命侍者在偏殿裡備下床榻被褥,暫且歇息到天亮,看個熱鬧再出宮也不遲。”

  “當然,若是急著歸家,也可墜城出去!”

  宮門晚上是不開的,除非是皇帝自己要在大晚上出宮,否則只能坐吊籃墜出墜進。

  群臣自然沒二話,揖手拜下:“喏。”

  嬴政讓趙高收了排名結果和假卷,親自帶著離去歇息。

  秦墨和不急著回家的朝臣,便在侍者的引領下,去了偏殿倒頭便睡。

  而急著出宮的,比如李斯、老王翦、老王綰等人,卻是選擇了墜城而出。

  宮門外的家臣家仆們,見自家主人大半夜出宮,也不覺奇怪,麻溜的將自家主人迎上車,快馬加鞭往回趕。

  中樞大考之後,學館放一個月的夏收假,學子都已是回家了。

  “夫君怎這般晚回來?”

  後相李府中,李斯的夫人披衣起床,將他迎進臥房中。

  李斯脫下大氅,答非所問道:“志兒回來沒有?”

  “回來了。”

  “可問他考得如何?”

  “說是還行。”

  “……”

  夫人昨天急的跟甚麽似的,今天反倒是不急了,幫他掛好大氅隨口回答。

  李斯愣了愣:“還行是幾個意思?沒把握?還是有把握?”

  夫人嗔怪瞪他一眼:“你呀,昨天該著急時不著急,現在都考完了,卻開始著急了……”

  “志兒考好考壞,便是那樣了,考好了咱們替他高興,考不好也莫要多說甚麽。”

  “咱們若是比他著緊,萬一沒考好的話,會讓他生出羞慚之心,乃至失了心氣!”

  母親跟父親關心孩子的角度是不同的,這便體現出來了。

  李斯沒脾氣了,滿心的急切,隻得強行壓住。

  ……

  ……

  半夜無話,次日一早,鹹陽宮。

  群臣被侍者叫醒,簡單洗漱之後,便又去了大殿,而嬴政早已等候多時。

  “趙高,先給朕把榜首的假卷糊名拆了,看看是那位大才子……”

  嬴政等秦墨和群臣行完朝拜之禮,立即直奔主題吩咐趙高道。

  要說急性子,他才是真正的急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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