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瑞克！我現在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聽哪一個？”

  “好消息！”

  “好消息是，我現在拿到了一份商品目錄，嗯.可以說，覆蓋面積全得超乎我的想象！但壞消息也是這個.我剛剛只是大略看了一下，基本從天上飛的，海裡遊的，都有！除了沒有導彈外，戰鬥機都有，而且，價格還很便宜.”

  肩頭夾著電話，卡特的雙手翻看著手裡那份根本沒看完的商品名錄。

  也不知道是咱卡大土豪“人傻錢多”的形象太過深入人心，還是自己的描述上，有了那麽點小問題
  “我可能需要采購的東西比較多。主要銷售的商品嘛，那自然還是槍，但是我的想法是，不局限於只打造一個普通的賣槍的連鎖店鋪，而是一個集軍旅體驗、軍事武器體驗、模擬培訓等等項目為一體的一個連鎖品牌。所以，如果可能的話，裝甲坦克之類的產品，如果有可以出售的，也請你們將它寫在名單上！我會酌情采購，以豐富我們可以給客戶帶去的體驗感.”

  回憶一下自己昨晚和林參讚通話裡，自己表達的意思。卡特發誓，自己所能想到的，無非也就是弄點裝甲車，再弄點59，這個仿製蘇製T54坦克的家夥，完了回頭自己再從克萊斯勒的庫房裡拖幾輛M60出來，或者更早一些的謝爾曼饅頭之類亂七八糟的東西。

  然後小小的改一改塗裝，對吧？

  平時就放在門店內展覽，有人想體驗嘛，就交錢，開起來溜一溜，或者去後山靶場來兩炮。要是真有土豪客戶，或者辦什麽集體活動的時候，假裝一點什麽激光對抗設備，直接來一場坦克版的真人CS也不是不行！
  結果可好？

  翻開商品目錄的第一頁，卡特見到的就是J7
  甚至底下還有貼心的備注，無論是外貿出口的特殊改款定製，還是僅作展覽、飛行體驗之用。他們即可以幫忙根據需求改裝，也可以拆掉飛機上的所有火控設備，僅保留飛機的動力系統和航電系統.
  老實說，老七爺的外貿之路，可謂是一部傳奇。

  在未來的梟龍問世以前，這一款機型堪稱是扛起了軍備外貿的半邊天毫不為過。類似於87年沙特買東風那種天價大單，到底是可遇不可求的。35億美元買了35顆大寶貝，搞得中方都有點不好意思，又額外總送了一枚.
  這種天價訂單，歷史上都不多見。在如今，售價300萬美元左右的老七爺，才是最穩定的外貿商品。以至於，在目錄上，這貨的後邊都有個括弧，裡面寫著：強烈推薦！
  “你心動了？”

  聽著電話裡，卡特在說完後的長停頓。在一塊廝混了四年的瑞克，瞬間猜到了卡特在想什麽.
  “要不要冷靜一下？現在如果把資金大量砸在這些東西上夥計，那就不是做生意，是搞展覽館了！”

  “而且，選址上也會被局限在機場附近，甚至乾脆地包下，乃至租”

  “道格拉斯機場！正在建呢，這個機場我投了些錢，剛通航的時候也不會有多少航班。除了NetJets公司機隊的部分飛機，還有灣流的一部分飛機會長期駐場停留外，那裡不是任何一個主要機場，也沒有任何航司會選擇它作為基地機場。”

  轉動著手裡的一支簽字筆，就像瑞克說得那樣，這很難不讓人心動！

  男人的骨子裡，多少都會有一點暴力基因在的。就連卡特的收藏品裡，除了琴以外，也有不少的獵槍一樣。雖說卡特和奧尼那兩個無良老叔不一樣，根本就不喜歡狩獵，但獵槍擺著它也好看嘛！
  而眼前的局面，更是鳥槍換炮，這特麽還擺什麽獵槍啊，哥們家門口直接擺一排戰鬥機！哪怕只是個空殼，又如何？！
  “但道格拉斯機場的建設標準並不低，設計的是雙跑道運行機場。跑道也是按可以起降重型機的標準設計修建的。而前期的跑道使用量，空出一條跑道給我用，是完全沒問題的，絲毫不會引起什麽繁忙或者堵塞。費用上，也不會多高”

  “效益呢？即便環境允許，你把它們弄來了.對，能飛，甚至能打。但是客戶在哪？我承認，即便是在偏遠的道格拉斯，憑借擁有戰鬥機乘坐模擬等等體驗項目的噱頭，會有那些愛好者，或者想找刺激的人不遠千裡過來體驗。但是，兩個前置條件：1，有錢；2，有身體！”

  “但凡身體素質差一點，你讓飛行員把他們帶上天？你是嫌錢多了嘛？而年輕人，身體好，只要不飛一些特別誇張的機動，一般都能順利下來。但是，錢呢？這樣飛一趟，你打算收費多少？”

  “一千美金吧，上天飛個十分鍾？十五分鍾？我沒有仔細研究過，就腦子裡大概冒出了這個數字，應該不會太虧！”

  卡特撈撈頭。大概想一想，如果真把這大寶貝弄回來了，飛一趟1000美金，不算折舊、維護、航油、機場使用、飛行員工資等等成本的話，300萬美金的本，需要飛足足3000次！
  而各方面的成本都算上的話，這一數字，起碼得翻個一倍。而這還是最保守的估計，都得至少6000次飛行才能回本，而這種項目.
  說實話，一個月能開張那麽一兩次就很不錯了.
  現在畢竟還不是未來，那樣一個，娛樂消費大量增加的年代。一千美金，在當下基本是一個普通美國人一個月的全部工資收入了。這不是一個小數目，就這樣花在
  上天飛個一圈上
  美國的有錢人固然不少，喜歡這些飛機大炮的有錢人，卡特相信也絕對有。但這到底，不像美女美酒啥的，幾乎每個富豪都愛的玩意！

  單靠他們，是絕對撐不起這個玩意的收益的！
  既然民間市場撐不住，那，卡特的腦筋就難免打到了聯邦政府的頭上
  碩鼠碩鼠，不啃兩口怎麽行？
  “誒，瑞克，你說，如果我和MPRI他們共同經營這些飛機呢？比如，平時我就放在我這邊，然後能飛這些戰鬥機的飛行員薪資，他們提供。同時，他們也可以用這些家夥，去接空軍的單子，比如作為假想敵之類的，和空軍飛行員對練。到時候，只需要根據一個協議價，給我付飛機的租金就行。人員，對MPRI來說很好找，這樣做的話，他們也不需要承擔采購這些重資產設備的風險.”

  “想法不錯，但是很遺憾，空軍已經有兩個中隊的這東西了。而且，我聽說，最近他們正有從蘇東那邊弄原版米格21的打算！你不在五角大樓這邊，你可能不知道，就在內華達州，空軍有一個紅旗中隊.說是中隊，但編制規模比一般的飛行大隊還要大！那就是空軍專門設置的一個假想敵單位，他們平時就是按照蘇式標準訓練，包括技戰術動作等等，用於和我們的飛行員交手。”

  “所以，我剛剛一直沒說，能駕駛這些東西的人從哪找的問題。因為人不難找，那個單位成立有十多年了，這麽些年下來，也陸陸續續退役過不少飛行員，真要找的話，我去樓上幫你問問就是了。但現在的問題是，收益無法滿足！我不支持采購這些東西，你弄點便宜的貨色，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