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飛下來,就見那白光衝破了眾人一起護著的結界,鑽進了法陣之內。
結界的光罩頓時撞出丈許的大洞來。
他們馬上回到結界內,一群化神修士一分兩處,一處趕緊補結界,一處迅速圍追堵截白光。
刀槍劍戟靈網長鞭,一個個法寶蜂湧而上,愣是攔不住這個大家夥。
砰的一聲,白光撞向了界心所在。
一準幾個離的近的,快速撲過去形成人形結界,護住界心不受損傷。
嗞,哢嚓。
下一瞬間,一準幾個和界心同時被撞擊出來的雷弧擊中。
袁出星君在那一閃而逝的雷電中,看清有兩個魂魄封在白光內。
他待要上前抓出那兩個,哢嚓,又是一道電弧閃現。
一準全身被雷擊打的抖起來,他咬牙吼道:“袁出,你在跑什麽神兒,快把這鬼東西用困龍索捆住呀。”
同伴也道:“老袁,再慢我的肉就電糊了。”
袁出這才想起,界心後面有曾經固定它的困龍索。
他迅速打手印取出困龍索,與好個化神一起,輸入靈力去纏那白光。
九條鎖鏈嘩啦啦的的飛出,其中一條猛如飛龍一樣,盤住白光。
一準從界心上跳起,與眾人一起抓住這條鎖鏈。
袁出星君一句:“拉!”
大家靈力齊出,嘩啦,砰
白色光柱豎在了界心不遠的位置,困龍鎖“嗖”的一下飛出更長,把個光柱從上到下纏了九九八十一道。
轟,咚
化神星君們靈力再輸,袁出星君的手訣都打出了重影來。
咚,咚,咚
三聲之後,白色光柱終是被固定住,眾人這才看清它原貌。
“我去,搞半天就是個石柱而已。”
“什麽石柱,看仔細了,上面的外皮正往下掉。”
“這是?”一準走近了看,石柱上的石皮一點點脫落,一根玉色的盤龍石柱顯現。
金龍的龍爪裡,還藏著兩個魂魄未醒。
“天南龍石!”塗星君興奮大叫,“是天南龍石裡的五爪金龍!”
他話音才落,結界內一陣搖晃,眾化神迅速飛回自己守禦的陣眼,剛剛站定,結界又穩住不動了。
不知哪個元嬰後輩驚呼:“太陽,我看到極淵外面的太陽了。”
“真的有陽光透進來了。”太難得了,極淵常年黑暗不見光。
又有人道:“你們覺不覺得結界變大了。”
一準從陣眼往前走了五步,“是變大了,以前從我這裡到邊沿僅有三步。”
有人道:“快問問外面,還有沒有誰發現其他天南龍石?”
此時,已經補好結界的化神領著元嬰一起飛來,只見那龍石白光隱現,龍頭昂首欲飛……
……
同一時間,轟隆隆,哢嚓哢嚓嚓,天上的雷好似不知疲倦似的,幾乎不停的劈在這個望不見頭兒的空間。
在這裡的辰水,手持沈貫魚的符筆,感應著它牽引的方向。
這一路,到處有雷電襲來,昆吾刀始終擋在辰水的頭頂,歡快的吸收著越來越多的雷力。
擁有雷靈根的辰水,對這點雷力很快就適應了,他甚至還在行進途中,發現幾株避雷草和雷靈草挖了。
這裡,四處有雷,卻不見其他任何生靈。
想想也是,不論人和妖,都是怕雷的,縱然有雷靈根的,也有承受界點,不是什麽雷都能抗下。
這不,呆在他乾坤屋裡的龍芝參花花,就縮著身體躲在床下。
至於青蓋,從一開始就因著超過秘境的修為限定,留在了羅峪秘境的外面。
辰水看看這些時不時劈下的雷,有點替青蓋可惜,多好的煉化雷力的機會。
一道青紫光茫忽然閃過,他神識跟著一起察看,居然看到一片紫金雷竹林。
一根雷竹都上百上品靈石,更何況一大片。
竹子,別看空心卻全身是寶,不提它竹身可以煉入器中,就是竹葉亦可采下來泡茶。
成熟結果的雷竹果,不僅可以鍛體,服之還能扛擊雷劫。
真真是可遇不可求。
更別提鮮嫩的竹筍,與各類靈肉混搭,哪個階段的修士連食三天,都可以進一小階。
辰水加快腳步抵近,只是這裡處處劈雷,走的再快,他也用了半個時辰的時間。
在他沒入林中采摘成熟的紫金雷竹果,挖最嫩的雷竹筍時,沈貫魚正在為上萬隻鬼的去路發愁。
她方才看了石柱消失後留下的痕跡,居然是個龍紋。
又聽到敖羨轉述星星的話,說那石柱已經歸位,去它該去的地方了。
沈貫魚沒有深究,那麽大的石柱子,她既追不上又養不起,隨它去吧。
可是,石柱和奪朝顏肉身的鬼修不見了,鬼修圈禁的鬼還在。
他們不是沒有鬼自己離開,可將將離了這座山不過百丈,魂就自動飄回山頂,想走都走不了。
怎麽辦,求沈貫魚呀。
一個兩個求,沈貫魚還能應付,一群鬼擠來求她救命,她就招架不住了。
又推又擠,鬼哭狼嚎的,沈貫魚威壓壓了兩次,每次都破功在幾歲小鬼掛淚抽泣聲中。
打不得攆不得,怎麽辦?放敖羨。
小神獸一聲龍吟,眾鬼都老實了,不敢大聲議論又哭又叫了。
沈貫魚撓撓耳朵,為難的道:“敖羨,我即沒有彼岸花,又沒有功德,怎麽叫開鬼門?”
敖羨也不知道,這鬼不在它們龍族的關注范圍之內,很少有記錄,“要不,我們下到凡城去找到城隍來?”
“城隍會理我們?”她倆若是元嬰,或者結丹也能請一請,剛跨進修仙門檻的築基,人家城隍都不稀得說話。
“我我我。”三寸丁朵朵在藥園空間裡舉起白嫩的小手道:“我會請神。”
沈貫魚和敖羨俱是眼前一亮,她們安撫住眾鬼,速度飛下山來找城隍廟。
來到一座小縣城後,她們隱身入城。
這座城隍廟並不大,此時也沒幾個人來上香,略冷清。
不過正合沈貫魚的意。
她放出朵朵道:“請吧。”
朵朵道:“敕語是這樣的……然後你再……就請到了。”
沈貫魚聽完一臉懵,敖羨哈哈大笑道:“朵朵,原來你說你會請神,是只會敕語,真正來請的還得是沈貫魚。”
“昂。”朵朵理所應當的道:“這些就是人族搞出來的,當然得人族自己乾。”
咣,沈貫魚背後落下一口大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