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塌下來,個兒高的頂。”沈貫魚瞅了眼丹徒子噴火的眼睛。
她剛剛已經發現也試了,只要選好兩三節點頂住,鳥籠擠壓的就特別慢。
而且,丹徒子的話也不能全信,看,這會他橫著刀躬身頂著,鳥籠擠壓就速度的慢的幾近與無。
丹徒子:“擠傷了我,你也逃不了。”
沈貫魚乾脆一坐,她縮骨功是師祖教的,不用靈力縮這次是第二回,很不好受的。
她昂昂下巴道:“修仙界的器都很神奇,關兩個人它自己就會調整擠壓的最小距離。”
“你一點力都不打算出?”丹徒子咬牙切齒。
沈貫魚:“不出。”她敢斷定,自己再出力抵住籠柱,丹徒子還會借機會先砍掉自己一臂,以報自己對他的斷臂之仇。
隨著她話音落下的,是啪啪啪的掌聲,“要不要我把籠子打開大些,你們再打一遍看誰會贏?”
沈貫魚兩人同時看向來人,她能感覺到對方比自家師父師祖的威勢還重。
丹徒子不由道:“前輩是哪一位妖王?晚輩向日裡和妖族並沒有嫌隙。”
來人未作答,而是挑眉望著沈貫魚,笑道:“咱們又見面了。
別人越長越大,你反倒越長越小了。”
說著,他手如閃電般入籠,奪向沈貫魚的手腕和腰帶上掛的乾坤屋。
沈貫魚大駭,就地一滾砰,“嘶!”她被鳥籠的竹柱擋住了。
可閃電般的大手才不顧這些,徑直拍向沈貫魚來搶。
哪料他的手剛一抓上沈貫魚的手腕,就被她手臂上閃出的金光電走。
整個鳥籠也在這萬丈光芒裡,哢哢哢的斷開。
丹徒子趁來人躲開刺目金光,一拍遁符速離。
沈貫魚也當仁不讓的要再次土遁。
“休想!”來人大喝一聲,雙手兩邊一抓,兩人再度被抓回來。
沈貫魚就地翻滾,離古幽這個妖王遠遠的同時,還將兩個化神期天雷子揚起:“古幽王,放我們離開,否則大家一起到地府。”
此時,護她幾息的金光已經不見。
古幽王眼睛恢復,瞪著她道:“你見過沈圭了?”
“昂!”沈貫魚揚頭。
古幽盯著她道:“我放你走,但你手上的小龍王和追風虎得留下。”
“不可能!”沈貫魚不知他為什麽會要放自己,但他受過傷需要補充本源,妖族向來有借助高級血脈精血養身的傳統。
兩小隻到古幽王手裡能落著好才怪。
“呵!你真以為拿著兩個天雷子,本王就怕你了?”古幽把個偷偷往沈貫魚身後挪的丹徒子揪出,隨手一甩就扔出幾百裡。
丹徒子開啟全部護身法寶,一落入淺溪中,按住胸口斷骨,吞藥迅速飛遁離開,他暫時還是先別找沈貫魚斷她一臂,先覓地結嬰才是正經。
這次,遇上妖王應該是被小丫頭牽累了。
沈貫魚完全沒有料到古幽王來這一手,她很想自己是那個被甩出去的。
“古幽王,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你和我?”古幽王盯著她手腕上的敖羨,先前自己用了妖神咒,讓龍虎兩隻昏死,不能功虧一潰。
沈貫魚用力的點頭,“對,我們。
我知道你修煉了仙界魔神的分魂之法。”
古幽王再次出手,掐住她脖子死亡凝視:“誰告訴你魔神的?”
金光呢?怎麽如此不靠譜,觸發的機制是什麽?沈貫魚不及多想,回道:“流年仙君。”
“他?在哪?死了沒?”古幽王見她搖頭,放手追問道:“回仙界了?”
“我不知。”沈貫魚哪裡肯告訴他實情,而是接著道:“流年仙君說魔神的功法有很大缺陷。”
古幽王急問:“什麽缺陷,怎麽避開?”
沈貫魚:“分身成長後會反噬主身,且成功率極大。魔神就隕於他的分身之手。
你若是放我和敖羨追風離開,我就送你一份安全收回分身的玉簡。”
“好,拿來。”
“先放我們離開,我會把玉簡放在天馬鏢局等你來取。”她哪有?
“想誘本王自投羅網?”古幽王一道靈力洞穿沈貫魚肩頭。
血線飛出時,金光再度閃出,這回沈貫魚看到,裡面有一把鑰匙直直砸中了古幽王的腦袋。
這?不就是沈圭給自己的鑰匙?它究竟藏在自己身上哪裡?
她不由把目光放到左小臂上看,什麽也沒有。
而古幽王被鑰匙砸的毫無還手的機會,一邊防禦一邊道:“沈圭,你個縮頭烏龜出來。
騙了本王賣力萬年,還要砸我?
信不信再砸,我就去把沈家拆個乾淨?”
沈貫魚默默的後退,古幽王看到了,冷笑:“你的鑰匙在這裡,跑不出三裡就會被它拽住。
你不是它的主人,是它的奴仆,懂?”
鑰匙這麽敵我不分嗎?
“古幽王,你不要亂講。”鑰匙終於停止砸他的動作。
金光中,沈圭徐徐現身:“我向你道歉,沒有在你贖罪鎮魔萬年後,放你離開。”
古幽王冷哼!
沈貫魚沒有再喊老祖,對一個騙她的人,敬不起來。
沈圭掃來淡淡一笑:“還在怪我?”
沈貫魚垂眸,就聽古幽王嘲諷的笑:“你把鑰匙傳給她時,沒告訴她她就是下一任天南界的界主了吧?”
刷,沈貫魚直直望向沈圭,她知道自己已經和所有沈家子弟一樣減壽一半了,那麽成為界主還會再減一半:“我築基期,只有五十歲壽元?”
“沒錯。”
“不是。”沈圭瞪向古幽王道:“不要誤導她。我不死,她還不用承擔界主之責。
若我徹底魂飛魄散之前,她能找到讓沈家與陣匙剝離的方法,同樣不用做什麽鬼界主。”
古幽王哈哈大笑:“沈圭,你也很反感?
表面上大義凜然,其實你根本不想當界主陪葬。”
沈圭反問:“壽元減半,不得飛升仙界,給你你乾嗎?”
古幽王頓住,沈圭聲音變涼:“你之所以能順利脫離天罡陣,也有沈貫魚尋回龍石助界心歸位的原因在。
且這段時間,你在天南界四處搗亂,也該消消火兒了。”
沈貫魚心下凜然,骨頭縫裡透出寒氣,因為古幽王而死的那些人,在沈圭眼裡僅僅是搗亂?
她降低自己的呼吸頻率,聽著古幽王對沈圭一連串的指責和痛罵,心裡有點點痛快,會不會有三觀不正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