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相見
宋宅門前,棗紅馬被隨手丟在一邊,秦甫楓邁著風一般的步子,敲開大門便是徑直而入。
小廝們不認得秦甫楓是誰,但見他衣著華麗,氣質不凡,一時間也都沒有攔住他。
劍風之聲微微傳來,秦甫楓步伐一頓,轉而看向了後院,抬步便朝著那個地方走。
後院中,司蕤言正穿著短打輕衫,長劍揮舞。聽聞一陣雜遝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人影閃動在院口處,忽而他也是停了下來。
抬眸望去,秦甫楓赫然立於眼前。
“少爺恕罪,這位公子不知怎的就闖進來了!小的沒攔住!”那看門小廝走進來,匆匆福身點頭,一臉惶恐。
四目相對,二人似是都沒有聽見小廝的話。
司蕤言收了劍,清冷道:“下去吧。”
小廝如獲大赦,一溜煙便跑了。
“夫人病在榻上,你竟還有心思練劍?”秦甫楓走上前來,徑直面對著那銀光閃爍的劍鋒。
“劍法一日不練則生疏。”司蕤言走到一邊,以絲絹布綢擦拭著那已經亮堂的劍,腕上鐐銬叮當作響。
“你是真不擔心?”秦甫楓眉頭一蹙,眼前這一張冰塊臉讓他看著是越看越討厭。
司蕤言目不斜視,依舊在擦拭著劍。
“難怪世人皆說,司殿下冷面冷心,妥妥一個冷郎君。今日見了!”秦甫楓冷哼一聲,走到他跟前,微微抬手,攤開掌心。
人影閃動在院口處,忽而他也是停了下來。
抬眸望去,秦甫楓赫然立於眼前。
“少爺恕罪,這位公子不知怎的就闖進來了!小的沒攔住!”那看門小廝走進來,匆匆福身點頭,一臉惶恐。
四目相對,二人似是都沒有聽見小廝的話。
司蕤言收了劍,清冷道:“下去吧。”
小廝如獲大赦,一溜煙便跑了。
“夫人病在榻上,你竟還有心思練劍?”秦甫楓走上前來,徑直面對著那銀光閃爍的劍鋒。
“劍法一日不練則生疏。”司蕤言走到一邊,以絲絹布綢擦拭著那已經亮堂的劍,腕上鐐銬叮當作響。
“伱是真不擔心?”秦甫楓眉頭一蹙,眼前這一張冰塊臉讓他看著是越看越討厭。
司蕤言目不斜視,依舊在擦拭著劍。
“難怪世人皆說,司殿下冷面冷心,妥妥一個冷郎君。今日見了!”秦甫楓冷哼一聲,走到他跟前,微微抬手,攤開掌心。
一根紅繩緩緩墜落,碧綠小墜陣陣晃蕩。
通體酥綠映入一雙黝黑深邃的眼眸中,晃蕩著一絲光影。
“這東西是在山道上找到的,司殿下可否解釋解釋?”秦甫楓見他那漫不經心的模樣,心裡更是起了三分火。
司蕤言想伸手去撩那玉墜,但觸手之時,那玉墜倏而又是被收了回去。
他轉眸看向一邊的秦甫楓,但見他目光凝然,當中透著絲絲陰沉審視,面色僵硬,傻子都能猜到他現在的心情。
“蕭廣給你的?”司蕤言冷聲低語。
秦甫楓一怔,不置可否。
“你信他?”司蕤言再次反問。
二人四目相對,彼此目中都是不一樣的光。
“蕭寧這會子還沒醒,我們出去說。”司蕤言抬眸看了一眼院內,他方才舞劍也只是比劃一下路數,並沒發出很大的動靜。
眼前的秦甫楓懷著幾分怒意,一言不合只怕要怒吼出聲。
病人可禁不起驚擾。
秦甫楓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麽藥,隻得跟上去。
宋宅從外看起來很小,實則內部別有洞天。繞過一條小小的抄手遊廊,轉而就可以出後門,前往另一個院落。
“這玉墜價值不菲,用的也是你大魏的上等周玉雕製,角落不顯眼出還有這一個司字。”秦甫楓見他停步,立馬便是問道。
“這雕刻中的劃痕我都查過了,已經有了些風沙打磨,並不是新雕刻出來的。蕭廣就是偽造,也不可能偽造得如此逼真。”
那老狐狸也不會傻到拿一個贗品來挑撥離間,秦甫楓雖隻負責商業督查,但對刑法典獄還是有幾分了解。
敵國上等周玉,京都內都無幾人敢販售。就是大戶人家買回去,那也是做雕刻擺在家中辟邪,不可能戴在身上。
只因十年前大魏來訪,以周玉侵佔了京都所有金玉的市場。當時的普通周玉價格並不昂貴,但圓潤透徹卻遠勝京都美玉。
當時戶部侍郎陳千大怒,自以為商戶利益受損,影響了國庫的稅收。幾人合計之下便誣陷了那將周玉運來販賣的商人,將他們通通坐罪推出集市斬首。
在那以後,誰敢販賣大魏的周玉都會被請入府衙,就是不坐牢那也是挨一頓板子再出來。
經此一事,秦甫楓可以肯定,這塊玉就是司蕤言的。
“這玉是我的沒錯,也是落在山道上。雖不知蕭廣如何尋出,但他跟你說的絕沒有一句真話。”司蕤言冷靜對上秦甫楓那一雙如火般的目光。
“是嗎?那他說寧兒對你一往情深,默默為你付出了很多,這不是真話?”
秦甫楓冷哼一聲,眸中的火更盛了。
“你可知道在胤王府時,她為什麽沒有上我的車?”
司蕤言心知他有誤會,但說出這句話時,他的心裡還是咯噔了一下。
那天他雖勸阻了蕭寧不要上秦甫楓的馬車,但是她的性子又豈是三言兩語能說動的。按照往常,她巴不得上了馬車,當眾給自己顏色看。
秦甫楓跟蕭寧是青梅竹馬,在眾目睽睽之下二人就算同乘馬車也惹不出什麽閑言碎語。
可她那時卻沒有上車。
“寧兒與我雖多年未見,性子變了很多,但就是幼年驕縱的她也絕不是那種無情無義之人!”秦甫楓咬牙切齒,面色已是激動得有些通紅。
“若你是女子,被許給一個敵國質子為妻,你會不會甘心?”
司蕤言心尖顫動,呼吸都亂了一拍。
招上門女婿不是什麽丟臉的事,大戶人家都有,沒面子的只有女婿而已。但敵國質子作為贅婿,這在千萬人中可就是另一番意思。如果他是女子,嫁給一個陌生人都尚且難以接受,更何況是敵國來的人。
回想起過往一切,司蕤言目色忽而飄忽起來。
“我沒有相信蕭廣說的所有話,我也相信你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謀害寧兒。只是你忽視了她,讓她被劫走,這一點我就永遠無法原諒你!”秦甫楓緊握雙拳,上前一步怒道。
司蕤言輕蹙眉頭,恍然胸膛似是被什麽東西重錘了。
“我知道你去了西鶴城,也知道你請了神醫回來給寧兒。但你的那些手下根本就沒將她當回事,但凡盯梢仔細那麽一點,那些劫走他的賊人也不會得逞!”秦甫楓恨不得上前狠狠揍他一頓。
聽到這,司蕤言不由得又是眉頭一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