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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從遼東開始》第435章 重塑根
  第435章 重塑根

  “嗚~”

  從北冰洋途徑烏拉爾山脈,經過平原,高原,山地,吹過了貝加爾湖,吹凍了忽蘭忽失溫。

  讓整個天地間,失去了活力。

  沒有生物能在野外抗住極寒冷的氣溫。

  能被凍成冰乾的嚴寒中,動物們陷入冬眠,或者縮在洞穴裡,整個冬天都不出去。

  羊圈的棚子上,一夜過後,積成了山般的冰柱。

  羊群們擠在一起,羊毛上被凍成一團團的冰塊,有的羊連眼睛都凍住了。

  台吉們在圓柱形的蒙古包裡,燃燒著牧民們早已曬乾的牛羊糞便取暖。

  蒙古包外,裹著一層又一層的皮氈。

  牧民忍著刺痛的北風,哪怕戴著皮手套,裡面的手也裂開了不流血的血口。

  從地上打雪燒水,燒化的水不只是供應人們,也供應牲畜們。

  舉著棍棒,去羊圈馬棚敲碎冰柱,然後拿起叉子,叉開捆住的乾草料,給牲畜們喂食。

  把凍死的牛羊清理出來,艱難的屠宰刮皮。

  長時間的戶外活動,不少的牧民,鼻子呼吸出的氣息,讓胡子上布滿了冰渣子。

  一頭牛的牛角,被凍裂開了。

  牧民連忙去找部落的獸醫,把牛角割掉。

  隻敲掉羊圈上的冰柱,就耗費了半日的功夫,在身體被凍僵之前,牧民們回到了另外的帳篷中歇口氣。

  一種從大車上卸下來的,直接搭在草地上的蒙古包。

  比起台吉們的那種無棱無角,流線型,包頂為拱形的,更費時的蒙古包,前者不如後者保暖。

  頂氈雖多,也不夠所有的牧民使用。

  優先提供給了台吉,蒙古大夫,將領,勇士他們,他們的帳篷頂上,覆蓋了一層又一層。

  牧民們只有薄薄的一層,甚至有人沒有分到。

  為了熬過漫長的冬天。

  在幾個月之前,牧民們就開始準備各項過冬的物資,到了現在的時候,已經無法行動,只有靠著前番的積蓄,來熬過去。

  準備越充足,就能越順利的熬過去。

  否則部落會凍死許多的牛羊,也會凍死很多的牧民。

  但是。

  不久就是草原上的希恩吉爾節,漢人的春節。

  草原部落以白色為純潔,吉祥之色,因此把春節或希恩吉爾節,也稱作白節。

  哪怕生活條件與環境惡劣,草原部落也會舉辦的十分濃厚。

  草原部落要過節日。

  馮勝之,顧應時,李成賢等官員,聯名上報將軍,今年的遼東,要舉辦社火。

  往年民生艱難,一切以求活為重。

  所以社火多年沒有大辦。

  這是不對的。

  關乎民族的種火,是代代相傳下去的,不光是遼東,整個漢民族都會過社火。

  唐清安穿越這麽多年的,當然知道社火的重要性。

  把幾名台吉的事情放下,大手一批。

  各地官府組織百姓們,支持各地大肆舉辦社火。

  有了將軍的批複,整個遼東大地,在寒冷的年關下,猶如烈陽一般的熱鬧起來。

  家家戶戶老少出動。

  遼東人就愛這個。

  不光是是遼人。

  從周朝舉辦攤這種古老的驅疫儀式開始,代代延續,數千年下來,成為了民族的符號,一直延續到唐宋。

  在元朝戛然而止。

  流傳了兩千年的攤儀,徹底消失了。

  明朝光複漢族後,宮廷攤雖然消失,但是地方上的民間祭禮卻未消散。

  繼承了傳統的攤儀、發展為迎春儀式、元宵燈節儀式的社火,是最主要的活動。

  重新在漢民族中壯大起來。

  社火在整個民族的大地上,五花八門的綻放開來。

  年關。

  各地官府開始召集各裡,各甲的鄉親,早已得到消息,期盼多日的,會各種雜活的百姓們,紛紛主動報名。

  到了立春的先一日。

  整個衙門前的街道,全是各類奇裝異服的人,道路兩旁擠滿了看熱鬧的百姓。

  “過堂咯。”

  衙役們興高采烈的喊道。

  這一天。

  誰都不會生氣,衙役們也不會向百姓們露出嚴肅的神色,哪怕是官員,也會與百姓一臉和睦。

  奇裝異服的扮演者們,按照職業分穿朱衣玄裳,裝成故事,會聚縣署大堂點驗。

  稱為“社夥火”過堂。

  又過了一段時間。

  樂人扮雜劇,女童唱春詞。

  街道各家門懸燈彩,祖先設立香燭。

  早已玩瘋了的小兒們,騎著竹馬群相馳逐。

  街道上到處都是歌管為樂。

  平遼侯府。

  天還未亮。

  正街上就停了十幾輛四輪馬車,周吉和李敦二人,親自指揮著人們。

  不久。

  唐清安帶著妻子和孩子們,還有丫鬟婆子們,坐上了四輪馬車,向城門駛去。

  在城門的門樓上,已經布置好了桌椅點心。

  時間還早。

  唐清安坐在桌子上,一旁的探春親自倒了茶水,捧來送給夫君,薛寶釵坐在唐清安的另一側。

  秦可卿有三個孩子要看顧,沒時間搭理唐清安。

  香菱還有她的娘親封氏,坐在另外一桌,同桌的還有晴雯,鶯兒,兩人也各自拉著自己的孩子。

  封氏時不時的幫忙拉扯一下。

  周邊的嬤嬤丫鬟們,眼神已經看向了城下,忍不住的笑容。

  “我要下去玩。”

  天色已經放亮,唐晏桕看到了不少嬉戲的孩子,吵鬧著向秦可卿說道。

  秦可卿瞪了小兒一眼。

  “你看看你大哥,就不能學學好?”

  唐晏乾本來安靜的坐著,不想在父親面前失分,羨慕的看著弟弟,聽到母親的話,連忙又坐得更加端正。

  “老爺。”

  周氏笑著進來,向唐清安說道,隔壁的閣樓中,謝友成等官員也已經到齊了。

  唐清安點點頭,離開了這裡,去了隔壁。

  隨著將軍的離開。

  各家的家眷才進來,加上各家的孩子,立馬就熱鬧無比。

  唐晏桕有了玩伴,不再吵著要去樓下玩。

  各地有各地的活動,金州也有金州的活動,唐清安看不到各地,和同僚們一起觀看金州的活動。

  “聽說陝西那邊的是扭秧歌,和我們這邊很是不同,倒是沒有見過。”

  謝友成笑道。

  將軍和他們,關注了陝西這些年,說來也好笑,他們這群人中,沒有一個人去過陝西。

  對陝西的認識,皆是通過紙張。

  唐清安笑了笑。

  他雖然沒有親眼見過,在後世卻通過屏幕看到過。

  不過他也知道。

  後世國內的影視水平,啥都不是,拍啥都體現不出來,拍啥最後都成了愛情。

  所以他也不敢大言不慚,向眾人解釋啥是扭秧歌。

  馮勝之覺得自己知道的最多,忍不住說道。

  “聽說那邊放火。”

  “放火?”

  眾人納悶,唐清安也一頭霧水。

  馮勝之兩手比劃。

  “以鐵屑合火藥,裝入紙筒中,燃燒後,鐵花飛騰,有老杆、小杆、起火等。”

  明顯是從書中看的,連他自己可能都沒搞懂,說的眾人迷茫,還是不懂是啥。

  唐清安倒是隱隱知道馮勝之說的是什麽。

  “秧歌、社火、竹馬、高蹺、遊船、太平車、魚龍柳翠、舞獅子、台閣……”

  馮勝之自己沒明白,把看過的書裡記載的,細致的講了出來,以為眾人能明白。

  眾人聽的不明白,失去了興趣,都是“老人”,誰也不用拍誰的馬屁,很快就把注意力放到了城下
  馮勝之討了個沒趣,也見好就收。

  “咚咚鏘,咚咚鏘。”

  ……

  “來了。”

  人們紛紛站起來,走到欄杆前面,望著遠處的隊伍。

  鼓樂陣陣,彩扇翩翩。

  一隊豔裝重彩的大秧歌,從歷史的深處扭來,踩著歲月中古老而歡快的鼓點,就這樣迎面而來。

  鬧秧歌。

  他們的身後,是東方升起的太陽。

  仿佛是開端。

  百姓們看到了門樓上的高官武將,聽說將軍也在,人們跳的越發的賣力,經過了城門。

  一隊又一隊的秧歌隊,比賽似的。

  他們的身後,跟著打扮成“耍公”、“傘頭”、“貨郎”等的怪異模樣的人物。

  使秧歌隊伍中的角色不斷增多,在鼓點聲樂中,踩街打場演出。

  前後三十余隊的鬧秧歌的隊伍,每一隊都有細微上的區別,形勢靈活多樣。

  陝西他不懂,遼東本地,馮勝之當仁不讓。

  “在西邊一帶,比較嚴格,服裝講究,動作要求統一,表演起來更為粗狂豪放。

  北邊一帶,以唱秧歌見長,表演上比較講究細膩,傳神,以扭,逗取勝。”

  “哎喲,不好。”

  謝友成驚呼一聲。

  踩高蹺的隊伍中,有名後生摔倒了,引發了一陣小騷亂。

  正當有老者要上前時,那後生灰頭土臉的爬起來,氣惱的踢了一腳地上的高蹺,埋怨讓他丟人,逗的周圍的百姓們紛紛大笑。

  “薑子牙著褂衣,右手持打神鞭,左手持杏黃旗,騎四不象。”

  “太上老君著藍道袍,手持拂塵,騎黃牛。”

  “元始天尊著藍道袍,手持拂塵,騎獨角獸。”

  ……

  黃河陣的隊伍出場,裝扮各路神仙,唱著大秧歌,引發了百姓們的喊聲。

  大頭戲出場了。

  九女船,船兩側各有十六個角,由扎白毛巾,穿喜鵲衣,著紅彩褲的身強力壯的三十二名後生抬著。

  船舷兩側繪有八仙過海,王八挑眼等圖案。

  船上的民女,裝扮成王母娘娘,以及其八個女兒。

  王母娘娘戴鳳冠、著女蟒、執雲帚,八個仙女梳仙人救、著宮衣、戴宮肩、提花籃或團扇。

  船上有九個座位分三行,每行三人。

  “哦,哦,哦。”

  百姓們紛紛起哄。

  白日鬧完,還有晚上的,從朝陽縣西五家子鄉一帶傳出來的“夜八出”。

  這短短的一場活動。

  是民族精神的內在要素,和遺傳因子,可以保證中國文化的連續性,可以為劇變中的人民大眾提供文化調適的精神依托。

  是民族的根。

  草原部落,大周,朝鮮,安南.東方的土地上,在這一天的共有傳統節日。

  西方的國家們,他們這一天沒有節日,但是他們也有共同一天的傳統節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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