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應該感激你們的大少,像你們這樣垃圾的貨色,他沒有把你們丟進垃圾桶,而是丟給我,讓我廢物再利用。你們應該感謝他的。”楚先生冷笑道。
他把一個拇指粗細的小藥瓶丟給狼,說道:“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一條狼狗,我要你咬誰,你就必須給我去咬誰。
說完,他當先一步拉開車門,坐在了後座上。
強勢!蠻不講理的強勢!
狼抹了把冷汗,哆哆嗦嗦把那小藥瓶裡白色的藥粉倒出來,飛快的塗抹到右手手背和胳膊上,他的手背和胳膊已經開始發癢,癢的鑽心,癢的難受,癢的他恨不得切下胳膊和手背上的全部血肉。
而當抹上白藥粉之後,那片黑色的斑點立刻消失不見。難受的鑽心的癢的感覺,也立刻感覺不到了。將小藥瓶收了起來,狼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
此時,對於這位一聲不響便對自己下了毒的楚先生,他心中滿是畏懼之情。
狽打開後備箱,將楚先生的行李放進去,快速的拉開車門,坐進副駕駛座。狼飛快發動起車子,舒適奢華的賓利絕塵而去。
楚先生坐在後座上,神情愜意的取出一支細長的白色煙卷,用火柴點上,美美的吸了一口,吐出些許零散的煙霧,他扭頭對坐在身旁的蘭花指笑道:“你,很不錯。一直都一聲不響,像條躲在草叢中的眼鏡蛇。”
“不是我不想講話,而是我講話的聲音太難聽了。”蘭花指公鴨般的聲音響起。蘭花指非常細心的發現,這位楚先生,雙手一直帶著一雙雪白的手套,連吸煙的時候,手套都沒摘下來。
楚先生皺了皺眉頭,說道:“確實很難聽,以後你就不要講話了。”
蘭花指很識趣的點了點頭,果然不再開口講話。
他比狼聰明多了,第一眼看到這位楚先生,憑直覺他便感覺到這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人物,盡管他把自己打扮的一塵不染,儼然一個童話中的白馬王子。但同類畢竟是同類,他仍舊敏銳的感覺到了楚先生身上那一絲危險的氣息。
賓利穿梭在車流中,一時間車廂裡陷入了沉默。
“前面右轉彎。”楚先生忽然說道。
“可是……楚先生,右轉彎是通往市郊的道路。”狼放緩聲音提醒道。他盡量不讓自己的聲音太大,以免再引起這位變態的楚先生的憎恨。
“少廢話,右轉彎!”楚先生冷聲道。
狼隻得扭轉方向盤,賓利車子一個右轉彎,向著郊區方向疾馳而去。
“停車!”
當來到一片濃密的小樹林旁時,楚先生忽然命令停下。
吱!!
來不及打轉向燈,狼一腳跺在刹車上。賓利猛然間一下急停,瞬間便停在道路中央。
緊接著四周響起一連串緊急刹車聲。
很多跟在賓利屁股後面的司機,都張口罵著髒話,擰轉方向,繞著賓利開了過去。而當他們看清是賓利車時,都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楚先生拉開車門,叼著煙卷,從車子上跳了下來。徑直走向那片濃密的小樹林。
狼和狽以及蘭花指三人,彼此對視一眼,把車子開到路旁,默默的等候那位神秘的楚先生。
這是一片人工栽種的垂柳林,面積約有一個足球場大小。地面上栽滿垂柳,微風吹來,綠色的柳梢隨風輕擺,林間隱現幾對情侶的身影。
白皮鞋踩在鑲嵌著鵝卵石的林蔭小路上,楚先生穿過小樹林,向一個圓形的人工湖走了過去。
“老妖婆,沒想到能在這兒見到你。”楚先生一臉嘲笑的對湖畔站立著的人說道。
“楚流青,你太過分了,見到老身連後輩的禮節都不知道行拜。”那人霍的一下轉過身,竟然是狡猾陰險的毒盅婆。
“禮節?”楚流青冷哼一聲,“像你這樣的廢物,也值得我行禮?”
“你……你竟敢說老身是廢物?”
毒盅婆氣的枯唇發抖,籠罩在黑鬥篷裡的枯瘦身體跟篩糠一樣,她伸手指著楚流青,“你師傅見到我,也不敢對我這樣講話。你這大逆不道的東西!”
“我師傅?”吸完最後一口煙,楚流青一甩手,把細長的煙蒂丟進身前的湖面上,冷笑道,“可惜以後你以後再也見不到我那老不死了的師傅了。不妨告訴你,他已經被我殺死了。”
“什麽?你真的殺死了你的師傅?”毒盅婆眼角劇烈的跳動起來。
“你應該知道我們毒醫門的規矩。”楚流青冷笑道:“世界上只有一個毒醫門掌門,也只能有一個毒醫門天下行走。而我現在就是獨一無二的毒醫門掌門,也是毒醫門唯一的天下行走。”
毒盅婆眼神詭異的望著面帶笑容的楚流青,她那古井不波的蒼老心臟,不由的打了個寒戰。面前的這個年輕人,比他師傅陰毒何止百倍。
根本無視毒盅婆詭異的目光,楚流青冷聲道:“你在樂山的表現,令盟主很不爽,這次派我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清理門戶。”
“清理門戶?”毒盅婆眼角劇烈的跳動,全身繃緊,冷笑道:“你做的到嗎?”
“我忽然改變主意了。”楚流青忽然對著毒盅婆露出了一個陽光般的笑容,“我忽然決定饒你一命,讓你來做我的一條狗。”
“就憑你?你癡心妄想!”毒盅婆咬牙切齒道。
“是不是癡心妄想,你大可以試試。”楚流青冷笑道:“老妖婆,你剛才真是太不小心了,你已經中毒了。你是不是感覺到全身酸軟無力?還想打瞌睡?哈哈哈~剛才我吸的煙裡就含有‘軟骨散’,而我一來到湖面就選擇站在上風處,你知道這是為什麽嗎?恭喜你,答對了,你已經中了我的軟骨散。”
“我知道平常的毒藥對你根本不管用,而我的軟骨散卻根本不是什麽毒藥,確切來講,這是一種解藥。你是不是感覺很驚訝?既然是解藥為什麽你會中毒?”
楚流青面帶調侃的對毒盅婆笑道:“因為這種軟骨散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你應該感到很榮欣才對。”
“瘋子!你就是一個瘋子!”毒盅婆已經開始搖搖欲墜,指著楚流青破口大罵。
“謝謝你的誇獎。”楚流青笑得很開心,即使隔著黑色的小鏡片,仍然可以看到他那眼角兩側歡騰的魚尾紋。
撲通!
毒盅婆沒來得及放出毒盅,便一頭栽倒在地。
楚流青蹲下身子,笑望著毒盅婆。
“現在擺在你面前有兩條路,一條路是死,另一條路是做我的一條狗。老妖婆,你可要想仔細了。做我的狗其實也並不可憐,有很多人哭著鬧著爭著搶著要來做我的狗。但做我的狗也要看他有沒有這個能力。”
“我知道,老妖婆,你就有這個能力。”
楚流青對著毒盅婆笑了笑,從上衣口袋裡取出一個拇指粗細的小玻璃瓶,把小玻璃瓶在毒盅婆眼前晃了晃,他笑道:“老妖婆,我知道你心裡恨我恨得要死,不過這沒關系。因為你已經落到了我的手上,我特意為你準備這份禮物。相信你一定會喜歡的。”
毒盅婆瞪大眼睛,看著玻璃瓶裡的一串小蝸牛,臉色巨變。她當然知道這是什麽。
這是一種‘食腐蝸牛’,專門盤踞在死亡的動物屍體上。食腐蝸牛,顧名思義,這種蝸牛專食用腐爛的肉體。但這並不是毒盅婆所害怕的地方。
她最害怕的是,這種蝸牛從動物的屍體上面爬過去之後,所留下的那一條晶瑩的水漬。那水漬會完全遮蔽住腐肉所散發出來的腐臭氣息。
如果楚流青把這些食腐蝸牛,全部投放到毒盅婆的身體上,食腐蝸牛在她身上爬過之後,會遮蔽住她身上的氣息。而她身上所掩藏的毒盅,聞不到她身上的氣息後,都會極度凶殘的把她的身體當成攻擊對象。
那可都是毒盅婆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毒盅,她寧可被人殺死,被人炸死,也不想死在自己的毒盅之手。
“好,我答應你。”毒盅婆聲音低沉道。
“我知道你會答應的,因為你是聰明人。”楚流青笑道,他從身上摸出兩個小藥包,丟給毒盅婆,“這兩包藥有一包是解藥,另一包是‘五毒控屍丹’。該怎麽做,你比我清楚。”
毒盅婆凶狠地瞪了楚流青一眼,眼眶欲裂。這年輕人極有心計又有手段,實在是太可怕了。
看到毒盅婆把兩包藥丹全都吞了下去,楚流青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兩天不要跑遠,我有任務交給你。”
說完,楚流青轉身離去。
……
上午的時候,葉冬借用甄廷浩之手,施展了一次敲山震虎之後。果然患者掛門診專家號的時候,沒有人再刻意誤導患者。
一下午時間,葉冬接待了十一名患者。其中,有九名患者是慕名而來,另外兩名是誤打誤撞進了葉冬辦公室。
十一名患者當中,有六名是頭疼腦熱、呼吸道感染的小毛病,葉冬開了些普通的感冒藥和一些提高免疫力的藥物,便將他們打發走了。
剩下的五名患者當中,有一名女性患者是不孕不育,一名男性是膽結石,還有兩名中年老大媽是腰椎間盤突出。還有一名女性患者是被毒蛇給咬傷了。
寫這一章的時候,連我自己都感覺自己是個十足的壞蛋。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其實俺是很善良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