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馬?女仆!”
葉冬剛剛喝進嘴巴裡的一口咖啡,好懸沒噴出來。
韓冬梅不好意思的看了葉冬一眼,臉上的表情變得很不自然。
“得了吧,你們倆就別肉麻了。”
盛方亭在一旁插嘴道:“小葉,你不要誤解了冬梅的意思,冬梅和我一樣,女漢子一個,她的意思其實是說,以後你只要有事情找上她,赴湯蹈火,她也在所不惜。”
聽盛方亭這樣一講,葉冬才徹底松了口氣。
他沉思了一下,看著韓冬梅的眼睛說道:“其實,我還真有件事情,想讓冬梅姐幫我一下。”
韓冬梅立刻兩眼放光的說道:“葉主任,什麽事情?你說。”
葉冬斟酌了一下用詞,說道:“前幾天,我剛剛接收了一個金礦,我想聘請一個總經理,幫我把金礦搞起來。”
“金礦?”
盛方亭和韓冬梅很有意思的彼此對視一眼。
韓冬梅對著葉冬淡淡的一笑,說道:“講講看,是哪座金礦?”
“小孤山金礦。”
“什麽?小孤山金礦?”
韓冬梅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她略有深意的看著葉冬說道:“據我所知,那是一座廢棄了很久的礦坑。以前的礦主好像姓楊,是一個富二代。據說那座金礦曾經發生過兩起礦難,死了兩個人。當時市裡和省裡都勒令叫停了那座金礦。”
這一下變得葉冬好奇了,“冬梅姐好像對小孤山金礦很熟悉?”
韓冬梅聽罷,微微笑了笑。
盛方亭則在一旁插嘴道:“我說小葉,你也太小瞧你冬梅姐了。你冬梅姐以前是什麽身份你知不知道?”
葉冬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
“你冬梅姐以前是宇宙金礦集團的CEO,宇宙集團是全省最大的金礦,像你所說的小孤山金礦,在你冬梅姐眼裡,還不如一條蚊子腿粗呢。”盛方亭笑道。
韓冬梅擺了擺手,製止盛方亭繼續說下去。
她很認真的看著葉冬,說道:“葉主任,方亭剛才講的,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自從我檢查出自己換有艾滋病後,便已經在宇宙集團辭職了。其實,我已經賦閑在家很久了。”
頓了頓,韓冬梅繼續說道:“小孤山金礦我曾經聽說過,據說那兒的金礦儲備很豐富,只是不知道葉主任接手那座金礦,一共花了多少錢?”
韓冬梅覺得,自己有必要問的這麽細,因為她怕葉冬被人騙了,如果對方出的價格過高,她或許可以動用一下以前的關系,讓對方把價格再往下壓一壓。
葉冬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其實,一分錢沒花,是我的一名患者送給我的。”
“什麽?送給你的?!”
兩個女人全都瞪大了眼睛,滿臉震驚的看著葉冬。
這一次,即使是見慣大風大浪的盛方亭,都表現的不淡定了。
葉冬點頭道:“沒錯,我答應治好楊韋強的病,楊韋強送我一座金礦,就是小孤山金礦。”
“不會吧?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盛方亭怎舌道,“那家夥的腦袋不是鏽掉了吧?為了治病,居然拿著金礦送人。”
還是韓冬梅謹慎,她問葉冬:“你確定,他是人真的?他有沒有和你簽合同?有沒有拿著合同到公證處去公證?”
葉冬右手一翻,手心裡多了一份合同書,把合同書往韓冬梅面前一遞,“合同書就在這兒。”
韓冬梅接過合同書,從小包裡取出一副金絲眼鏡,埋下頭,很仔細的看起了合同書。
但是,她越看越心驚,這份合同書居然是真的,葉冬並沒有說大話。
盛方亭在一旁,一聲不響的觀察著韓冬梅臉上的表情,直到韓冬梅看完,她才出聲問道:“冬梅,怎麽樣?合同有沒有問題?”
韓冬梅抬起頭,深深看了葉冬一眼,繼而轉頭對盛方亭說道:“合同一點問題都沒有。”
“啥?這居然是真的?小葉才僅僅是答應治好那家夥的病,他就送給小葉一座金礦。這樣的事情講出去誰信?”盛方亭咂舌道。
“我信。”
韓冬梅眼睛灼灼的望向葉冬。此刻,她感覺葉冬越發的神秘,一出手就醫好了自己的艾滋病。而另一名患者,經他一治療,竟然心甘情願的送一座金礦給他。
“葉主任,我什麽時候可以上任?”韓冬梅收起合同書,遞還給葉冬。
“冬梅姐,你真的答應了?”葉冬笑問道。
“我剛才就說過,從今往後,我就是你的女仆,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怎麽能夠不答應呢?”
……
朱子航帶著一群紈絝子弟,興衝衝來到附中校園對面的妙妙咖啡屋。
“航哥,我在這裡。”朱子強跳下寶馬車,笑著跟朱子航打招呼。
朱子航從奔馳商務車裡鑽出來,他身後一拉溜的豪車,也跟著響起開門關門的聲音。
“航哥,怎麽一下子來了這麽多人?”朱子強看著豪車裡走出來的一張張生面孔,不解的問道。
朱子航取出一支雪茄放到嘴邊,排骨立刻湊過來給他點上。
美滋滋吸了一口雪茄,朱子航揚著下巴,對朱子強說道:“我這在打球,聽到你的求救,這些兄弟都很講義氣,很給面子,無論說什麽都要跟哥來一趟。少廢話,人呢?打你耳光的家夥在哪裡?連我們老朱家的人都敢欺負,老子抽死他!”
“對!航哥講的太對了,丫的抽死他!”排骨隨聲附和道。
“航哥,等會不用你親自出手,你就在一旁瞧好吧。”木梳背笑嘻嘻說道:“到時候,看兄弟們打的那家夥滿地找牙。”
朱子航叼著雪茄,背負雙手,有模有樣的點了點頭,催促朱子強,“頭前帶路,抽他丫的!”
朱子強一看來了這麽多人,頓時心頭熱血跟著狂飆,他一腳踢開咖啡廳的玻璃門,帶著這群紈絝子弟,氣勢洶洶衝進咖啡廳。
葉冬正在和韓冬梅商談,有關開采小孤山金礦的相關細節,忽然,房門被人跺開了。
“媽的!這小子還真躲在這裡。”朱子強滿臉獰笑的看著葉冬,大聲吼道:“我看你還往哪裡跑?”
看到突然間,衝進一群凶神惡煞般的人,盛方亭和韓冬梅條件反射般,全都向葉冬的身旁湊了湊。
“你們是什麽人?怎麽這麽沒禮貌?”盛方亭怒道:“你們這樣蠻不講理的闖進別人的包間,是很不道德的行為。”
“道德?在老子眼中,道德算個屁?”朱子強不屑的往地上吐了口濃痰,然後,他伸手一指葉冬大聲道:“就是這家夥,大家一起上,丫的!狠狠地抽他!”
葉冬因為背對著房門,他有些不耐煩的扭過頭,想狠狠教訓朱子強一下,可是,他的頭剛轉過來,眼睛恰好和朱子航的眼睛形成平視。
頓時,朱子航得意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臉上。
“我的老天!怎麽會是他?”
朱子航嚇得臉色發白,蛋蛋急劇收縮,啪嗒一聲,嘴上叼著的雪茄一下子掉在地上。
葉冬對著朱子航微微一笑,說道:“好巧呀,豬頭航,怎麽?皮又癢了?”
“呃……不是,誤會。完全都是誤會。”朱子航臉上擠出極其難看的笑容,眼巴巴的對葉冬說道:“您們請繼續,我們走錯房間了。”
似乎生怕葉冬追過來,再讓他變一次豬頭,說完朱子航扭頭便走,只是,他僅僅是邁出一步,卻被人抓住了胳膊。
“航哥,我們沒走錯房間,就是這小子打了我。”朱子強拽著朱子航的手臂,指著葉冬凶狠的說道。
此時此刻,朱子航肺都快炸了,心中暗道,我他媽怎麽就這麽倒霉?躲葉冬這個災星還躲不及,你他媽還讓我抽他,你他媽這不是害我麽?
木梳背看到朱子航臉上的表情不對,但他沒多想,他順著朱子強的話說道:“媽的!敢打我們強哥,看老子等會兒怎麽修理你。”
排骨冷冷的望了葉冬一眼,出聲附和道:“你知道我們強哥的堂哥是誰嗎?是我們航哥,我們航哥厲害著呢,一個打八個,完全不在話下。”
朱子航一聽,好懸沒一頭栽倒,媽的!誰說我一個打八個了?老子哪次遇到葉冬,不是被扁成豬頭的份兒?
看到自己這邊有這麽多人,朱子強膽氣足得很,他一挺胸脯,掄起大巴掌就要衝向葉冬。
“丫的!老子抽死你!”
啪!
一聲脆響傳來。
房間裡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朱子強不可思議的摸著火辣辣的臉頰,滿臉震驚的看著朱子航,“航哥,你怎麽打我?”
“打的就是你!”
朱子航狠狠的瞪了自己的堂弟一眼,說道:“你小子說什麽屁話呢?你知道這是誰嗎?這是葉少,連葉少你都敢招惹,我看你小子純粹是找死!”
訓斥完朱子強,朱子航轉過頭,陪著笑臉,對葉冬說道:“葉少,實在不好意思,我這堂弟年齡小,不懂事,給你添麻煩了。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把他帶回去好好管教。”
“算你識趣,滾吧,不要讓我再看到你們。”葉冬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