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二娛樂夠了,就去了魏四嬸家,人家魏四叔跑了。喬喬和煥煥起來木匠鋪,家裡只有魏四嬸和秋秋賺錢,冬冬堅持去國子監,四嬸被磨得沒法兒,只有節衣縮食,也不能在在繡坊住下去,繡坊每月給廚子的錢,四嬸舍不得,省下些小錢也是珍貴的。
四嬸依偎在床頭,縮著個病身子,臉色焦黃,她被幾十個媒婆鬧得犯了心臟病,個個都逼迫她娶兒媳,她哪能看上鄉村野姑,義女成了王妃,比侄女成了郡主還揚眉吐氣,王爺的身份多厲害,權傾朝野是有實權的人物,江山是趙家的,義女是趙家王妃,比一個外姓郡主權利不知大了多少倍。
她要冬冬高中指日可待,娶個公主也是可能的,怎麽會要一個鄉村丫頭做兒媳,傻子才乾那事。
魏四嬸興奮過頭了心跳太快,激動加煩亂,對付一幫媒婆可是很累的事,話說得太多累壞了,心臟病突然就犯起來。
一幫媒婆還在舔噪,趙二進了門就不客氣:“誰告訴你們的魏四嬸是本王的嶽母?道聽途說就來糾纏,都走!不得胡鬧!”
媒婆聽了一陣喪氣,呼啦啦就做鳥獸散,魏四嬸心裡咯噔一下:他是什麽意思,莫非以往的事情不算數?
魏四嬸耳紅面漲,蒼白的臉立即紅起來,掙扎下床要給趙二行禮,趙二卻一笑:“魏四嬸,本王還真想認下這門親事,看看這個樣子是連累你了。這樣糾纏下去,會要你的性命,還好那個認親沒有舉行什麽儀式,只有作罷了,免得連累壞你們一家。”
趙二的話說完,魏四嬸呆傻傻地像個木偶一樣,這是什麽事?自己怎麽會失去這樣的靠山呢?他和雨春的結拜怎麽就算數呢?
可是她怎麽敢問呢,人家是王爺,一個不恭敬她也不敢。當年京娘認親是為了什麽呢,現在自己闊了就忘恩負義,魏四嬸心裡複雜得很,是誰敗壞了他們一家?
贏來趙二這樣的鄙視,一個一個的過濾,只有雨春恨她。是因為喬喬暴露了她的心思,她和趙二是義兄妹,一定是,一定是她在趙二跟前踩魏家一腳,魏四嬸越想越對,一切的榮耀都是因她而得。一切的恥辱都是因她而起,這幫媒婆一傳揚趙二的話。她的幾個兒子都別想說親了,自己的名聲變成了什麽,這樣的羞辱,自己怎麽忍得了。
最後長歎一聲:忍不了也得忍,自家技不如人,有什麽能出氣的。
趙二往河西來,就是為雨春出氣來的。魏四嬸敢羞辱他的妹妹,是找死。攀上王爺是讓她忘乎所以,結束了他們的關系是讓她一落千丈,讓她有心機會算計,就讓她樣樣落空。
趙二回來就說著自己的壯舉,雨春一看這個人可是個不能得罪的小人,明裡暗裡下手報復,他這一鬧,魏四嬸又得懷疑自己給她下絆子,幫了半天人,自己還是落個裡外不是人。
趙二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夥,雨春想撕他幾塊,現在惹不起他了,只有恨恨地瞪他一眼躲開。
趙二倒是和楚離說的很歡,趙二做了王爺,對李雪也不那麽覬覦了,他明白了一個道理,權位高的人美女是趨之若鶩的,何必老想李雪,已經成了有夫之婦,楚離成了大哥的心腹,自己再想著人家的女人就有點過分了。
雨春也看出趙二的轉變,他對自己沒有真的壞心,對他也放松了不少,就連李雪也不那麽忌諱他了,說些話都是很自然的。
大家都是一團和氣,雨春覺得這個趙二改變得和歷史上的那個有了大差距。
雨春都懷疑不是那個時空,不是那個柴榮,不是那個趙二和趙匡胤的時代,人人都有了改變。
這個時空,鄭子明沒有出世,柴榮死時年齡小,趙二沒有北宋的趙二荒淫,趙匡胤不是篡的柴家江山,那個最該出現的陶三春很小就死了,換成了她林雨春,得到了兩位皇帝的維護,不知第三位皇帝還能不能出現,這個趙二比較善良,能不能殺兄篡位?還是個未知數。
五代十國五十多年,換了多少皇帝,趙匡胤要統一,北宋才興旺了多少年,北方就被金人佔領,大宋的命運就是不好,攤上了兩個既野蠻又強盛的異族。
趙二帶著隊伍可處參觀雨春的養殖場,鑄造廠,看到雨春培育的滿山果樹,怎怎呼呼喊:“小妹,你種的所有的瓜果,全都是皇宮的,不許賣給外人。”
雨春偷著嘟囔一句:“還不得撐死你。”
趙二說:“小妹,你嘟囔什麽呢?”
雨春笑道:“聲音那麽大,你聽不到?”
趙二怒道:“臭丫頭!你是不是說本王聾呢?”
雨春就哈哈大笑:“你自己說的,我可沒說,有撿金子撿銀子的,還有撿罵的?”
趙二笑,滿臉的疑問:“沒罵我?那你怎麽不敢大聲?”
雨春譏笑一聲:“嘖嘖嘖!這人得疑心病了,你幹啥虧心事了?啊!我明白了,你背叛我姐姐了!”
趙二氣得咬牙:“哪有妹妹總踩哥哥的,我怎麽倒霉遇到這樣一個妹妹,冤枉!冤枉!”趙二笑鬧了一陣子,突然就高喊:“回縣衙!我是有氣沒處出,得找出氣筒。”
雨春可笑趙二怎麽像半瘋,這個人做得了皇帝,雨春搖頭。
第二日早起就走回縣衙,雨春姐仨坐一個車,趙二就搶走元侃,元侃不願意,嚎了兩聲,趙二拿著把破寶劍比劃一通,饞得元侃叫著追,這小子才會走路,跌了幾個大前趴,也不理會疼,追著搶寶劍。
趙二才得逞,唬著兒子上了他的車。
雨春看元侃長大也是個武把抄,肯定有不了文采,哪有這麽點孩子就搶寶劍的。
元侃一走這個車上很肅靜,姐妹三個說了一路話,趕午時就到了縣衙,趙二吩咐大吃一頓,吃夠了就休息,養精神明日看審案。
陶家人進監獄已經四十來天,吃食可是趙二規定的,趙二的損招真多,就是讓她們活受罪。
那四個假證人,罪受得更大,都是壯小夥子,就那點飯,早就餓得脖子都耷拉,下輩子也不敢攬這樣的生意了。
一個地痞的家裡雖不算富裕,也都能混上飽飽的一日兩餐,詐騙蒙人,搶奪啥都乾過,吃過喝過揮霍過,也是滿身的肥膘,膀大腰圓的胖豬,這回變成了麻杆兒一條。
倆腿邁不動一步,這些個證人原告沒有一個走的動道兒的。
都是被侍衛拎上公堂的,一個個比小雞還漂輕,公堂頓時臭氣熏天。
堂上聽審的縣太爺,王爺是坐在主位,楚離永輝一邊一個,永輝胖的腮幫子鼓鼓著,瞅著下邊的陶永清笑。陶永清雖然走不動道兒,卻能看到人,見永輝在上邊坐著,就喊冤枉:“大老爺你不能徇私枉法,原告下跪,被告卻逍遙法外,我們不服。
縣太爺沒有吱聲,趙二發了話:“大膽陶永清,膽敢攪鬧公堂,拉下去打八十板子。”
永輝說話了:“王爺息怒,那樣的哪裡擱住八十板子,就打五板子得了,還是問案要緊。”陶永清氣得不行,再次喊起:“挨打的應該是被告,我是原告。”
“說得對!現在永輝變成了原告,告你們合謀誣陷罪。”趙二駁回陶永清的話,下跪的一片人俱是震驚,主角換了位置,明明什麽王爺站那丫頭一邊,自己的官司是輸定了。
陶家人灰心喪氣,全都恨起了陶永清,抱著必勝的信心來,得了個貓咬尿泡空歡喜一場,陶永清說的頭頭是道,來縣衙被餓了倆月,陶永清連個屁招兒也沒有。
誰都看出這官司是非輸不治,陶永清還不服氣,不想白受了幾個月的罪,白花出的銀子二百兩,他是個不認輸的人。
一定要百倍千倍的賺回來。
陶永清被衙役拖下去打了五板子,恨永輝牙根癢,趁火打劫對自己的哥哥下手,他不得好死!心裡罵著嘴上說著:“陶永輝殺人犯你們不辦,卻毆打無辜,一定是貪了他的髒!”
趙二冷笑一聲:“誰是殺人犯,本王已經調查清楚,來人!把故意殺人犯陶思國、谷氏綁到西菜市砍了,把人頭帶回來,屍體扔到亂葬崗喂狗!”
“嘩!”跑上一群侍衛,問明誰是谷氏、陶思國,得知後,抓繩子就捆。
谷氏還躺在門板上,嚇得哇哇嚎起來,陶永清也嚇傻了,沒想到這個王爺如此斷案,把證人都殺光,自己的官司還怎麽打?
不禁大喊冤枉,陶思國也沒想到會死得這樣快,頓時六神無主,隨著谷氏的哭聲嚎叫起來:“我們不是故意殺人!是失手了。”就開始從頭到尾的講,趙二喊一聲:“還不快快動手!”
谷氏聽到陶思國說,知道也瞞不住了,只有實話實說,不是故意殺人,或許死不了。
這倆人把所有的怎麽謀劃,二冬出幾個招兒,陶永清要他們怎麽做,為了拖延時間慢點死,倆人說的極詳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