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永清一聽是徹底全完,這兩個沒有出息貪生怕死的孬貨,不足與共大事,受這樣的人連累真是虧損,不由得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大聲罵起來:“你們兩個無恥的東西!是你們殺人,卻把責任往兒子身上推,天理不容,你們得不了好死!沒有我的事!是你們蒙人!是你們說的永輝殺的人!關我什麽事?”
雨春看著陶永清這個瘋子,實在是惡心,趙二一看雨春皺眉頭,對上侍衛就喊:“把陶永清兩個幕後策劃殺人犯先關起來!把那兩個孩子寄養到他們親戚家。”
楊氏哭嚎不放抱緊孩子不撒手,小孩子才一周多,大的才四歲,陶永清倆人坐牢是不能帶孩子的,只有放親屬家寄養。
最後孩子被侍衛奪過,抓著陶永清夫妻進牢房,雨春看著是挺慘的,心軟歸心軟,自己也不想爛好心,自己被賣之時求助過這對夫妻,他們是什麽態度,陶永清可乾過賣了她的事,雨春怎麽會忘呢?
雨春是不會為他們說話的。
陶永清到此時像傻子一樣,眼淚在嘩嘩流,楊氏卻是一個勁兒掙扎,喊著孩子的名字,她突然掙脫衙役的束縛,搶前幾步就跪倒堂下,哭嚎地求饒:“雨春!你饒了我吧,你看著兩個孩子好可憐。”
雨春冷笑一聲:“你求人求錯了,這件事可跟我無關,你們陷害的是永輝,我也不攙和這事。求我有什麽用。”
楊氏見雨春不理他,就對上永輝磕起了頭:“永輝,你饒了我們吧,這事跟我們沒關系,是糊塗的婆婆說的你殺人,你放過我們吧。”
永輝真是氣得不行,楊氏還是個巧舌如簧的,瞪眼說瞎話,本不想搭理她。出於氣憤還是問了出來:“你要是不在場說這話我許會信你,還真沒看出你狡辯的本事這樣大,犯了國法就要得到懲罰,當堂不認父,你懂不懂,就是想救你也是辦不到了。公堂可不是誰都可以玩的地方,徇私枉法在這個地方吃不開,把孩子寄養起來塌心改造,以後別為非作歹,正經做人才是道理。”
楊氏再求,永輝也不理她。家有賢妻男兒不做橫事,一看這個楊氏就是一個狡猾的。陶永清要想學好是不可能的,永輝絕不會放過這倆人,她們才是禍根,該受的懲罰就得讓她們受。
楊氏一看求永輝沒有指望,眼珠兒一轉,計上心頭,雨春收留了多少人。她喜歡乾那事,就把自己的孩子交給她。夫妻倆就是判十年八年,一晃就過去,自己的孩子也大了,到時孩子在她家站住腳,就是她家的人,就有機會賴上她的財產。
楊氏興奮的表情沒有躲過雨春的視線,還想楊氏高興什麽?就聽楊氏開口再求她:“雨春,你是個心善的,看在他們是你的親侄兒的份上,我把孩子托付你我放心,你就收養他們吧,我們一家都會感念你的大恩大德。”
雨春呵呵呵笑起來:“你還沒說完,我幫你說吧,是不是還留了一肚子話?等孩子大了繼承我的財產,是不是這樣想的?”雨春一聽這話就明白了楊氏的謀劃,還收養她的孩子,我他媽喜歡狼崽子?
楊氏乍一下眼露驚喜,稍一思索眼神就暗淡了下去。求告不成被女牢子拖走。
嘴裡喊著:“你收留外人就不收留自己家人,你的良心就是壞了!”
雨春氣樂了:她還說嘴,家人外人她都分不清,她害的不知是誰家人?
那幾個地痞被流放一千裡,趙二是不想讓他們活著,就一架骨頭,走一百裡就得累死。
陶家人還是全部入獄,死了二冬和周氏,周氏的兒子沒人管,乾脆也被監獄收留了。二冬的孩子被送回她奶奶家,大秋的孩子也是他奶奶養著,楊氏的孩子送到了她娘家,谷氏陶思國也沒有判死刑,意外傷人是沒有死罪的。
永輝出了幾兩銀子,買了兩個薄皮棺材,把二冬和周氏埋在了亂葬崗,因為二冬要進婆家墳地,她婆家索要銀子,永輝一氣就不理那家人,埋到她婆家有什麽用,和那個傻子並骨二冬也不會高興,一輩子人就這樣結束了,二冬臨死沒有達成所願,一定是不甘心。
二冬一輩子人做得也憋屈,永輝心裡還是有愧,畢竟是親姐姐,想收養二冬的兩個孩子,終因是自己推了陶思國一把,斧子飛出殺死了二冬。
永輝對周氏是不抱愧的,周氏是想讓谷氏殺死永輝,永輝為了逃走才拉了周氏一把,誰想到那麽寸,斧子正好對上她的腦袋。
永明說服了永輝的想法:“這兩個孩子你是不能收留,哪個也不是厚道的,等你養大了再找你報殺母之仇。
他們怎麽也會被人挑撥地和你為敵,你是給雨春找麻煩,你養大他們也落不到好,何必自找煩惱,養兩個仇人在你身邊,不定哪一天會害死你。”永明對二冬是沒有好印象的,她那兩個孩子被人賣掉也生不出惻隱。
永輝想想也是,那倆孩子將來一定是自己的仇人,那些人哪會分清是非?
就此作罷,二冬本來就是算計他的主謀,她死了就認倒霉,她要是不挑唆陶思國和谷氏倆人拿斧子砍人,她也落不了那樣的下場。
永輝想開了就沒了負擔,可是對這個地方感到煩,決定出去走走,忘掉這樣的陰霾:“雨春,我到外邊給你去發展幾個鋪子,這個地方我待得真是膽寒了。”
雨春覺得也好,這一次永輝真是傷透了心,雨春知道永輝拿了自己的錢,蓋了十幾間青磚瓦房,永輝交出了房契,上邊是雨春的名字。雨春想了想就明白了永輝的用意。
永輝的初衷是過一個階段讓谷氏看看這個房契,就證明是雨春給他們蓋的,他們也是知情,兩下和好,其樂融融的過日子,是永輝最大的願望。
他雖然不說,可是心裡想的和永明是一樣的,谷氏畢竟沒有賣出雨春,兩下是有和好的余地的。經過幾年的波折,谷氏她們不可能不想緩解母女之間的關系。
沒想到自己的願望成了他們萌發**的根源,不管是誰,只要不隨他們的願,都要殺之之而痛快,最後演變到這種程度。把親生兒子往死力整,永輝也不會分析他們為的什麽目的整他,總之誣陷他殺人罪,就是往死裡整,永輝認為他們不會有好心。這一場紛亂過後,已經到了來年夏季。
鍾離子均走了一年多。始終沒有音信,鍾離老夫人雖然惦記的狠。找不到鍾離子均也是乾著急,她派了多少波人馬,全國搜尋也是沒有收獲。
老夫人以為鍾離子均是被害無疑,全國都有他們家的產業,能有找不到的地方嗎?
絕望是什麽滋味,如今老夫人嘗到了。
鍾離夫人被老夫人奪權,丫環仆婦被趕光。心裡憋屈一直在病著,老夫人都不搭理她。也是就是讓她自生自滅,是她慣壞鍾離婉,鍾離婉被嫁掉,老夫人找不到人出氣,第一個目標就是鍾離夫人。
老夫人執掌家業,令幾個親信管事尋找鍾離子均無果之後,下令封鎖自己家所有的產業,鍾離浩升、鍾離夫人都別想鼓搗出一文錢。
老夫人用了一年的光景到各地尋孫子,就隻當遊山玩水,不想得開怎麽行,這麽大歲數的人,如果乾發愁,會損傷身體,找孫子的大事是進行不到底的。
每到一個大城市,她最少停上十來天,把整個城市的情況全部了解,何時有外來人口?哪個客棧都住了什麽人?
鍾離子均這個人是她在每個城市打聽的重要人物,都奇怪這家找人的怎麽就不知自己家人去了哪裡,有個目標還好找一點。這樣漫無邊際的找如同盲人瞎馬。
老夫人轉了一圈,最後回到原地。
鍾離老夫人回來,鍾離夫人知道一無所獲,心裡一片冰涼,覺得指望是一點也沒有了,老夫人真是個堅韌的,打算歇一陣子,再去轉圈,從北到南轉幾回,就不信找不明白,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不能這樣不明不白一個大活人就煙消灰滅,不是她鍾離芸怡的性格。
雨春倒不琢磨鍾離子均被人害或是出什麽事故,一個身具武功的男子,也不是去天涯海角能出什麽大事,他隻說是去遊歷,有人聽說了他是狀元,自有與他親近的,雖然他是被貶的狀元,可是那些文人就是喜歡這樣不得地的文人,是自命清高,藐視權貴惜才愛才。
哪個與他說的投緣,羨慕他的才華,自然要把令妹嫁給他,估計就是這樣的結局,還好自己沒有投入真感情,否則豈不被人騙苦。
永輝來找雨春,要出去走走,雨春答應了他,就笑道:“你應該和永明一樣帶著個媳婦走。”
永輝笑了笑:“我這模樣的,難找媳婦?”
雨春覺得機會來了,忙緊追一句:“你想不想要,馬上就讓你娶媳婦。”
永輝說:“你也是真能吹,哪有那麽現成的媳婦。”
“你要不要,你要馬上就到。”雨春緊盯他。
永輝開玩笑道:“你現在就領來我就要。”
“一言為定。”雨春說完又覺得不對勁,永輝都不問是誰,見了面永輝再不要了,讓對方下不來台,自己隻著急也不能這樣辦事。
永輝見雨春站起不走,一定是開他玩笑,就得讓她拿不出人來叫短了她:“領人去吧!”
雨春說:“我還舍不得給你。”雨春就告訴了永輝是誰,永輝一聽泄了氣:“她好是好,只是會被人說嘴。”
“過日子的是你倆,管別人說什麽,你以為我舍得讓你帶走。”永輝沉思了一下沒有說話,雨春看他就是不樂意。
她是不會死拉硬拽地撮合誰的婚姻,各有各的有緣人,慢慢給子英找,
永輝覺得不好意思:“看我這事兒乾的。”
雨春說:“你不要這樣想,沒緣分的婚姻怎麽能亂牽線,你們是注定不行的。”
打發永輝走了,沈麒麟聽到到雨春說婚姻事幾個字,猜想雨春是給永輝說媳婦,想想身邊也沒有誰,就有兩個丫環,兩個丫環看來都不錯。
送走永輝,永明和秀鳳進來,秀鳳見面就是郡主、郡主的,雨春說了她好幾回:“別叫郡主,你可是我嫂子,就叫雨春我喜歡,再喊我郡主我就不答應了。”
秀鳳說:“應該叫郡主的,你的身份在那兒擺著,不尊敬怎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