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章倒貼的弟弟154章抹脖子
冷氏再不甘心也抵不過眾仆從的大力,被綁成粽子後再力掙扎,眼看要被拖出門去她大叫:“朱紫萱,你以為只有我害你嗎?看起來你倒像是開竅的,難不成到現在還沒有想起過去的事情來?人家把你逼到要去死的地步,你居然還能容她活到現在——拿我來立威也難擋那些人的心思,因為你一開始就做錯了,給了她們野心。”
紫萱擺手叫人把冷氏拖上來:“你想活命也不難,可是今天這豬籠注定要裝一個人,如果不裝你的話,應該裝哪一個?”她的目光緩緩在芳菲等人掃過,就好像在挑選要塞進豬籠的人。
冷氏聞言心中重新生出希望來:“我說出來就能饒我一命……”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丁太夫人'拿起花瓶砸在冷氏的後腦上,花瓶碎了一地而冷氏也被打暈了過去。
紫萱看著丁太夫人'沒有說話,直直的目光要多冷就有多冷。
丁太夫人'卻指著暈倒的冷氏罵道:“你做出這等敗壞門風的事情,還想為自己開脫而胡亂攀咬人,是不是要毀了我們丁家你才開心?嗯,對,你是想毀了我們丁家,現在你是恨不得想我們丁家的人死絕。”她恨恨的再瞪一眼冷氏,吩咐丫頭們:“還不把她給我塞進去,這樣的人就要讓她不得好死。”她說完,目光凌厲的掃過芳菲等人卻自始至終沒有看紫萱。
紫萱終於輕輕的開口了:“太夫人',你不讓冷氏開口說話,是不是怕她說出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來?還是說,當初逼我懸梁的事情,並不是和芳姨娘等人有關,嗯,她們也有份兒但真正下手的另有其人?那個人不會是你——?”她的話拉得長長的。
丁太夫人'臉色微變:“紫萱你想些什麽我管不著,可是不要想這些邊際的事情,當初是你認為對不起我們丁家要懸梁的,哪裡有什麽隱情;至於冷氏,她有此大錯為了脫身什麽話說不出來。紫萱,你不會想為出口氣,借冷氏的口把丁家的人都殺掉?少字就算是到了皇上面前,冷氏的話也是不足信的。”
紫萱看著她半晌:“你在擔心什麽?”看丁太夫人'的臉色她是真得很緊張,非常的緊張;但是她的話還是有道理的,冷氏為求活命此時說出的話並不能取信於人,皇帝也不會采納的——如此,丁太夫人'更不應該心慌才對。
丁太夫人'“哼”了一聲:“我在擔心什麽你心知肚明,丁家的名聲會如何全在你的手中;紫萱,三年來丁家雖然待你不好,但總讓你有屋頂遮雨擋風,有飯菜讓你裹腹?少字也因為丁家才讓你那繼母不敢對文昭太過狠毒,我也不想你念丁家的好,只是想你此時抬抬手放過丁家。”冷氏就算是死,也不能被抬出去浸豬籠啊。
紫萱起身:“來人,把她給我抬出去到城外的河中。”冷氏死是要死的,但是丁家的臉面定要讓他掃地,不然丁太夫人'和丁陽永遠也學不乖;看看外面的時辰也不早了,今天她可不是隻尋丁家的晦氣,在這裡耽擱的功夫不小,此時要快些趕過去才成。
她看著大管家等人把豬籠抬出丁府後,帶著人上馬車離開直奔秦家;只是此時的丁太夫人'沒有心思理會這些,眼下她隻掛心兩件事,其一是她兒子丁陽的身子有沒有大礙,其二就是冷氏的死會讓城中的人如何看丁家。
丁太夫人'在房裡急得團團轉時,京城的南門進來一大隊的人馬,正好和抬豬籠的丁家大管家相遇;那豬籠雖然蓋著布沒有人知道那是什麽,但是不少人猜測那應該就是豬籠,紛紛在想丁家倒底是什麽人惹怒了主人家,會弄出這種東西來要人的性命。
丁大管家看到那一隊的車馬忽然驚喜著衝上去:“老太爺呢,我要見老太爺,快,快”他沒有想到盼了這麽久的人終於出現了,如果能早回來哪怕只要兩個時辰,就算是早回來半個時辰,豬籠也抬不出丁家。
曾經的丁老侯爺,因為兒子的事情被牽累他的爵位也不保了,這才會星夜往回趕,倒不想剛進城就遇到自家的管家,不過他打開車簾看到那個大大的豬籠時臉色一變,左右看看行人對管家道:“你們倒是有心了,知道我回來前來迎我;那東西放在後面的馬車上,我們回去。”
管家眼中含淚連連答應,讓人小心的把豬籠放在馬車上;他們小心的是不能讓人看到布下面所遮蓋的倒底是什麽。
再回頭說說紫萱離開護國夫人'府後的情形。做為主人的紫萱離開了,家中有客人也只能是文昭相陪;不過文昭哪裡有心思陪客人,他現在隻擔心姐姐去了丁家會吃虧,看向水慕霞苦著小臉:“哥,你去救救我姐好不好?”
水慕霞搖搖頭:“我們現在誰去了丁家都不是救你姐姐而是害你姐姐。”他說這話時閃身把錢公子'拉了回來:“你不能跟著去,不然丁夫人'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你要知道,看這個樣子是有人想要丁夫人'的性命,你真為丁夫人'好就留下來。”
錢公子'急得跳腳:“我管他什麽丁家不丁家,反正我不能讓丁夫人'被人欺了他們敢動丁夫人'一根汗毛試試?我現如今也是堂堂的國公爺,晾他們也不敢拿我怎麽樣——如果丁家容不得丁夫人',那正好,我今天晚上就接了……”
水慕霞的扇柄輕輕一抬錢公子'的下巴,差一點沒有讓他咬到自己的舌頭:“錢兄,有些事情你可以做但是絕對不能說,懂嗎?你想幫丁夫人',嗯,可是外人總會說閑話,就算錢兄灑脫不介意,丁夫人'也不是俗人不與理會,但是你也不能因此而就讓世人都誤解了丁夫人'?少字那你就不是想幫丁夫人'而是在害她了。”
小文昭也拉起錢公子'的袖子,用兩隻大大的、水靈靈的眼睛看著他:“錢小國公,我知道你很厲害,你最厲害了,你一定要救救姐姐;你定有法子去救姐姐而又不會讓人誤會姐姐的,對不對?我最最崇拜的人就是錢小國公了,我長大以後能有錢小國公一半的英明神武就好了——你會救姐姐的,對?少字會幫我們姐弟的對?少字”
錢公子'看著小文昭那雙辜又可憐的眼睛,心馬上就軟成一灘水了;他雖然極為厭惡柔弱的女子,可是他卻對小孩子沒有半點抵抗力。再說小文昭的話雖然不是很多,可是句句都誇到他心坎上:長這麽大,說他什麽的都有,就是沒有人真正的尊敬過他,更不要說是崇拜他了。
“我一定會幫你們的,你放心。”他大手拍在小文昭的肩膀上:“以後,你們姐弟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他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把自己賣給了小文昭。
小文昭感動的淚盈於睫啊:“錢小國公就是不同,您要怎麽救我姐姐?”
墨隨風看著錢公子'蹲下和小文昭說話,雖然和他不對盤也忍不住生出幾分同情來,看向水慕霞:“人家好好的老實孩子,看被你教成什麽樣子了?你真是毀人不倦啊,毀了一個我不成還要毀人家文昭,小心人家姐姐打人啊。”
水慕霞頭也沒有回:“人家姐姐不像你,沒有眼光記住,以後做官所有收入一半歸我——包括你貪墨所得啊。”
墨隨風一腳就踢了過去,對水慕霞這種人你就不能客氣。
水慕霞躲開後並沒有還手,而是對錢公子'道:“丁家不能去、也不用去,丁夫人'現在可是輔國夫人',那裡又是她的夫家,身邊還有馬家的丫頭相隨,相信只有丁家人吃虧的份兒;錢公子'你真得想幫忙?唉,倒是有個地方只怕丁夫人'要吃虧的,但是相對錢公子'來說那裡也是龍潭虎穴啊,我不能害你,你還是回去。”
他回頭瞪墨隨風可是口氣卻和目光完全不同:“墨兄,為朋友兩脅插刀,說不得只能拚上我們兩個人了;你的解元,唉,就要不保了。”
墨隨風猛得站起來拍胸:“那有什麽,為了朋友嘛。況且我也是小文昭的兄長兼半師,豈能讓弟弟的姐姐被人欺負?”
小文昭差一點回過頭來問一句:你什麽時候是我兄長了,還兼半師?
水慕霞點頭:“就是啊,做為文昭的大哥,我當然不能看著人欺負丁夫人'。墨兄,我們走;錢兄,文昭就托給你照看一會兒。”
錢公子'瞪墨隨風一眼:“我也是文昭的哥哥,我也要去助丁夫人'一臂之力。”墨隨風真是好奸詐啊,居然用小孩子和丁夫人'結了“親”,他豈能再被排除在外?他也可以做小文昭的哥哥,嗯,這主意真是好啊,以後就可以正大光明的來探丁夫人'了。
水慕霞微微皺眉頭:“錢兄,你真得不好去的,因為丁家原本就說過你和丁夫人'……,唉,為了丁夫人'的清譽,就委屈錢兄在這裡等一等我們兄弟二人。”
154章抹脖子
“我和丁夫人'可是義姐義弟,為自家的姐姐出頭也不成?”錢公子'豈能眼看著自己的心上人被人欺?說什麽也是要為紫萱出把力氣才成,所以他的腦子轉得很快——既然能做文昭的哥哥,當然也能做丁夫人'的弟弟啊。
水慕霞聞言很認真的點頭:“有道理。那,錢兄,你先請。”就這樣,還在丁家正盤算著處置冷氏的紫萱多了一個弟弟;一個有點麻煩但是卻極有身份來頭的弟弟,這天下間想和錢家攀親的人也大有人在,可是錢老國公叔侄的腦子有點和普通人不同,所以不是那麽容易能攀上的。
如果被人知道錢大公子'自己貼上去,非要認下一個姐姐一個弟弟真不知道會讓多少人把眼珠子瞪出來。
錢公子'興衝衝的就奔出門去,雖然他還不知道自己不能去丁家的話應該去哪裡;不過那個不重要,重要是以後他可名正言順的為紫萱出頭,從此以後他能常常見到紫萱而不必怕被人說什麽閑話了。
墨隨風搖頭:“他不傻。”
“他當然不傻,但是他喜歡上當,你管得著嗎?”。水慕霞翻個白眼:“如此,對他、對丁夫人'都好,免得因他再生出什麽事端來,被世人誤會總不是什麽好事兒。”
墨隨風撇嘴,把嘴撇得都快到耳朵後面去了:“你這是在騙我,還是在騙你自己?沒有事兒的時候拍拍自己的心,問問它是不是生出什麽不好的念頭來了?姐弟,真虧你想得出來啊。”
文昭探頭:“什麽意思?”
墨、水二人同時道:“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問。老實在這家裡呆著,我們出去轉轉很快回來;嗯,會給你帶糖葫蘆的。”
錢公子'的頭腦不熱以後也就知道應該去哪裡了,坐上馬上喚水慕霞:“水兄,我們一起,快,要搶在丁夫人'之前到才成。”
墨隨風卻搶先上車也不等錢公子'招呼就坐好,完全不把錢公子'的白眼放在眼中;錢家的馬車很快,不多時就到了秦家大門口。
水慕霞拉住要跳出去的錢公子'指指墨隨風:“錢兄你要記住,我們是來為墨兄討回公道的,不能提及丁夫人'半個字。”他好像是不放心,俯身對錢公子'道:“這可是大好的報仇機會啊,又能為丁夫人'出氣,你也能為自己出口氣。”
錢公子'聞言回頭看一眼墨隨風笑得咧開嘴巴:“當然。水兄你殿後,死要錢的,你跟上——罵人交給我,打人就交給你了;今天如果不把秦府鬧個底朝天,我們三個回去就把姓倒過來寫。”說到最後時居然多出了幾分猙獰來。
墨隨風一腳把他踹下馬車:“你快點,磨蹭什麽。”不過他還是伸手幫錢大公子'站穩了,沒有讓他直接摔個嘴啃泥。
錢公子'知道此時不能和墨隨風計較,只是在心中又惡狠狠的記上一筆帳,撩衣就直奔秦家大門而去;而秦家的門房看到錢家的馬車,早有人迎了上來,可是錢大公子'二話不說一掌印在門房的臉上:“少來獻殷勤,讓你們主子滾出來,公子'爺今兒要好好的問他幾句話。”
門房那邊看出事情不對來,秦大侯爺又是將軍自然府中不會沒有護衛,當卻便有人湧出來;不過他們不是來動手的,只是想把人攔在大門外等侯爺的命令再決定如何做:怎麽說錢小國公的名頭那可是響當當的,他們這些人還真是不敢動手打人。
他們不敢動手,錢公子'和墨隨風可沒有什麽不敢的,直接一路闖進了秦府,把秦家的護衛打得東倒西歪;而水慕霞施施然的走在後面,面帶著微笑看上去害的很,可是有人想要自後面撲向錢公子'和墨隨風時,他的身子一晃就會有人向在地上。
秦家這下熱鬧了,不多時秦侯爺和秦四海等人都過來,怒視錢公子'和墨隨風、水慕霞:“你們這是什麽意思?”要知道,秦家和錢家當真是怨也仇的。
墨隨風卻搶上前去把所謂秦三公子'送給紫萱的那些東西扔到秦侯爺的懷中:“我的確不是什麽官員,可是卻也有功名在身,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豈能受這等侮辱?今天你們秦家不給我個公道,我、我……”他忽然一把扯下錢公子'的腰帶來:“我就吊死在你秦家的大門上”
如果不看那根腰帶、和錢公子'一臉的驚怒外,這番話還是很有氣勢的。
秦侯爺不懂是什麽意思,看看擲過來的東西:“這些都是女子之物,但與我秦家有何關系?”他並不知道自己妻兒所做得好事兒。
秦四海的臉色卻變了,不過他馬上開口:“啊,你們原來是為丁家那個惡婦出頭,丁朱氏是你們什麽人啊,居然有這麽大的本事讓你們三個人為她來鳴不平?比起那天香院的香兒姑娘還要厲害……”
“啪”的一聲秦四海就被一個耳光打昨頭暈目眩,如果不是他父親扶他一把,他鐵定會摔倒在地上;他就算是站住了,半晌耳朵都是嗡嗡作響的,什麽也聽不清楚,而他根本不知道是誰打得他。
秦侯爺的臉色一變,看著水慕霞很有些顧忌樣子:“水公子',犬子不知道做錯了什麽事情,能勞公子'你親自動手教訓。”倒底是他的兒子,就算是對水慕霞有所忌憚但還是極為惱怒的,所以話說得並不好聽。
水慕霞搖了搖他的扇子,依然立在墨隨風的身後:“跟過來看看熱鬧,秦侯爺不必特意招呼我。”
秦侯爺的臉色猛得一變,可是不知想到什麽最終還是把這口氣忍下了,看向墨隨風就沒有那麽客氣了:“你這是什麽意思?”他把東西狠狠的擲在地上,不免有些破碎的。
墨隨風卻絲毫不懼,當真是一面跳一面說:“你們秦家是什麽意思,我和你們秦家素往來,只不過是進出過丁家給他們家的人診病而已,你們秦家居然送這種東西,還寫這種東西給我——這種事情傳出去,我還要不要做人?”他跳得很高,聲音很大叫得秦侯爺的頭都疼了。
不過秦侯爺終於明白過來,知道是他的兒子給人家墨隨風送東西示好,還寫了一封情意綿綿的信;他的老臉當即就通紅了,也顧不得和墨隨說什麽連聲喝道:“讓那個逆子給我滾過來”還有什麽比這個更丟人的?
墨隨風卻指著秦四海道:“秦侯爺,你隻把個庶子弄出來可不成,這信可是你家大公子'所寫;你看看,你看看。”他指著信角的一行蠅頭小字:“四海百拜,希望共赴鸞帳能好好侍俸兄。”他做嘔吐狀:“不行了,我不行了,我真是受不了這些東西。”
秦侯爺聞言一掌就打了過去:“你個逆子來人,來人,取劍來。”他真得是丟不起這個人啊。兒子們長大了,給姑娘們送點東西寫個信什麽的雖然也不能算是小事兒,但那當真算不得大事兒啊,他寧願現在找上門來的是人家姑娘的父親。
錢公子'趁著秦四海頭暈腦脹視物不清時抽了他的腰帶,看人理會他搬把椅子就把腰帶掛到了房門上:“墨兄,被兩個男人調戲還有何面目活在世上?來,在下已經給你準備好一切,你可以上路了。”
墨隨風自然知道錢公子'是在報私仇,狠狠瞪他一眼倒真得過去,把錢公子'踹下椅子他跳了上去:“我真得法活了,堂堂的解元被兩個男人如此侮辱,我墨隨風還有何臉再去會試?今天就死在你秦府,讓禮部為我向皇上申冤。”
秦侯爺只顧著和兒子生氣沒有理會墨隨風,看他當真要吊死在自己家:他也知道墨隨風是在做戲,可是人家有憑有據啊,不要說死了就真是吊上一吊被禦史們參他一本,就足夠他吃不了兜著走得。
“墨公子',墨解元,”秦侯爺一臉的苦笑過去把墨隨風抱了下來:“都是小兒狀開這等玩笑,我定會好好的教訓他們。”當然不能承認了,把它歸為傷大雅的玩笑就算是被人知道也會一笑置之。
墨隨風瞪大了眼睛:“秦侯爺,你居然要包庇你的兒子”他拉過錢公子'的衣袖來擦了擦臉:“這不是逼我死嘛,好,我死,我就在你們秦家抹了脖子。”他說完衝進秦家的大廳,拿了廳上擺著的長劍就拔了出來。
秦侯爺嚇了一大跳:“墨解元,你聽本侯說,聽本侯說嘛;本侯定會狠狠的懲治犬子,可是明年就是會試之期,墨解元你的名聲可是金貴的很啊。”
水慕霞連連點頭:“就是就是,如今毀了你還活著做什麽?你放心的去,有錢國公和在下為你做個見證,定會上稟皇帝的;以後每年的今天,我們也定會盡朋友之義給你送些水酒紙錢。”
秦侯爺聽得都快要哭了,他轉過身來連連打躬作揖:“水公子',我求求你了,你不要開口相勸就是幫了我的大忙;我新近得到那副山水就送你了,只要你不開口。”
他這裡還沒有勸住墨隨風不要抹脖子,那邊門房又跑了進來:“老爺,又、又打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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