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坊的收入雖然不少,放在原來還真不怎麽入得了四大世家的眼,
他們所看重的不過是消息的來源,以及可以放消息出去時好用罷了。但是現在當然不同了,天知道皇帝會什麽時候收拾平家?
再怎麽說,賭坊明面上可不是平家的,那銀子也就是暗得:很多事情花用的銀子不能出現在帳面上,因而賭坊的銀子也是極有用處的:如果如司馬家和席家那樣,這賭坊的收入就更加的重要了。
總之,不管是因為銀子還是因為消息靈通,平家都不可以沒有賭坊。
席順慶眯著小眼睛:“只是,他們怎麽知道那是平家的賭坊?”[
平四丫都要跳腳了:“這個不重要了,眼下要趕快想法子阻止他們一兩萬兩銀子啊。”他是真得坐不住了。
晉王府中,太皇太妃正在落淚:“本宮難道不是為了你好?那帝位原本就是你的,是被你的兄長奪去,說什麽日後會傳位給你,如今坐在皇位上的人是誰?!”
她用手帕拭淚:“太皇太后這麽多年處心積慮,我們母子用盡法子也隻得一個自保而已:如果你登基為帝,她還敢如此對本宮、對你嗎?”
晉親王端坐著吃茶,一口又一口臉上冷冰冰的,完全對他母妃的話沒有反應。
“你!”太皇太妃氣得狠狠一抓帕子:“你怎麽就是不明白呢,只要你能登基我們母子就不必再受人白眼,不必再奉承任何一個人。
你有那個本事,也有那個威望,只要你拿到兵符後拿出遺詔”
晉親王終於抬頭:“遺詔呢?”
終太皇太妃臉上閃過喜『色』:“本宮收得好好的。”
皇“給孩兒。”晉親王平靜的很。
靜太皇太妃看向晉親王:“你真得想通了?”她有點不敢相信。
晉親王看著自己的母妃,目光沒有半點變化:“那原本就是父皇留給我的。”
“就是就是。”太皇太妃起身:“你等一會兒,我身收著呢一不然,早就被太皇太后得手了。你行事也要小心在意,如今的皇帝已經坐穩了龍廷:倒是你今天做得不錯,以後還要如此,我們母子一個般刁難輔國郡主,一個拚死相護,能得九黎和大陽相助,皇位就如探囊取物。”
晉親王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等著他的母妃把遺詔給他。
太皇太妃倒是知道自己兒子向來話少,這麽多年來終於能勸得動他很讓她開心,轉身進去取遺詔了。
晉親王坐在廳上看著手中的茶盞,心裡所想的卻是:不知道紫萱他們現在如何了?
紫萱還在賭,不過現在莊家已經換成了二掌櫃的。現在二掌櫃的同樣是一頭的汗,每一次搖盅都感覺那盅沉得他幾乎握不住他已經輸出去多少銀子了?他都不敢去想。
錢天估左顧右顧的,希望有更多的人和他們一起下注,不過還真沒有幾個膽大的,只有數人每次都跟著,如今他們面前也有千八兩銀子了。
他聊的打個哈欠:“其實賭銀子真得很聊,不如我們換賭注。”他看著二掌櫃:“我這裡有兩條胳膊呢,我們就來賭你的胳膊如何?”
二掌櫃嚇得臉都白了:“那胳膊不是已經典押給我們賭坊了嗎?[
“也是。”錢天估點點頭:“好,就用你們大掌櫃的胳膊和你來賭:我們這次依你們的規矩,先買大小再揭盅好了:你們認為如何?”
大掌櫃那張常年帶笑的臉現在也要笑不出來了:“國公爺,咱們不賭這些血淋淋的東西:我們還是賭財物的好。”
他當然不肯答應,錢天估輸了要斬他的胳膊,錢天估贏了就斬二掌櫃的胳膊:輸贏都是他們倒霉啊。
紫萱卻一掌擊在賭桌上:“好,就這麽賭。說實話,隻贏不輸還真是很聊。”這句話聽得大家賭坊的人都快要落下淚來了。
錢天估隨手一拍大字:“買大了,快開!”
二掌櫃的看向大掌櫃,非就是問揭不揭盅:他也四十多歲的年紀了,但是此時卻真得很想哭,不管是誰只要能讓他抱著他肯定要大哭一場。
大掌櫃還沒有開口,那邊錢天估已經探身一把揭開了盅:“小?
好,就是小,莊家你贏了。”
錢天估說著話坐回去:“偶爾輸一次還是不錯的。”
紫萱笑著點頭:“尤其輸了不用自己掏腰包的時候。”她看向大掌櫃:“你的一條胳膊,還真是有些對不住了。”
大掌櫃的哪裡肯把自己的胳膊斬下來:“郡主,你饒過小的:您要讓小的做什麽盡管吩咐,小的上有八十歲老母……”他的淚水都要下來了。
紫萱笑道:“你們賭坊的人怎麽都有一個八十歲的老母親?大掌櫃的想留下胳膊,嗯,那就還是用賭來決定~
大掌櫃的我們賭一場如何?”
錢天估眯著眼睛:“就賭這個賭坊好了。”
大掌櫃的臉馬上變了:“這個小的不能做主。
“斬了。”錢天估二話不說就下了令:他身後的人上前手起刀落,大掌櫃的胳膊就落在了地上。
聽著大掌櫃的慘叫,錢天估淡淡的道:“我絕不是在開玩笑的。
來,二掌櫃的,咱們繼續賭這次還是賭你們兩個人的胳膊:胳膊沒有了還有t腿嘛,沒有了t腿還有頭,慢慢來國公爺我不著急。”大掌櫃顫聲道:“郡主和固公從來不傷辜之人,不管”“你還算辜?”紫萱笑了笑:“這麽大的賭坊一年下來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又害得多少良家『婦』家進了青樓你居然敢同我說辜。今兒心情好來你這裡玩玩如果心情不好直接就斬下你的頭來了。
“揭盅!”錢天估一掌擊在了賭桌上。
然後,賭坊的房契等物擺到了紫萱和錢天估身前。倒底,還是自家的『性』命要緊。
錢天估喃喃的道:“我要看看,他們能做縮頭烏龜到什麽時候。”紫萱伸個懶腰:“餓了,去吃飯。老公爺和墨公子應該到酒樓了?”被紫萱提到的墨隨風和錢老公爺,正坐在京城最矢的青樓留仙閣的大廳裡:不過,他們可不是來留仙閣找姑娘吃酒的,他們是來做正經事情的。
真真正正的正經事情一他們兩個人來青樓要教諸位姑娘們學《女誡》《女德》等書。錢老國公『摸』著自己花白的胡子:“老夫要把你們教成賢良淑德之人一日不成老夫就教一日,一年不成老夫就教一年,十年不成老夫就教十年。”他『摸』了『摸』胡子:“老夫的束修不多,一日十兩。”墨隨風加一句:“一人十兩三現在,請把今天的束修交上來一1【、[
本經營,概不除欠。”
青樓裡的老鴨笑得比哭都難看:“老國公,墨會元,你們有什麽吩咐直接說。”真要讓他們一老一小在這裡授課,他們留仙閣可以關門大吉了。
錢老國公瞪眼:“老夫就是來教你們知道什麽叫做廉恥,哪裡還有其它的吩咐?交銀子人人備好文書四寶,現在咱們就開始授課。”老鴆聞言對樓裡的幾位紅姑娘使個眼『色』:“還不拜師?”
姑娘們上前拜師,交o滴滴的拋媚眼,輕飄飄的甩衣袖:哪裡是拜師,分明就是要挽起老國公進洞房啊。
錢老國公不慌不忙:“打。”
墨隨風不含糊的一人一戒尺就賞了過去:“瞧你們煙視媚行的舉止,先你們要學的就是自重。好了,先拿銀子再拜師。”他把戒尺在桌子上拍了拍,全沒有被六位花枝招展的姑娘打動。
戒尺打在六位姑娘的臉上,當下就紅腫起來,但是錢老國公道:“哭哭啼啼扮可憐嗎?再有流淚者哭泣者一人十戒尺。”
十戒尺打下來還能見人嗎?自然姑娘再敢哭泣。
老鴆看得心疼卻也計可施,打不是人家的對手,留仙閣的打手們都躺倒了一地:報官?錢老國公就是官啊!
只能找東家了,不過在東家沒有派人來之前,她也只能讓姑娘們先聽錢老國公授課了:向來八面玲瓏的她,今天在錢老國公面前硬是一句話也說不進去。
門外看熱鬧的圍了裡三層外三層,這年頭還有什麽比青樓的姑娘要學《女誡》更有趣兒的事情?賢良淑德嘿,青樓裡的姑娘們都賢良淑德了,那它就要關門大吉了。
平四丫跳腳,司馬家的人還坐得住,因為倒底不是他們家的聚寶盆出了事情:不過他們家的大管家進來耳語一番司馬明也摔了杯子:“錢老國公怎麽會去留仙閣胡鬧的?他不是向來看不順眼輔國郡主嗎?”“老爺,再不想法子,滿京城的人都要看留仙閣的笑話,以後真得不用做生意了。”管家一臉的苦相。
平家和司馬家急得團團轉卻想不到好法子總不能衝過去告訴朱紫萱等人,那產業是他們四大世家的?
席順慶眯著眼睛:“等他們婁開,他們總不會不離開?他們離開之後我們馬上動手,讓朱紫萱等人再法分身做其它的事情一你們先忍上一忍。”
不過,他的話過了沒有兩個時辰,他也跳了起來因為他們席家的酒樓被朱紫萱等人鬧得雞飛狗跳了。
“不能再忍了!”席順慶跳起來:“這樣下去,我們三家的就要變成聾子了。朱紫萱所為分明是算計好的我們三家豈能束手待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