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8章誰要和你講道理
平四丫聽得心頭火起,最先出事的是他平家賭坊,可是也不見司馬家和席家有多麽的著緊;等到如今他平家的賭坊連房契都落到了朱紫萱的手中,席順慶才知道跳腳——不過就是他席家酒樓出事情而已。
司馬家的青樓也不過是不能做生意,席家的酒樓不過就是鬧得雞飛狗跳,哪一個比得起他平家的損失?剛剛他們可是老神在在的。
再想到他的女兒平君,生生的少了兩個胳膊,從此之後就變成了一個廢人不要說人還在大牢之中,就算救出來又能如何,這麽多年的苦心也付之流水了:他教養平君花費了多少的心思,因為他只有這麽一個嫡女。
全心指望她能嫁入皇家,或是能入后宮為他平家再添一份榮耀,能使他們平家再度成為四大世家之首;平家在他手裡就沒有真正的風光過,他指望著女兒能為他帶來上的權勢,因而這個女兒他看得比自己的眼珠子都要著緊。[
現在女兒卻被廢了。所有的心血化為有已經讓他心頭在滴血;可是司馬家和席家的女兒卻好生生的,只要再找一門親事,他們兩家壓過平家去也不過是指日之間的事情。
想到司馬家和席家被皇帝奪走的鐵與鹽,想到平家沒有傷到根本,也許司馬家和席家正在心中暗笑他失了女兒吧?少字因此,他家賭坊出事兒,兩家人才會不急不慌。
平四丫心頭的火苗拱啊拱的:“席兄也有坐不住的時候?我還以為席兄的養氣功夫很到家,就算是火燒到眉『毛』也不知道急呢。眼下,我們還是不要著急,先想想如何動手為好,只要除掉了朱紫萱,想要再弄多少好處不可以?”
這些話,都是剛剛席順慶對他說過的,如今他原話奉還。
司馬明跺腳:“平兄,現在這個時候你怎麽生自家人的氣?我們不是不心疼你們平家的產業,只是沒有了賭坊還有酒樓和青樓在,有什麽消息照樣瞞不過我們去嘛。但是現在……”
“現在還有蕭家的茶樓嘛,還是從長計議為好。”平四丫說著話坐了下去,他倒成了最沉得住氣的人。
司馬玉忍不住說道:“那茶樓是蕭家的不是我們家的,就算有消息豈是那麽容易得到的?倒底隔了一層……”話說到這裡戛然而止,看著平四丫有些訕訕的。
平四丫長長的“哦”了一聲:“倒底是隔了一層。”言外之意已經很明顯了。
席順慶歎口氣:“我們著急不是因為自家的產業如何了,而是因為蕭家如今和我們不是一條心了,他家的茶樓就只是他家的,豈會和我們有關?不說其它,隻說眼下可有蕭家的人前來?”
“平兄,我們知道你心疼女兒,但是眼下我們『亂』不得啊。”司馬玉也開了腔:“那個朱紫萱恨不得我們四大世家能反目成仇呢,對不對?”
平四丫的臉『色』緩了下來:“我也不是那個意思,如今蕭家的意思不明,朱紫萱斷了我們的消息渠道,我心裡急啊。朝中的那些人你們也知道,這三樣產業被人搗毀,不只是消息我們想要拉攏人、送禮想不落痕跡就不太可能了。”
司馬明和席順慶都緩緩的坐下:“是啊,現在不能再等下去,定要去阻止且把賭坊等重新奪回來才成。只是,讓誰去才好?”
使不相乾的管事,肯定是不頂事的,朱紫萱等人鐵定不會買帳;使自己人去卻又有各種的不方便,至少承認他們四大世家在做這等傷天害理的生意,實在是有損聲望的:大家心中都明白的事兒,並不見得適合在大太陽下說。
平四丫看著他們兩家:“此事,我是不便出面的,並不是脫,你們都懂得。”
司馬明和席順慶對視一眼:“我們明白。那……”他們都沉『吟』著,都不想自己出面。
席蓉和司馬雲此時在屏風轉出來:“不如,讓女兒們去瞧瞧?我們都是女兒家,和輔國郡主也好說話,且並不能說我們所為就是兩家的意思,也讓父親有可以回旋的余地。”
司馬明看看席順慶:“倒不失為個好法子。”
席家的酒樓果然不愧是京城第一,不要說雅間如何,單是大廳裡就布置極為舒適且不會顯得富貴『逼』人:幾株花木點綴其中,平添了幾分意境,也難怪那些附庸風雅之人喜歡在這裡設宴『吟』詩了。
只不過現在如此高雅的地方,卻是一塌糊塗了。兩株瘦梅現在不只是瘦而是禿了,折下來的花枝『亂』七八糟的放在桌子上,而開得最盛的一枝卻『插』在錢天佑的帽子邊上;至於那竹子就不用提了,被人連根扒起。[
錢天佑的一雙腳放在桌子上,腳尖搖來晃去看著掌櫃的一臉的不滿:“你還說你們這裡的竹子是京城上佳的?瞧瞧,有一隻筍嗎,連筍都不長的竹子能叫好竹子——我不管那麽多,總之,公子
聽得酒樓外不少倒吸了一口氣,竹子雖然說並不難養,但在這京城之中養好竹子可不是那麽容易,且還是在屋裡養得那麽青翠欲滴,當真是用了極多的心思才會如此:就算你有銀子,也不一定能買得到這麽好的竹子啊。
但是遇上了錢小國公那真是有理說不清了,居然不是觀竹而要吃筍,為此把所有的竹子連根拔起,真真是牛嚼牡丹啊。
酒樓掌櫃一臉的淚水:“國公啊,現在這個時節哪裡有筍……”
“有筍的話哪個酒樓弄不出筍來給國公爺我吃,非得要到你摘星樓嗎?就是因為現在沒有筍才到你這裡來。”錢天佑看了一眼樓上,知道樓上的人可不好請出去,那上面非富即貴,說不定就有王爺之流在宴客。
也因此酒樓的掌櫃到現在雖然苦著臉,但並沒有真正慌『亂』的原因。
錢老國公坐在那裡沒有說話,看得出來他好像在生氣,卻不知道是在生誰的氣。
紫萱吃著茶打圓場:“沒有就算了,換一個菜吧。”
錢天佑答應的痛快,可是張口要得就不是現在能有的菜品,在連點十幾個菜後他大怒:“我看你就是故意刁難我們。”
“國公爺,此事真得不是小的刁難,這時節根本沒有的菜您讓小的用什麽來做?”掌櫃的看看酒樓外:“請街坊們做個見證,此事怎麽算是小的刁難國公爺呢。”
紫萱淡淡的開了口:“你是說,只要有材料你們摘星樓就能弄得出菜品來?”
“當然。”掌櫃的傲然。這裡可是摘星樓,就算是郡主又如何,樓上還有王爺在宴客的,當他們這酒樓是賭坊還是青樓?真真是不長眼睛啊,來他摘星樓找麻煩。
紫萱輕輕一揮手:“那好,我來點菜,材料我們給,你們做不出來的話,我們今天就拆了你的摘星樓——掌櫃的可敢打賭?”
掌櫃的馬上點頭:“當然。沒有我們摘星樓弄出來的菜式。”一個小小的商人女懂什麽?這世上的美味只怕眼前這位郡主很多都沒有聽說過吧?少字居然還敢吹這樣的大氣——他對紫萱十分的鄙夷。
“好。那先給我們上四個冷盤吧,切片狼心狗肺、拌惡人肝、鹽水惡鳳爪,還有怪味惡人腦。”紫萱看著掌櫃的:“喏,這幾個人就交給你們了,快點啊,我們可不耐久等。”
她纖手一指就是賭坊的大掌櫃和二掌櫃,還有留仙閣的老鴇:“這幾個人可都是黑透了心的惡人,材料十足,你們可不能昧了我們的材料去。”
“接下來再給我們弄幾個熱菜吧,溜個惡人肌、烤個全惡人……”紫萱也不去費心想什麽菜名,反正是眼睛看到哪裡就來個菜,煎炒蒸煮炸是一應俱全:“最後的湯嘛,就來個骨髓湯,這麽冷的天大補啊。”
紫萱的話說完,錢天佑的眼睛瞪起:“看什麽看,還不快去整治飯菜,想餓死你家郡主和國公爺啊。”
賭坊的掌櫃和留仙閣的老鴇都跪倒在地上,不過已經吃過很多苦頭的他們很乖巧的不敢『亂』叫『亂』喊:不說話還有可能保得一命,一開口說不定真把他們扔進鍋裡炸了。
酒樓掌櫃的額頭上見了汗,他剛剛把話說得太滿,但是誰能想到有人會把人當材料弄飯菜呢:“郡主,這不是做菜這是殺人啊,小的不敢……”
紫萱看著他:“你不用他們來做飯菜?行啊,就用你的吧——去把他扔到水缸裡洗剝乾淨,免得倒了我們的胃口。”
馬上有人把掌櫃的當真抬起來就走,不多時回來掌櫃的已經出氣多進氣少,全身上下**的,顯然在水缸裡好好的洗涮了一番。[
錢天佑打量他:“不夠乾淨啊。”
“郡主,凡事要講個道理。”席蓉跨進大廳,看著紫萱的眼睛平平靜靜:“來酒樓吃飯不合胃口可以換一家,就算貴為郡主也不必因為一頓飯要如此為難百姓們吧?少字”
紫萱看著她:“他們居然讓你一個姑娘家出面?也罷,反正是你們四大世家的事情,我倒不在意的。講道理?誰要和你講道理,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要和你們講道理了?我來摘星樓可不是來講道理的,我是來吃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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