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相遇不識君
“好吧!”勒武看了勒雯許久方才嚴肅地點點頭,叮囑道:“不要再耍小子,好好和別人道歉明白嗎?”
“哥,你放心吧,我已不再是當年那個喜歡撒驕的女孩了。 ”勒雯淺淺一笑,卻是眉目含羞,說不出的'迷'人。
“那我先回去了,有什麽事情給我打電話。”勒武向勒雯打了聲招呼就帶著四個手下風馳電擎地往回趕。
望著勒武幾人消失在黑暗之中,勒雯才扛著葉秋慢慢向小巷子外走去,隨後打了一輛的把葉秋送到醫院。然而讓勒雯和醫生都感到驚訝的是,看上去像是受了嚴重傷勢的葉秋在檢查過後卻只不過是一點點皮外傷,這讓勒雯在驚訝的同時也是暗暗慶幸,這讓她過後多了一絲回旋的余地。不過更讓她驚喜的是,在醫生為葉秋做檢查的時候,在他身上發現了許多錢包,而錢包裡面大多都是有身份證和銀行卡的人,由此勒雯想到了葉秋的另外一個身份——貫偷!
抓住了葉秋這個小辮子,勒雯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一開始還不知道該如何向葉秋解釋,如今有了這麽一張底牌,談判的天平瞬間向自己傾斜過來,她已是能相像到葉秋向自己認錯時的惶恐表情和滑稽的場面。
葉秋'迷''迷'糊糊中感覺到有什麽冰涼的東西在擦拭自己的臉,他勉強張開眼睛,透過一道狹小的縫細看到身穿一身白衣的護士,心裡不由微微一歎,“怎麽又是生了,這次提前了十年,下一次會是多少年,難道會是自己出生沒多久就再次輪回?”
他很想大聲嘶吼,很想動一動自己的身體,可是卻是渾身酸痛,身體根本就不聽大腦的使喚,這讓他更加篤定自己又重生成了嬰兒,心裡雖然感到很是鬱悶的同時卻又有些竊喜,因為自己又可以再次見到自己的父親了,可以親口向他道歉,這樣不斷能吃後悔'藥'的人生雖然有些乏味,不過卻能讓人彌補許多的遺憾,想到這些,他帶著一絲開心的笑意想繼續自己的初生的睡眠。
“不對!”就在葉秋想帶著一點啊q精神再一次沉入黑暗時,他腦袋中突然閃過一道閃電,按理說自己出生在一個小山村,身邊怎麽可能有護士出現呢?
“難道自己不是重生而是重新投胎做了人,生到了一個富貴人家?”他腦海裡浮出了一個荒唐卻最靠譜的念頭,心裡一股悲傷止不住的湧上心頭,父母親人再也見不到了,他還帶著記憶有何用呢?還不如讓他變成一個一無所知的嬰兒,這一刻他拒絕醒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緩緩地飄著'蕩'著。
勒雯很是鬱悶,葉秋的傷勢明明就沒有多重,根本就沒有得什麽內傷,可是就是如此小的傷卻讓葉秋一直暈'迷'不醒,醫生也檢查不出有什麽異狀,最後她只能再當一次苦力把葉秋往自己的住處送。
勒雯租的房子就在清風大學附近的怡景小區內,離清風大學不過幾分鍾的路程,不過離市中心的醫院不是一般的遠,處理完葉秋的傷口,做完各種檢查再打車回來已是凌晨兩三點。
她小心翼翼打開房門,卻不敢打開客廳的燈,偷偷'摸''摸'把葉秋往自己房間裡扛,可她還未走過客廳,黑呼呼地客廳沙發上突然傳來一道生澀清冷聲音。
“小雯,今天去哪了,怎麽這麽晚才回來?打你電話你也不接,究竟是怎麽回事?”
隨著聲音的傳來,客廳的燈也是“啪”的一聲亮了起來,刺眼的燈光眩得勒雯一陣眼花,正扛著葉秋的勒雯手一松,葉秋腦袋直接對著光滑的木地板來了一次最親密的接觸。
客廳沙發上坐著一個身穿天藍'色'長袍的女人,絕美的容顏、優雅的氣質讓人產生一股自慚形穢的感覺,一張完美的瓜子臉上透著一股與世無爭的清冷味道,此時正一臉冷淡地看著正扛著一個大男人呆在當場的勒雯,眼中無喜無怒,平淡得讓人心寒。
“咚,啊!”勒雯感到自己所站的地方一陣晃動,看到葉秋的情況不由驚叫出聲,隨後又覺得自己太過大驚小怪,有些不好意思地對著坐在沙發上的絕美女人笑著打招呼道:“清薇姐,這麽晚你怎麽還不睡啊!”
“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以後不要叫我清薇,我現在叫秋薇,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特別是在有第三個人在場的時候。”絕美女人臉上透著一絲不快,冷聲道:“不是跟你說過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帶陌生人回來嗎?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
“呵呵,秋薇姐我知道,你曾經發過誓,在碰到知秋哥之前你絕不會改回原來的名字。”勒雯陪著笑臉扔下掉在地上暈'迷'不醒的葉秋,向坐在客廳中的楊秋薇走去,拉著她的手撒嬌道:“秋薇姐,不要整天冷著個臉嘛,這麽一個大美人一天到晚繃著個臉會很容易變老的。”
“不要岔開話題,說理由。”楊秋薇根本不為勒雯的哀求所動,依舊冷著個臉,淡淡地道。
“我看這個世界上除了知秋哥,再也不會有人能讓你'露'出笑臉了。”勒雯很是無奈的敗下陣來,很是委屈的把整個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待說到那把火柴槍由於眼前男孩的緣故而最終破碎,眼中的淚再也忍不住的流了出來,付在楊秋薇的肩頭低低哽咽著。
“知秋送給你的火柴槍壞了。”楊秋薇輕輕拍著勒雯的香肩,望著躺在地板上的葉秋,眼中透出一縷寒人心肺的殺意。
“嗯,以後再遇到知秋哥,我要和他怎麽說!”勒雯聞言心裡更是難受,這可是葉知秋珍而重之親手送給自己的道別禮物,沒想到最後竟然被自己給弄壞了,一股自責之心再一次駐扎入心裡,面對楊秋薇這個兒時的玩伴,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傷痛,放聲大哭起來。
“知秋不會怪你的,別哭了。”楊秋薇一時無言,她此時意不知如何安慰傷心的勒雯,只能說著一些蒼白無力的話語,可越是這樣說,勒雯哭得越厲害,最後她實在沒辦法,隻以輕輕拍著勒雯的後背,以表達自己心中的安慰。
兩個女孩在客廳裡一個安慰一個痛哭的時候,卻沒有注意到一直躺在木地板上,被勒雯狠心遺棄的葉秋,因為兩人對話中“知秋”的字眼而有了些許的反應,似乎就快要醒過來般。
不是不說女人是水做的,這一哭起來不是暴雨就是綿綿細雨,勒雯這一放開心懷大哭,一哭就是半個多小時,可憐的葉秋也是一躺就是半個小時。
“隻許一晚,不許多。”待看到勒雯停止哭泣,望著這張雨帶梨花的臉,楊秋薇臉上的清冷逐漸變得有些柔和。
“我就知道秋薇姐是最好的了。”聽到楊秋薇終於點頭同意葉秋同留下來,勒雯不由高興地在楊秋薇光潔的額頭狠狠親了一口,隨後惡狠狠地道:“就算秋薇姐你不說,我明天早上也會把這討人厭的家夥踢出房門。”
“早點睡,明天還得上課呢?”楊秋薇站起身,寬大的睡袍也遮掩不住她豐滿圓潤的身材,只不過可惜這極盡誘'惑'的一幕,所有的觀眾也只有兩個人,睜著眼的是個女人還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而唯一的男觀眾卻很無眼福的閉著眼睛。
“知道了。”勒雯甜甜地道:“秋薇姐晚安。”
“讓他睡地板。”楊秋薇剛走到自己的房門,突然回轉過身對正目送著自己進房門的勒雯囑咐道:“明天記得拖地板,我不想我住的地方有別的男人的味道。”
“知道了,明白了,秋薇姐你就安心地去睡吧,一切事情我會好好處理的。”勒雯依然笑得燦爛,只不過心時有多少苦澀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你下手太輕了,這種人絕不能手下留情,特別還毀掉了知秋的東西。”就在楊秋薇拉開房門的那一刻,似乎想起了什麽重要的事,勁直走到葉秋的身旁,在勒雯目瞪口呆的目光下,狠狠地給葉秋的腰眼上來了兩記狠地。
勒雯陪著笑臉,心中卻是大汗淋漓,她可是很清楚楊秋薇的實力,變態到另人發指,這兩腳踢下去,這個躺在地上的男生估計要好好躺上兩三天了,還好楊秋薇下手還有分寸,沒有像自己當是瘋魔般的往全身上下的要害上踢,不然這兩腳下去,明天準得出事,就算是自己有理也說不清道不明了。
踢完這兩腳,楊秋薇才一臉滿意地走入房間關上了門,看到楊秋薇徹底關上了房門,勒雯才輕籲了口氣,隨後趕緊小跑過去,翻開葉秋的衣服,看到在腰眼處的兩塊瘀青,勒雯一陣心虛,暗暗祈禱著千萬別把肋骨給踢斷了,不然這下麻煩就大了,這不僅僅是要向葉秋解釋的問題,更重要的是如果肋骨真的斷了,她又得馬不停蹄的把葉秋往醫院裡背,這簡直就是把人往死裡折磨嘛,葉秋或許不會累,可自己卻受不起啊!
萬幸的是楊秋薇下手還是很有分寸的,只是給了葉秋一點皮外傷,沒有傷及到肋骨,這樣她很是幸福地松了一口氣。
“都是你這混蛋,不僅害我挨清薇姐罵,還被你折磨得半死不活的,到現在本小姐還沒洗澡呢?為了懲罰你我決定先讓你在地板上多呆一會,等本小姐洗完澡了再來伺候你。”一切事情都有了一個定數,勒雯一直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到了此時才想起自己沒有洗澡,隨後直接把葉秋扔在了地板上,哼著小曲邁入浴缸痛痛快的的洗搓起來。
楊秋薇的房間布置得很簡單,沒有大多數女孩擺滿床頭的洋娃娃,也沒有各種各樣漂亮的裝飾品,更沒有一般女人塗抹的濃重的香水味,她的房間很簡單,一張床一張桌子一張椅子一盞台燈就組成了她的小世界,房間裡飄著淡淡的香氣,不過卻不是那種庸俗的香水味,可是她本身的處子幽香,和人一樣清冷醉人。
此時她正坐在桌子前,手中捧著一本綠'色'封皮的書在細細地看著,臉上的表情隨著書中的內容時而憂傷時而幸福,時不時還'露'出在外人來說根本就無緣見到的溫婉的笑容,如果這一幕讓正在洗澡的勒雯看到了,絕對會把她那雙大而美的眼珠子瞪得凸出來,萬年冰霜的秋薇姐竟然笑了,這比讓她見到鬼還要令她驚奇,因為她知道這個笑容隻獨屬於那個曾經佔據了她們幼小心靈的那個男孩,沒有任何人可以享受到,包括秋薇姐的父母家人和朋友。
在勒雯進到浴室洗澡的時候葉秋已是緩緩醒轉了過來,睜開眼的一刹那他還有些'迷'茫,可隨後就清醒了過來,望著黑呼呼地天花板,聽著浴室裡傳來的嘩啦啦地水聲,感受著地板地冰涼和全身上下的酸痛,特別是腰間部分,更是痛得他倒吸一口冷氣,重生的惡楚在他舉手的瞬間就已灰飛煙滅,因為他看到了一隻永遠也不會屬於一隻嬰兒的成人的手掌,如果到了此時他心中還有什麽重生的念想,他只能說自己真的是傻得可以,所幸他還沒有傻到白癡的地步,所以他飛快的清理著自己的思緒。
喝完酒一個人糊裡糊塗的走入小巷子,最後被一個漂亮的女人來了一個漂亮的過戶摔,最後就是感覺到有護士在為自己擦拭臉,隨後他就什麽也不知道了,不過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顯然自己是補人送進了醫院,最後又被送到了某個人的家裡,只不過他還弄不清楚究竟是那個摔了自己的美女把自己送去了醫院還是某個好心的過路人把自己送進了醫院。
可三分之一秒後,他就把後面的那個答案給廢除了,因為在將近凌晨的小巷子裡根本不會在有路人閑著無事跑去那裡一遍一遍的路過,看有沒有人受傷要救治,這就好比要耶酥剃光頭髮學如來佛念經般讓人覺得荒誕不經。
不過他想不明白的是那個漂亮的女人為何會如此好心地把自己送到醫院去,因為他最後可是聽清楚了那個漂亮女人口中所喊的詞,那個是大'色'魔,喊出的話從另一個側面證明了摔自己的女人是個警察,而且是神經失調傻到以身誘魔的白癡女人。最讓他無法理解的是,以自己的身體素質,就算喝了點小酒也不可能因為這麽一摔就讓自己暈'迷'如此之久,而且只是這麽輕輕一摔也不至於讓自己全身酸痛吧,由此他可以推斷出自己受傷的過程一定藏有貓膩。
“啊呵,給我一杯忘情水,換我一生不流淚……”就在葉秋想著該如何試探這位正在浴室裡流澡的漂亮女人的時候,浴室的門突然被拉了開來,刺眼的燈光照入客廳,讓葉秋忍不住眯起眼來,隨後一首女生版非常動聽傷感的忘情水傳入耳中,葉秋下意識地閉上雙眼,在沒想好對策之前,他覺得自己還是保持暈'迷'狀態的好,因為他想起了一件非常不妙的事情,那就是被自己小心收藏在身上的二十幾個錢包不翼而飛了,這不用說肯定是那漂亮女的傑作,雖然她把自己誤認為大'色'魔有錯在先,可自己這二十幾個錢包卻怎麽也無法解釋了,漂亮女警完全可以把自己當小偷偷偷處理掉,也就是說自己的小辮子被人抓在了手中,如此也只能任人宰割了,他第一次後悔把這些該死的賊髒帶在身上了。
“唉呀,百密一疏啊!”看到躺在地上的葉秋,勒雯不由驚叫出聲,剛才因為賭氣才沒有把葉秋般上沙發,可是現在自己洗得香噴噴的,更加不願去搬這個一身臭汗,還透著一股淡淡酒氣的男生了。
“喂,你醒了沒有,醒了自己就爬到沙發上去睡。”勒雯帶著一縷小小的希望踢了踢葉秋,可是讓她失望的是葉秋依然如剛開始般一動不動,“哼,臭男人,又讓你佔本小姐便宜了。”她一氣之下又忍不住踢了葉秋兩腳,隨後很是不情願的跑回自己房間拿來一條紅'色'毯子,一把包住葉秋,才伸手去把葉秋抱了起來。
“沒想到這丫頭勁還挺大的。”葉秋算是明白為什麽自己覺得渾身酸痛了,看來全出自這位帶有嚴重暴力傾向的女警察之手,既然生生受了你兩腳,這便宜怎麽也要佔回來,趁著勒雯雙手來抱他的時候,他身體微微一傾,整個重心就倒向了勒雯的懷裡,雖然還隔著一條'毛'毯,可是卻不妨礙葉秋感覺到女警察胸前的柔軟,心裡不由暗爽。
“嘭!”勒雯很是野蠻地把葉秋直接扔到了沙發裡,輕哼道:“睡得像個死豬似的,這樣摔也不醒,明天再找你算總帳。”
“算總帳也要我給你機會才行啊!”感受到女警察的憤恨,葉秋心裡暗暗打定注意,明天一定要在女警察醒來之前離開, 被摔被打的仇就當是幫自己把錢包還給失主的報仇,不過這種報仇算來算去怎麽都是他在吃虧,心裡真是極度的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