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騰、李相如的勸諫並沒有能說動耿鄙,在他想來,既然羌人勢大,朝廷自然就當以穩妥為主,在其他各郡兵馬沒有趕來之前,隴西的人馬無論如何也不能擅自主動出擊的。
而這一拖,居然又是一個多月,這讓整個涼州的形勢變得更加的嚴峻。就在時間進入深秋之後,亂軍再次東進,而此次他們的目標就不是周圍的小城小縣了,而是直奔涼州中樞——隴西郡而來。
即便有不少的馬賊已經為人所說動,開始有組織地對叛軍進行襲擾,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這不到千人的sao擾隊伍並沒能起到太大的作用,反而使得不少人馬因此喪命。如此一來,等到亂軍進兵隴西郡時,他們已全無後顧之憂。
經過半個月的進擊,中平二年的十月下旬,亂軍殺到了隴西重鎮——金城縣下。金城便是後世之蘭州,其地理位置很是重要,扼守隴西郡之西面,可以說是隴縣面前最為要緊的一道屏障,為防有敵入侵,此地駐有三萬大軍,照理是足夠守住一段時ri的。
但事實卻讓所有人都感到震驚,在亂軍圍攻金城的第三天,守城漢軍就突然將一顆首級,而後城門大開,城中三萬守軍悉數投降。當看到城內守軍高舉著兵器出來投降之時,亂軍首領北宮伯玉、李文侯大感意外,甚至要懷疑這是官軍在用詐了。
只是當有人認出那被拋下城來的首級之主正是金城太守陳懿之後,他們才相信官軍這的確是出城投降來了。但一個疑問卻還是困擾著他們——為何守軍在大有機會與自己等一戰的情況殺主官開城投降呢?
這個疑問,由一名三十多歲,赤紅臉膛的將領給出了答案。此人姓韓名約,字文約,乃是這金城縣裡一名戰將,而他之所以這麽做,乃是出於自身的安全考慮。
就在一個月前,韓約就因一些瑣碎小事與太守陳懿發生了齷齪,雙方不歡而散。當時韓約並沒有將此事放在心裡,畢竟他手握軍權,即便陳懿是太守也不敢拿他怎麽樣。可誰知道,這時朝廷卻突然將統兵大權交給了耿鄙,而陳懿也與耿鄙一樣,都是靠著向朝中宦官奉承阿諛而得到的官職,兩人的交情向來不錯。
這樣一來,當耿鄙掌握軍權之後,陳懿也就水漲船高,連軍權也已被其拿在了手裡。韓約當時也沒把此事放在心裡,他早已忘了前段時間裡自己與陳懿之間的爭吵了。可沒想到,他忘了,對方卻並沒有忘,就在亂軍攻城之後,陳懿就找借口要對其下手了。
昨天夜間,當指揮守軍抵擋亂軍攻城一整天,疲憊不堪的韓約下城休息時,一隊官軍突然上來就把他給圍了起來。韓約頓時就怒了:“你們這是做什麽?難道想造反麽?”
這時,陳懿施施然地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一臉正氣地道:“姓韓的,你就不要再裝了,你與城外亂軍勾結之事我已全部掌握,束手就擒!”
“你說什麽?”韓約勃然變se,隨即才想到了問題所在:“你……你這是在陷害於我!”
“陷害?若不是如此,何以你兩ri下來依然不能將亂軍殺退?本官看得清楚,你這分明就是在拖延時間,好給外面的亂賊創造破城的機會!”陳懿冷聲道,隨即又下令:“來人,將韓約給我拿下,但有反抗,格殺勿論!”
那些官軍都是陳懿的心腹手下,聽得他的吩咐,不待韓約爭辯就已經凶狠地撲了上來。韓約此時也已經知道對方這是在公報私仇了,借著一點由頭就要把自己殺死,他自然不會真個束手就擒,便即拔出佩刀與官軍戰了起來。
韓約一身的武藝雖然不弱,但終究勞累了一整天,再加上以寡敵眾,還是在一會之後被打落兵器,身陷人手。看到韓約被拿住了,陳懿更是得意一笑:“韓約,看來你確實心裡有鬼,不然怎麽會抵死反抗呢?來人把他投進大牢,待退敵之後,本官便會向朝廷稟明此事,再殺他也不遲!”
就在韓約自以為必死之時,當ri半夜,幾名親兵就冒險偷進了大牢,將他給救了出來。韓約作為金城多年的守將,在軍中還是有一定地位的,現在一旦得以脫身,他就立刻返回軍營,將手下兵馬召集起來,而後就對陳懿所在的太守府發起了攻擊。
陳懿全無防范,再加上身邊能戰之士不比韓約,很快就落到了對方的手裡。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多麽愚蠢的事情,他應該在之前就把韓約殺死的,不然也不會出現眼前的局面了。但因為韓約在軍中的聲望,擔心殺他會惹來眾軍士的不滿,陳懿才暫時把人看押起來,卻讓韓約翻了身。
“韓約,你……你待如何?不要忘了,我可是朝廷指定的金城太守,你要是敢動我,就是造反作亂,朝廷一定不會饒了你的!”雖然說著威脅的話,但還是表露出了他的se厲內荏。
韓約寒著一張臉,也在做著權衡。眼前這人幾次與自己有仇,今ri更差點取了自己xing命,無論如何都不能留,不然誰知道此人會不會也突然把局面翻過來呢?可要是殺了他,卻該如何向朝廷交代呢?這讓韓約左右為難,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
這時,身邊一個叫邊允的將領提醒道:“韓兄,如今局勢,我金城未必能守得住。要是堅持守下去,恐怕我們也是死路一條,何不……”
他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但韓約卻明白了其話裡的意思——他是要自己開城投降哪。這的確是最有利於自己的作法,既不怕朝廷怪罪,又能保自己xing命,可謂一舉兩得哪。
那邊陳懿也想通了其中關鍵,臉se頓時就變了:“韓兄,韓將軍,你……你可千萬不能做出背棄朝廷的事來哪。你不要忘了,你之所以有今ri,都是朝廷……”他的話沒有說話,韓約的刀已經砍在可脖子之上,後面的話化成了一聲慘叫。
一刀砍殺陳懿,韓約臉上的煞氣陡然大增,他把目光掃過身周的官軍:“大家都看到了,我韓約是出於無奈才做出如此之事的!既然已無活路,我們便反了!有想要保命的,就隨我一起開城投降,不想投降的,我也絕不勉強!”
眾兵士本就傾向於韓約這個將領,再加上看出韓約的殺氣,知道自己要說不肯只怕下場不妙,便都紛紛說是願意開城投降。當天亮之後,舉城三萬許人都同意了投降亂軍,而韓約和邊允更是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理由。
他們之所以歸降亂軍,正是受對方的清君側、除閹宦的口號所動,認為大漢朝廷內部的確到了該整頓和改變的時刻了。
面對如此意外之喜,北宮伯玉自然很是高興,當即就把三萬官軍編入隊伍,韓約和邊允等人也自然成為幾名反賊首領之一了。有了這三萬守軍的加入,亂軍勢力進一步得到了擴張,他們也隨之將矛頭對準了隴西治所隴縣,準備把這個西涼重地拿下,從而徹底取得對涼州的控制之權。
此時,其他各郡的人馬終於緊趕慢趕地來到了隴縣左近,耿鄙這才準備帶著人馬前去迎擊亂軍。不想當大軍才開拔沒多久後,金城失陷,守軍全部叛變的消息就傳了過來,這頓時就讓官軍士氣為之一挫,情況大為不妙了。
馬越和馬超兄弟這次也隨父親一起在軍中,他們一個可以給父親出謀劃策,一個英勇能戰,已經成為馬騰不能或缺的幫手了。當馬越知道這個壞消息時,也是驚得半晌說不出話來:“父親,如今一算,亂軍兵力已是我們的兩倍有余了,而且對方因剛取下金城而士氣高漲,我們要是與之正面一戰的話,只怕……”
“是啊,金城一失,我們已無地利上的優勢,再想擊敗這支反軍就更為困難了。何況耿鄙並不得軍士擁戴,軍心渙散,如何能成呢?但耿鄙早在出城之時就打定了主意,這次不滅亂軍誓不回城,卻該如何是好?”
“父親,無論如何,我們都必須勸他回去。靠著隴縣的城防,再加上向朝廷請援,我們或還有取勝的機會,不然便是一敗塗地的下場!”
“但我的話他是不會聽的。如果我一再堅持,隻恐會讓耿鄙心生懷疑,反而更糟。那韓約與我向來交好,光這一點,今後朝廷上就不好交代哪。”馬騰再次苦笑連連。
“這卻如何是好?”馬越也大感無奈,只能希望其他官員能勸服耿鄙了。
但耿鄙又豈是這麽容易就能勸動的,就是與他交情不錯的傅燮的勸說也不肯聽,不但不肯退兵回隴縣借城而守,反而下令讓部將程球為先鋒,主動出擊,想一舉將亂軍擊敗。
這個命令一下,西涼局面就變得再也無法控制了,敗局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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