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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證法醫5重案日記》第二百零五章
  第二百零五章
  到村裡走了一圈, 羅家楠發現留守的大多是老人家,年輕人都出去打工了。老支書說,因趙錢忠是網上追逃人員, 派出所隔三差五就來一趟打聽情況,大家都知道窩藏他得吃官司, 所以他在村裡不可能待的住,往山上逃是唯一的選擇。

  對於趙錢忠的人生軌跡,老支書深表惋惜:“忠娃兒命苦哇,小小年紀沒了爹媽, 他爹是以販養吸,本來都下了大獄了,後來病的要死,監獄不管了,送回家, 沒倆月就咽氣了,他媽跟他爹一樣的病, 比他爹早死半個月,隔房叔伯看他一個半大的孩子帶著弟弟妹妹難過活, 雇他去山上種天麻挖天麻好養活弟弟妹妹,結果那幾年行情不好, 賺不到什麽錢, 他又想著去當兵謀條出路, 誰知道政審過不去, 我介紹信給他寫了三封,可征兵的根本不看那個……再後來好不容易談個對象, 遭了大難, 胳膊傷成那樣卻沒錢植皮, 出去打工吧也不好找活兒,就又回山上窩著,後來是警察來村裡走訪,我才知道他把人家命根子剁了,也是,攤上那種事兒,擱誰都窩心。”

  “您知不知道他從哪來的大/麻種植經驗?”

  悲慘的人生故事羅家楠聽得多了,內心已毫無波瀾。苦難從來不是犯罪的借口,更何況趙錢忠走了親爹的老路,販毒,光這一條就足以抵消他所有的同情心。

  老支書左右看看,語氣諱莫的:“以前就有人種那個,都是散種的,配藥用,外頭經常有老板進來收,後來上面管的嚴了全給鏟了,忠娃兒在山上那幾年,給弟弟妹妹全送到省城去念書了……我也不知道他哪來的錢,總歸挖天麻是掙不出那麽多來。”

  羅家楠心下了然,看來趙錢忠隱居於山林的那幾年並沒閑著,而是暗中種起了大/麻。至於種子來源和出貨渠道,想必和下午要去暗訪的那家中藥鋪有關。店鋪的所有人信息吳天剛給他發過來了,趙敬法,時年四十四歲,是趙錢忠的隔房堂兄。趙敬法十六歲離家外出闖蕩,三十歲那年回到家鄉,在鎮上開起了一間中藥店,主營苗方。趙敬法沒有行醫資質,但他老婆有。本來生意不溫不火,直到幫某位大人物的丈母娘治好了久病不愈的丹毒,店裡立刻變得門庭若市起來,據說這兩年正在募集資金,準備開家藥廠。

  大/麻本身是一味中藥,可用於治療丹毒、月經不調、疥瘡、皮癬等疾病。中藥鋪進銷麻籽麻葉是很正常且不違法的事情,只是用量不會很多,照祖坤那一兜子“樣品”的量來看,夠包上千付藥了,後面還有好幾畝地的收成等著交付,買賣再好也不至於需求量如此之大。更何況他還沒有相應的種植銷售文件,單這一條就夠祖坤把牢底坐穿了。

  問題在於,采購方是和趙錢忠聯系的,祖坤作為一個底層“馬仔”並不知道真正出錢的是誰,現在只能是推測和趙敬法有關。假設趙敬法是以行醫做掩護實則乾著販毒的勾當,那麽此人盤踞在此十多年都沒有被查處,必然有其穩坐中軍帳的本事。也許,也許這件事會牽扯到某些人的利益,而這些人肯定不會讓他們這幾個“外來的和尚”輕易攪渾那潭死水。

  思慮至此,羅家楠辭別老支書,到外面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給吳天打電話:“吳組,你下午的行動,跟這邊管緝毒的打過招呼了麽?”

  “沒啊,打招呼還叫什麽暗訪?”吳天語氣輕飄,既然那邊叫他官稱,他也回敬道:“羅副隊,你不是怕了吧?”

  聽出點挑釁的意味,羅-一天不吹牛逼能死-家楠嗤笑一聲:“艸,老子字典裡就沒這字兒!”

  “我知道你擔心什麽,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對不?”對方的語氣趨於嚴肅,“如果一切如咱們推測的那般,這要不是有人罩著趙敬法,我把名字倒過來寫。”

  “您先別著急賭咒發誓,我是來抓殺人犯的,咱別本末倒置行不行?”羅家楠不滿地哼唧。就說跨部門追逃會有問題,看吧,“緝毒貓”一聞著魚腥味就開始乾老本行抓起毒販來了,他倒成陪襯了。

  “不還沒搜著人麽?搜著了我一準幫你抓殺人犯。”

  “您客氣,摁人的活兒我自己能乾,誒,我先問問,莊副處對這事兒有什麽意見?”

  基於羅家楠對這些緝毒同僚行事作風的了解,有消息不可能藏著掖著,尤其是對上面來說,出了岔子總得有人擔責。

  “他的意見很明確,發現問題,解決問題。”

  “謔,真夠冠冕堂皇的。”

  “領導嘛,說話都一個調調,你那邊完事了沒?我還用不用等你?”

  “完事了,我這就去鎮上,你找個地方等我和錢峰。”

  “慶海茶樓,二層,位置正對著趙敬法那間藥店。”

  “得,一會見。”

  掛了電話,羅家楠招呼錢峰上車。到鎮上正趕上飯點兒,於是羅家楠結結實實宰了吳天一頓本地特色美食——菌菇火鍋。吳天嚇唬他說留神吃完看人說話帶字幕,他挑釁似的夾起一塊叫不上名字的“紅傘傘白杆杆”,扔進嘴裡大快朵頤。錢峰性格謹慎,隻揀自己認識的蘑菇吃。蘑菇的口感大同小異,但配上蘸料就變得風格各異,有的脆爽有的滑嫩,還有的像在嚼肉,滋味鮮香營養豐富。

  吃飽喝足,組員們留在店裡負責盯外圍,羅家楠和吳天倆人對中藥鋪進行暗訪。剛吃飯的時候羅家楠特意喝了點酒,這會紅頭漲臉的,搭上那一身毫不收斂的匪氣,怎麽看怎麽不像個善茬。這是他有意為之,良善之人進門就找老板要“葉子”飛,百分之百會引起對方的懷疑。

  中藥鋪從外面看著中規中矩,裡面卻是暗藏玄機。和普通的中藥鋪不同,這地方進門看不見藥櫃而是個人工景觀池,逾噸重的大理石球在水流的推動下轉個不停,取“財源滾滾,金流不斷”之意。景觀池後面是紫檀屏風,木色厚重造型別致,打眼一看便知是老物件,沒個百十來萬買不到的稀罕貨。大堂裡的陳設也都古香古色,古木大桌正中間的香爐裡,一律香篆扶搖直上,平實潔白的香灰之上,一盞龍飛鳳舞的“壽”字燃了約莫三分之一。
    這家店從裝潢到陳設,無一不透露出所有人對雅致的追求。等趙敬法出來接待他們時,羅家楠差點沒忍住笑出聲——這哥們歲數不大,打扮倒是老成,頭上頂個發髻,下巴一把山羊胡,看著跟個老道似的。

  扮相超凡脫塵,趙敬法的目光卻是矍鑠。招呼他們二人落座,稍事打量,平和笑問:“二位,問疾還是問運?”

  “孕?”羅家楠反應了一下,“您這還管求子啊?”

  話音未落,他在桌底下被吳天拱了下膝蓋,頓時皺眉擺出一臉“我怎了?”的表情。

  面對二流子似的顧客,趙敬法的態度依然平和,言詞間卻多了份調侃:“運勢的運,當然,求子的方子也有,不過最好是夫妻倆一起來,要是您二位……呵,再妙手回春的大夫也使不上勁啊。”

  “我有孩子,不求子。”

  吳天又暗搓搓撞了下羅家楠的膝蓋,示意對方上點台面。打從進屋他就發現了,這趙敬法可不是什麽山野村夫之流,骨子裡必須有點東西。如果對方確實是毒販,也和他之前經常接觸的不太一樣,起碼文化層次遠高於戶籍記錄上的初中。計劃好的說辭得換一套,言行舉止更不能掉價。

  眼角堆起片笑紋,趙敬法闔目點頭,又睜開眼,笑盈盈的:“二位是路過本鎮吧?看你們的樣子,最近這些日子必是勞筋動骨了,來,喝茶,可助舒筋活絡。”

  別說,這人確實有點東西,能看出他們的疲態。羅家楠依言端起茶碗抿了一口,感覺不是茶的味道而是有一股青草香,甜滋滋的,回甘濃鬱,口感溫潤,不禁好奇道:“這什麽茶?”

  “我們叫它神葉,一年只有一季可采,每季出成不足五百斤,使用桂木碳烘焙,純野生無人工添加。”趙敬法順勢推銷起了自家產品,回手朝旁邊的檀木架上指去,“看,這是今年剛出的新茶,標重四兩,六百一罐,一千零八十兩罐,不管是自己喝還是送親友都很實惠。”

  看了眼青瓷茶罐上印著手寫“神”字的鬥方,羅家楠強忍白眼——我看起來很有錢是麽?六百才四兩,還實惠?不如回去喝我的生普。

  “我們是聽人說,您這有提神補氣的方子,所以才來看看。”順著對方的話茬,吳天故作疲勞狀,往椅背上一靠,肩膀隨之垮了下去:“您說的沒錯,我們最近這些日子確實疲於奔波,而且人一過四十這零件就不怎麽好使了,早晨起床總感覺渾身酸痛,恨不能給關節上點油。”

  “哦,那這神葉正好,連喝一周,保你酸痛全消。”趙敬法持續推銷,“單藥成方的藥草極少,神葉便是其一,而且只有我這賣,你們去其他地方任何一家藥鋪都買不到。”

  感覺今天不花六百買罐“神葉”出不去了,羅家楠當即一抬手,打斷了兩個人文縐縐的對話:“一禮拜可太慢了,我就想要那種喝下去立馬見效的藥,明天還得進山看貨,可我這幾天累的腿都打不直。”

  “砒/霜見效快。”趙敬法打趣了一句,見對面二人表情立時緊繃,隨意笑笑,“急藥是有,但通常都是管重症的,二位這個歲數當是不至於,還是應以調理為主。”

  “我也不是要治病,就是提個神兒。”羅家楠說著敲出煙,遞向趙敬法問對方抽不抽,見趙敬法擺手之後自顧自點上,聽似隨意地念叨了一聲:“這破玩意抽著一點兒勁兒沒有,誒,老吳,上回咱在玉蘭鎮抽那個,你還有麽?”

  吳天配合道:“沒了,老莊就給了一小袋。”

  “艸,那抽完多帶勁啊,一天一宿不睡都不困。”

  一邊聽著他倆在那說暗語似的嘀咕,趙敬法的視線一邊在他們身上來回遊走,片刻後試探道:“你們要找的是‘葉子’吧?”

  羅家楠眼睛一亮,立馬抬手一點:“誒嘿!老板明白人。”

  “滾。”

  無視兩人尷尬的表情,趙敬法語氣平靜地下了逐客令:“再不走,我報警抓你們。”

  TBC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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