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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美小夫郎他被攻騙了》第四十一章 國喪
  第四十一章 國喪
  大年初一。

  宿大家和宿二少了些熱鬧,兩家的兒子都不在。

  李阿父和李阿爹過來陪李小小過年,順便逗逗外孫哥兒。

  沒了宿程帶著孩子,只能李小小來帶,寶寶經常吼的是李小小頭痛欲裂。

  李小小便會逮著寶寶教育:“你太過分了了,不懂事,等你阿父回來,我要讓他好好收拾你!”

  寶寶絲毫不給面子,直到累了才會歇下。

  宿家飯館歇業了,要到正月初五才開始營業,宿阿爹幹了這麽久的活,總算能歇幾天。

  鄉人想著異鄉人。

  異鄉人又何嘗不是呢。

  宿程和宿操昨日刨了屍體,沒找到王徒兒。

  “陛下薨了。”

  睡到凌晨,不知具體時候。

  回到客棧,兩人清洗了許久才作罷。

  王徒兒到底死沒死成了謎題,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宿程一怔,宿操也被這鬧聲吵醒,爬了起了。

  宿程打開窗戶,看著京城的夜景,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宿操收低聲線,“程哥,這事可不能告訴別人啊,我隻跟你一個人說。”

  這間房有兩單人床,兩人一人睡一間,誰都不會打擾誰。

  “嗯。”宿程點點頭,而後想起了什麽,又道:“也別太具體了。”

  “這是怎麽了啊?”宿操睡眼朦朧,問著宿程。

  宿程看著他就像看一尊活寶。

  除夕夜,京城裡很熱鬧,解除了宵禁。

  街市上不少人也起來了,都望著皇宮的方向。

  宿操呵呵笑了聲,不太好意思。

  宿程未睡深,嗖地張開眼,從床上坐起來。

  穿上鞋子後,他走到窗邊,打開窗戶。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宿操太嫩了,技術不行,始終不得法門。

  這次兩人單獨出來,宿操才給想了起來。

  宿操也不是沒想過問宿程,可之前每次想問時,宿程身邊都有人,這才擱置了。

  “就是,我跟禮兒還沒圓房呢。”

  他們的閨房情趣,宿程並不太想知道。

  沒想到這麽簡單,宿操瞪大眼。

  見宿程沒說話,宿操回了回神,也上了床睡覺。

  宿程的黑線似乎要掉下臉了,他吐出兩個字:“潤滑。”又道:“用膏,王徒兒那有。”

  皇宮的方向冒著火焰,聲音是從那處傳來的。

  這之後,宿操也不好意思去問別人,都是兩人自己摸索著。

  宿操梳洗一番後,內心已經平靜下來。

  可惜親人不在身旁,他想:寶寶是不是哭著,小小是不是哄著。

  宿程聽見有人喊道:“陛下薨了!”

  他環顧四周,還是在客棧裡,黑黢黢的。

  他坐在宿程旁邊,問到了自己一直以來,很疑惑的問題:“程哥,你跟小小哥兒是怎麽圓的房啊?”

  宿程把窗戶關上,而後沒理會呆住的人,徑直上了床。

  宿操趕緊答:“我會啊。”

  兩人更願意相信他是活著的。

  “你不會?”

  突然傳來一陣鍾鳴,嗡——————

  結婚半年了,真行。

  宿程:.“你具體說說。”

  宿程聞言,側過頭看向他,眼中有些不可置信,道:“圓房?”

  宿操深刻講解了成親當天是如何進不去的,兩人只能用手互相做了做。

  鍾鳴不斷,越來越烈。

  “皇帝死了。”宿程關上窗戶回答他。

  死在了大年初一。

  這是太子為皇帝挑選的好日子。

  宮中燈火通明,滿朝文武紛紛往皇宮中趕去。

  昏暗的街道上,點燃了街燈。

  馬匹噠噠的鐵蹄聲,侍者的呢語聲,腳步聲.不斷,一聲接著一聲,馬車行駛過朱雀大街,紛紛往皇宮所去。

  到了宮門口,所以人下馬下車,他們統統穿著官服。

  臉上的表情凝重,雙方見面也未多言,往著萬壽殿的方向急行。

  萬壽殿,乃是皇帝的寢宮。

  此時的萬壽殿一片寂靜,只聽得見腳步聲和跪地的聲音,還有鍾鳴不斷。

  太子穿著孝服,跪在棺槨面前,皇后跪在太子上方,一眾妃嬪皇子皆在太子下方跪著。

  直至三萬鍾鳴過,天已經大亮。

  太子臉上神色不明,似乎不悲傷,而又極悲傷,矛盾非常。

  掌印太監太鍾鳴過後,開始宣讀皇帝遺詔。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自十八承位,多年未有建樹,紀綱法度,用人行政,皆為大錯,乃朕之罪,父不慈子不孝.”

  “朕子德齊.即皇帝位,特命大臣.”

  遺詔宣讀完畢,滿朝文武皆大駭。

  這是皇帝的罪己書啊!
  三皇子狠辣的眼神再也藏不住,死死盯著太子,卻被他母妃一把拉住,向他搖了搖頭。

  太子本就勢大,他們又能如何。

  顧命大臣,王發青帶頭喊道:“請聖上即位。”

  文武百官皆叩首。

  “請聖上即位。”

  太子軒轅德齊起身,接過遺詔,而後正面朝臣。

  “諸位愛卿請起。”

  現在應是皇帝德齊了。
    皇帝即位,還需守孝二十七天,再舉行登基儀式。

  全國一月之內不得宴飲作樂,不得婚假。

  本是大年初一,最熱的時節。

  京城卻是最寧靜的時候。

  客棧老板關上了房門,只能等著客人上門,不能主動招攬。

  宿程他們被困在了客棧裡。

  “老板,這接下來的房費怎麽算啊。”宿操與老板套著近乎。

  “該怎麽算就怎麽算。”客棧老板接下來就靠著他們活呢,怎麽會給他們少銀子。

  “老板啊,你就給我們少一點吧。”宿操求苦道。

  一天一兩銀子,要是真住上二十七天,就要花去二十七兩銀子,一戶農戶一年的收入都能搭進去了。

  “你這不是為難我。”老板還是未松口。

  他們這是京城,誰敢在天子腳下犯忌諱。

  若是遠的地方,管的就沒京城嚴。

  許多剛到京城跑商的商人,真是暗恨倒霉,竟然碰到了皇帝駕崩。

  商鋪要低調行事,外面擺攤的更是被禁止了。

  以往熱鬧的玄武街,現在是一個攤販也沒有,若是宿程他們要賣紙,必然要到玄武街去賣。

  如今兩人是陷入兩難境地,王徒兒的消息沒有,紙也不能出去賣。

  宿程讓宿操好好待在客棧,自己出了客棧。

  他想打探王徒兒的下落,可卻是沒有一點思路。

  京城一個人也不認識,若是貿然去打探,說不準還會引起人的懷疑。

  宿程索性逛起了京城。

  與鎮上那是完全無法比擬的。

  剛剛走到拐角處。

  一人陡然冒出來。

  宿程瞳孔一縮,那人赫然是王徒兒。

  “你!”宿程上前抓住王徒兒的手臂。

  王徒兒朝他哈哈一笑,“你們真的來了啊。”

  客棧中。

  三人聚在一起。

  “所以說,是那位讓你給皇帝下毒的?”宿操語氣極低,怕被人聽見。

  從宿程和宿操進京,便被人一直盯著。

  因為盯的不是太認真,反而沒讓宿程注意到。

  這真是個該死的巧合。

  王徒兒點點頭:“是啊,我也難啊,你說,這治好了也要殺我,治不好也要殺我,我能怎麽辦啊。只能選那位了啊,我要是不答應他們下毒的要求,立馬就讓我暴斃。”

  當初王徒兒被皇帝的人帶進了皇宮,當晚,一位據說是太子的人就找上了他。

  非常恐怖地威脅了他。

  王徒兒嚇的半死,認認真真做起了毒藥來。

  從來沒做過毒藥的王徒兒,沒想到自己還有些天賦在的。

  “皇帝就這麽放你走了?”宿程問他。

  “宿程,我的醫書被繳了!”王徒兒敢怒不敢言。

  白跑了一趟,擔驚受怕不說,還把醫書整沒了。

  這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幸好王徒兒早就把裡頭的藥方都記了下來,不然真是血本無歸。

  醫書裡頭的藥材,只有天聽山才有。

  皇帝勢必會派人前去天聽山,就是不知具體會如何安排。

  宿操啞口,問道:“那這藥,還能繼續賣嗎?”

  “倒是也沒說不準賣”王徒兒不確定道。

  宿程預感到,接下來的梁國將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醫書放在王徒兒手中,不過是治病救人。

  而放在皇帝手中,就不簡單了。

  光是賣藥,皇帝就能賺的盆滿缽滿。

  “真沒給你錢財?”宿程問王徒兒,怎麽也不能想象,皇帝這麽無恥?
  王徒兒一錘砸在桌子上,又急忙收起手來,小心看向房門。

  “陛下說,這就當是我將功贖罪的東西。”

  面對王徒兒的遭遇,宿程想到了造紙,會不會被給強行收了去.
  這就叫忙碌了許久,為皇帝做了嫁妝?

  宿程臉色一沉,什麽破玩意兒。

  他心中忍不住爆出粗口,又想到,他們與王徒兒不同,王徒兒可是有個逃犯親爹。

  再說造紙這技術,梁國又不是沒有,犯不著來搶他們的吧?

  吧???
  沒人知道皇帝心中的想法。

  “既然你人找到了,那明天我們分頭出去賣一批紙,不要招搖,一天賣完了,我們就走。”宿程囑咐他們。

  王徒兒做了臨時工,這本來不是他的工作。

  翌日,三人分頭行動。

  宿程去了書院,宿操去了書肆,王徒兒去了學子一條街。

  他們一人背了一個背簍。

  宿程本是想進書院找裡頭的院長談,可人不讓他進,他隻好在書院門口見著人便問一句。

  “紙是怎麽賣的?”有學子問道。

  “宣紙一刀一兩,客人,這是我們的價目,您可以看看。”宿程把一張硬卡片塞給他。

  學子還真看了起來,“你們倒是賣的多,這衛生紙是什麽紙?”

  宿程拿出一卷衛生紙讓他看,這紙是雪白柔軟,還有著花紋。

  “客人,這衛生紙便是如廁後,擦拭用的。”

  正摸著衛生紙的手一頓,學子臉上一僵,“你們竟然用紙來做那等事情!”

  “未是如此,客人,這紙柔軟,是專門做出的。我們這裡也賣宣紙啊,兩種是不同用途的。”宿程解釋著。

  這學子顯然思維還僵化著,滿腦子只剩斯文掃地一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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