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王徒兒遇險
王徒兒收著藥箱。
身後站著尊大神,王徒兒真是,後悔的不行,為什麽不聽阿父的教誨,這就是教訓啊。
阿父居然是逃犯!
一躍成為罪人之後,王徒兒恨不得仰天長歎,阿父啊,你為何不逃到別的國家去,這樣他們還能抓的著咱們嘛。
至於為何沒有懷疑他們的身份。
王徒兒回答:“阿父的教誨便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若是沒有什麽事兒,怎麽可能讓他不要出村”
不提了。
王徒兒把兩本醫書放進藥箱裡,又把迄今為止做出的所有藥丸都帶上一顆。
“敢問這位,陛下得了什麽病?”王徒兒背起藥箱,向這位黑衣人打探。
太子府。
前幾個月便聽李羊說皇帝快不行了,宿程沒想到,這事兒最終落到了王徒兒身上去。
王徒兒的鄰居,李勾子急忙跑上前裡問他。
京城。
宿程背著寶寶回了家中。
又一聞,是聖人啊,紛紛不敢再放一個屁。
黑衣人跪在太子面前,這人抬起頭,赫然便是當初找宿操買了十顆藥丸的人。
王大夫被帶走了,他們找誰去看病啊。
誰能想到一個小鎮上出售的藥品,竟然出自王神醫兒子之手。
李勾子一驚,不得了了,王大夫的醫術竟然讓聖人都請他看病!
那這不就是,自己和聖人用過同一個大夫嗎?!
這一群人的動靜,在村中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他必須死。”太子眸光中散發出寒冷。
他臉色看似平靜,實則風起雲湧。
宿程收斂起眼神,未說出王嵐,只是道:“他們說,聖人請王徒兒看病。”
治療肺癆的藥侍衛一下便想到了。
不過聖人怎麽找到他們這犄角疙瘩裡了。
李冬冬流著淚,在李小小面前哭訴。
聖人!
當初太子的病醫治好了後,太子便下令讓他去查。
古代的皇權.
王徒兒會沒事嗎?他不敢深想。
“稟太子,陛下派人尋到了王神醫的後人,王徒兒。”黑衣人道。
宿程在外看著這群人把王徒兒像小雞一般帶走了。
黑衣人用刀背抵著他走,王徒兒感覺自己被綁架了,糟心極了。
這個他,指的是皇帝。
太子緩緩闔上眼,未言。
太子自從得了病,手下便四處尋找王神醫,可尋了多年,始終不得果。
太子有癆病,幾個月前神奇的好了。
一場宮變,詭譎地謀劃著。
他的未婚夫,王徒兒被人抓走了。
這一查,竟然查出了多年前越獄的王嵐來。
宿家村。
侍衛有些疑慮,道:“那王大夫是否要除?”
黑衣人沒回答他的話,甚至連眼神都未給他一個。
“他們真的是皇帝的人嗎,嗚嗚嗚,王徒兒會不會死啊嗚嗚”
王徒兒竟然是罪人後代,若是皇帝的病治不好,王徒兒必然會被處死。
宿家人一臉憂愁。
李羊的藥來自宿家村的王大夫,這不是秘密,稍加打聽,便能知道。
皇帝自然知道太子的病好的蹊蹺,他最怕死,當然也想找到這個人,便大肆派人尋找,最後手下的人在千元縣找到了賣藥的李羊。
等這群人離開了宿程的視線,宿程眼中才露出殺意。
這是宿程第一次面對皇權。
“天呐,那是一群什麽人啊,他們怎麽把王大夫帶走了啊!”
李冬冬回到村子,得到了讓他崩潰的消息。
李小小哪裡敢說什麽不好的話,只能一直說道:“沒事的,沒事的。”
“冬冬,你這麽想啊,要是王徒兒給皇帝看好了病,那王徒兒肯定有賞的,到時候你就發達了。”李小小盡力想讓李冬冬放寬心。
可他這麽說,李冬冬更傷心了。
就算能換來高官厚祿,可那也是王徒兒用命換來的啊,李冬冬嗚嗚嗚。
寶寶也在嗚嗚嗚。
宿程搖著寶寶的背簍,神色晦暗。
好不容易,李冬冬不哭了。
李小小親自把冬冬送回家。
李二牛一家人心憂的不行,給皇帝看病那能是好差事嗎,一不小心,可是要掉腦袋的。
李小小寬慰道:“二伯,二伯娘,你們往好了想想,也勸勸冬冬,不要太傷心了。”
把李冬冬交到二老手上,李小小走著夜路,回到家中。
那些抓走王徒兒的人,一看便是來者不善,就算嘴上說的好聽,可他們的動作那麽粗暴,村中許多人都看見了。
若是他們禮貌一點,李冬冬或許便沒那麽擔心了。
宿程哄著孩子,把孩子放在床上。
一會後,總算是歇了聲。
李小小洗漱後,湊到他們爺倆面前。
“小小,我明日去一趟京城,賣紙。”宿程對著李小小說道。
李小小一怔,而後抓著他的手臂,神情緊張:“你這時候去幹嘛,快要過年了。”
許久後,宿程拉著李小小的手,道:“王徒兒他無親無故,我小時候愛打架,便跟他混熟了,後來,我們就成了朋友。”
朋友二字,對宿程來說,不是隨便聊了幾句的就是朋友。
王徒兒是他不多的朋友。
宿程不知道王徒兒此行會面對什麽,他只知道,沒辦法就這麽看著王徒兒死。
就算他也可以帶著王徒兒回家,而不是讓他成為孤魂野鬼。
“你真的要去嗎?”李小小眼睛溼潤。
天下名醫都治不好的病,王徒兒又有多少把握能治好,宿程並不知道。
宿程擦掉李小小的眼淚,溫和道:“沒事的,我就是去京城看看。”
李小小說不出話,默默抱住他的腰身,而後閉上眼。
翌日。
宿程去找了宿風,向他說明自己要去京城賣紙的要求。
宿風看著宿程,一歎氣,沒想到他做朋友能做到這份上。
“好,你要多少,隻管拉貨就是!”宿風全力支持,京城離臨江鎮那麽遠,跑一趟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最後宿操也鬧著要一起去。
一行兩人好作伴,這決定得到了兩家人的支持。
把兩車的貨裝好後,二人就開始上路。
李小小抱著還什麽都不懂的寶寶,在路邊送他。
王禮兒也在送宿操,兩人依依不舍了一番,才松開。
兩匹馬車緩緩動起來。
宿程一鞭子甩在馬身上,衝身後喊道:“小小,你回去吧,天冷。”
李小小是再也憋不住,一行眼淚就流了出來。
寶寶啊啊啊的,小手就摸上了李小小的臉。
馬車是車行租的,按天數算,一天一兩銀子。
“這還是我第一次離家。”宿操架著馬車感歎,路邊的風景刷刷刷地飛過。
“也不知道王徒兒怎麽樣了。”宿操說完這話,便跟上宿程的馬車。
宿程速度不慢,隻想著快點趕到。
兩人除了夜裡休息,一天都在趕路。
終於在第四天,來到了京城。
進入京城境內,在關卡處便會查驗身份證明和路引。
這是族長在鎮長哪裡開的,然後交給他們的。
進京的人不少,軍官查驗過他們的信息和貨物後,便放了行。
趕了幾天路,兩人都是灰頭土臉的。
京城的繁華兩人現下無心欣賞。
“先去找個客棧,把馬車放好。”宿程說完。就帶著宿操找了起來。
最後找了一家偏遠一點的,但是價格便宜的客棧,但也要一兩銀子一天,比鎮上貴了好幾倍。
宿程與宿操來到前台處,問著前台的客棧老板。
“聽說咱們陛下找了位神醫看病,不知醫好了沒有?”
老板聞言,抬頭看向他倆。
“你們這消息也太滯後了,那哪裡是什麽神醫啊,咱們陛下中毒了,就是那人給下的!”
宿操一喝,驚道:“這怎麽可能!”
宿程眼神一怔,而後抓住宿操的手臂,把人往後輕輕一扯,再次問向老板:“那人叫什麽?竟然敢毒害陛下。”
老板劈裡啪啦打著珠算子,說道:“聽說是叫王徒兒,還是十幾年前,一個逃犯的兒子,這老子當初逃掉了,這兒子卻進來了,造孽哦。”
“那是被關進了天牢裡嗎?”
“是咯,昨天剛處死的。”
這一消息,使宿程二人像丟了魂,未抓著老板再問,回到了房間。
“怎麽會這樣.”宿程口中喃喃自語。
宿操眼淚早飆了出來,聲音帶著哭腔:“程哥,王徒兒沒了。”
“王徒兒被人陷害了。”
兩人都知道,王徒兒是什麽樣的人,誰都能不清楚,可他們倆不能不清楚。
宿程現在異常憤怒,眼神像是馬上要炸裂,成殺人的惡魔。
他再次忍住,閉上雙眼,人命輕如泥!
再次張開眼,他的神色已經緩下來,拉起王徒兒的手臂,道:“去亂葬崗。”
受刑而死的人,都會拋屍亂葬崗。
聽聞宿程的話,宿操立馬點頭,“好!”
到京城的第一天,倆人來到了亂葬崗。
一地的屍體,看的宿操止嘔和害怕。
宿操忍住心中的惡心與膽怯,像宿程一樣,去翻動這些屍體。
禿鷲在旁邊啄著腐爛了的人肉。
腐臭味順著風飄向兩人。
前世早已聞慣了這股味道,宿程面色如常,可宿操卻是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就吐在了屍體上,那屍體直對著宿操,宿操差點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強行鼓起膽子,繼續翻看下一具屍體。
半個時辰後。
這裡的屍體被兩人翻了個底朝天。
“程哥,沒找到!”宿操道。
宿程也沒找到。
究竟怎麽回事
(本章完)